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暢
心中有份向往,取真經(jīng)普度天下,腳下沒有坦途,八十一難酸甜苦辣。
我問行者:苦否?累否?悔否?
行者笑答:自度度人,自覺覺他??v使苦海無邊,前路漫漫,也一步一步不回頭,即可到達。
——題記
我喜歡《西游記》,那是一部關(guān)于行走的絕版;我喜歡西游的修行者,他們是執(zhí)著的苦行僧,也是人們心中敬仰的神!
師父叫三藏,自小生長在寺廟,青燈為伴。十幾歲時得菩薩點化,從此,便踏上漫漫取經(jīng)路,義無反顧,問道西行。也許,在某個月朗風(fēng)清的夜晚,他也會倚在一棵樹邊,獨自遙望故鄉(xiāng),那里是盛唐無盡的美麗繁華,那里有母親企盼的眼神,那里也有大唐天子、蕓蕓眾生滿腔的期待。他是一行的長者,他是師父,他心懷慈悲,見人便救;他一片禪心,逢寺即掃。妖魔鬼怪或要與他做一回夫妻,或使盡伎倆想吃一口唐僧肉以求長生不老。他難以辨別真假,分不出是人是妖。他閃躲而不“傷害”,受傷而未“悔改”,有人說他懦弱,也有人說他愚癡,但正是這份懦弱與愚癡,成就了他極致的慈悲,反襯出他追求的執(zhí)著。他在險象環(huán)生中一步一步挪向目的地,一點一點靠近佛祖——腳在走,心也在走。
他在西行路上便悟到了佛的真諦,西行本就是另一種靠近佛祖的修行。
大師兄悟空,師父為他賜名“行者”,正合一路西行之意。因為感念五指山下師父的解救之恩,他忍受緊箍咒下的頭痛欲裂。一行四人,他永遠是先鋒,一雙火眼金睛使眾妖魔無處遁形。跟定了師父,他便扛起保駕護航的責(zé)任,骨子里的擔(dān)當(dāng)使他告別了狂傲,收斂了性情。即使再三被誤解,險山惡水他義無反顧地保護著師父。千里風(fēng)霜雨雪,無數(shù)次降妖除魔,他也有累的時候,迢迢西行路,他的苦源于忠誠。而這份忠誠,正是一種高境界的修行。
后來,佛祖取下他頭上的緊箍咒,他其實早已釋然,被封斗戰(zhàn)勝佛,他其實早已成佛。
還有二師兄、沙師弟,他們也一路西行,一路修行。風(fēng)餐露宿,沒有逃避,沒有退縮。二師兄縱然貪戀美色,好吃懶做,卻也能將真性情置于責(zé)任之后,危難時刻毫不含糊,天蓬元帥的膽氣和霸氣在一招一式中展露無遺。沙師弟總是擔(dān)著行囊走在最后,忠厚豁達,從天庭到流沙河,他打碎過琉璃盞,他做過河妖吃過人??勺詮母S了師父,他便知道了取經(jīng)使命的神圣,告別往昔,八十一難后功德圓滿。
還有默默無語的白龍馬,馱著師父,一路蹄朝西……
他們,因使命和夢想而問道,用腳丈量出一番西行的風(fēng)景,用心演繹出一種行走的精神。人生的西方,是夢想抵達的頂點,也是生命回歸的終點。自一出生,人便一路行走著,祈盼有一天能取得真經(jīng)??v使腳上傷痕累累,但身后一串串腳印卻見證著無怨無悔!佛說:自度度人,自覺覺他。原來,這便是問道西行的“修成正果”。
【指導(dǎo)教師:張麗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