駝峰

有人說，當下的中國股市，很容易令人想起1929年的美國。那個大崩盤前的兩年，似乎所有的人都瘋了。

盡管滬深指數持續(xù)下探，但是在美國經濟復蘇的大背景下，美股展開了轟轟烈烈的牛市行情，盡管最近出現(xiàn)了調整，但華爾街的基金經理們依然力挺美股這波大牛市，甚至預計，截至2015年年中，道指有望漲至18360點，標普500指數站上2173點，納指有望上攻5000點。美股的這波行情究竟哪里才是“轉彎道”，至今無人知曉。但這波牛市令人不免聯(lián)想到1928年的美國大牛市，那場瘋狂的行情或許可以給大洋彼岸的中國股民一些冷靜思考。

1928年2月的一天，在一家非常高檔的餐廳里，有一位股票投資人正在和一位銀行家共進晚餐，借此機會，他向銀行家請教一些購買普通股的竅門，可是銀行家表情嚴肅，他搖了搖頭說：“最好別去碰普通股，現(xiàn)在的股票價格高得實在有些離譜！”他接著分析道：“雖然近段時間有所回落，但你要知道，這一輪的牛市行情已經持續(xù)了相當長的時間，永遠不會有只升不降的股價，更何況股票市場瞬息萬變，所以大幅下跌的現(xiàn)象很可能不久就會發(fā)生。當然，如果你的股票選得好，也有可能會躲過這次下跌的危險，甚至還有可能獲得一些利潤，不過我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我寧可等一等，靜觀其變?！?/p>

貼現(xiàn)率之禍

從資本操作保守的原則，這位銀行家說得很對。但是當時的美國人早已被柯立芝時代那種極度繁榮的景象沖昏了頭腦，早在1924年，在佛羅里達的那次房地產熱潮中獲利的那些人就已經開始把剩余資金相繼投入紐約的股票市場，隨著這些熱錢的涌入，導致普通股的價格一度被拉升到相當高的位置。

1927年8月，美聯(lián)儲采取了一系列手段，給正在熊熊燃燒的股市增添了一把柴禾，這些措施包括：美元的再貼現(xiàn)率降低，從原來的4%降低到3.5%，而政府的債券也允許進入市場自由交易，于是股市再度升溫。美聯(lián)儲這樣做的原因在于，當時歐洲股票交易市場一直萎靡不振，有好幾個歐洲國家為了不讓本國的貨幣貶值正疲于奔命。如果美聯(lián)儲把美元再貼現(xiàn)率下調到一定程度的話，會有效地防止黃金進一步集聚在美國，從而可以幫助歐洲走出貨幣貶值的陰影，同時也給本國的對外貿易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

除此之外，美聯(lián)儲還認為，當前美國的商業(yè)已經停滯不前，如果降低再貼現(xiàn)率的話，也許能夠刺激貿易市場，讓經濟得到復蘇。但美聯(lián)儲沒有想到的情況發(fā)生了，貼現(xiàn)率下調這一措施讓本來就持續(xù)“發(fā)燒”的股市從此變得高燒不退。

1927年美國全年的股票市場都在升溫。統(tǒng)計所有的證券經紀人貸出的貸款數據，從年初的28.18億美元上升到年末的35.58億美元，足足增加了7.4億美元。而且1927年12月3日，在紐約股票交易市場里的股票交易量再度創(chuàng)造了歷史新高。持有股票的人群迅速擴大，不管是紐約，還是舊金山這樣繁華的大都市，甚至在平原地區(qū)的那些鄉(xiāng)村小鎮(zhèn)，股民也比比皆是，這些股民們晚餐后所談論的，永遠都是一個話題：股票。美國從上到下都在支撐股市往上漲，一旦出現(xiàn)疲軟現(xiàn)象，柯立芝總統(tǒng)和財政部長安德魯·梅隆就會發(fā)表講話，適時給股民吃下一顆定心丸。

和股價一路飆升情況相反的是，1927年下半年的時候，商業(yè)活動的情景則是一落千丈，而且那種頹勢簡直難以挽回。就在1928年2月，紐約的慈善協(xié)會會長寫了一份報告：“目前的失業(yè)率是戰(zhàn)后這段時期最高的，創(chuàng)造了歷史紀錄?！痹谶@樣的情況下，股評家和一些分析人士都開始不斷地向股民發(fā)出警告，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也表示：“目前，股票的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狀態(tài)，股市正以一種很不理性的狀態(tài)下運行著，而且誰也不知道，我們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把現(xiàn)在的股市調整到它的正常狀態(tài)?！钡@樣的警告并未引起重視。

瘋狂的3月

1928年3月1日，穆迪再次宣稱：“只有在貨幣變得過剩以后，銀行不得不鼓勵信用擴張，那么公眾才可能逐漸地改變目前這種熊市的心理狀態(tài)。在隨后的3月3日，哈佛經濟協(xié)會也分析道，”從2月份的股市行情可以看出，股市交易目前正進入再度調整階段，在股市中期，股價不可避免地要向下滑，但是應該不會造成大幅度的跌落，也不會因此而演變成股市的大蕭條。

3月4日這一天，已經是柯立芝總統(tǒng)宣稱“不會參加1928年總統(tǒng)大選”以后的好幾個月了，但是對于他“棄選”的言論人們都有點不大相信。讓市場充滿期待的是，從1921年到1928年，曾經為哈定和柯立芝兩任政府擔任商務部長的胡佛，他的參選，給大牛市也增添了新的狂熱因素。當天，通用汽車的股票開盤價為139.75美元，就在開盤兩小時以后，股價迅速升至144.25美元，這樣的現(xiàn)象說明從前一天收盤以來，凡是購買這個公司股票的股民們就已經獲得了5美元以上的收益。統(tǒng)計3月4日的股票交易量，這一天的總量不超過120萬股，可是通用汽車的股票就幾乎占到了總數的1/3，于是1928年春季的那場投資熱潮也拉開了序幕。

領漲的是通用汽車的股票，該股每天都會上漲2美元以上，股價紀錄被一天天“刷新”。受到這個股價的影響，其他公司的股價，比如美國鋼鐵公司、美國收音機公司、蒙哥馬利·沃德公司的股價也穩(wěn)步上升。到了3月9日這一天，通用汽車的股價突然猛漲了9.25美元，這樣的現(xiàn)象讓股評家們無不大跌眼鏡。到了星期六，美國無線的普通股又一次創(chuàng)造了12.75美元的增幅，這個增幅超過了通用汽車公司，很是驚人，最后這只股票以120.5美元的價格收盤。

這樣的瘋漲，實在令那些一慣小心謹慎的銀行家們和股票預測專家們感到困惑?！暗降资窃趺戳?？當前貿易疲軟、信用膨脹，在這樣的市場環(huán)境下，居然還會出現(xiàn)如此高的驚人的股價，人們是不是都瘋了？”這是很多人心底的疑問。另一方面，財力雄厚的投機商們不約而同地嘲笑這些專家：“你們真是太保守了！像你們這么膽小的話，怎么能夠賺到大錢呢？”這些人以威廉·杜蘭特、阿瑟·卡頓、費雪兄弟以及約翰·拉斯科布為代表，他們不顧股價高企，瘋狂地買進，他們認為現(xiàn)在國民生產停滯的現(xiàn)象只是暫時的，沒過多久經濟就會好轉。所以他們對汽車行業(yè)里的通用股價非?？春谩?/p>

可是他們還不知道，無線電產業(yè)正在一條成熟的道路上越走越順，利潤非常穩(wěn)定，而且隨著科學的進步，美國無線電公司很有希望成為全世界最大的一家無線電公司。汽車和收音機是在戰(zhàn)后10年間才出現(xiàn)的新事物，而就是這兩種產品迅速地走進了千家萬戶，可見這兩個行業(yè)的發(fā)展有多么迅速了，所以，投機者最青睞這兩個行業(yè)。

到了此時，股市讓一個人在一夜之間變成百萬富翁的例子越來越多，這樣的誘惑讓大多數美國民眾無法抗拒，誰不想迅速地致富呢？所以，只要股市有上漲的現(xiàn)象，大多數民眾就會立刻買進股票，并且根本不會去研究和預測未來的情況，更加不愿意聽預測專家的話。正因為如此，這些投機巨頭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們知道，現(xiàn)在股民們的熱情是不會熄滅的。

3月12日這一天是星期一，人們一大早拿到報紙就詫異地發(fā)現(xiàn)，各家大報的頭版頭條刊登的都是有關股市的報道。而且從這一天的早上開始，股市又瘋狂上漲，其中美國無線電公司股票的開盤價是120.5美元，而收盤價是138.5美元，所有的股票都普遍看漲。臨近收盤的時候，股票交易廳里面的行情顯示器顯示這天的總交易量是387萬股，而實際上真正的交易量更大，因為市場交易比行情顯示器要快6分鐘，而交易所仿佛一下子成了戰(zhàn)場。

3月13日，美國股民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這天早上，美國無線電公司的開盤價竟然是160美元，甚至比前一天的收盤價還增加了21.5美元，令人非常驚訝。持有美國無線電公司股票的人暗自慶幸自己發(fā)了一筆橫財?？墒堑搅松衔纾善苯灰姿墓賳T們發(fā)布了一條聲明，當即給股民們潑了一盆冷水。這是一份關于股票交易所官員要調查當前股市中是否存在技術壟斷的聲明，于是，一些股民開始拋售無線電的股票，使得股價跌至140美元，到了下午，從股市上傳來一個新的消息：有一位大戶經紀人由于進行違規(guī)操作被清戶，這是個好消息，因此無線電股價回升至155美元，這比前一天還是高出了7.5美元，股民們這時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天的交易量實在太大，行情顯示器跟實際交易相比，整整滯后了12分鐘。

從這一天開始，股市變化時而讓股民們心花怒放，時而又讓他們感到心驚肉跳，3天后，行情顯示器因為交易量巨大而滯后了將近33分鐘，而人們對股票的期望值也逐漸提升，甚至有人還喊出了“達到日交易量500萬股的目標不是一個夢”這樣的口號。

3月20日，各只股票又開始普遍上漲，其中美國無線電的股票漲了18美元；美國通用股價漲了5美元。到了3月26日，股市的總交易量再次創(chuàng)歷史新高?？墒钦斎藗儩M懷期待時，27日，股市又出現(xiàn)一股拋售狂潮，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股拋售狂潮使得通用汽車的股價暴跌。這樣的情況之下，唯有大量地買進才可能遏制股票下跌的勢頭。所以27日這一天，股票市場的總交易量一下子達到了479萬股。

全民癲狂

到這時，全美范圍內都掀起了一股投機熱潮，每個人的腦子里都在思考著如何能通過炒股而一夜暴富。這真是一個全民皆股的奇特時代，連那些給金融家開車的司機們，也會豎著耳朵聽后座上他們的雇主們談論有關伯利鋼鐵公司的股票走勢，而不能專心駕駛，因為他可能正好買進了50股。這樣的情景持續(xù)了好幾周。有幾只股票表現(xiàn)特別優(yōu)秀，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后來居上的蒙哥馬利·沃德公司的股票就是其中一只。除此之外，航空公司的股票漲幅也很大，就在5月份的其中一個星期內，萊特航空公司股價上升了34.75美元，至190美元；而柯蒂斯公司的股價上升了35.5美元，至142美元。由于每天都有巨大交易量，紐約證券交易所只得破例多次在周六停盤，只是為了讓那些每天不得不進行超額工作的股票經紀人能夠喘口氣。當然，這些經紀人依舊放貸，其放貸量也有增無減，這樣的突發(fā)情況導致了信用膨脹繼續(xù)擴大。

這樣的情形把美聯(lián)儲的官員弄糊涂了，因為他們早在2月份，就已經再把貼現(xiàn)率從3.5%上調到了4%，就是為了讓過熱的投資能夠稍稍地降溫，可是他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樣的投資熱潮不僅沒有降下來，反而愈演愈烈，特別是普通個股也瘋狂上漲，簡直太不符合邏輯了，而且違背了經濟學的原理。

對于調控的失敗，美聯(lián)儲官員很不甘心，于是到了5月份，他們再把貼現(xiàn)率上調至4.5%，他們潑出的這盆“涼水”的確讓股市發(fā)生了短暫的震蕩，可是很快又開始沸騰了起來。為了遏制瘋狂的股市，美聯(lián)儲的官員把1927年全年的政府公債悉數售出，可是不但沒有控制住股市，反而使得政府的公債市場遭到了重挫，這一下美聯(lián)儲的官員們真是無計可施了。

1928年5月下旬，股市一路高歌猛進的勢頭終于有所減緩，預測專家認為這輪牛市也是走到盡頭的時候了。到了6月份，股市再度出現(xiàn)了大幅下跌的現(xiàn)象，金融巨頭賈尼尼所有的意大利銀行股這一次也未能幸免，突然崩盤讓股民蒙受巨大損失。6月11日當天，在舊金山證券交易所，賈尼尼所有的意大利股票直跌了100美元，他控股的另一家銀行所發(fā)行的股票也跌了86美元，而美國銀行跌了120美元，至于聯(lián)邦安全銀行，下跌了80美元。但是在紐約的那些場外交易市場，由于賈尼尼控股的銀行股票由200美元降到了110美元，導致小股民大量破產，就連賈尼尼本人也站出來說：“現(xiàn)在的股價實在高得離譜了”，希望股民有所警惕。但這樣的建議還是有許多人聽不進去，他們認為這只是暫時的低谷，他們認為，最終估價一定會朝著1000美元的目標大步前進。

到了6月12日，華爾街又遭遇了一輪拋售潮，所有的股民都瘋狂地填寫著需要出售股票的委托，頃刻之間，股票交易所的交易量就達到了500萬股。行情顯示器也滯后了將近2小時。這股寒流導致美國無線電公司這個曾經突破了200美元的“明星股”也無法幸免，下跌了23.5美元。然而，這次波動并未持續(xù)，分析家也再一次看走了眼，因為6月13日，股市又重新漲了起來。就在6月14日，胡佛如愿獲得了競選提名，股市也開始轉暖，大多數股價仍然保持在較高的價格，大牛市仍然轟轟烈烈地繼續(xù)上演著。

股市的興旺和經濟好轉的現(xiàn)象讓赫伯特·胡佛對總統(tǒng)競選更加自信，1928年11月6日，他以絕對優(yōu)勢完勝1928年選舉，當美國民眾走上街頭為胡佛當選總統(tǒng)進行慶祝時，各地的股市也像是坐上了火箭，升得很高。這次當選讓人們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恐慌心理，對于大牛市更加有信心，股民們的新期待就是“再繁榮4年”！

在胡佛擔任總統(tǒng)的第一天，各地股市又出現(xiàn)了暴漲行情，一些領漲股甚至攀升了5美元至15美元，那一天的成交量大約有400萬股。而年初時，股市預測家還認為日交易量500萬股不可能。可是現(xiàn)在，日交易量500萬股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到了11月23日那天，股市交易量竟然達到了700萬股，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蒙哥馬利·沃德公司的股價也從春季的200美元漲至439美元，銅業(yè)、航空公司的股價也越來越高。對于股市的高回報率，美國民眾都很有信心，他們大膽地貸款，把貸來的錢都放入股市當中，雖然這種活期貸款利率高至8%到9%，可是人們根本不在乎。

糾結的美聯(lián)儲

好景不長，剛剛進入12月，股市就像中了邪，股價開始全面暴跌，很多股票下跌幅度比6月份還要大，但之后又開始回升了。但是美聯(lián)儲官員越來越坐立不安。他們意識到，膨脹的投機活動使得越來越多的國家剩余資金流向股市，同時，信用膨脹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于是，美聯(lián)儲再次提高了貼現(xiàn)率。但這種做法并未讓投資熱降溫，貼現(xiàn)率達5%以上，投資熱不退反升，讓美聯(lián)儲陷入兩難境地，因為急需上調貼現(xiàn)率，股市可能受到巨大沖擊，而且這一措施雖然能夠打擊投機活動，但同時也拖累那些正常經營的企業(yè)，甚至導致整個國家經濟停滯。而且，讓美聯(lián)儲更加擔憂的是，黃金此時在美國大量聚集，給全球貿易帶來了不良影響。另外，政府也得通過貸款來募集資金，如果貼現(xiàn)率不斷上升，將使得政府要為此支付更高的利率。在美聯(lián)儲眼里，此時的股市狂熱也許只有美國遭遇一場巨大災難時才能降溫。

美聯(lián)儲始終不甘心一直這樣被股市牽著鼻子走，他們聚集了全國許多經濟學家想出了一個有創(chuàng)意的方法，那就是“釜底抽薪”：禁止美聯(lián)儲會員銀行把聯(lián)邦儲備的銀行資金放貸給證券經紀人。1929年2月2日，美聯(lián)儲發(fā)布了這條禁令。兩周后又追加一份通知說，“要盡可能阻止各家銀行的聯(lián)邦儲備資金以有價證券的形式流入投機者手中?！迸c此同時，美聯(lián)儲逐漸降低公開市場上那些自由出售的各種有價證券的數量，希望能夠不再上調貼現(xiàn)率。

事實上，美聯(lián)儲通過截斷資金的方式起了作用。股市一夜之間哀鴻遍野，而美聯(lián)儲乘勝追擊，把活期貸款利率再次上浮。到3月下旬，股市投機熱終于被控制住，可是資金短缺問題開始凸現(xiàn)出來，因為，美聯(lián)儲的新政使得活期貸款利率不斷上升，從12%、15%、17%還沒有停止，3月26日，甚至達到了20%！這個利率是戰(zhàn)后10年來活期利率最高的時候。而當天，股市交易量高達825萬股，創(chuàng)造了1928年11月以來最高紀錄。那些中小股民的郵箱被催繳保證金的信件塞得滿滿的，此時，一些人甚至有感，大牛市終于走到了盡頭。

雖然小股民絕望了，但是銀行家們不愿意坐以待斃，對于美聯(lián)儲的新政，他們看法不一。3月26日下午，他們齊聚一堂，商量怎樣挽救岌岌可危的股市?；ㄆ煦y行行長查爾斯·米切爾當天對外宣布，該行會撥出2000萬美元提供給人們做借貸之用，其中500萬活期貸款利率只有15%，另有500萬利率為16%，其余最高利率不會超過20%。正是花旗的這一舉措，讓民眾情緒穩(wěn)定下來，也給了美聯(lián)儲一記耳光。

股市再次一點點回升了，美聯(lián)儲官員也終于明白：美國民眾對于股市的信心并沒有喪失，也就是說，大牛市還氣數未盡，可能只有真的出現(xiàn)一場大災難，才能讓大牛市徹底冷下來。接下來的幾個月，股市起伏不定，到6月份時，股價再度上漲，標志著美聯(lián)儲新政徹底失敗。

到了1929年9月，大牛市終于達到了頂點，這時胡佛進駐白宮也已6個月，他簽署了一系列法令：成立了維克山姆委員，對禁酒令嚴格執(zhí)行；還成立了一個農產品市場法案，防止過?，F(xiàn)象等。而這時的股票大廳里，道瓊斯指數在9月3日這天達到了頂點，但很多人并不清楚這一事實，他們仍然期待著股價會繼續(xù)上漲。終于到了10月24日，也就是黑色星期四，這一天的交易大戶主要是肯尼科特銅業(yè)和通用汽車公司，他們分別達到了2萬股，拋售股票的人從早上11點就不斷涌入交易所，恐慌持續(xù)蔓延，大崩盤正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