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義林

內容提要 中國共產黨十八大以來，我國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議題設置，和國家發(fā)展同步，與社會進步共振，與群眾根本關切同心，與新技術更替同頻，與國際地位提升同向，增強了中國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F狀如何？還有哪些可提升空間？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確實值得進一步探索研究。

關鍵詞 意識形態(tài) 議題設置 主動權

一、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由“部分主動”向“全面主動”的轉變

關于我國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及掌控的現狀如何，大體有這么幾種判斷，有“外甥打燈籠，找舅（照舊）”說，有“樹欲靜而風不止”說，有“旗鼓相當”說。這些判斷并不是脫離現象的觀察，不無參考價值，但客觀全面地看，更準確的判斷應當是：十八大以來，我國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開始由“部分主動”向“全面主動”轉變。

其表現為，在渠道上，傳統(tǒng)媒體掌控得更有生氣，新媒體掌控由相對被動和薄弱轉向主動重視和加強，初步出現了新媒體與傳統(tǒng)媒體“兩翼齊飛”；在內容上，頂層設計系統(tǒng)化、清晰化，理想信念層面、核心價值層面、制度層面、法律政策層面、文化層面、生活層面，相互貫通、融為一體，恢復或增強了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科學性和徹底性，突出了時代化、大眾化，主旋律更響亮得人心；在主題上，善抓重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十八大以及三中、四中、五中全會精神，習近平同志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傳播宣講扎實。推亮點，中國夢、“四個全面”，運共同體、親誠惠容，大眾創(chuàng)新、萬眾創(chuàng)業(yè)等理念得到認同，發(fā)揮效用；在方法上，堅持了歷史唯物主義辯證法，明確了黨性和人民性的根本統(tǒng)一，強調時、度、效，底線更加清晰，著眼于國內事件對外“溢出效應”和國外事件對內“刺激效應”相互疊加，強調統(tǒng)籌國內與國際，引導更加得心應手；機制上，由經驗上升到制度，印發(fā)了《黨委（黨組）意識形態(tài)工作責任制實施辦法》，黨管意識形態(tài)工作空前清晰；在格局上，各類意識形態(tài)陣地，既通盤管理，又分類管理、分層建設，陣地意識增強，不留漏洞和死角；在效果上，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態(tài)勢，穩(wěn)定有序，平穩(wěn)可控，向上趨好，和國家發(fā)展同步，與社會進步共振，與群眾根本關切同心，與新技術更替同頻，與國際地位提升同向，提高了人們對意識形態(tài)掌控狀態(tài)的滿意度。

我國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取得的變化和收效，有目共睹。成績的取得，歸根結底是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意識形態(tài)工作，強調“經濟建設是黨的中心工作，意識形態(tài)工作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工作，”指導思想旗幟鮮明，提出了一系列富有創(chuàng)見和指導性的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一系列重大決策布置非常及時，具體措施十分有力，中央率先示范作用，在全黨全社會，形成了勢能，形成了合力。

二、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要主動升級、客觀分級、有效出擊

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是指國家或政黨為實現發(fā)展戰(zhàn)略、展現自身形象、傳播核心價值觀而設置的話語體系。意識形態(tài)議題，可謂包羅萬象，但可以分成三大領域：國家太政方針和重大戰(zhàn)略議題；國際社會關涉關切的重要議題；國內人民群眾關切主要議題。領域不同，狀態(tài)有異，對象有別，設置上就應當有所不同。

（一）主動升級，是指涉及國家大政方針和重大戰(zhàn)略正面議題的設置需要升級。

有人說這方面的議題設置，天天在做，年年在搞，量已經很大，不必看得太重。其實不然。必須遵守“在大眾傳播中越突出某一事件，多次、大量地報道某一事件，就會使社會公眾突出地議論這一話題”這個傳播規(guī)律。這一規(guī)律，無論中外都得遵守。當前，涉及國家大政方針和重大戰(zhàn)略正面議題設置的升級，主要是抓住基本議題，如核心價值觀、中國夢、三個自信、“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五大發(fā)展理念等議題設置，必須有量，有量還要久久為功，有韌性，才能達到以正壓邪，才能足夠占領不斷變化和翻新的傳播媒介和不同的輿論場。

又有人說這叫正面宣傳，主題報道，主旋律傳播，是新聞宣傳的基本功，這一塊可以接部就班，可以吃老本。其實不然。正面議題設置，如形勢宣傳、成就宣傳、典型宣傳更要有熱情，更考驗智慧、技巧，正面議題設置方式、展現形式、傳播渠道，都需要升級，從文字語言、聲頻視頻、文藝創(chuàng)作、作品產品、形象標識，都要升級，要有新的版本。升級重點在總結經驗，梳理好做法，關鍵是調動地方、基層的首創(chuàng)精神，發(fā)現新嘗試新做法，加以推廣，有節(jié)奏、分重點、分專題來進行。如主陣地建設的“四個平臺”構建，主流媒體辦的新媒體現在村村冒煙，有的風生水起，就需要適時總結交流升級。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是議題設置升級所應遵守的唯物主義觀點。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離不開主觀能動性，但主觀主義臆想行不通。如人們熟悉的改革開放中一些重大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就是不斷升級的。在改革開放初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帶先導性的議題設置，既恢復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又抵制了“兩個凡是”，推動了國家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生產責任制、經濟特區(qū)等議題應時而生，實現了改革開放第一輪經濟高漲。改革開放進入90年代，“三個有利于標準”的議題設置，打破了對社會主義經濟體制認識上的主觀桎梏，“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qū)別。發(fā)展才是硬道理”等議題緊隨跟進，金融體制改革、開發(fā)區(qū)、生產要素市場化、外貿體制改革等議題應時而生，我國再次進入高速發(fā)展軌道?；赝袊陌l(fā)展進步，不難發(fā)現國家越是快速發(fā)展，大政方針和重大戰(zhàn)略越是不斷豐富，議題設置越是要主動升級。

主動升級，另一個基本要求是對根本議題有規(guī)律地推進。如核心價值觀推廣這兩年有創(chuàng)意，仍要升級。核心價值觀是民族的根、國家的魂、做人的本。因而，古今中外，核心價值的內化外化，從理論闡釋到故事感化，歷久彌新，變中有常。這個“?！庇兄T多層面，歸納如下：

（1）價值不變，故事可以變。如儒家文化看重家國情懷，幾千年不變，但有蘇武牧羊故事，花木蘭替父從軍傳說，岳飛精患報國榜樣，文天祥視死如歸絕唱，故事層出不窮；

（2）故事不變，人物可以變。如好萊塢一直在創(chuàng)造個人英雄主義大故事，但塑造的英雄人物形象花樣翻新，超人、阿甘等不一而足；

（3）人物不變，場景可以變。中國老百姓推崇關羽講信守義，不斷變換場景，關公徐州兵敗，約三事，千里走單騎，送嫂歸，火燒赤壁，義放曹，麥城兵敗，誓不降，歷歷在目；

（4）場景不變，載體可以變。三大宗教都把教堂作為傳播宗教價值的首選地，但載體豐富，繪畫、音樂、雕塑、繪本、書籍，一網打盡。

（5）載體不變，形態(tài)可以變。中國的“和諧”價值，在四合院這個載體得到體現，但紫禁城、王府、官第、民宅，規(guī)模形態(tài)不可相同?？傊瑲v史上，價值觀方面議題設置，從觀念到感化，利用并打通了一切文化藝術形式，靈活采用了一切可以觀念化形象化的實體。這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有借鑒性。

（二）有效出擊，指國際社會關切的重要議題需要有效出擊。

在國際輿論場，西強我弱的態(tài)勢雖有改變，但一時仍難得到扭轉。因此，需要強調有效出擊，抓住要害，掌握主動，像下圍棋一樣布局落子。

有效出擊，簡而言之，就是善于做局與破局。“肯取勢者可為人先，能謀勢者必有所威?！币环矫嫔朴谧鼍?，抓住寶貴時機，因勢利導，對外介紹中國道路、理論、制度的科學內涵、鮮明特色、全球貢獻，引導國際社會更加客觀全面地認識和理解當代中國，牢牢掌握中國發(fā)展進步的闡釋權、話語權。另一方面，在國外境外，對關涉國際社會關切的重要議題，敢于破局，化被動跟著走變成主動朝前走，化于我不利的環(huán)境、不和的趨勢，變成于我有利的氛圍、有利的走勢。最近“習馬會”就是里程碑。在議題設置上是做局與破局的妙棋，對兩岸關系、臺灣選情、中美日關系、南海局勢，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

（三）客觀分級，指涉及人民群眾關切的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需要根據感受度，客觀地分成強制性議題和非強制性議題。

所謂強制性議題，指群眾通過個人經驗可以感受到的問題。如上學問題、生育問題、養(yǎng)老保障問題，環(huán)境問題、食品問題、安全問題，腐敗問題、干部作風問題，可以說在轉型期、快速發(fā)展期，備種問題總是迭出。對此，要分清是偶發(fā)性還是頻發(fā)性，是地區(qū)性還是全國性，是階段性還是持續(xù)性。分級設置，有益于避免把偶然現象當作普遍性現象來用力，避免把局部性事件炒成全國性關注，避免把一個時期的問題夸大成老大難問題；有益于應對突發(fā)議題，速戰(zhàn)速決，打好“遭遇戰(zhàn)”；有益于從容設置長期議題，久久為功，打好“持久戰(zhàn)”。強制性議題引導上要注意三個“防止”，即防止中央精神與地方、基層實際情況的脫離，防止地方保護意識及做法與政策法律的不協調，防止群眾合理期待與過高期望的混淆。

所謂非強制性議題，指群眾通過個人經驗難以感受到的問題。這方面集中在思想理論層面，如西式的憲政、民主、新自由主義、歷史虛無主義，外交熱點如南海問題、中美關系、中日關系等。這方面似是而非的東西多，也夾雜著境外敵對勢力對我的攻擊污蔑。非強制性議題，有迷惑性，要在正本清源上下功夫，側重由專家學者深入分析研究，搞清源頭本質，找出破綻軟肋，找出其歷史局限性，即點出其經當今一些國家實際證咀是虛假的“真理”。非強制性議題中有些是形形色色的負面議題，明顯帶有政治性，要旗幟鮮明，增強政治敏銳性、政治鑒別力和政治定力，站在維護國家核心利益的高度，積極開展正面交鋒，使其理屈而消解其不正當圖謀。非強制性議題中抹黑論調，如假借學術包裝、不時出現的妖魔化、污名化中國和中國人民的言論，要相信事實勝于雄辯，形勢比人強，及時進行揭露和駁斥，適時講清事實真相，削減輿論負能量。

三、提高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準確性、調控有效性的幾個抓手

現在是全黨重視，樹規(guī)立矩，要總結好傳統(tǒng)好做法，還要彌補相對薄弱環(huán)節(jié)。

第一，意識形態(tài)設置的理論研究需強化。國外的學科研究起步早，但中國實踐獨特而豐富。中國共產黨領導中華民族追求獨立解放、繁榮富強，90多年間受到圍攻遏制的時候多。艱難困苦，玉汝于成。我們黨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能力，因生存發(fā)展環(huán)境倒逼而高超，其中有不少是帶有規(guī)律性的，如統(tǒng)攬全局，以我為主，旗幟鮮明，人民主體，兼顧內外，注重效果等。

我黨領導人的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能力都高超，創(chuàng)造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案例俯拾皆是。如，1948年10月下旬，毛澤東指揮解放戰(zhàn)爭，幾篇新聞稿嚇退偷襲石家莊的傅作義軍；1958年9月，中央運用《人民日報》社論點化金門炮戰(zhàn)，打碎美國制造兩個中國圖謀。鄧小平為營造改革開放的政治形勢，強調“穩(wěn)定壓倒一切”“發(fā)展才是硬道理”，無不顯示了意識形態(tài)議題設置的高屋建瓴。改革開放新時期，黨的領導人設置意識形態(tài)議題進入全新領域，收獲甚豐。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大開大合，牢牢掌握議題設置主動權。當然領導人吸收了全黨的智慧?，F在，我們往往簡單地執(zhí)行議題，而沒有自覺地學習總結政治家型的領導人智慧，需要補課。

意識形態(tài)設置的理論研究，一個重要的課題，就是向政治家學習。除了認真向中國政治家學習，也要借鑒國外政治家型領導意識形議題設置技巧。二戰(zhàn)期間，丘吉爾是電波戰(zhàn)高手，打壓德軍氣焰，鼓舞英國人土氣，羅斯?！盃t邊談話”平息銀行擠兌事件，老布什政府發(fā)動伊拉克戰(zhàn)爭過程中，媒體的議程設置功能體現得十分明顯。

第二，將統(tǒng)一領導落到實處。一直以來，意識形態(tài)工作往往是宣傳系統(tǒng)重視，宣傳系統(tǒng)出面，抓工作系統(tǒng)內循環(huán)較多。這個弊端在重大突發(fā)事件面前，有所暴露，因為公安、民政、城建、工商、發(fā)改委、教育等部門掌握的信息，宣傳部并不完全掌握或難以及時掌握。信息不對稱和不充分，宣傳部議題設置應對可能失時失效?，F在，《黨委（黨組）意識形態(tài)工作責任制實施辦法》，明確了黨委領導意識形態(tài)工作責任，這是改變現狀的新開端。

第三，大數據和小數據相結合分析輿情。過去輿情分析主要靠抽樣，抽樣再多也是小數據?，F在要把大數據和小數據相結合，取長補短。大數據重預測，小數據重解釋；大數據重發(fā)現，小數據重實證；大數據重相關，小數據重因果；大數據重全體，小數據重抽樣；大數據重感知，小數據重精確。互聯網部門和企業(yè)在維護好網絡意識形態(tài)安全的同時，相應有了一個硬任務，就是利用網絡所掌握的大數據，主動定期地做好關聯分析，把大數據的信息全、快的特點發(fā)揮出來，這對在輿情苗頭期監(jiān)測把控很有幫助。

四、當前意識形態(tài)領域議題設置重點難點

在經濟進入新常態(tài)，全面小康進入決勝階段，在中國回到國際舞臺中心的大背景下，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議題設置，一段時期可能有些難點和重點。

（一）應對經濟從高速向中高速換檔可能產生的滯后效應及負面影響。2008年以來，國際上不穩(wěn)定事件增多，誘因復雜，表現形式多樣，但追根溯源，還是全球金融危機、經濟疲軟導致的。據一些追蹤研究總結，改革開放以來，社會問題群體事件與經濟增速波動如影隨行。十三五目標必將實現，宏觀經濟調控工具相對可控。但產業(yè)結構、經濟結構調整，在微觀經濟層面或許觸碰就業(yè)底線，難免涉及一些企業(yè)、一些階層、一些人，改革可能影響一些人的利益預期，可能有失衡心態(tài)。這些都屬于強制性議題，需要足夠重視。

（二）增強國際對我客觀有益的公論。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著重講清彰顯中國的“國際身份”，中國是現行國際體系和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建設者和貢獻者，也是亞太地區(qū)和世界和平穩(wěn)定以及國際公平正義的堅定捍衛(wèi)者。這方面議題設置側重圍繞一帶一路進展，亞投行運行，南海問題走向，非洲投資政策意圖，中國在區(qū)域性組織的作用，中國在國際游戲規(guī)則的態(tài)度和作為，中國與美國、俄羅斯、歐盟的大國關系，中國對日本態(tài)度，總之是中國崛起到底會對現有國際秩序帶來什么，作出多語言多文本的更多更有效的正面闡釋，以正面闡釋主導國內外尤其是對外傳播，增強國際對我客觀有益的公論。這方面，國家領導人走在了前面，如國事訪問前在受訪國主流媒體發(fā)表署名文章，既講“中國故事”，又傳播“中國智慧”；既凝聚共識，又解惑釋疑；既談頂層設計，又兼因事施策；既為出訪定調，又展個人魅力。學術界智慧的調動尚不足，如專家在國際學術交往的辯論解釋能力有待提升，機會有待拓展，民間力量調動得尚顯不足。

（三）文革問題可能過度熱炒。2016年是文革結束40周年，可能會有境內外人士借機炒作，歪曲黨的歷史，詆毀黨的領袖，歷史虛無主義或許變相出籠。2016年是孫中山誕辰150周年，近代史上一些敏感問題，如民主主義革命必然性必要性、國共兩黨合作失敗因由、民國歷史碎片化真相、國民黨歷史地位等可能被拿來做文章，或作者為博眼球、或書商為謀利潤、或敵視者為中傷，或大V為招搖，這幾方面可能引發(fā)網絡出現傾向性輿論。

（四）家庭和家風建設時代內涵問題。在相當長時期，城市化問題、農村空心化問題、留守兒童問題、離婚率高問題、養(yǎng)老問題、男女性別比失衡問題，這些確實需要經濟、法律等硬手段破解，但也絲毫不能離開家庭，需要家教、家風建設、家庭文化來支撐。

（五）工匠精神培養(yǎng)發(fā)揚。實體經濟是我國崛起的硬實力，也是我國未來競爭力主要素，實現工業(yè)2025目標、國家在國際產業(yè)鏈條從中端向中高端邁進，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chuàng)造升級，無不需要產業(yè)一線人員的執(zhí)著追求，打造國際同行難以匹敵的卓越產品。尤其是在互聯網+已經成為熱潮、雙創(chuàng)起跑階段，防止社會浮躁，必須大力倡導精雕細刻、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中國境外的消費購買力也只有在中國商品質量、用戶滿意度可以和國外進行競爭時，才能合理回流。

（六）在國家節(jié)日中提升國民的國家意識。這幾年各地在傳統(tǒng)節(jié)日開展文化活動，順勢而為，在涵養(yǎng)市民家國認同上，像春雨潤物一樣，事半功倍。近年來，國家設立了憲法日、公祭日等，需要盡快設置充實內容和活動形式，使之真正成為養(yǎng)成法治意識、愛國意識的載體和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