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志

天津市北辰區(qū)人民檢察院司法警察大隊，天津 300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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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責任制視野下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相關問題研究

楊 志

天津市北辰區(qū)人民檢察院司法警察大隊，天津 300499

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的改革，對檢察官辦案責任制度提出新的要求。然而，對于何為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我國《中國人民共和國檢察官法》等相關法律并未對其進行明確界定。因此，本文筆者從檢察官責任制內(nèi)涵入手，對司法責任制視野下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相關問題進行探究，以期對檢察工作有所幫助。

司法責任制；檢察官；公訴；應對

一、檢察官辦案責任制內(nèi)涵

對于何為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我國《中國人民共和國檢察官法》等相關法律并未對其進行明確界定。單從字面意思來看，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是指檢察官及其所屬的辦案組織應對其所承辦案件承擔相應責任的一種制度。然而，司法責任制推行實踐中，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內(nèi)涵并非單純指在檢察工作運行和司法改革推進中，檢察官及其所屬組織承擔責任。該制度涵蓋檢察官的權利配置和組織運行的基本機制。辦案責任制是以檢察機關采取的權利配置和組織運行模式為基礎的，不同的模式，將形成不同的責任制。具體而言，檢察官辦案責任制主要包含兩個方面：一是檢察官的辦案模式，二是對檢察官獨立行使職權的制約監(jiān)督機制。

二、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面臨的現(xiàn)實困境分析

(一)行政色彩濃厚，檢察官獨立性受牽制

自2000年最高檢下發(fā)《關于在審查起訴部門全面推行主訴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工作方案》以來，全國范圍內(nèi)主任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進行的若火如荼。并且2015年，最高檢在總結各地試點經(jīng)驗的基礎上，發(fā)布了《關于完善人民檢察院司法責任制的若干意見》。但是從試點運行實踐來看，由于長期以來形成的辦案習慣和思維模式，檢察官辦案責任制度優(yōu)勢并未有效發(fā)揮，檢察官辦案責任試行中行政色彩依然濃厚。具體而言，導致試行中行政色彩依然濃厚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檢察機關未正確處理“檢察一體”的行政體制與檢察官司法責任制的關系。相較于審判權，檢察權注重上命下從，檢察一體的運作模式。如不正確平衡“一體化”運行體制與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關系，那檢察官辦案責任制將難以推進。在實踐中，部分領導干部責任制意識不強，要么“不放權”，認為有權才有位，放權等于放棄地位，從而仍打擦邊球，借著“檢察一體”的大旗延續(xù)層層報批的行政做法；要么“不放心”，認為檢察官的權力一旦大了，就會容易犯錯、辦錯案子，從而把檢察權的獨立行使與濫用檢察權混為一談。①除此之外，目前法規(guī)剛性支持不足也是造成此困境的原因之一。自1980年以來，現(xiàn)行法律規(guī)定一直沿用“審批制”的規(guī)定，其非但沒有給主訴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帶來足夠的法律支持，反而使其陷入依法無據(jù)的尷尬境地。

(二)檢察官地位不明確，職責權限模糊

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核心是放權，其關鍵是將檢察權真正的讓與檢察官所有，讓檢察官成為相對獨立的權利行使主體。然而，實踐中檢察官地位不明確，職責權限模糊，難以發(fā)揮獨立辦案的優(yōu)勢。具體表現(xiàn)兩方面：一方面，一直以來，我國《憲法》、《人民檢察院組織法》、《刑事訴訟法》中明確規(guī)定“人民檢察院獨立行使檢察權”?？梢姡覈鴻z察權的獨立是檢察院整體外部的獨立非檢察官個人內(nèi)部的獨立。然而，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的主旨則是將檢察權真正讓與檢察官所有，實現(xiàn)檢察官的個人內(nèi)部獨立。由于目前法規(guī)并未對檢察官的地位進行明確界定，這就造成辦案過程中當事人對檢察官主體地位合法性的質(zhì)疑，進而直接影響其所做決定的司法公信力。②另一方面，囿于檢察官主體定位不明確，造成檢察官權責不統(tǒng)一，風險和利益不掛鉤。也就是說，在權利未擴大的情況下，承擔了更多的責任和風險。前文中提到檢察官辦案責任制要求檢察官獨立行使職權，獨立承擔責任。《關于完善檢察院司法責任制的若干意見》中指出檢察官必須在司法一線辦案，并對辦案質(zhì)量終身負責，實現(xiàn)誰辦案誰負責，誰決定誰負責的目標。那么在此種背景下，主訴檢察官的工作強度更大，責任更重，但是由于對檢察官獨立行使職權的定位不明，導致實踐中一些檢察官為了規(guī)避責任而事事請示報告，這就與檢察官辦案責任的主旨背道而馳。因此，在司法改革大背景下，明確檢察官責任權限，突出檢察官地位成為當務之急。

三、完善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主要構想

(一)明確檢察官地位，構建檢察官權力清單

實現(xiàn)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關鍵是檢察官獨立。而根據(jù)權責相統(tǒng)一的原則，在推進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進程中，謀求檢察官獨立需要注意以下幾點：(1)明確檢察官的法律地位。檢察官辦案責任的精髓是檢察官辦案主體的地位，基于此原因，必須在法律條文中明確規(guī)定檢察官的法律地位。目前，我國法律明確規(guī)定檢察機關的獨立是指檢察院整體獨立，而對檢察官個人獨立并未規(guī)定。這種現(xiàn)狀嚴重背離檢察官辦案責任的靈魂。因此，應從制度層面，明確檢察官的獨立地位，提高檢察官的執(zhí)法權威性和司法尊榮感。(2)制定明確的檢察官權利清單。通常情況下，國家工作人員有什么樣的職權就有什么樣的法律地位。檢察機關各部門職責各異，但都需履行正當程序，在檢察長的統(tǒng)一領導下開展工作。當然察官辦案責任制核心是放權，即檢察長對檢察官放權。但放權必須保持必要限度，不能違背正當程序原則，脫離檢察長的領導。檢察官的權力應當依據(jù)案件的具體類型、復雜程度以及影響范圍等因素來決定。面對重大疑難復雜、新情況、關系社會公眾重大利益等案件，仍需檢察長審批或者檢委會討論決定。③同時，應制定明確的檢察官權利清單，對檢察官的職權及權利行使規(guī)定，明確列明，以厘清各方主體的辦案責任。

(二)完善檢察官選任、培養(yǎng)、考核機制

檢察官素質(zhì)的高低，是影響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成功與否的關鍵。健全業(yè)務能力強，專業(yè)素質(zhì)高的檢察官人才梯隊，是實現(xiàn)檢察辦案責任改革的著力點。同時，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是一個長期系統(tǒng)工作，所以應建立檢察官人才培養(yǎng)常態(tài)化機制。

在檢察官選任方面，既要應突出檢察工作的專業(yè)特點也要符合普通公務員的選拔要求。檢察工作的司法性賦予檢察官很大的決定權，因此應制定嚴格的檢察官選任制度。首先，應設定嚴格的選任條件，嚴把準入關。筆者認為，在確定檢察官候選人條件時應從工作經(jīng)驗、工作業(yè)績等多方面綜合考慮。例如，參加檢察官候選人員不僅須要通過司法考試和遴選考試，還要檢察院特定崗位實習一定期限或從事法律專業(yè)工作一定期限。其次，應規(guī)范選任程序。通過法律明確規(guī)定遴選程序，使得檢察官遴選依法有據(jù)。同時，避免采用單一書面遴選模式，應拓寬選任評選環(huán)節(jié)，將民意測評，能力考查納入評選環(huán)節(jié)。④

在檢察官培養(yǎng)方面，應加強檢察官專業(yè)教育培訓，更新檢察官知識結構，提升檢察官法學專業(yè)水平。檢察機關應加大教育投入，依照培養(yǎng)高層次人才的要求，采用多種方式(如交流學習、實踐考察等)定期有針對性的學習法學前沿理論和司法實踐熱點難點問題，從而提高檢察官的專業(yè)化水平。

在檢察官考核方面，應依照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制度設計，建立合理的考核和管理機制，首先，實現(xiàn)司法人員分類管理。具體而言，應當實現(xiàn)檢察人員的單獨職務序列，落實檢察官員額制，按一定比例劃分為檢察官、檢察輔助人員以及司法行政人員，進行分類管理。同時，將檢察官的職級與行政級別適當分離，以此拓寬檢察官的晉升通道。其次，拓寬檢察官考核路徑。通過開展業(yè)務能力比武，評選“優(yōu)秀公訴人”等活動，構建多元化考核機制。

[ 注 釋 ]

①鄭青.對主辦檢察官辦案責任制的幾點思考——以湖北省檢察機關的改革實踐為范本[J].人民檢察，2013(13)：36.

②張永會.深化主訴檢察官辦案責任制度的思考[J].中國檢察官，2006(6)：45.

③袁軻.論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J].湖南警察學院學報，2016(1)：45.

④天津市靜?？h人民檢察院課題組.主任檢察官辦案責任制改革探究[J].天津法學，2015(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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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天津市北辰區(qū)人民檢察院司法警察大隊，研究方向：檢察理論及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