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梅

淮左名都如此，人何以堪——分析姜夔《揚州慢·淮左名都》中黍離之悲的表達

○陳亞梅

絕美名優(yōu)之景二十四橋，仍在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淮左名都中，但只是凄愴地述說著故國黍離難舍的深情，名景尚猶如此，人何以堪？南宋時期，1176年冬至，詞人姜夔來到曾絕世繁華的揚州城，但是竹西亭、春風十里路、二十四橋，這些揚州城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景點，對于詞人的視角只是傳說中的昨日黃花，在黃昏中詞人目之所及的只是滿眼的青青薺菜和野生的麥子，軍營中發(fā)出的號角述說著揚州城遭受金軍嚴重入侵的殘酷歷史；詞人情難自禁寫下了這首絕世名作《揚州慢·淮左名都》，述說深重的黍離之悲。

姜夔 揚州慢 淮左名都 黍離之悲

北宋趙匡胤建立國家時，疆域廣闊，國力強盛，經(jīng)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北宋的封建經(jīng)濟高度發(fā)展，登峰造極。在北宋的末期，宋徽宗時代，北宋的封建經(jīng)濟江河日下，國力衰弱，這時金軍入侵北宋，1127年發(fā)生了金軍入侵中原的靖康之變，北宋滅亡。南宋在風雨飄搖中建立，國力軟弱，并且不斷受到金軍入侵。1176年，詞人姜夔來到曾絕世繁華的揚州城，可是揚州城的絕世繁華已經(jīng)風流云散。名優(yōu)之景二十四橋仍在揚州城中，但也只是凄愴地述說著故國黍離難舍的深情，名優(yōu)之景尚猶如此，人何以堪？竹西亭、二十四橋、春風十里路，這些揚州城中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景點對于詞人的視角只是傳說中的昨日黃花。在黃昏中詞人目之所及的只是滿眼的青青薺菜和野生的麥子，軍營中發(fā)出的號角述說著揚州城遭受金軍嚴重入侵的殘酷歷史。詞人情難自禁寫下了這首絕世名作《揚州慢·淮左名都》，表達深刻的黍離之悲。

姜夔《揚州慢·淮左名都》創(chuàng)作的深重的歷史創(chuàng)傷是《揚州慢》中表達的深重的黍離之悲的緣由。

位于長江流域的揚州城，在唐朝時是名滿國中的名城，唐文宗大和七年到九年，杜牧在揚州任淮南節(jié)度使掌書記，曾用這樣的詩句描述揚州城的絕世繁華：“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北彼乌w匡胤建立國家時，疆域廣闊，國力強盛，經(jīng)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北宋的封建經(jīng)濟高度發(fā)展，登峰造極。宋朝的行政區(qū)設有淮南東路和淮南西路，揚州是淮南東路的首府，所以姜夔在揚州慢中稱揚州為淮左名都。在北宋的末期，宋徽宗時代，北宋的封建經(jīng)濟江河日下，國力衰弱，這時金軍入侵北宋，1127年發(fā)生了金軍入侵中原的靖康之變，北宋滅亡。南宋是一個偏安的王朝，1127年靖康之變時宋徽宗、宋欽宗被金國所俘，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在南京應天府繼承大宋皇位，為了延續(xù)宋朝皇統(tǒng)和法統(tǒng)，定國號仍為宋，史稱南宋，后遷都臨安。宋高宗紹興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顏亮南侵，兵至長江流域，對揚州城進行侵略洗劫，揚州城的絕世繁華隨著這樣的侵略洗劫而煙消云散。這樣的殘酷歷史在詞人姜夔的內(nèi)心深處留下了無比深重的創(chuàng)傷。在詞人姜夔來到揚州城時目睹的一切與傳說中的揚州城的美景分明殊異，此時詞人一時對揚州城的一切景象有著不可接受的錯覺，不禁感慨萬千，內(nèi)心無比傷痛，由此寫下了這首飽含故國黍離之悲的傳世名作《揚州慢》。詞人姜夔精通韻律，揚州慢是詞人的自度曲，后來常用來表達懷古之思。黍離之悲，指對國家殘破，今不如昔的哀嘆。也指國破家亡之痛。出自于《詩經(jīng)》“王風”，歷來被視為是悲悼故國的代表作。

姜夔在《揚州慢·淮左名都》中用驚世駭俗的語言表達深重的黍離之悲。

《揚州慢·淮左名都》全詞語言空靈洗練，清剛峭拔，驚世駭俗。表達出深重的黍離之悲。

姜夔揚州慢全詞：“淳熙丙申至日，予過維揚。夜雪初霽，薺麥彌望。入其城，則四顧蕭條，寒水自碧，暮色漸起，戍角悲吟。予懷愴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巖老人以為有“黍離”之悲也。”[1]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自胡馬窺江去后，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2]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3]

在姜夔的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的小序中，作者用這樣的語言描寫自己剛到揚州城所看到的景色：“夜雪初霽，薺麥彌望，寒水自碧，暮色漸起?！盵4]在冬至這一天，作者在暮色逐漸來臨的時候來到傳說中景色很美麗的揚州城，雪后初晴，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揚州城中卻全是青青的薺菜和野生的麥子。這樣的描寫景色的語言寓情于景寫出了濃重的黍離之悲。揚州城本來景色絕美，但是歷經(jīng)了北宋滅亡金人兩次南下洗劫的創(chuàng)傷，此時映入作者眼簾的只是在雪后的清寒中靜寞的青青的薺菜和野生的麥子，詞人一時產(chǎn)生了對這座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揚州城一世的景象無法接受的錯覺和深重的創(chuàng)傷，所以詞人姜夔用這樣驚世駭俗的語言寫出了深重不堪的黍離之悲。

這首詞的上闕，詞人用這樣的語言描寫揚州城昔日的絕世繁華景象：“淮左名都，竹西佳處。過春風十里?！盵5]淮左名都：指揚州。宋朝的行政區(qū)設有淮南東路和淮南西路，揚州是淮南東路的首府，故稱淮左名都。左，古人方位名，面朝南時，東為左，西為右。名都，著名的都會。竹西佳處，指著名的竹西亭，春風十里這里借指揚州城，詞人在這里用這樣的語言寫揚州城昔日絕世繁華，用這幾個代表的景象來表達對故國無比深重的懷念。宋朝的封建經(jīng)濟曾達到了清明上河圖中所描繪的那樣的繁華，宋朝曾經(jīng)疆域廣闊，封建經(jīng)濟高度繁榮?？墒乾F(xiàn)在詞人卻用這樣的語言來描寫自己在一個冬至的黃昏所見到的揚州城中的景象：盡薺麥青青。滿眼都是長得旺盛而整齊的青青薺菜和麥子，這樣的景象對于詞人是無法接受的，封建經(jīng)濟的高度繁榮，遼闊的祖國疆域，這一切都隨著金人的入侵洗劫成為深重的故國黍離創(chuàng)傷。靖康之恥，北宋滅亡，1161年金人再次入侵長江流域，再次洗劫揚州城，淮左名都的絕世繁華已成為昨日黃花，詞人不由得用這樣的語言來表達深重的故國黍離之悲。詞人用“清角吹寒”這樣的語言來描寫回蕩于揚州城上空凄涼嗚咽的號角聲，那是歷史沉重的嘆息，進一步烘托故國黍離的深重創(chuàng)傷。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v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6]這是揚州慢的下闕詞人用假設的語言寫出對故國黍離的無限創(chuàng)傷：昔日的揚州城繁華絕世，唐朝詩人杜牧曾在揚州城擔任官職，揚州城有一些絕世的美景，杜牧留下了許多關于贊美揚州城絕世繁華的不朽詩作?？墒?，姜夔在這首詞的下闕用假設的語言寫出了深重的故國黍離之悲：假如這位才華出眾的詩人今日再重游故地，他也必定會為今日被金軍洗劫的揚州城，這座淮左名都的殘破蕭條景象而感到吃驚和痛心，為故國而痛心疾首。杜牧是個俊才，他有寫“豆蔻”詞的微妙精當，他賦“青樓”詩的神乎其神；可是，當他面對眼前揚州城被金軍洗劫的凋殘破敗景象，他必不能再寫出昔日的款款深情來，眼前的淮左名都的故國黍離如此使人不堪，即便是杜牧也會有難以接受的錯覺而欲言又止?！岸臉蛉栽?，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這樣的語言又是如此使人消魂斷腸：代表揚州城曠世繁華的二十四橋在金兵的浩劫之后還是在那里，橋下的江水波浪浩蕩，述說著故國黍離無比深重的創(chuàng)傷。這個冬至的夜晚，在凄冷的月色下整個揚州城寂靜無聲，折射故國黍離無限的悲傷。這時詞人又想到了昔日揚州城的名優(yōu)之花紅芍藥花，現(xiàn)在在這樣家國殘破的如此深重的故國黍離的悲傷下，紅芍藥花即便是年年在開放的季節(jié)如期遍地開放，也不是揚州城絕世繁華的代表，也沒有眾多的名流有那樣的心情去欣賞，而只是訴說著無比深重的故國黍離之悲。

姜夔的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語言絕美，在寫景述情方面都是驚世駭俗的，姜夔在揚州慢中用這樣驚世駭俗的語言表達出深重的黍離之悲。這樣的語言代表著姜夔詞的超拔的藝術風格，這種風格還體現(xiàn)在姜夔別的詞作中：“數(shù)峰清苦。商略黃昏雨。今何許。憑闌懷古，殘柳參差舞”[7]這是姜夔《點絳唇》中驚世駭俗般的語言?！敖瓏?，正寂寂，嘆寄與路遙”[8]這是姜夔詞《暗香》中的驚世駭俗般的語言。

《揚州慢·淮左名都》用獨特的寫作表現(xiàn)手法表現(xiàn)深重的黍離之悲。

姜夔在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里用了小序。小序的好處就在于交代寫作的緣由和寫作的背景。而這首《揚州慢》的小序則更明確地交代了這首詞的寫作時間、地點、原因、內(nèi)容、和主旨。讓人更好、更深入地了解詞人寫作此詞時內(nèi)心難以自禁的故國黍離之悲。根據(jù)揚州慢小序所說，淳熙三年，姜夔路過揚州，目睹了金軍戰(zhàn)爭洗劫后揚州的蕭條景象，撫今追昔，故國黍離深情難以自禁，悲嘆揚州城今日的荒涼，追憶揚州城昔日的絕世繁華，發(fā)為吟詠，以寄托對揚州昔日絕世繁華的懷念和對今日揚州城山河破碎的哀思，這樣的小序表達出深重的故國黍離之悲。

在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中姜夔用情景交融的表現(xiàn)手法表現(xiàn)深重的黍離之悲。移情入景，在寫景中表達自己無限的故國黍離之悲。詞人在揚州慢中寫了揚州城昔日絕世的名景：竹西佳處，二十四橋，春風十里，在歷史的定格中曾是絕世的繁華。可是，此時此刻，在歷經(jīng)了金軍的洗動之后，淮左名都名都凋殘，佳處弊壞，二十四橋冷寂無處不訴說著故國黍離之悲，淮左名都如此，人何以堪？

在詞的下闕，運用典故，進一步深化故國黍離之悲的主題。昔日揚州城繁華絕世，那是一個國家國力強盛的代表。詩人杜牧曾在這里擔任官職，留下了許多關于贊美揚州城絕世繁華的不朽詩作?？墒?，假如這位才華橫溢的詩人今日再重游故地，他也必定會為今天揚州城在遭受金軍浩劫之后的蕭條感到吃驚和痛心。杜牧算是個俊才，他有寫“豆蔻”詞的微妙精當才華，他有賦“青樓”詩的神乎其神?？墒?，當他面對揚州城在遭受浩劫之后的凋殘破敗景象，他必不能寫出昔日贊美揚州城的款款深情來。揚州的絕世名景二十四橋仍然存在，水波蕩漾，冷峻的月光下，四周寂籟無聲。試想一下，如果那橋邊的紅芍藥花年年在開放的季節(jié)如期遍地盛放，分外嬌艷，但在當今山河被割據(jù)，朝廷偏安的南宋很難有名流有那樣的心情去欣賞它們的絕世艷麗。詞人用帶懸念的疑問作為詞篇的結尾，移情入景，在絕世美麗的名優(yōu)之花紅芍中寄托著自己無限的故國黍離之悲！

詞人在這首《揚州慢》中用今昔對比的反襯手法來寫景抒情，表達無比深重的黍離之悲。上闕用昔日的絕世“名都”來反襯今日的“空城”；以昔日的“春風十里揚州路”（杜牧《贈別》）來反襯今日的一片荒涼景象——“盡薺麥青青”。下片以昔日的“杜郎俊賞”“豆蔻詞工”“青樓夢好”[9]等揚州城的絕世風流繁華，來反襯今日揚州城在遭受洗劫之后的風流云散、對景難排和故國黍離之悲難賦。以昔時“二十四橋明月夜”（杜牧《寄揚州韓綽判官》）的絕世樂章，反襯今日“波心蕩、冷月無聲”的凄冷景象。下闕寫杜牧的絕世名作，主要目的不在于評論和懷念杜牧，而是通過“化實為虛”的手法，點明這樣一種難舍的故國黍離深情：即使杜牧的風流俊賞，“豆蔻詞工”，可是如果他而今重到揚州的話，也定然會驚訝揚州城的河山之異了。借“杜郎”史實，反襯“難賦”故國黍離之悲之苦?！安ㄐ氖?、冷月無聲”的藝術描寫，是非常精細的特寫鏡頭。揚州城的絕世名景二十四橋仍在，明月夜也仍有，但揚州城昔日的絕世繁華已是覆水難收。詞人在詞中寫出了揚州城昔日的絕世繁華，也寫出揚州城現(xiàn)在在遭受洗劫之后的蕭條殘破，淮左名都如此，人何以堪，難以自禁的故國黍離之悲溢于言表。

姜夔的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字里行間都流露出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揚州慢前面的小序中流露出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淳熙丙申至日，予過維揚。夜雪初霽，薺麥彌望，入其城，則四顧蕭條，寒水自碧，暮色漸起，戍角悲吟。予懷愴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巖老人以為有‘黍離’之悲也?！盵10]這里的“夜雪初霽，薺麥彌望”流露出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在這個雪后初晴的冬至時節(jié)的黃昏，詞人路過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揚州城，但是映入作者視角的全是青青的薺菜和野生的麥子，作者一時有著嚴重的不可接受的錯覺，這種錯覺表達出濃郁的故國感傷基調(diào)，即便是這座淮左名都中曾經(jīng)的絕世繁華浮光掠影作者也看不到，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入其城，則四顧蕭條，寒水自碧，暮色漸起，戍角悲吟。予懷愴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巖老人以為有‘黍離’之悲也”[11]詞人在一時的錯覺中走進揚州城，這座昔日絕世繁華的淮左名都目之所極，一片蕭條，河水碧綠凄婉，詞人這時還在無法接受的錯覺中，這座昔時絕世繁華的淮左名都現(xiàn)在連曾經(jīng)風華絕代的形跡也是找不到了。在無比凄愴的暮色中詞人聽到了揚州城守軍無比凄愴的號角，這時詞人完全知道了：在靖康之變后北宋就滅亡了，北宋廣闊的疆域，登峰造極的封建經(jīng)濟都已蕩然無存了，南宋在江南建立，偏安江南而北方卻是被金軍占領，揚州城兩次受到金軍的浩劫，這座淮左名都在北宋封建經(jīng)濟登峰造極時的風華絕代已成為昨日黃花，這時如何凄愴的殘酷現(xiàn)實，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凄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揚州城，這座昔時風華絕代的淮左名都今已至此，這是一個國家由盛至衰的代表，詞人不禁有著濃郁的家國傷痛情懷，這就使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有著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這種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表達出無比深重的黍離之悲。

《揚州慢·淮左名都》的上闕有這樣充滿著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的語句：“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盵12]揚州城在唐朝時就是全國有名的絕世繁華的名城，揚州城中的竹西亭，二十四橋一直是絕世繁華的著名景點。唐文宗大和七年到九年，杜牧在揚州任淮南節(jié)度使掌書記，曾用這樣的語句描寫揚州城的絕世繁華：“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彼纬男姓^(qū)設有淮南東路和淮南西路，揚州是淮南東路的首府，故稱淮左名都。如此絕世繁華的揚州城是國家疆域廣闊，封建經(jīng)濟登峰造極的象征。但是如今，當詞人走進揚州城，走過最初的路程，再行進在揚州城時，發(fā)現(xiàn)這座淮左名都曾經(jīng)的風華絕代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此時映入詞人視角的這座淮左名都的景象只是滿眼青青的薺菜和野生的麥子，詞人在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的上闕用“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這樣的語句表達出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這樣的感懷家國的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表達出了深重的極度憂郁的黍離之悲。

這首《揚州慢·淮左名都》的下闕詞人用這樣的語句表達出濃郁的家國傷情基調(diào)：“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13]揚州城曾絕世繁華的二十四橋邊曾經(jīng)年年在開放的時節(jié)如期綻放著名優(yōu)之花紅芍藥，在揚州城這座淮左名都風華絕代的時候，每一年在紅芍藥花如期綻放的時節(jié)，都會有許多的名流來二十四橋邊欣賞紅芍藥花的絕世嬌艷，這樣的情景是一個國家國力強盛和封建經(jīng)濟登峰造極的象征，可是現(xiàn)在朝廷偏安國力衰弱又不斷遭受金軍入侵的情況下，揚州城二十四橋邊的紅芍藥花即便是年年在開放的時節(jié)如期綻放，也不會有什么名流來欣賞，現(xiàn)在這紅芍藥花只是表達出感懷家國的無限傷情基調(diào)，用現(xiàn)時凄楚開放寂莫無主的紅芍藥花表達出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表達出深重的極度憂郁的黍離之悲。

結語

《揚州慢·淮左名都》是宋代詞人姜夔的代表作，在這首詞中作者通過驚世駭俗的語言，通過獨特的表現(xiàn)手法，通過濃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表現(xiàn)極度憂郁的黍離之悲。這首詞在開頭寫有小序，小序明確地交代了這首詞寫作的地點、原因、內(nèi)容、和主旨，抒發(fā)出了極度憂郁深重的黍離之悲。這首詞的上闕用極度憂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寫出了揚州城這座曾經(jīng)風華絕代的淮左名都在遭受了金軍入侵之后蕭條殘破的景象：竹西佳處，春風十里這些曾絕世繁華的景象現(xiàn)在只是被青青的薺菜和野生的麥子所點綴，這是一個宋朝由疆域廣闊封建經(jīng)濟登峰造極到封建經(jīng)濟江河日下再到北宋滅亡的標志，在人們心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故國黍離的創(chuàng)傷。這首詞的下闕運用典故，化用杜牧系列詩意，抒寫詞人哀時傷亂、懷昔感今的情懷：在唐朝時揚州城就是名滿天下的名城，著名詩人杜牧曾在揚州擔任官職，寫下了表明揚州城風華絕代的著名詩句，這是一個國家強盛的標志，可如今揚州城這座淮左名都已是蕭條不堪，表達出極度濃郁的故國黍離之悲。這首詞的最后兩句用極度憂郁的故國傷情基調(diào)再次表達詞人不堪的極度深重的故國黍離之悲：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二十四橋依在，但卻是籠罩在寂靜凄冷的氛圍中，二十四橋邊的曾經(jīng)絕世嬌艷的名優(yōu)之花紅芍藥，現(xiàn)在卻是寂寞開無主，這是難舍的故國之神思，這是深重的黍離之悲。全詞洗盡鉛華，用雅潔洗練的語言，描繪出凄淡空蒙的畫面，筆法空靈，寄寓深長，表達出作者對北宋初建立朝代時疆域廣闊，封建經(jīng)濟登峰造極的國勢強盛的開明政治的無限懷念；也表達出對當今偏安于江南的南宋王朝遭受金軍浩劫的極度憂郁的黍離之悲。詞人通過描述揚州城這座曾經(jīng)風華絕代的淮左名都曾經(jīng)絕世繁華的景象和景點，表達出中華民族難以割舍的故國情懷與不屈的精神！

注釋：

[1][2][3][4][5][6][7][8][9][10][11][12][13]唐圭璋：《唐宋詞鑒賞詞典》，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6年12月版，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01頁，第1022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第1015頁。

[1]唐圭璋.唐宋詞鑒賞詞典[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6.

（陳亞梅 寧夏彭陽 彭陽職業(yè)中學 756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