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志全
文以增名 器可陳世
文/張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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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增大師逝世多日,人們漸漸舒緩了對陳文增大師的哀痛之情。昨日夜晚,接到孟樹峰先生的電話,要組織紀念陳文增大師的文章。我與陳文增大師有近十五年的友情和交往,留下了太多的記憶,但不知從何說起。
2004年初夏的一天,應陳文增大師的邀請,我首次到曲陽定瓷有限公司拜訪。那時的窯火守望者陳文增,已經是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中國陶瓷藝術大師,名譽業(yè)界。我們的汽車臨近曲陽定瓷公司時,遠遠地就看見陳文增大師已經在門口迎接我們。他的平易謙和與熱情真誠,著實讓我們感到親近。
當我們來到最大車間參觀時,一塊并不空曠的墻面上“詩歌園地”四個大字吸引了我,大字下面貼滿了一首首員工們寫的詩歌。陳先生頗帶自豪的口氣說道,“咱們公司成立了詩社,和煥老師是社長,員工們不管多忙,都不間斷學習文化,以提高員工自身的修養(yǎng)”。陪同一起參觀的和煥老師說:“陳總既是我們的領導又是我們的老師,他經常輔導員工們寫詩練字,有時還親自動筆給員工修改詩稿”。
那幾年,全國各瓷區(qū)的陶瓷企業(yè)我去過很多,有的很重視企業(yè)文化建設。但象曲陽定瓷這樣規(guī)模較小的公司,居然成立了詩社,而且堅持活動數(shù)年,令我嘆贊!
參觀中,我深切地感受到,這一件件精致的定瓷產品,是陳文增大師和曲陽定瓷員工辛勤汗水的結晶;這一首首情美的詩歌,是陳文增大師和曲陽定瓷員工精神家園綻放的花朵!看到定瓷發(fā)展的健康氛圍,我情不自禁地跟陳文增大師說:“我愿為曲陽定瓷的發(fā)展盡心盡力!”陳文增大師緊緊握住了我的手。相視瞬間,誠信友誼的目光通達心底。
參觀結束后,我們進行了坦誠而又深入地交談。陳文增大師特別強調的是:“企業(yè)文化建設,是企業(yè)發(fā)展過程中最為重要的核心競爭力”。這一點,我們從思想認識上達到了高度的統(tǒng)一。
有了文增兄弟般的信任,在之后幾年中,曲陽定瓷員工技術培訓、新品開發(fā)、新廠規(guī)劃、生產工藝流程制定、設備運行調試,以及對陳文增大師提出的“定窯藝術瓷日用產業(yè)化”問題,我們共同謀劃。我也實實在在地兌現(xiàn)了當年的承諾(因為唐山在日用陶瓷產業(yè)化上是先行一步的)。正是有了與陳文增大師的共處,使我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也留下了“參與定瓷發(fā)展謀劃”這一光彩之筆。
由于共識,同年冬月,我又邀請陳文增大師來唐山參加活動。按照預期的安排,與唐山幾位藝術家一同來隆達公司,共同探討“日用瓷藝術化”的課題(2002年底,我參加了在浙江龍泉舉辦的第七屆全國陶瓷藝術設計創(chuàng)新評比活動。自此之后,在我的腦海里形成且逐漸明晰了“日用瓷藝術化”的理念,并開展了卓有成效的理論探索和創(chuàng)意實踐)。在研討會上,陳文增大師結合曲陽定窯恢復近三十年的成果,談了定窯藝術瓷發(fā)展的現(xiàn)狀和思路。并強調指出,“日用瓷藝術化,這是日用陶瓷企業(yè)升級的最佳路徑”。
研討會氣氛濃烈。我又將“日用瓷藝術化,藝術瓷日用化”論題合并引出。陳文增大師神情激昂,充分肯定“藝術瓷日用化”這個理念提得好,有高度。索性,他站起來說道,“中國有五大名窯,其他窯口也都在加快恢復發(fā)展中,再加上南有景德鎮(zhèn),北有唐山,讓具有日用功能的藝術瓷和具有藝術陳設性的日用瓷走進千家萬戶,這是我們陶瓷人的歷史擔當”。(2005年8月,我們創(chuàng)建了隆達陶瓷藝術研究院。這是“日用瓷藝術化,藝術瓷日用化”理論研究的結晶。隆達陶瓷藝術研究院的成立,擁有唐山藝術陶瓷產業(yè)化里程碑性作用。之后,唐山藝術陶瓷發(fā)展如雨后春筍)。研討會上,“陶瓷文化創(chuàng)意產業(yè)概念”形成,在業(yè)界逐步得到認可與推演。
活動結束后,幾位藝術家心情澎湃,共同創(chuàng)作了一幅作品《紫氣東來》,以表達對隆達向更高更遠目標發(fā)展的期盼。落款皆由陳文增先生代筆完成。在熱烈的現(xiàn)場中,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陳文增大師與和煥老師不見了。原來,他們二位正在擬創(chuàng)一副對聯(lián)。內容是:隆昌勢逐風云健,達遠聲回日月高。這是藏頭對,即“隆達昌遠”。我又被文增大師橫溢的才華所折服。繼而,他提筆書之。近臨文增大師那精湛的書法藝術,深感他的揮灑,是深情厚誼的抒懷,更是對隆達人的鼓勵與期盼……
陳文增大師的一生,是無私和大業(yè)的一生。我以無比崇敬的心情,撰寫了悼念文增大師的挽聯(lián):
超我忘我無我 豈是追名逐利
賦瓷書瓷制瓷 孰堪縱古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