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
國防工程師安東諾夫收到了一封信,信是他母親的好朋友寫來的,說他鄉(xiāng)下的母親身患重病,正在醫(yī)院治療。
安東諾夫是個孝子,他接到信后,心里像著了火似的,一下班就按著信中的地址找到了母親好朋友的住處,如果不問個明白,他整晚都睡不著。那是一幢在鄉(xiāng)下的別墅,安東諾夫敲開門后,見到的是一位婦女,那婦女問他是誰,安東諾夫拿出信說,他找安娜。
那個中年婦女接到信一看,說:“您就是安東諾夫?我是給你寫信的安娜,來進(jìn)屋里坐吧!”
安東諾夫根本坐不下來,他張口就問:“我媽怎么樣?”安娜笑了:“沒什么大毛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治好啦!”聽到這話,安東諾夫才放下心來。
兩人一見如故,交談中,安東諾夫知道安娜是名演員,突然,安娜問道:“您口袋里那鼓起的好像是只手槍吧?”安東諾夫自豪地在腰間拍了拍,“那當(dāng)然!”
安娜羨慕地說:“雖然我演過不少電影,也用過槍,可那都是假家伙,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看看真家伙是什么樣的?”
安東諾夫從腰間解下槍,遞給了安娜。安娜驚喜地接過槍,可就在她握到槍的那一刻,臉色突然一變,把槍指向了安東諾夫,嚴(yán)肅地說:“工程師,我們來談點正經(jīng)事吧!”
安東諾夫傻了眼,張著嘴半天講不出什么話來。安娜冷笑一聲說:“今天,我是奉命來取你的公文包和人的。”
安東諾夫明白了,他一把抱緊了公文包,驚慌地說:“不行,這里面都是國防機密,我不能……”
安娜不以為然地說:“那我只好連你的命都要了!”
安東諾夫緊抱著公文包的手垂了下來,沮喪地把包遞了過去,就在他遞出公文包的一剎那,安東諾夫大喊了一聲,“看后面!”安娜本能地回過了頭,安東諾夫猛地?fù)湎蛄饲?,一把奪下了槍,喝道:“舉起手來,告訴我,你是干什么的!”
安娜突然笑了起來:“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只不過是個演員,剛才跟你開了玩笑,最近我剛接了一個自絕,扮演一個女間諜,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試演一下!”
安東諾夫糊涂了。這時,安娜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封信,“瞧,這兒還有一封,你母親讓我交給你的信。”安東諾夫接過來一看,果真是母親的字跡,于是,他相信了安娜的話,長長吁了口氣,把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朝椅子上一靠,哈哈大笑,“你可真會開玩笑!依我看,憑你剛才的演技,你早晚會出名?!?/p>
“真的嗎?”安娜也笑了,她朝安東諾夫靠近了幾步。說時遲,那時快,她不等安東諾夫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就把桌上的槍搶了過去,身子敏捷地向后跳開,槍口指著滿臉困惑的安東諾夫,吼道:“不許動,否則我開槍了。”
安東諾夫一下就笑彎了腰,他捂著肚子說:“安娜,戲都演完了,別開玩笑啦!”
“演戲?”安娜噘了噘嘴:“沒人跟你演戲,快把皮包交出來!別費時間了,其實只要你交出公文包,我們是不會在乎什么錢的!”
安東諾夫徹底明白了,一切都是真的,這一來,他反而變得鎮(zhèn)定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恐怕那支槍是認(rèn)人的,不會聽你的話?!?/p>
什么,安娜不相信安東諾夫的話,她扣動了扳機,竟一點動靜也沒有。
安東諾夫站了起來,朝安娜走去?!皠e靠近我!”安娜聲嘶力竭地吼道。安東諾夫勸道:“你別費勁了,槍里沒有子彈?!?/p>
安娜頓時像被抽去骨頭的狗一樣癱在地上。
安東諾夫取回自己的手槍,說:“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國防工程師保衛(wèi)科科長阿諾興中校!”
安娜徹底失望了,她問道:“那安東諾夫呢?”
阿諾興笑了:“安東諾夫今天有點其他的事,沒來,所以我替他了,你不會介意吧!我想,我的演技也還不錯!”說完,阿諾興一揮手,馬上從門外進(jìn)來了兩個年輕人,把安娜給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