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 開米 編輯 阿玉 設計 宋海強

心路 行路
——尋找你心中的西藏（一）

文/攝影 開米 編輯 阿玉 設計 宋海強

張艾嘉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鬼迷心竅》、《凡人歌》、《愛的代價》以至《當愛已成往事》，歌雖不同，但理由大多是 “既然青春留不住，何不去他的歌中尋找青春印記，曾經(jīng)感動？”。7月15日至8月1日間，我們用17天自駕了近7 000公里的川藏、青藏線，沿途遇到的自駕、旅游大巴、騎行、徒步各色人等，每個人都懷揣著屬于自己的那個西藏。

正如“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李宗盛”一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西藏，都有自己要去西藏的理由，無論是旅游大巴、自駕車、還是騎行、徒步……傳說中的西藏是“神秘、遙遠、位于天邊的異度空間”，其實不然。生于昌都地區(qū)的韓紅，心中的西藏應該是“我的家鄉(xiāng)在日喀則，那里牛羊滿山坡” 吧；五年前就開始“行走的力量”的陳坤，西藏應該是能安靜行走、傾聽內(nèi)心聲音的地方，那里有能讓他在實現(xiàn)夢想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堅定的圣山、圣湖和精神；

著名的冒險家、達喀爾及環(huán)塔實力車手大何，前后曾30次前住西藏，他說：“我是一個不安于現(xiàn)狀的人，人活著應該被人記住，不能匆匆來去”。這個在他有限的生命里駕著他摯愛的汽車不斷去世界各地探險穿越，創(chuàng)造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夢的性情男人，西藏始終是他心靈的歸宿、肉身的修行。

同樣，我和我周圍的朋友們，也有著屬于我們自己的西藏，在對那份自然、空靈、神秘和信仰好奇、渴望的同時，我們是一群愛開車的人，所以在2015年7月15日至8月1日，我們用了17天時間，行程近7 000公里，自北京出發(fā)，到西寧結止，完成了川藏進、青藏出的“動能平方大話西游”之行。

我們是當年曾活躍在新浪切大隊論壇上的一群車友，喜歡開車，改車，豁車。對我們而言，西藏是“無兄弟不越野”延伸，在海撥至高處、在雪山云海間、在神山圣水間，盡情釋放兄弟同行的歡歌笑語；一起耍車的這群人，此行是“爸爸去哪兒”的越野版，在夜以繼日的行路、幾近自由放養(yǎng)的模式中，完成老爹對小男子漢的越野愛好初培育；一直待我如親閨女的老張夫婦，西藏是“執(zhí)子之手一生只愛你一人”愛情升華，兩人一起克服高反相互支持著完成五年前的許下的心愿，一路上留下相守相愛記憶。

盡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西藏，但提起西藏，“心馳神往”來自于一些共同的元素，比如藍天白云雪山青草牛羊滿山坡，比如在埡口呼拉拉迎風飄起的風馬旗和經(jīng)幡，比如“馬年轉(zhuǎn)山、羊年轉(zhuǎn)湖、猴年轉(zhuǎn)森林”這種神留下的旨意，比如色拉寺的辨經(jīng)和哲蚌寺陽光下曬起的大佛，比如大小昭寺和布宮以及那個美麗的松贊干布與文成公主的愛情故事，詩情畫意的倉央嘉措與美麗的瑪吉阿米的傳說，還有虔誠磕長頭叩拜的信眾們……坐在八廓街的某家茶屋里，飲一杯甜茶，也許用整整一天，都不夠來體會那份心中的西藏。

在諸多的西藏元素中，我很想聊聊風馬旗和經(jīng)幡、羊年轉(zhuǎn)湖和虔誠祈禱，畢竟，這是我此行西藏最重要的目的。風馬旗，也叫“經(jīng)幡”、“祭馬”、“祿馬”、“祈愿幡”等，藏語稱之為“隆達”?！奥　笔秋L，“達”為馬?！帮L馬”的確切含意是：“風是傳播、運送印在經(jīng)幡上的經(jīng)文遠行的工具和手段，是傳播運送經(jīng)文的一種無形的馬，馬即是風?！?/p>

雪域高原上處處可見的呼啦啦飄揚的風馬旗，是藏族人與天、地、佛、神、交流溝通的帶有深厚宗教和民俗文化氣息的介物，正所謂“風馬飄飄 天人靈犀相通”。藏族認為，“風馬”在深層意義上指人的氣數(shù)和運道，或者特指五行；在靈氣聚集之處（神山圣湖等），掛置印有敬畏神靈和祈求護佑等愿望的風馬，讓風吹動，有利于愿望向上蒼神靈的傳達和實現(xiàn)。為報答山神和上蒼神靈，每到祭日，人們便虔誠地舉行煨桑儀式，獻上“隆達”。所以制作插掛“隆達”成為不可或缺的儀式。

在民間，流傳著一些關于風馬旗的傳說。一種說法是當年佛祖坐在菩提樹下，手持經(jīng)卷閉目思索，忽然一陣大風刮來，吹走了佛祖手中的經(jīng)書。被風吹刮成千萬碎片的經(jīng)書片，飄落到四方信眾手中，于是這些人都得到了幸福祥和。之后，人們?yōu)榱烁卸鞣鹱婧烷L久地消災祈福，便用彩布制成三角形旗幡，上面印有經(jīng)文和佛祖像，并高高地掛在空中。還聽說一位藏族僧人從印度取經(jīng)回來，過河時把經(jīng)書弄濕了。上岸后他把經(jīng)書一一攤開涼曬，自己坐在一棵大樹下打坐入定。突然間，天地響起法鑼、法號，陣陣梵音回蕩，天宇盤旋。僧人感覺渾身通泰，大徹大悟。他睜開眼睛看，原來一陣風起，刮得經(jīng)書滿天滿地滿河面。據(jù)說，人們?yōu)榱思o念這個僧人的頓悟和頌揚佛經(jīng)，就把經(jīng)書印在布上，直接掛于天地之間，這就是經(jīng)幡。后一種傳說，我腦子里浮現(xiàn)的是西天取經(jīng)的唐僧師徒。

無論心中的西藏是多么不同，但幾乎每個去到西藏的人都會虔誠朝拜心中的神山圣湖圣地，祈福許愿，完成一次心靈的洗滌，而在藏歷羊年轉(zhuǎn)圣湖似乎又成了這一年至關重要的儀式。宗教總給人神秘的吸引，不敢妄動的制約，無論是否是藏傳佛教信眾，在雪域高原濃厚的佛教氛圍中，都會心懷敬畏，希望在祈拜之前有些了解，不要冒犯了。

順時針方向是凡人的方向。在西藏行路時，若遇到寺院，瑪尼堆，佛塔等宗教設施，必須從左往右繞行，即順時針方向行動，這是藏傳佛教的習慣。有一種說法是：“逆時針行進是當?shù)卦甲诮獭拷痰牧晳T”，還有一種說法是“神靈會逆時針行走，我們平凡人要順時針，這樣才有可能在轉(zhuǎn)經(jīng)的路上與神靈相遇“。若要轉(zhuǎn)大昭寺旁邊的八廓街，也是要順時針走的，左進右出；轉(zhuǎn)經(jīng)筒也是順時針方向，而且一般都是轉(zhuǎn)單數(shù)，即一圈、三圈、五圈，等等，不轉(zhuǎn)雙數(shù)圈的。

磕頭祈福時大拇指要藏起來的。 在大昭寺、布達拉宮及其他有宗教活動的寺廟中，常?？梢砸姷娇拈L頭的人群?？臅r兩手合掌，將大拇指藏于掌心中，然后高舉過頭，自頂、到額、至胸，拱揖三次、再匍伏在地，雙手直伸，平放在地上、劃地為號。然后、再起立如前所做。虔誠的佛教徒，從四川、青海各地磕長頭到拉薩朝佛、行程數(shù)千里，三步一拜，一磕幾年，有許多死在路途之中，也覺得盡誠盡意、毫無怨言。大昭寺前的粗石板，也被磕長頭的人磨光了。 你們好奇，為什么要將大拇指藏起？因為在佛教中，大拇指代表著凡人的欲求，在神靈面前需要收起，誠心向佛的，心誠則靈。

祈福轉(zhuǎn)經(jīng)時，念誦六字真言：唵（an）、嘛（ma）、呢（ni）、叭（bei）、咪（mi）、（hong）。（唵）即瑜伽正體，身、語、意相成就。 （嘛呢）即寶也，此寶出自龍王腦中，若獲得此寶，以之入海，無寶不聚；以之入山，無寶不聚，故曰聚寶。佛法能聚萬善，能生萬法，猶如摩摩尾，故假此義顯妙法。（叭咪）梵語蓮花出泥不染，具足無諞。（一說有“持”之意）。又說（）代表三解脫門。如是三門，一切諸障，所不能入。

（特別提醒：在藏區(qū)進入寺廟時，女生是不可以穿裙子的，以示對佛祖的尊重。大昭寺是寺廟，在入口旁邊有專門賣褲裝的店，就是為不了解的女生準備的。布達拉宮不是寺廟，所以是可以穿裙子進的。）

于是，帶著各自的心情，懷揣著各自的心愿，我們一行9輛車22人，自北京起程，奔向心中的圣地——西藏。

國道318被譽為進藏線上“最美的景觀大道”，一路既有開闊的平原，又有盆地、高原景觀的不斷互換；既能領略巴蜀之地的水鄉(xiāng)文化，又能觀瞻圣域西藏的人文景觀；從成都平原到世界第三極的青藏高原，一路驚、險、絕、美、雄、壯、奇景不斷的變換生姿，愿同行！

于是，2015年7月15日，凌晨5點，我又上路了！

我將科帕奇的行駛里程清零，油箱加滿，草料備足，自北京出發(fā)，經(jīng)西安、成都上318國道進藏，再從拉薩出發(fā)，沿青藏公路經(jīng)納木措湖、翻唐古拉山、經(jīng)茶卡鹽湖青海湖，于7月30日抵達西寧，車行近7 000公里，順利完成了川藏進、青藏出的大環(huán)線，距離我第一次走青藏公路已是20年了。

第一次走青藏線是20年前1995年時，從西寧出發(fā)，車是唐老鴨在兩伊戰(zhàn)場上開過的，走的是當年我父親在青海及周邊采訪曾走過的路。我記得在德令哈還遇到當年老爸的朋友，在格爾木見識了自己的白酒量，33杯3錢杯，在海撥4 787的昆侖山口看8月飄雪。不過，這些只代表好漢當年勇了。

1998年的時候，從成都乘運8飛機進藏，生活在拉薩的發(fā)小哥哥去機場接的，得意地告訴我：“拉薩機場是全國距離市中心最遠的一個，97公里?！蹦且淮危s上雪頓節(jié)看到哲蚌寺曬大佛被大喇嘛深沉的男低音迷倒。那個時候的拉薩沒那么商業(yè)，但90%的飯館據(jù)說都是四川人開的；那個時候的發(fā)小哥哥住的是二層小樓。

2015年，我又跟著一群車友們，開始了我們的西藏故事。

第一段：【日行千里不算川藏游】

2015.7.16，23∶23分，終于到達四川雅安北20公里外的“上里古鎮(zhèn)”。

從北京出來兩天時間，累計行駛2 000多公里，每天開車時間近16小時，翻若干山，鉆N個怒長山洞，跨一個個大橋，日夜兼程，用望山跑死馬的毅力，終于在夜里12點前到達距離四川雅安北20多公里外的上里古鎮(zhèn)打尖住店，竟然被他們丫切隊的告知：“川藏進藏行還沒開始哦，從雅安才開始駛上者名的318國道哦?！蔽叶加X得自己這兩天拼了命的趕路，有些像進藏前的突擊拉練啊，或者是虔誠轉(zhuǎn)湖前的苦修？

第二段：【正式開始了川藏行，至全世界海撥最高縣理塘】

2015.07.17，22∶45，我們一行9輛車，早上從雅安北的“上里古鎮(zhèn)”出來，經(jīng)瀘定、康定到新都橋，總共也就開了381公里，因為路上堵車，又足足開了12個小時，大半夜翻海撥4 288米、號稱康巴第一關的折多山。在山頂拍照時，戶外僅5度，輕羽絨服瞬間上身。到達新都橋這個傳說中的攝影勝地時，已是夜里了。聽說，新都橋不僅擁有很多自然美景，還可以遠眺貢嘎雪山。

住在海撥3 300米的新都橋，思維高反，估計也是高反的一種。突然想起有人說一起旅行之后再決定是否結婚，那蜜月旅行是不是有些“馬后炮”的意思？我們在新都橋的時候，整個甘孜地區(qū)網(wǎng)絡屏蔽了，據(jù)說快到達賴的生日了?？磥磉_賴是個巨蟹座。

【高反各種表現(xiàn)也是醉了，很好奇康巴男人】2015.07.18，行378公里，早上8∶30自新都橋到里塘，下午18∶30到達稻城。這一路，我們穿行翻越海拔均在4 000米以上的剪子彎山、卡子拉山和高爾寺山、海子山、兔兒山。全程均為高原氣候，還有幸看到高山云海，約傍晚時分抵達稻城。呃，終于天亮著到地兒了，耶！翻天路十八彎，各種非鋪裝的爛路，各種胳膊肘彎，一路上開的行云流水，我與大科配合超爽。

其實頭天晚上，同行的朋友們就開始各種高反了，花樣之多，令人陶醉：有頭疼快炸的，肚疼要滾的，發(fā)燒流鼻涕的；有牙疼吃藥的，手指發(fā)麻使勁搓的，竟然還有尿急尿頻尿不凈的，上個廁所2塊錢，一路下來至少高反個20塊大洋的。而且，還有愛笑話密的，男人都開始孕吐了。不停打哈欠的我，堅決不承認自己有高反。

雖然俺不承認自己高反，但得承認車有高反。俺大科進氣明顯缺氧了，爬個山路直喘，一腳下去轉(zhuǎn)速直奔四、五千。當然了，它的小伙伴們，那個牧馬人、坦途、漢蘭達、B40，都這毛病。

【康巴漢子村】快到理塘時，路過一個村子，大老遠就在公路邊上立著大廣告牌“康巴漢子村”。據(jù)說，康巴人是世上所有人的祖先，人種好（不知是智商高還是身體好？），有好多老外女人來找康巴男人借種。也有人說康巴人是藏族的皇族血統(tǒng)，以前的康巴老爺能娶好幾個老婆，但窮的是兄弟幾個共用一個媳婦兒，據(jù)說現(xiàn)在純種的康巴人不多了—各種傳說，搞得我很好奇想進村子看看。不過，車隊呼嘯而過，通過不停車。

第三段：【短暫離開318國道，只為去看仙乃日、央邁勇兩座雪山】

2015.07.19，今日行程算是很輕松了，在S217上，自稻城到亞丁往返不到200公里，離云南香格里拉不遠了。亞丁現(xiàn)在是自然保護區(qū)了，車只能停車32公里外的地方，需要坐大巴進去，門票270元每人，單程坐車約1小時，海撥最高處在4 250左右。

說實話，開始聽說是需要買票且不便宜才能進的自然景區(qū)，雞賊的我多少有些不太愿意，不過既然是大老遠從318國道出來轉(zhuǎn)到217省道上，來之安之吧。不過，停車看到的景色，至少我不后悔了。查了相關資料，亞丁由“仙乃日、央邁勇、夏諾多吉”三座神山和周圍的河流、湖泊和高山草甸組成，被譽為“藍色星球上的最后一片凈土”，幸運的我們，因為天晴，竟然看到仙乃日、央邁勇兩座。下山時下雨天陰，仙乃日就已經(jīng)在云霧里看不到了。慶幸有神靈保佑看到美景。

聊聊看到的這兩座吧，知識均為現(xiàn)學現(xiàn)賣，只為增強記憶。仙乃日為三神山的北峰，意為觀世音菩薩，海拔6 032米，是稻城地區(qū)的最高峰。央邁勇為三神山的南峰，意為文殊菩薩，海拔5 958米。夏諾多吉為三神山的東南峰，意為金剛菩薩，海拔5 958米。呃，沒有看到金剛，因為時間緊，氣喘急，實在無能為力了，留給未來吧。

第四段：【終于進藏了，從理塘到芒康，在金沙江大橋中間完成了川藏的交接】

2015.07.20，行駛427公里。從稻城自S217返回高原明珠——理塘（海拔4014米），重上318國道。一路順著柏油馬路輕奔飛馳，翻越海子山埡口（海拔4 685米）拐個彎后就看見了雙生雙伴的姊妹海，又稱愛情海，約中午時分抵達巴塘，這里海拔只有2 800多米，各位高反的神仙們終于妥妥吃了頓午餐。之后，我們就奔金沙江進藏了。

這一路開來，感覺四川真夠大的，怎么開也開不去。我們16日晚上進入四川境內(nèi)，開到20日下午3∶30終于抵達金沙江大橋，經(jīng)過四川界，進入西藏界昌都地區(qū)，拿到限速條，云真美好。晚宿昌都芒康。

第五段：【誰說山路只有十八彎？我開過的是“怒江72道拐99道彎”】

2015.07.21，自西藏昌都芒康，經(jīng)如美鎮(zhèn)、左貢、邦達，最后到八宿，?。ǘ嗵澲蛔∫凰扪剑?58公里，開車約11小時。車過怒關口時，兩邊險峻石山，竟然覺得像情比金堅的康巴男人。

其實今天才開始真正意義上在藏區(qū)翻山越嶺。我們一路西行抵達左貢縣邦達小鎮(zhèn)，簡單午餐后繼續(xù)前行，云霧繚繞地翻4 338米拉烏山、心驚膽戰(zhàn)地翻5 008米東達山、4 658米業(yè)拉山，最后大雨中繞72拐99道彎的怒江，從最高點一路盤旋下降至最底點（海拔3 100米），一路有驚無大險，最后抵達八宿。

今天的路絕對是對大科“全路況SUV”的綜合考評，俺們云里霧里雨里開過、柏油路開過、沒修好的土路開過、大雨沖刷出的泥坑開過，妥妥的。唯一小插曲是快到邦達時，行進在柏油路上沒躲過一個石塊，被扎一個小洞，行到邦達時，胎壓燈敏銳亮起。

大雨中速補，繼續(xù)安全前行。

第六段：【穿長裙的坦途司機奔隱秘的蓮花—墨脫，再次短暫離開318國道】

2015.07.23，自八宿出發(fā)，135公里后到波密，藏語意思為“祖先”，是一個擔當了很多“職務”的地方，如果要是波密有名片的話，我猜會滿眼全是字。

波密縣城位于念青唐古拉山與喜馬拉雅山交界處，素有“藏王故里、冰川圣地、綠海明珠、西藏瑞士、高原氧吧”之各種名。路上過然烏湖一片靜謐，遠望達巴冰川像美輪美奐的山峰項鏈，一直追著雪山跑直到天晴云厚。美！

在波密用過美味午餐墨脫石鍋雞之后，我們一部分人繼續(xù)向南直奔墨脫，要再行75公里山路，且限時4.5小時。也就是說我們要在深山老林里用不到20公里的時速開近5小時。墨脫未通車前，是徒步者的圣地，2014年開始通車了，所以愛開車的我們來了。

開坦途的哥們兒在稻城沒扛過高反，人從海撥4 500的亞丁機場回北京了，留下不怕造的車幾個哥們兒輪流耍，今天換俺開了，一路上再也不擔心溝溝坎坎了，輕舞飛揚無毛病—hia hia hia 景好、天好、車大，爽！

第七段：【過通麥天險到林芝，之后拉薩，川藏線順利完成！】

7月24日，凌晨4點的西藏波密雪山下仁青客棧，繁星點點。跟大科一起過通麥天險，奔林芝。

這里，我強烈推薦離波密縣30公里的這家仁青客棧，有些像在北京懷柔的山吧，最重要是在雪山腳下，推窗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青稞地，紅色為主的藏式房間，充滿了神秘感。

【通麥天險凌晨5∶55開始堵車】2015.7.24，凌晨4點30分從波密·仁青客棧出發(fā)，行62公里至通麥大橋，為了過通麥天險不堵車。

不成想，有大巴比俺們起得早的，不到6點的通麥天險已然開始堵車了。集體熄火，下車搞怪～。此時天還黑呢，遠遠的雪山尖若隱若現(xiàn)。

原以為這樣的天險路段要開很久，已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孰不知，鉆過兩個未完工已通車隧道，不到20公里爛石單車道山路之后，一步進入山清水湍急的柏油路，新鋪的。呃，幸福來得太快，差點沒接住。

15天不算輕松的行程，自北京至西安、四川雅安上318川藏線，中間經(jīng)217省道跑去稻城·亞丁、墨脫公路往返150公里越野拉練，最后由林芝到達拉薩，全程4 582公里，結束川藏進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