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
周末,經常會有一些公司組織各種名目的培訓活動,而培訓大部分場地都是向飯店或者學校租來的。培訓市場的火熱確實讓那些“死”場地活了起來,并且錢還賺的不少。東北漢子郭威就瞄上了這塊別人都沒有發(fā)現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
培訓熱帶來的商機
郭威在5年前被國企“分流”,原有高校的后勤隊伍本來就頗為臃腫,成立集團之后,“分流”隨即到來,已經在學校中享受副科級待遇的郭威,“不幸”進入了被“分流”的名單,無奈成為了一名下崗人員。到2008年年底,一個原來在大學工作期間結識的朋友向他打探能不能租到教室,后來他才知道,這位仁兄正在辦培訓班,當時大學生的就業(yè)狀況已經十分緊張,因此“考證培訓”在大學校園中蔚然成風。
郭威答應試試看。他覺得租下正經的教室肯定收費頗高,而且難度大,后來他憑借原來在學校工作的人脈關系,租下了兩個總共近400平方米的后勤倉庫。這里原本是存放教輔材料的場所,一直空閑,多年來,就連學校的領導幾乎都忘了這兩個倉庫的存在。
郭威回憶,當時的租期是一年,租金并不高,“學校想反正閑著也閑著,租出去掙點是點?!庇谑牵瑢⑦@兩個倉庫加以改造,開窗、裝燈、粉刷之后,朋友的培訓生意終于開張。出乎郭威意料,一年之后,朋友經營培訓的現金流竟然達到了將近6位數的水平,這讓當時的他驚嘆不已。
顯然,生意要繼續(xù)做下去。到了年底,他的朋友提出再續(xù)租兩年,在郭威的周旋之下,續(xù)租成功,更為關鍵的是,租金僅僅漲了不到10%。于是,郭威的這位朋友,慷慨地拿出12萬元,作為對他“工作”的酬謝。
代租“教室”賺轉手錢
看著朋友的發(fā)跡,憨厚的郭威終于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商機所在,以及自己手中“資源”的寶貴價值。他沒有把12萬元的酬金存到銀行吃利息,而是說服了另一所大學周邊的一個單位的領導,以9萬元一年的價格,租下了一座閑置辦公樓中的兩個辦公室,總計170多平方米,“我覺得自己去搞培訓班實在太難,而且搞培訓的也越來越多,競爭太激烈,朋友告訴我,現在搞培訓的找房子很難,我一聽,索性我就直接給他們提供‘教室得了。”郭威就是這樣,開始了他的“教室”投資之路。
郭威租下了“教室”,只空了一個月,就租出去了。當時他也沒有想要太高的價格,但對方開口就給出了17萬元的年租金,一年過去,郭威凈賺了8萬元?!斑@之后,我又用同樣的辦法,預先租下了一些閑置的辦公房,然后轉租出去給培訓班做教室,租金還都不錯?!?/p>
雪球越滾越大。到2010年底時,郭威已經從教室的出租當中獲得了相當豐厚的回報,于是,胃口越來越大的他,開始瞄準了學生以外的培訓市場,從沈陽到大連,便是郭威“教室”投資轉型“冒險”的開始。
在大連的出手,郭威投入大了許多。因為培訓機構的學生很多,還要放置電腦和硬件設備,200平方米左右的“教室”成了主流。當然,大連的房租顯然要比沈陽高出不少,投入大了,但郭威換來了更高的產出。他自己也坦言,如果沒有在大連獲得的財富積累,他也不敢動到北京、天津擴張的心思。
做連鎖“教室”經營
“大連一個很重要的軟件外包企業(yè)去了天津濱海做培訓,所以我也跟過去看看。”作為產業(yè)鏈條上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上游企業(yè)的動作,無疑將牽涉郭威的“命運”,然而,天津、北京的情況令他意識到,沈陽、大連的模式,并不能簡單地復制到北京和天津。因為在北京的考察中,他發(fā)現北京、天津租用培訓場地的人群與大連有所區(qū)別,首先是房租很高,最主要的是租用場地方的需求也高,他意識到,靠個人投資是投不起的。
無論在沈陽還是在大連,郭威在選擇目標的時候,都遵循著這樣的原則:學校周邊“小教室”、企業(yè)培訓“大課堂”,但在北京和天津,郭威發(fā)現,用于企事業(yè)單位培訓的場所,通常設在寫字樓的集中區(qū)域內,甚至就設在寫字樓或者星級飯店和賓館內,而用于大學在校生培訓課程的,通常是那些可以容納上百人的大教室。
這樣的結構意味著在投資額上幾乎沒有空當可鉆,“要么大廠房,要么寫字樓”,滿足京津培訓業(yè)需求的“教室”只能有這兩個來源。曾幾何時,郭威也曾想象,是否可以當“新東方”的房東賺錢,但到北京熟悉“新東方”的運作方式之后,他知道,這并不像自己當時想象的那么簡單。先從天津的開發(fā)區(qū)開始,當資金積累到相當程度的時候,到北京擴張他的生意并不是個遙不可及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