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武+唐蘭
文學社簡介
四川安岳中學鳳山文學社
以提高學生寫作水平、豐富校園文化生活、培養(yǎng)文學新苗為宗旨,開展了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社刊《雛鳳》獲“全國校園文學社刊一等獎”。社員積極參加各級征文大賽,近幾年,社員在《作文與考試》等語文報刊上發(fā)表作品400多篇。20多名社員獲中國中學生作文大賽全國一等獎。文學社現(xiàn)任指導教師是陳家武。
福建廈門一中采墨文學社
廈門一中創(chuàng)辦于1906年,系福建省首批辦好的重點中學暨福建省普通中學一級達標學校?!包c墨成花,彩墨成畫;甘苦自知,天涯與共?!辈赡膶W社自1982年成立以來已走過三十多個春秋?!帮L吹哪頁讀哪頁,緣定何君識何君”是文學社的理念,一屆又一屆的社員們將文學理解為一場說來就來的相遇。學校于2006年創(chuàng)辦專屬于文學社的刊物《采墨》。文學社現(xiàn)任指導教師是唐蘭。
吃苦的青春
□四川安岳中學鳳山文學社 匡悅
九夜茴說:“每個人都有一個青春,每個青春都有一個故事。”故事如何寫,青春以怎樣的姿態(tài)來過活,全憑個人。然真正了解青春之意的人,方能懂得:現(xiàn)在,青春是用來吃苦的,之后,青春是用來回憶美好的。
凡青春,都是一場修行,是朝圣者的旅途。不吃苦,哪里叫修行?哪里叫朝圣?沒有靈魂與肉體的飽受苦難,要青春來干嘛!
她,十二歲,賣盡了可以賣的東西,吃了一周的西紅柿;十三歲,每日步行幾公里找一個便宜的住所,每天的花銷控制在五十美分;十四歲,坐在押滿牲口的船上去倫敦尋找生計。在其他貴族女子坐在別墅中接受教育時,她風餐露宿街頭,睡在公園長椅上,為怎樣解決下一頓發(fā)愁。伊莎多拉·鄧肯,在人生最美的年華飽受苦難,然而正是她在青春時期所受的苦難,讓她更能真切領悟到生命的真諦,人生的意義,仰望星空。從而接受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黑格爾的哲學體系,再進而觸摸到舞蹈的靈魂所在,開創(chuàng)了自由的現(xiàn)代舞。
青春路上的我們,與鄧肯一樣?!吧倌瓴蛔R愁滋味”,驕傲,狂妄,肆意,覺得自己年輕,有資本,從不低下那驕傲的頭。其實每一次吃苦,都是漫漫人生路中別樣的歷練,無論多苦,都將為你的人生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誠如泰戈爾所言,“沒有經(jīng)過地獄的洗禮,怎么會有創(chuàng)造天堂的力量,唯有流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唱?!敝挥谐缘们啻旱目?,才能打造出心中的圣殿。
這樣的苦,我們非吃不可,它教會了我們愛與承受。若不是因為那荊棘刺穿了腳心,鮮血淋漓,我們又怎么會感受到旁人對自己的關懷?年幼時,對愛的理解幼稚而淺顯,忽略了身邊每個溫暖的瞬間,然而在青春的路上吃苦之后,驀然回首,我們學會了愛與承受,我們開始欣賞身邊的風景,珍惜愛的點滴,內(nèi)心也愈發(fā)強大。
青春是一場修行,一個人的朝圣,華燈初上,青鳥絕跡,你能吃得下多少苦,就能給青春留下多少的價值,就能在世間留下多少的流年美景,就能在那帶血的傷口處開出多少薔薇,就能在遍體鱗傷之后,仍然高喊我要活得漂亮!
“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愛情關于友情關于環(huán)游世界,如今我們舉起酒杯,聽到的都是夢想破碎的聲音”。如北島所言,少年,青春難能可貴,吃點苦,算什么?不想聽見夢想破碎的聲音,不想虛度你的年華,不想經(jīng)年流轉(zhuǎn)之后回憶起自己的青春老淚縱橫。那——
就請背上行囊上路吧!去吃苦,吃苦,再吃苦,去給你的青春一個完美的答案,去告訴自己:不吃苦,要青春干嘛?(指導教師:陳家武)
不吃苦,要青春干嘛
□福建廈門一中采墨文學社 付川詢
近日讀一則新聞,一位八十歲“時尚老太”在家上網(wǎng)打游戲逛淘寶,玩兒得不亦樂乎。驚嘆之余,不禁想到:有多少年輕人正做著同樣的事?
蘇子言及文字,曰:“少小時須令氣象崢嶸,彩色絢爛?!蔽淖稚星胰绱?,況于人乎?多少人的韶華時光,僅徒費在諸如讀粗制濫造的小說,玩食人心魄的游戲此類無意義的事上?多少人反倒做著人老八十亦毫不費力的事,那青春何以謂之青春?
現(xiàn)代中學生,聽聞文言文從教材中刪減,拍手者有之;聽聞英語考試簡化,稱快者有之。微博上搖旗吶喊著數(shù)學滾出高考,喊著這些沒有實用價值!暫且不談數(shù)學與英語,在那個僅以口耳相傳,文章傳道的時代,經(jīng)過幾百上千年的傳承,留下的文學精華,在今天依然被我們永恒傳頌。這怎能用實用與否來衡量?所謂的無實用性皆為偷懶的借口。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適合學習的人,只有舍不得吃苦的人。
且看古者,有壯士祖逖聞雞而起舞,有志士匡衡鑿壁而偷光,亦有孔圣人韋編三絕。脫離了理想與志氣,青春便只剩下徒有虛表的軀殼。如此青春,尚不說是否能于他人,于民族,于國家有益,只怕鉛華洗盡后,自己也只落得個一無所獲。
無論“負篋曳屐”的古老求學傳統(tǒng),還是“清晨來到樹下讀書”般上輩人對知識的饑渴式崇拜,都不應該成為遙遠的絕響!青春就是最能吃苦的年紀,若此刻不吃苦,青春又有何意義?
青春,是永遠擁有熱忱的靈魂。蘇洵二十七歲忽頓悟人生而發(fā)奮讀書,村上春樹三十三歲開始寫小說。盡管他們的年紀較青春稍長,但他們身上仍散發(fā)著青春獨有的蓬勃朝氣。青春不是生理上的一段時期,而是一種心靈狀態(tài)。美國作家薩繆爾·厄爾曼在其著名詩篇《青春》中寫道:”歲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膚;熱枕拋卻,頹唐必及靈魂。”青春是生命的熱情永流,當人們擁有熱情,他們就有青春不朽。青春是充滿苦頭的,但任何人,都決不能喪失希望。這些苦是上帝慷慨的饋贈,因著這筆財富,從而擁有勇氣面對更艱難的狀況。我不相信佛家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只相信尼采的“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心懷永不沉淪的曙光,在苦海中遨游上岸之時,便是成才之時!此刻我們便可瀟灑地告別青春,因為青春已盡到了它應盡的責任。
正如梁啟超先生所言:“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我們不會是垮掉的一代,因為青春年少的我們會承擔起應有的責任。當嘗遍百般苦而欣然回首,我們也許會對后來人道:“不吃苦,要青春干嘛?” (指導教師:唐蘭)
(編輯: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