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芃，汪金濤，陳新軍

（1.上海海洋大學(xué)海洋科學(xué)學(xué)院，上海 201306；2.國家遠洋漁業(yè)工程技術(shù)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3.大洋漁業(yè)資源可持續(xù)開發(fā)省部共建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上海 201306；4.遠洋漁業(yè)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上海 201306）

秘魯沿岸秘魯鳀漁場及漁汛分析

陳 芃1，4，汪金濤1，4，陳新軍1，2，3，4

（1.上海海洋大學(xué)海洋科學(xué)學(xué)院，上海 201306；2.國家遠洋漁業(yè)工程技術(shù)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3.大洋漁業(yè)資源可持續(xù)開發(fā)省部共建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上海 201306；4.遠洋漁業(yè)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上海 201306）

秘魯鳀（Engraulis ringens）是棲息于東南太平洋沿岸的小型中上層魚類，了解秘魯鳀漁場和漁汛的狀況有助于漁情預(yù)報工作的開展進而實現(xiàn)資源的合理利用。利用2005～2014年秘魯各港口的上岸量數(shù)據(jù)，以上岸量（landings）、總捕撈努力量（fishing effort）和單位捕撈努力量漁獲量（CPUE）為指標分析秘魯鳀漁場分布及漁汛；結(jié)合二因素方差分析（two-factor analysis of variance）探究漁場月份和緯度上的顯著性差異；利用分位數(shù)的方法，找出各年的旺汛時間。研究表明，每年的4～6月和11～12月為秘魯鳀的主汛期；主要的捕撈區(qū)域分布在7°S～13°S；漁汛的前中期，上岸量和捕撈努力量有著明顯的年間差異，而CPUE在漁汛后期年間差異明顯。方差分析表明，不同月份和不同緯度對捕撈努力量［ln（effort＋1）］有極顯著的影響（P＜0.01）；5月為一年中最主要的捕撈階段。旺汛期分析表明，第一漁汛階段的旺汛一般在5月出現(xiàn)，而第二漁汛階段的旺汛一般在11月出現(xiàn)。研究結(jié)果有助于對秘魯沿岸秘魯鳀漁場及漁汛的認識。

秘魯鳀；漁場；漁汛；秘魯沿岸

秘魯鳀（Engraulis ringens）是棲息于東南太平洋沿岸的小型中上層魚類［1］，是世界上最大的單魚種漁業(yè)［2］。秘魯鳀產(chǎn)量的年間差異非常大［3］，因此對秘魯鳀進行漁場及漁汛分析，進而開展可靠的漁情預(yù)報工作，有助于企業(yè)合理安排漁業(yè)生產(chǎn)，縮短尋找中心漁場的時間，減少成本、提高漁獲產(chǎn)量［4］。目前，秘魯沿岸水域秘魯鳀漁況資料主要來自秘魯國家海洋局（Instituto del Mar del Perú，IMARPE）網(wǎng)站（http：//www.imarpe.pe/imarpe2/），它們不定期發(fā)布短時間內(nèi)漁撈日志的總結(jié)及漁況調(diào)查報告，未有對秘魯鳀的漁場空間分布及漁汛進行研究和預(yù)報。為此，本研究利用2005～2014年秘魯各港口鳀魚的上岸量數(shù)據(jù)，重點分析秘魯鳀的漁場空間分布以及漁汛狀況，為后續(xù)開發(fā)合適的漁情預(yù)報模型和合理利用該資源提供基礎(chǔ)。

1 材料與方法

1.1 數(shù)據(jù)來源

秘魯鳀的生產(chǎn)數(shù)據(jù)來源于IMARPE網(wǎng)站（http：//www.imarpe.pe/imarpe2），為2005～2014年秘魯各港口漁汛期間每日出港的大型工業(yè)圍網(wǎng)漁船的船數(shù)和上岸量。除了2014年以外，每年的漁汛均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從每年的4月左右開始到當(dāng)年的8月初結(jié)束；第二階段從每年的11月開始到次年的1月結(jié)束。研究表明，秘魯鳀主要棲息于沿岸30 nmile、50 m水深內(nèi)的海域［7］，同時捕撈漁船都為當(dāng)日出海捕撈當(dāng)日回港［8］，離港口不遠，因此以港口的經(jīng)緯度來表示漁場的位置。

1.2 分析方法

1.2.1 漁場變化分析

由于漁場沿岸分布的特性，其變化主要為南北方向上的變化，東西方向上變化不大，因此研究只分析漁場分布在緯度上的差異。漁獲量［7］、捕撈努力量［8－9］和單位捕撈努力量漁獲量（CPUE）［11］的時空變化都可用來表征漁場的變化。以經(jīng)緯度1°×1°為單位，統(tǒng)計每年每月份在一個緯度上的總上岸量（landings）、總捕撈努力量（fishing effort，為船數(shù)）和CPUE（單位：t·船－1·月－1），計算2005～2014年10年間相同月份各指標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平均值反映了各個月份總體的變化情況；標準差則反映了年間差異，其值越大則表示年間差異越大。

1.2.2 方差分析

采用二因素方差分析（two-factor analysis of variance）的方法，探究漁場分布在月份和緯度上的差異［10］。分析中，假設(shè)月份和緯度之間沒有交互作用。具體步驟為：1）方差分析的數(shù)據(jù)必須滿足兩個條件［11］：第一，對于因素每一個水平的觀測值均為來自于正態(tài)分布總體的隨機樣本；第二，這些樣本總體上符合方差齊性。結(jié)合Q－Q圖和頻率分布直方圖的方法檢驗每一指標上的數(shù)據(jù)是否服從正態(tài)分布；利用Levene檢驗［12］方差是否齊性，若不滿足這兩個條件則對數(shù)據(jù)進行對數(shù)轉(zhuǎn)換，最終選取滿足的指標進行分析；2）使用最小顯著差數(shù)法（leas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method，LSD）［10］對方差分析結(jié)果中顯著性的指標進行多重比較，以探究不同月份和不同緯度漁場的差異。數(shù)據(jù)分析使用SPSS 20.0軟件。

1.2.3 旺汛期分析

計算2005～2014年各汛期間旺汛開始的時間及結(jié)束的時間。旺汛期的判定方法：1）以整個秘魯近岸漁場范圍為單位，統(tǒng)計所有港口每日的總上岸量和總捕撈努力量，進而計算每日的CPUEday（單位：t·船－1·d－1），最終得到10年間整個漁場每日的CPUEday序列；2）計算CPUEday序列的四分位數(shù)（Q1～Q3），其中，第三分位數(shù)Q3代表了表示所有數(shù)據(jù)中有75%的CPUEday值小于該值，因此以大于Q3的CPUEday值為高產(chǎn)CPUEday值；3）當(dāng)高產(chǎn)CPUEday值持續(xù)3 d以上，則3 d中第一日即為旺汛開始的時間；之后若持續(xù)3 d以上未出現(xiàn)高產(chǎn)CPUEday值，則3 d中第一日即為旺汛結(jié)束的時間。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漁場變化分析

（1）第一漁汛階段

第一漁汛階段，4～6月為主汛期。在7°S～13°S間為主要的捕撈區(qū)域（圖1）。總體上（圖1－A），上岸量隨月份呈現(xiàn)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其中5月的上岸量最高，有些區(qū)域（9°S、11°S和13°S）超過了20×104t；6月開始減少；7月份主要捕撈區(qū)域7°S～13°S各緯度的上岸量減少到5月份的1/2左右，緯度間各月上岸量變化沒有明顯規(guī)律；到了8月份，只有在11°S～12°S附近略有一定的上岸量。從標準差上看，尤其是在漁汛的前中期，上岸量的年間差異較大，例如在4月和5月份11°S和13°S，上岸量的標準差超過了10×104t。

捕撈努力量的變化規(guī)律與上岸量基本相同（圖1－B）：5月份達到最大，6月份開始減少；同樣，在漁汛的前中期捕撈努力量的年間差異較大。月間CPUE在7°S～13°S上的變化并不明顯（圖1－C），8月以前均在每船200 t左右上下波動，5月份達到最高，3～6月CPUE在13°S比其它緯度要大；5°S的CPUE從3月份開始一直增加，到6月達到最高，超過了200 t·船－1·月－1；16°S～17°S的CPUE雖然在5月有所下降，但是一直到7月份其CPUE都很穩(wěn)定，大約保持在100 t·船－1·月－1的水平。從標準差分析，漁汛后期7月的CPUE的年間差異較大：7月的5°S、7°S和13°S的標準差超過了100 t·船－1·月－1（圖1－C）。

（2）第二漁汛階段

與第一漁汛階段相同，第二漁汛階段的主要捕撈區(qū)域為7°S～13°S，主汛期為11～12月（圖2）?？傮w上（圖2－A），上岸量隨月份推移呈減少的趨勢，其中11月和12月7°S～13°S間各緯度的上岸量在10×104t左右，到了次年1月減少到5×104t左右，而整個第二漁汛階段，5°S和16°S～17°S的上岸量較少，均不到2.5×104t；各月間不同緯度上岸量變化沒有明顯規(guī)律。從標準差上看，漁汛的前中期，11月和12月的上岸量年間差異較大，尤其在11月的9°S，標準差甚至達到了16.552×104t。

捕撈努力量的變化規(guī)律與上岸量基本相同（圖2－B）：捕撈努力量隨著月份的推移而減少，11月和12月的捕撈努力量年間差異較大。整體上（圖2－C），13°S以北海域，CPUE在100 t·船－1·月－1至200 t·船－1·月－1之間；16°S～17°S的CPUE在30 t·船－1·月－1至70 t·船－1·月－1之間；11月北部的CPUE要略高于9°S～12°S間的緯度，但比13°S要低；12月份中部的CPUE有逐漸增高的趨勢；到了次年1月在11°S的CPUE要高于其它緯度，南部16°S～17°S的CPUE隨著月份推移有增高的趨勢，但差異并不是很大。從標準差分析，1月的CPUE的年間差異較大：除了16°S，各個緯度的標準差均要高于前兩月；同時在5°S海域的各個月份，標準差均超過了100 t·船－1·月－1，表現(xiàn)出該位置較大的年間差異（圖2－C）。

圖1 第一漁汛階段秘魯鳀漁場上岸量（A）、捕撈努力量（B）和CPUE（C）沿緯度分布狀況Fig.1 Engraulis ringens landings（A），effort（B）and CPUE（C）distribution by latitude in the first fishing season

圖2 第二漁汛階段秘魯鳀漁場上岸量（A）、捕撈努力量（B）和CPUE（C）沿緯度分布狀況Fig.2 E.ringens landings（A），effort（B）and CPUE（C）distribution by latitude in the second fishing season

2.2 方差分析

Levene檢驗表明，在未對上岸量、捕撈努力量和CPUE進行變換之前，方差均為非齊性（P＜0.01），因此對它們進行對數(shù)轉(zhuǎn)換，最后只有捕撈努力量［ln（effort＋1）］的結(jié)果滿足方差齊性（F＝1.04，df1＝80，df2＝441，P＝0.395）和每一月份或緯度上的數(shù)據(jù)組服從正態(tài)分布的條件，因此只對對數(shù)轉(zhuǎn)換后的捕撈努力量［ln（effort＋1）］在月份及緯度間上的差異進行方差分析。

方差分析表明（表 1），不同月份（F＝11.680，df1＝8，df2＝505，P＜0.01）和不同緯度（F＝35.754，df1＝8，df2＝505，P＜0.01）對［In（effort＋1）］上均有極顯著的影響。最小顯著差數(shù)法表明（表2），兩個漁汛階段的差異并不明顯：例如第一漁汛階段的主要捕撈月份的4月和6月，與第二漁汛階段的主要捕撈月份11月和12月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與漁汛前末期的幾個月份（1月、3月、7月和8月）差異也同樣不顯著（P＞0.05），但是5月份的［In（effort＋1）］極顯著地大于其它月份（P＜0.01），是一年中最主要的捕撈階段。在緯度上（表3），北部的5°S和南部的16°S～17°S間的差異不顯著，但它們的［In（effort＋1）］極顯著地比其它緯度小（P＜0.01）；7°S～13°S各緯度間的差異存在不同的情況：例如7°S與9°S、11°S和13°S存在極顯著的差異（P＜0.01），但與10°S和12°S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P＞0.05），這正好與捕撈努力量在緯度上的分布沒有明顯的規(guī)律相符合（圖1－B和圖2－B）。

2.3 旺汛期分析

分析認為，高產(chǎn)CPUEday值（即Q3）為210.71 t·船－1·d－1。由表4可知，2005年第一漁汛階段到2006年第一漁汛階段未出現(xiàn)旺汛。2007年開始，第一漁汛階段的旺汛一般在5月出現(xiàn)，2007～2011年，旺汛時間、旺汛的持續(xù)天數(shù)隨著年份的推移有增加的趨勢，2012年開始旺汛時間、持續(xù)天數(shù)隨著年份的增加而減少，到了2014年第一漁汛階段，未出現(xiàn)旺汛；除了2014年以外，2009年及以后的各年第一漁汛階段均出現(xiàn)了多次旺汛，2008年以前，雖然在旺汛中獲得的總捕撈努力量（453～461船次）和總上岸量（88 443～121 980 t）要明顯地大于2009～2013年（總捕撈努力量：37～269船次；總上岸量：7 887～57 778 t），但是在CPUEday上前者（193.26～236.51 t·船－1·d－1）要小于后者（207.10～256.42 t·船－1·d－1）。第二漁汛階段出現(xiàn)旺汛的次數(shù)最多只有一次，有很多年份均未出現(xiàn)旺汛，除了2013年的旺汛開始在12月份以外，其它年份均開始在11月份；此外，2011年第二漁汛階段的旺汛持續(xù)了48 d時間，是10年所有旺訊持續(xù)最久的一次。

表1 方差分析結(jié)果Tab.1 Results of the analysis of variance

表2 月間捕撈努力量［ln（effort＋1）］差異最小顯著差數(shù)法比較結(jié)果（P值）Tab.2 Results of the monthly［ln（effort＋1）］difference comparison with the leas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method（P value）

表3 緯度間捕撈努力量［ln（effort＋1）］差異最小顯著差數(shù)法比較結(jié)果（P值）Tab.3 Results of the latitude［ln（effort＋1）］difference comparison with the least significant difference method（P value）

表4 2005～2014年秘魯鳀漁場旺汛時間及漁場概況Tab.4 Main fishing season and fishing ground condition of E.ringens from 2005 to 2014

3 討論

3.1 漁場的時間特征

本研究以上岸量、捕撈努力量和CPUE為指標分析秘魯鳀漁場及其漁汛，雖然它們的時空變化都可以用來表征漁場的變化［7－9］，但是上岸量和捕撈努力量的空間分布主要表征了漁場空間分布變化，而CPUE則表征了漁汛的特征。分析表明，每年4～6月和11～12月為秘魯鳀漁場的主汛期。方差分析表明（表1），5月為最主要的捕撈階段；CPUE的月間變化并不明顯，作為漁汛前期的3月和作為漁汛后期的8月和1月，這些月份無論是上岸量還是捕撈努力量均較小，但均存在著一定的低值CPUE（圖1和圖2）。秘魯鳀棲息的東南太平洋存在著強勁的秘魯上升流，其范圍從4°S秘魯沿岸一直延伸到43°S智利沿岸［13－14］，MONTE CINO等［15］研究認為，4°S～16°S與南部的其它區(qū)域相比，上升流最強，幾乎為全年存在，因此主要捕撈區(qū)域月間漁場CPUE的差異并不大。

2005～2014年旺汛期的變化狀況可用以下兩點原因來解釋；第一，捕撈制度導(dǎo)致的旺訊次數(shù)變化。2008年6月份之前，秘魯鳀的漁業(yè)管理制度包括了總可捕量限制制度（total allowable catch，TAC）和禁漁期制度，TAC制度下的漁船管理為個別可轉(zhuǎn)讓配額制度（individual transferable quota system，ITQs）［16］，在這種制度下，配額可能為幾個船隊所有，為了節(jié)約經(jīng)濟成本，在某一個合適的旺汛期間內(nèi)就會集中加大捕撈努力量，以盡早達到配額；2008年6月以后，由單船漁獲量限制制度（individual vessel quota allocations，IVQs）代替了原本的ITQ制度，配額不能夠轉(zhuǎn)讓的情況下船隊增多，但某些船隊可能就會更多地考慮漁汛期間內(nèi)漁場的狀況，以在有限的配額下能夠獲得更高質(zhì)量的漁獲，這就使得整體的上岸量和捕撈努力量規(guī)?？s小，因此，在2009年以后，出現(xiàn)了更多的旺汛次數(shù)和旺汛時間，旺汛期間內(nèi)的上岸量和捕撈努力量雖然比2009年之前小了許多，但是CPUEday卻有一定的上升（表3）；第二，海洋環(huán)境年間變化導(dǎo)致了旺訊的長短及有無，如厄爾尼諾和拉尼娜現(xiàn)象。研究表明，秘魯鳀作為一種冷水性魚類［17］，海域偏低的水溫環(huán)境更適合其生存。根據(jù)美國國家海洋大氣局（NOAA）氣候預(yù)報中心的定義和資料［18］，2011年8月～2012年3月發(fā)生了強烈的拉尼娜現(xiàn)象，這對應(yīng)著2011年的第二漁汛階段有著最長時間的旺汛（表3）；而發(fā)生厄爾尼諾事件的2006年9～11月和2009年7～12月，對應(yīng)著當(dāng)年的旺汛期則沒有（2006年）或較短（2009年）。

分析中將十年的上岸量、捕撈努力量和CPUE進行統(tǒng)計平均，這必然掩蓋了年間變化的差異，而較大的標準差體現(xiàn)了這十年內(nèi)年間的顯著變化（圖1、圖2和圖3）。研究表明，秘魯鳀棲息的東南太平洋沿岸是諸如ENSO現(xiàn)象［19－21］、開爾文波（Kelvin wave）［22］和太平洋年代際震蕩（Pacific decadal oscillation，PDO）［23－24］等大尺度的海洋氣候變化直接作用的區(qū)域，復(fù)雜的海洋要素變化必然也會影響到秘魯鳀資源的年間變化。本文在漁場時間特征上的研究主要是為了找出每年月間變化上的共性，漁場在年間具體如何變化的分析并沒有開展。初步分析認為，漁場在以年為時間尺度上的差異是很顯著的，其變化也不是一種因素能夠完全解釋得清楚的。今后的研究應(yīng)更多地注重漁場的年間變化及其與海洋氣候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為漁場準確預(yù)報打下基礎(chǔ)。

3.2 漁場的空間特征

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7°S～13°S為主要的捕撈區(qū)域；北部的5°S和南部的16°S～17°S間的差異不顯著，與7°S～13°S各緯度都差異顯著（表3）。根據(jù)秘魯鳀主要的產(chǎn)卵區(qū)域及商業(yè)性開發(fā)的地理位置［2，25－27］，東南太平洋秘魯鳀分成三個主要的種群，分別是分布在4°S～15°S沿岸的中北秘魯種群（north central Peru stock，NCP）、在16°S～24°S沿岸的南秘魯北智利種群（southern Peru-northern Chile stock，SPNC）和在33°S～42°S沿岸的中南智利種群（central-southern Chile stock，CSC），因此在16°S～17°S沿岸區(qū)域可能捕撈的是NCP種群或與SPNC種群的混合群體，而NCP種群和SPNC種群在資源狀況及棲息分布上可能存在著差異。CAHUIN等［26］比較了這兩個種群在1982～2004年的上岸量、產(chǎn)卵群體生物量（spawning stock biomass）和補充量（recruitment），發(fā)現(xiàn)NCP種群的數(shù)值要明顯地高于SPNC種群，16°S～17°S沿岸區(qū)域與13°S以北的主漁區(qū)相差較遠，在上岸量、捕撈努力量和CPUE上都要明顯地小于其它緯度，因此可以認為16°S～17°S沿岸為另外一個捕撈區(qū)域，今后的分析建議將該區(qū)域與其它區(qū)域分開。7°S～13°S為NCP種群最主要的分布區(qū)域，因此，上岸量、捕撈努力量和CPUE都比其它區(qū)域要高。北部的5°S與7°S～13°S的差異可能是來源其位于 NCP種群的邊緣，且接近于赤道，SWARTZMAN等［17］發(fā)現(xiàn)沿岸上升流水（upwelled cold coastal water，CCW）和沿岸亞熱帶表層水（mixed coastal-subtropical water，MCS）及這兩種水團的混合區(qū)域為秘魯鳀適宜分布的區(qū)域，CCW和MCS主要分布于8°S南部，8°S北部有來自赤道的高溫低鹽的表層熱帶水（surface tropical waters，STW）和表層赤道水（surface equatorial waters）的影響，對秘魯鳀的棲息不利。但是從CPUE上看（圖1－C），5°S在6月和11月的CPUE與7°S～13°S差不多，可能是由于6月和11月分別是秘魯海域由秋季轉(zhuǎn)為冬季和由冬季轉(zhuǎn)化為春季的季節(jié)轉(zhuǎn)換階段，海域中存在冷暖不同水團的交匯，因此在該緯度上也有著較高的CPUE。

本文在漁場空間特征上只對秘魯沿岸漁場的上岸量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涉及到的也只是NCP種群和少量的SPNC種群，而對17°S以南區(qū)域的智利漁場并沒還有進行探究，今后可以將整個東南太平洋沿岸的漁場數(shù)據(jù)結(jié)合起來，分析不同漁場在空間特征上的差異，為我國今后尋找合適的漁場提供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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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fishing season and fishing ground of Engraulis ringens in the coastal waters of Peru

CHEN Peng1，4，WANG Jin-tao1，4，CHEN Xin-jun1，2，3，4
（1.College of Marine Sciences of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2.National Distant-water Fisheries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3.Key Laboratory of Sustainable Exploitation of Oceanic Fisheries Resources，Ministry of Education，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Shanghai201306，China；4.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Distant-water Fisheries，Shanghai201306，China）

Anchoveta（Engraulis ringens）is a kind of small pelagic fish living in the Southeast Pacific.This fish forms the largest single-fish fishery in the world.However，its’yield has huge yearly difference.Understanding its fishing season and fishing ground is essential in developing fishery forecast and sustainable utilization of this resource.Therefore，based on the Peru ports’anchoveta fishery data from 2005 to 2014，landings，fishing effort and catch per unit effort（CPUE）were used as fishery indices to analyze the changes of fishing conditions and fishing seasons.The means and standard deviation of fishery indices were calculated to study the changes in month and latitude.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fishing grounds in different months and latitudes were explored by two-factor analysis of variance.And the method of quantile was used to search the main fishing season in each year where the third quantile（Q3）ofCPUEdaywas scheduled to be the high yieldCPUE.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primary period in the first and second fishing season was from April to June and November to December，respectively.7°S-13°S was the main fishing area.The standard deviation of fishery in dices suggested that there were obvious yearly differences of landings and fishing effort in the early and middle period while the large yearly difference ofCPUEappeared at the end of fishing season.Two-factor analysis of variance showed that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effort［In（effort＋1）］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fishing season while the most primary fishing period was in May.By using the method of quantile，high yieldCPUEdaywas scheduled to be 210.71 t·vessel－1·d－1.The main fishing season was usually in May at the first fishing season and in November at the second fishing season.The start time，length and time of the main fishing season showed differences by year.The first fishing season might have more than one time of the main fishing season but the second might be only once.It suggested that landings and fishing effort could indicate the spatial change of fishing ground，but theCPUEindicate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ishing season.The oceanic environment，climate and politics variations all have influences on the changes of Anchoveta’s fishing ground.In future research，the annual variations of fishing ground should be focused on.The distribution of anchoveta stock and the water mass in its habitat affect the fishing ground spatial difference.This study can help us understand the changes of anchoveta’s fishing season and fishing ground.

anchoveta（Engraulis ringens）；fishing season；fishing ground；coastal waters of Peru

S 932

A

1004－2490（2016）05－0449－10

2015－09－12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NSFC41476129；NSFC41276156）；國家863計劃（2012AA092303）；國家科技支撐計劃（2013BAD13B01）

陳 芃（1992－），男，碩士研究生。E-mail：pengchen＠yeah.net

陳新軍，教授。Tel：021－61900306，E-mail：xjchen＠sho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