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和 譚 芳
(湖南工程學院,湘潭 411104)
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語用策略研究*
楊永和 譚 芳
(湖南工程學院,湘潭 411104)
語碼混用是我國現(xiàn)代社會語言生活中的一種常見現(xiàn)象,也是社會語用變化的重要依據(jù)。語用策略是人類生存的行為方式,是語言使用者為達到語言交際目的而采用的手段。本文結(jié)合例證,從社會因素、文化因素與經(jīng)濟原則角度解釋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探討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語用策略。
語碼混用;語用策略;社會因素;文化因素;經(jīng)濟原則
語碼(code)是某種語言可以辨別的變體,涉及具體地域、社會、階層、功能分配或特定語境的系列選擇(Verschueren 2000:118)。語碼混用指兩種或多種語言(包括語言變體)之間進行個別詞語或局部結(jié)構(gòu)的轉(zhuǎn)換,從而形成兩種或多種語碼之間的混合使用(冉永平 2006:149)??萍歼M步、社會變革、經(jīng)濟發(fā)展和文化融合導致我國社會語言生活的巨大變化,語碼混用正是社會巨變所產(chǎn)生的社會現(xiàn)象和語言現(xiàn)象。
語言使用者不僅選擇語言形式,而且還選擇語用策略(pragmatic strategy)。語用策略既是利用意義生成中明示與暗含相互作用的各種手段(Verschueren 2000:156),也是語言使用者達到語言交際目的的方法(劉森林 2007:5)。在人際交往中,語用策略無處不在,其作用不可低估。本文擬從社會因素、文化因素與經(jīng)濟原則3個方面來探討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語用策略。
語言與社會相互依存,語言存在于社會之中,沒有語言,社會不能存在和發(fā)展。語碼混用作為言語活動的一個事實,依賴于社會發(fā)展的歷史條件。因此,社會因素,包括語言使用者的社會特征與個人特征,都是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語用策略的驅(qū)動力。
2.1 語言使用者的社會特征
因為語言使用者所處的時代、地域及社會地位都賦予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不同的社會功能,所以語言使用者的社會特征可通過語用策略的分析,從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中反映出來。例如:
① 波叔:今個周六晚飯,去順德食正宗的粥底火鍋,怎樣?
彬仔:老竇,你out啦!順德粥底火鍋已經(jīng)開到了廣州來了,不如去芳村鵝公村啦。
② 皮爾斯布魯斯南的30歲女兒Charlotte……Charlotte并非皮爾斯親生女,是前妻Cassandra與前夫Dermot所生。
例①是廣州日報(2009年6月19日第4版)固定欄目順德新聞中的對話片段。該對話是粵語與英語的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采用方言和流行語完成交際任務是語用策略的具體表現(xiàn)。對話的明示意義是叔侄倆談論周六晚餐的安排,而暗含意義卻清楚地傳達給讀者。首先,該對話基本上采用方言,方言具有交代地域的社會功用?!袄细]”,或者“老豆”,是廣東人稱自己父輩的習慣口頭用語,表示對長輩極端尊崇,在會話中充分體現(xiàn)出說話人與聽話人之間特定的、帶有地方性的知識以及話語的客觀語境(Peccei 1999:38)。在社會交往中,方言是一種“粘合劑”,它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社會屬性,并能把講同一種方言的群體聚合在一起,縮短其間的距離,使得彼此感到親切而融洽(秦秀白 2001:20)。其次,讀者可以從字里行間領(lǐng)會到現(xiàn)代社會中廣州人的生活水準與生活方式的變化,了解其所處的社會時代?!澳鉶ut啦”是當今社會典型的流行語,蘊含的意義更加豐富。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反映出當今社會,尤其是沿海地區(qū)年輕人的語言生活現(xiàn)狀以及他們追求時尚、標新立異的社會語用心理。例②是廣州日報(2002年10月30日第4版)的娛樂新聞。從社會語用學視角看,該句中的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是使用語用策略的結(jié)果,皮爾斯是公眾人物,而Charlotte, Cassandra, Dermot是普通百姓,他們之間的基本語用參數(shù)(如社會距離、社會地位、知名度、權(quán)利大小等)不對等,而這些因素直接決定語言結(jié)構(gòu)的選擇(王瑾 黃國文 2006:69)。因此,皮爾斯作為世界名人,作為中國讀者熟悉的美國知名演員,在新聞中用中文譯名突顯其社會特征。而其他相關(guān)人員則全用英文名稱,淡化其社會特征。
在國內(nèi)的報紙、廣告、電影、電視、文學作品、相聲、小品中,使用方言的現(xiàn)象屢見不鮮。電影《瘋狂的石頭》有重慶話、廣州話、唐山話、青島話的方言版;電視劇《武林外傳》在湖南有方言版,劇中人物更是有長沙話、寧鄉(xiāng)話、常德話、益陽話、湘潭話等不同地域方言的配音。這種語用策略的運用能滿足特定群體在社會交往中的語言需要,增加特定對象的社會認同感,拉近彼此之間的社會語用距離。盡管方言的使用增加人們認知、接觸語言現(xiàn)象的機會,但方言也是不同語言社團之間的屏障,會加大語言解碼的難度,有時反而有礙言語交際。過多地使用方言,過分強調(diào)某種方言的社會地位,不利于語言規(guī)范化建設,與國家語言政策不符,這些都是我們分析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社會因素時需要加以注意的。
2.2 語言使用者的個人特征
語言是思維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由于社會文化背景、認知能力、交際目的及語言使用環(huán)境的諸多差異,語言使用者個人在運用語言時都有獨特的思想和習慣,都能體現(xiàn)出個人獨特的語碼選擇方式和語言變體現(xiàn)象,反映出語言使用者的個人特征。例如:
③ 布魯克斯打球很aggressive, 湖人隊的transition做得不好。
④ XXX出名后不承認自己是煙臺人,反而說自己是青島人。如果有一天去RB發(fā)展,你不會說你是東京人吧?……她是學校里出名的※※,這個讓我想起了一個青樓妓女走進娛樂圈,馬上改口稱自己是什么純情女子。
例③是2009年5月15日筆者記錄整理的我國著名籃球評論員張衛(wèi)平在解說、評論美國全國職業(yè)籃球聯(lián)賽(NBA)西部半決賽休斯頓火箭隊與洛杉磯湖人隊第六場時的原始記錄。張衛(wèi)平是籃球?qū)I(yè)出身,擔任過國家隊教練??梢哉f,他對NBA的情況了如指掌,對NBA的戰(zhàn)術(shù)及專業(yè)術(shù)語也有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因此,NBA的常用英文術(shù)語從他的現(xiàn)場評論中脫口而出也就成為家常便飯。從語言層面看,評論中出現(xiàn)語碼混用的現(xiàn)象,語言結(jié)構(gòu)的選擇導致表達手段的多樣化;從語用層面看,評論有意識地采用語用策略,語碼混用的結(jié)構(gòu)“很aggressive”和“湖人隊的transition”顯示出張衛(wèi)平作為語言使用者的個性化特征;從交際層面看,張衛(wèi)平很準確、很專業(yè)地實現(xiàn)了交際目的。然而從語用效果看,在當前中國語言環(huán)境中,有相當一部分人無法聽懂這樣的評論。部分電視觀眾會認為評論員在炫耀自己的英文水平,美化裝飾自己的解說;有籃球迷會認為評論員追求“洋氣”,提高自己的身份;也有人甚至產(chǎn)生反感,在網(wǎng)上留言抨擊這種現(xiàn)象,有的網(wǎng)友甚至制作張衛(wèi)平語錄來調(diào)侃。例④是一網(wǎng)絡帖子(http://bbs.tiexue.net/post2-2922604-html)。由于歷史的原因,中國老百姓對日本一直有一種復雜的心理與情感。因此,出于個人感情因素以及表達需要,短文作者采用漢語拼音的兩個語碼(日本的漢語拼音首字母)代替?!俺雒摹眲t是另外一種語碼混用情況。在語言使用環(huán)境中,人們習慣于把難以啟齒的臟話或生活禁忌語用其他語碼表示,來避免交際過程中語言粗俗、尷尬的局面。“RB”屬于明示意義,而“※※”表示暗含意義,需要讀者的認知、推理能力。語用策略的利用有助于表達語言使用者的語用能力和情感因素,也可以幫助語言使用者取得某種特定的語用效果,并彰顯其個人特征,更好地完成交際任務。當然,我們也清醒地認識到語碼混用中的語用策略在彰顯語言使用者個人特征的同時,卻加大部分讀者的解碼難度。對于某些目標受眾來說,這樣的語言現(xiàn)象會造成交際失誤,甚至產(chǎn)生不良的語用效果。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是文化的體現(xiàn),文化的傳播與交流須要借助語言。語碼混用是一種語言現(xiàn)象,也是一種文化現(xiàn)象。許多語碼混用的詞匯與社會、政治、歷史相關(guān),蘊含有特定的文化因素,如CC系、AB團、阿Q精神、3K黨、三S研究會、AA制、AB制,等等。廣告是文化產(chǎn)物和文化現(xiàn)象,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文化因素常見于各類廣告語中。例如:
⑤ Bellisiomo, Ristorante; Pasta, Pizza, Veal, Seafood, Beef; Early Bird Special Sun-thurs 5-7p.m; Second Entrée 1/2 Price; Bellisiomo.
⑥ 相約在這里 e網(wǎng)情深。
例⑤是美國的意大利餐館Bellisiomo的廣告語。該廣告語是典型的語碼混用結(jié)構(gòu),其基礎是英語,嵌入語是意大利語。意大利文化成為廣告語言中的語用策略,尤其是Ristorante(餐館)、Pasta(通心粉)、Pizza(比薩餅)、Entrée(進入)等詞匯,充滿異國情調(diào)和意大利民族特色。語碼混用的廣告語采用英語與意大利語的語言對比以及異域文化導入的手段,產(chǎn)生語言變異,實現(xiàn)語言使用的美學原則。語碼混用的廣告語包含意大利最著名的美食,進行了意大利文化的完美傳播,贏得廣告受眾的親切感和認同感,使消費者覺得餐館是正宗和可靠的。語用策略的利用,有助于廣告語言的語用意義和社會意義的傳達,實現(xiàn)跨文化交際的終極目標。例⑥是《玫瑰之約》欄目的廣告語。如果是“相約在這里,一往情深”,廣告受眾會為其叫好,因為其意義表達準確、語用得體性強。首先,電視節(jié)目用“e網(wǎng)情深”表達,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其次,“e網(wǎng)情深”是濫用漢語成語,不尊重祖國傳統(tǒng)文化。此外,洋化效果誤導廣告受眾,使其產(chǎn)生愛慕虛榮、崇洋媚外的心理。類似例⑥語碼混用的“偽成語”還有不少,如E網(wǎng)無前、E石二鳥、E觸即發(fā)、E見鐘情、E網(wǎng)打盡,等等。我國傳統(tǒng)的語言文化正在受到?jīng)_擊,現(xiàn)代漢語中成語的規(guī)范問題已經(jīng)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現(xiàn)實問題。
文化包含一個國家或民族的思維方式和文學藝術(shù),語碼混用中的文化因素有時也體現(xiàn)在文學作品的譯文中。例如:
⑦ 我愛我的愛人為了一個E,因為她是Enticing(迷人的);我恨我的愛人為了一個E,因為她是Engaged(訂過婚了);我用我的愛人象征Exquisite(美妙),我勸我的愛人從事Elopement(私奔),她的名字是Emily(愛彌麗),她的住處在East(東方)。(易明華 2000)
⑧ 我愛我的心上人,因為她是那樣叫人入迷(Enti-cing);我恨我的心上人,因為她已訂婚作他人妻(Enga-ged);我的心上人花容月貌無可比擬(Exquisite),我勸她離家出走跟我在一起(Elopement),她的名字叫愛米莉(Emily),她的家就住在東城里(East),我為我的心上人呀,一切都因為這個E.(易明華 2000)
例⑦和例⑧是董秋斯與陸乃圣翻譯的《大衛(wèi)·科波菲爾》(DavidCopperfield)譯文節(jié)選。原文如下:I love my love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ticing; I hate her with an E, because she’s engaged; I took her to the sign of the exquisite, and treated her with an elopement; her name’s Emily, and she lives in the east. 顯然,源文本中8次反復運用E的修辭手段充分體現(xiàn)出文學語言的創(chuàng)造性、變異性與藝術(shù)性。為了再現(xiàn)源文本中出神入化的藝術(shù)境界,兩譯文采用語碼混用的表達方式。董秋斯的方法是直接保留寓意巧妙的英文詞語并加注;陸乃圣的變通方法是采用尾韻,并以加注的形式保留源文本充滿情趣的關(guān)鍵詞。兩譯文都采取最靈活的方式,把文學語言進行藝術(shù)處理,既傳遞信息,又給讀者以美的享受。同時,實現(xiàn)源文本英語詞語文化內(nèi)涵的傳達,取得翻譯中意美、音美、形美的表達效果,并最終達到從對源文本的忠實到對源語文化的負責(劉亞猛 2006:15),體現(xiàn)出國際交流中語用文化翻譯中的社會價值、文化價值和語言價值。
Sperber和Wilson(1986)認為,人類在語言使用中傾向于用最少的努力取得最大的效果,由此構(gòu)成語言使用的經(jīng)濟原則。經(jīng)濟原則也被稱為“最少努力原則”或“效率原則”(Mey 2001:180-181)。語碼混用現(xiàn)象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語言使用中的經(jīng)濟原則。
語碼混用的專業(yè)術(shù)語體現(xiàn)語言使用中的經(jīng)濟原則。例如“4S店”是1998年后才由歐洲傳入中國的舶來品,是以“四位一體”為核心的汽車特許經(jīng)營模式,包括整車銷售(sale)、零配件(spare part)、售后服務(service)和信息反饋(survey)。把4項內(nèi)容結(jié)合起來取其首字母,形成為汽車終身服務的新理念——4S店。這樣結(jié)構(gòu)簡化的表達方式,強化視覺效果,加大辨別功能,起到易讀、易記、易認的作用。類似的術(shù)語還有:ATM機、AA制、IT技術(shù)、IC卡、GPS衛(wèi)星,等等。
語碼混用的娛樂用語也體現(xiàn)語言使用中的經(jīng)濟原則。較有代表性的應該是湖南娛樂頻道的王牌欄目“Fun 4娛樂”,該欄目的宗旨是For Film, For Fashion, For Fresh, For Funny,服務于總目標——娛樂電視觀眾,所以取名為“Fun 4娛樂”。其中,數(shù)字4采用漢語發(fā)音,有湖南方言“放肆娛樂”的諧音。該欄目又衍生出Fun 4播報,F(xiàn)un 4鋒面等板塊。此類娛樂用語簡潔明了,寓意豐富。語碼混用的結(jié)構(gòu)體現(xiàn)出欄目的特色,產(chǎn)生洋化效果,非常受年輕觀眾的歡迎,收到極好的語用效果。
人名中的語碼混用現(xiàn)象也是人們充分利用經(jīng)濟原則這一語用策略的結(jié)果。“C羅”是我國足球界及新聞界對葡萄牙足球運動員Cristiano Ronaldo Dos Santos Aveiro(克里斯蒂諾·羅納爾多·多斯·桑托斯·阿維羅)的簡稱。眾所周知,羅納爾多是足球界一個不同尋常的名詞。C羅之前有巴西足球隊員Ronaldo Luiz Nazarioo Delima(羅納爾多·路易斯·納扎里奧·達利馬),人稱“外星人”羅納爾多的國際巨星。C羅在曼聯(lián)效力時,曼聯(lián)的老特拉福德球場上常常響徹著歌曲“只有一個羅納爾多”,球迷為C羅感到驕傲,表達對他的支持。巴西圣保羅球迷自制T恤諷刺C羅,質(zhì)問“誰是唯一的羅納爾多?”巴西還有另一位足球明星De Assis Moreira Ronaldinho(德·阿西斯·莫雷拉·羅納爾迪尼奧),我國翻譯界和體育界為了區(qū)分,在網(wǎng)絡、電視、報刊以及雜志中采用大羅、小羅、C羅的不同名稱代表3位國際足球明星。“大Z”是我國籃球界和新聞界對前NBA克里夫蘭騎士隊中鋒、立陶宛人Zydrunas Ilgauskas(扎諸納斯·伊爾戈斯卡斯)的稱呼,因其身高、體重與眾不同而得名。C羅和大Z這樣語碼混用的名字簡單實用,滿足人們言語行為表現(xiàn)中便于識別的合適條件(Yule 1999:50),尤其是中國球迷。其語用得體性強,是經(jīng)濟原則這一語用策略的完美詮釋。其實NBA許多球星在中國都有語碼混用的名字,如:J博士(Julius Erving朱利葉斯·歐文,因在麻省理工大學讀書時就已經(jīng)球技超人而得名)、大O(Oscar Robertson奧斯卡·羅伯特森,因揚名大眾而得名)、AK47(Andrei Kirilenko 安德烈·基里連科,俄羅斯人,身穿47號球衣,技術(shù)全面,與本國的世界著名槍械同首字母而得名)、阿Q(Quentin Richardson理查德森)、小AI(Andre Iguodala 伊格達拉)、狼王KG(Kevin Garnett 凱文·加內(nèi)特)、老K教練(Mike Krzyzewiski)、小K教練(Larry Kystkowiak拉里·克里斯托維亞克)。這些語碼混用的名字言簡意賅、各有特征。每個名字背后都有一段傳奇,充滿趣味性。不少名字形象生動、奧妙無窮,充分表達中國球迷對他們的崇拜與喜愛。同時,語碼混用的語用策略方便中國球迷的認知和記憶。
語碼混用不僅是一種特殊的文體形式、一種文化語言現(xiàn)象,而且是一種語用心理的折射、一種社會意義的表現(xiàn)、一種認知活動的反映,更是一種不同分化群體交匯融合的產(chǎn)物、多種思維觀念聚合振蕩的表現(xiàn)、一個社會充滿活力的外在語言行為標準(楊永林 2004:58)。語碼混用的諸多現(xiàn)象恰恰體現(xiàn)現(xiàn)代社會中語言的多元化和文化的多樣性,而維護語言的多元性與文化的多樣性對國際關(guān)系民主化與世界和平無疑是至關(guān)重要的(許鈞 2005:43)。語用策略的選擇是語言使用者選擇語言形式的基礎,也是傳遞信息、傳播文化的重要保障手段。首先,在某種意義上,它減輕言者的編碼負擔,同時也減輕聽者的解碼負擔。其次,它加強語言在表達中的感染力,既能實現(xiàn)文化傳播,又能完成交際任務。語碼混用現(xiàn)象中的語用策略研究有助于我們從社會因素、文化因素、經(jīng)濟原則的不同視角來解釋社會生活中的語言現(xiàn)象,了解最新的語言文字應用狀況,服務國家文化建設,進而推動社會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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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intothePragmaticStrategiesinCode-mixingPhenomenon
Yang Yong-he Tan Fang
(Hunan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Xiangtan 411104, China)
Code-mixing is a common phenomenon in the social life of modern China. It reflects the great evolution of the language in social usage. Pragmatic strategy is a human behavior for existence and a way of language users for communication. Based on many example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pragmatic strategies in code-mixing phenomenon by illustrating code-mixing structures from such aspects as social factors, cultural factors and economy principle.
code-mixing; pragmatic strategy; social factors; cultural factors; economy principle
*本文系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語碼混用與語碼轉(zhuǎn)換現(xiàn)象的社會語用學研究”(12WLH15)的階段性成果。
H030
A
1000-0100(2016)01-0084-4
10.16263/j.cnki.23-1071/h.2016.01.016
定稿日期:2015-09-15
【責任編輯孫 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