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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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作家楊繼國散文的審美意蘊新闡釋

馮英華

（和田師范?？茖W校文學院， 新疆 和田 848000）

楊繼國是西部高原抒懷的多情歌者，他用生命的熱情、真情和激情歌唱自然的美景、吟唱生活的美好和贊美人類社會文明的發(fā)展與進步。代表作《行走集》和《高原行蹤》真實而客觀地記載了他對于社會的觀察、人生的思考和人存在方式的追問，展示了他豐富而獨特的精神世界。他的散文善于從歷史傳說、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記載中尋找傳統(tǒng)文化中真善美價值觀念，深入思考這些優(yōu)秀傳統(tǒng)是如何建構現(xiàn)代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的。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價值獨特之處在于雅俗共賞，充滿對生命、生活和人生的熱愛與執(zhí)著。

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闡釋

黃土高原這片厚重的沃土，以其寬廣的胸懷、開放的姿態(tài)和悠久的歷史文化積淀而孕育出西部文化與文明的奇觀，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知識分子出于責任感、使命感和擔當意識，書寫著對美好生活的禮贊、對遠大理想的執(zhí)著追求和對生命價值、尊嚴與意義的呵護。一代又一代的作家不斷用生命的激情思考此岸與彼岸的辯證關系。楊繼國就是其中一位具有代表性的散文作家，他既是一位富有人文情懷和人本思想的精英分子，也是一位頗有深度與創(chuàng)新意識的文學評論家。他把散文創(chuàng)作之根深深扎進深厚而肥沃黃土高原文化傳統(tǒng)，汲取散文創(chuàng)作的豐富養(yǎng)料。他的散文創(chuàng)作有著打通古今，融合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藝術追求，他的散文創(chuàng)作中現(xiàn)代融合傳統(tǒng)，并積極借鑒西方散文的哲理性和思辨性優(yōu)勢，因此，他的散文在穆斯林作家中獨樹一幟，審美意蘊較為獨特。 今天，我們試圖從一個新的角度走進他內心的精神世界，感受他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進而闡釋西部散文審美意蘊研究是如何建構西部當代文學批評高樓大廈的，這亦是對歷史的負責和民族文學的尊重與理解。

一、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特征

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特征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他用一雙慧眼和一顆赤子之心在自然界中發(fā)現(xiàn)各種不同形式的美，他崇尚自然界生命價值的偉大；他的散文中善于從歷史傳說、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記載中尋找傳統(tǒng)文化中真善美價值觀念，深入思考這些優(yōu)秀傳統(tǒng)是如何建構現(xiàn)代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的；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獨特之處在于雅俗共賞，審美情趣獨特。

（一）楊繼國贊美多姿多彩的自然美景推崇自然界生命價值的尊嚴與偉大。

楊繼國用一雙慧眼和一顆赤子之心在自然界中發(fā)現(xiàn)各種不同形式的美。自然界的美景在他筆下汩汩流淌著，別具審美意蘊特色。如《河東徜徉曲》中說“西邊的賀蘭山，因民族英雄岳飛一闋氣吞山河的〈滿江紅〉而馳名；南邊的六盤山，因一代偉人毛澤東的〈清平樂·六盤山〉而天下皆知；寧夏中部，黃河浩浩蕩蕩，橫貫而過，又因一代詩宗王維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而膾炙人口。因而每次到河東來，站在黃河邊上，看著那滾滾波濤日夜奔流，那種沉默、厚重、雄厚、壯麗，總是深深地征服了我。我常在黃河邊徜徉，既為她的美景所吸引，更為她周遭厚重的歷史所神往?！盵1]中華民族文明的“母親河”——黃河在半開放半封閉的黃土高原穿流而過，養(yǎng)育了一群充滿生命激情和活力的精靈，他們用自己的言行使這塊神奇的土地成為西部高原璀璨的明珠，光芒照耀神州大地?！榜{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痹牢淠逻@首慷慨激昂、充滿生命激情的《滿江紅》倍受贊賞而千年傳誦，可以讓人讀得熱血沸騰，豪情滿懷。岳飛用來自生命的激情唱出了那個時代的最高音和最強音?！百R蘭”一詞據(jù)說是蒙古語“赫蘭”的轉音，其意本為駿馬。賀蘭山高大巍峨，雄偉壯觀，山峰連綿起伏，屹立在銀川平原，守護著美麗的“鳳凰城”。遠觀賀蘭之勢，猶如一匹矯健的駿馬，具有充滿生命活力的動態(tài)之美，它在遼闊的“塞上江南”——銀川平原上揚鬃奮蹄、躍勢欲飛，生動形象，逼真?zhèn)魃?。再如《非常?jīng)歷》中的黃山的云海、佛光、晚霞和日出是難得同時一見的奇觀，千年迎客松更是黃山的標志和象征，目前國家專門派人照顧迎客松，每天測量溫度、濕度，對其進行必要的保護。一棵樹和一個人的故事還在繼續(xù)精彩上演。人世間的美景、奇景與富有靈性、情趣的文人偶然相遇，演繹出精彩的故事，美景因有個性、激情的高雅文人的青睞而聲名遠播，文人因美景而超凡脫俗，孤傲清高。走進自然，親近自然，擁抱自然，融入自然，收獲的是遠離塵世喧囂的寧靜和心靈與精神的自由、愜意。

（二）楊繼國深情歌唱傳統(tǒng)文化與多樣民俗

楊繼國的散文中善于從歷史傳說、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記載中尋找傳統(tǒng)文化中真善美價值觀念，深入思考這些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如何建構現(xiàn)代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如《夜訪張良廟》中既有對于歷史人物張良、韓信、蕭何等歷史人物與歷史事件的評價與思考，更有對于歷史現(xiàn)象的超越：不同人生道路、價值選擇同樣可以演繹出同樣精彩而迷人的人生過程及結果。但是楊繼國散文寫得最精彩的還是和少數(shù)民族歷史、傳說、民風民俗相關的文章。2010年8月5日，他第五次踏上神奇的青藏高原，來尋找中華文化、文明的源頭，思考文化傳統(tǒng)是如何影響和塑造民族性格的。他在《獅龍宮殿和年寶玉澤》中說：“據(jù)說，獅龍宮殿是格薩爾王少年時代神奇地讓許多小獅子搬運石料壘砌圍墻、神虎神龍修建屋頂而成，因而命名為‘獅龍虎頂宮殿’，簡稱‘獅龍宮殿’”。[2]神奇的傳說故事給人神秘的審美感受，年保玉則是果洛草原藏民崇拜的一座神山，很久以前，一個獵人為救化為白牦牛與惡魔激戰(zhàn)的年保玉則山神，應邀射死惡魔，年保山神為感謝和報答獵人，把他的小女兒許配給獵人。兩人婚后生了三個兒子，現(xiàn)在的果洛上、中、下三部落就是他們的后裔。年寶玉則是人、神與自然共守的精神家園。歷史與傳說亦可以突破國家、民族、宗教的界限。楊繼國的散文從傳統(tǒng)民俗文化中發(fā)現(xiàn)美的重要因素，書寫民族風俗傳統(tǒng)的文化與審美精髓。如《社火采風三記》主要寫2006年的寧夏固原市原州區(qū)長城村； 2007年的甘肅靜寧縣張洼村； 2008年的陜西隴縣三寺村，在春節(jié)期間的社火盛況。由于三地社火最典型、最集中、最傳統(tǒng)地體現(xiàn)了民族的文化、歷史和精神，楊繼國用散文真實而客觀地記載下一個個精彩的瞬間。春節(jié)的喜慶、吉祥和歡樂，傳統(tǒng)社火藝術的表演精彩紛呈，令人耳目一新。

（三）楊繼國善于在生活雅趣中尋找美的境界

我以為散文審美意蘊的最的高境界是日常生活，因為美孕育在日常的生活中，我們可以把瑣事日子打理出詩意的浪漫。但是如何在平淡、平凡的社會生活中發(fā)現(xiàn)不平淡、不平凡的審美意蘊需要知感與理性的審美能力。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獨特之處在于：他喜歡傳統(tǒng)士大夫閑情逸趣的高雅生活，這以“三記”為代表，即《尋石記》《搜玉記》《賞陶記》。這一組散文充分表現(xiàn)了作者的高雅情趣和審美理想，更是繁華洗盡、絢麗至極后的閑適平淡、從容自然。由于人天性對石充滿親切自然之感，玩石、賞石、藏石、愛石，自古皆然、石和人息息相關?！秾な洝分姓f：“我喜歡黃河石，這不僅是因為它出自母親河，為大河之魂，更在于它本身所具有的無窮魅力?！盵3]奇石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千姿百態(tài)，晶瑩剔透。偷得浮生半日閑撿石的苦與樂，心中自知?！耙恢煌肟诖蟮暮谑^上，有兩只白色的可愛的小動物，一只是貓，神情倨傲；一只是鼠，神態(tài)謙恭。絕的是這兩只動物界的天敵竟然在握手言歡，更絕的是貓是正面，有兩只黑眼睛；鼠在側面，有一只黑眼睛。三只眼睛恰到好處，可謂點睛之筆，而且在黑眼睛中還透著微微的眼白?！盵4]造化之神奇巧奪天工、令人驚嘆不已，尋石可以陶冶情趣，激發(fā)靈感、靈性。人有慧心，石有恒心，“用心聽石，可聆天籟”[5]誠如是也?！顿p陶記》說：“我撫摸著這泥與火創(chuàng)造的精靈，不僅感到在與先祖的大手親密地接觸，而且仿佛嗅到了他們那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了他們那奔放、強烈的情感和豐富、熾熱的內心追求。”[6]我們的祖先用高超的智慧、精湛的技藝創(chuàng)造出精彩絕倫的藝術精品，給人以美的享受和啟迪。作者不僅為陶瓷不能得到好的保護而痛心和惋惜，也為鄉(xiāng)間農民外粗內秀，心靈手巧而贊嘆，塤的形狀讓作者驚奇不已，認為它們深得古陶韻味。郎偉說：“楊繼國先生的‘三記’敘述作者賞玉、搜陶、玩石之經(jīng)歷，如數(shù)家珍，情趣盎然。最難得的，乃是其中有對玉、石、陶的賞玩中所生發(fā)的一些動人心魄的哲思”。[7]

綜上所述，楊繼國的散文對自然景物、歷史傳統(tǒng)和社會日常生活進行了多角度、深層次的記載、描述與闡釋，其中蘊含著多元、立體和動態(tài)的審美意蘊價值，如出水芙蓉，清新高雅，美麗動人。

二、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原因

美國文論家韋勒克和沃倫在《文學理論》中指出：文體的變異，“部分是由于內在原因，由文學既定規(guī)范的枯萎和對變化的渴望引起，但也部分是由于外在原因，由社會的、理智的和其他的文化變化所引起?！盵8]在這里我們可以借楊繼國散文分析審美意蘊形成的原因。

（一）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內部原因

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內部原因有散文自身的發(fā)展演變、創(chuàng)作主體多方面的藝術才華和修養(yǎng)及接受客體數(shù)量大、范圍廣和時間長等因素。第一，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形成既有散文自身發(fā)展的因素，又具有理論性研究作為支撐。第二，楊繼國具有多方面的藝術才華和修養(yǎng)。楊繼國1952年生于寧夏吳忠市，1976年畢業(yè)于名校復旦大學中文系，如《三十功名塵與土》中，他寫從復旦畢業(yè)后三十年的生活工作經(jīng)歷，追憶復旦名師辛子牛老師?！靶晾蠋熆梢哉f是改變我命運的恩師。是他打破慣例，頂著壓力，反復到自治區(qū)文教廳和招辦，以‘回族自治區(qū)應多培養(yǎng)些回族人才’的道理說服他們，把在工廠做翻砂工的我招進復旦大學的?！盵9]文章的字里行間充滿了對老師感激、尊敬和懷念之情。他曾受過精英式的教育，有著深厚的人文素養(yǎng)和知識積淀，經(jīng)歷坎坷而豐富，從一名普通的翻砂廠工人到復旦學子，不僅僅是身份的改變、地位的提升，更重要的是精神和思想的升華。他學養(yǎng)深厚，勤學善思，曾長期從事文學評論和文藝的領導工作，先后任寧夏文聯(lián)主席、寧夏文史館館長等職。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顧問、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上述諸多因素使得楊繼國的散文作品有著大美的藝術境界與不懈追求。第三，楊繼國散文的接受客體數(shù)量大、范圍廣和時間長有助于形成他獨特的審美意蘊。大體而言，作家創(chuàng)作的作品具有獨立于作家之外的價值和意義，即“作家之死”。優(yōu)秀的批評家注重對作品意蘊的闡釋，同時他又能超越作家和作品，站在新的高度、寬度和廣度進行自由地解讀。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多樣價值是在不同接受客體重新闡釋之后而愈顯豐厚，優(yōu)秀的評論家非常重視對散文文本內在文化品位及審美意蘊的再闡釋，從而使他的散文文本顯現(xiàn)出更多深層次的文化信息密碼和美學意蘊。

（二）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外部原因

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外部原因主要有：現(xiàn)代傳媒的有力推動、社會與時代的環(huán)境氛圍熏陶。第一，現(xiàn)代傳媒有力地推動著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發(fā)展。20世紀80、90年代，楊繼國是寧夏文學界叱咤風云的人物，如《寧夏文藝》《朔方》《黃河文學》《六盤山》等刊物是他散文作品刊發(fā)的主要陣地，這些刊物為他散文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良好的機遇。楊繼國也成功地抓住與把握了機遇，漸成為寧夏乃至全國小有名氣的穆斯林散文作家。并且，傳播媒體也感覺到楊繼國以自己的方式思考著社會、國家、民族命運的諸多問題，這些能充分體現(xiàn)出他“思想者”的大智慧和人道情懷，于是，不同刊物的發(fā)表的舞臺始終為楊繼國存留有一個座位。第二，社會和時代是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形成的現(xiàn)實基礎。社會和時代為他散文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無數(shù)原始素材、不僅激情和靈感，那些人、事、物、景等在他筆下汩汩流淌，他熱愛生活、執(zhí)著于理想、開朗樂觀的真性情為他散文的審美意蘊增色不少。

三、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價值與思考

楊繼國以深邃的思想穿透事物的表象，直擊人生、社會及人性的本質。楊繼國的散文以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手法為主，兼有浪漫主義和現(xiàn)代主義的因素。其散文作品的審美意蘊是豐富的、復雜的和多維的，給讀者提供了開放的、多元的審美藝術世界。

（一）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價值

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價值在于真善美相統(tǒng)一的價值觀念，陽剛之美與陰柔之美相融合，呈現(xiàn)出剛柔相濟的美學風格，主要體現(xiàn)在他散文作品中的地域性特色和民族風情描寫中。地域之于文學，在文學史上產生出一批又一批經(jīng)典性的文學作品。楊繼國的散文對于西部高原獨特而多樣的世界有著重要的作用與貢獻，他是寧夏地區(qū)一流的作家，他用一枝生花妙筆寫出這個地區(qū)人們鮮活的靈魂和沉默的個性，極富有民族文化特色和審美意蘊。“民族文學，是民族精神的花朵和果實?！薄ⅰ懊褡遄杂X意識，這是判斷民族成員屬性覺悟的一個重要的方面，也是衡量少數(shù)民族作家創(chuàng)作風格的一個重要方面?！盵10]民族集體無意識的積累和沉淀，民族自覺意識的覺醒和追求，從歷時性和共時性兩方面共同建構起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價值。但是作者的深刻和獨到之處在于對這個民族精神的理性思考：既有對民族優(yōu)秀精神的禮贊，又有對民族精神中落后、保守、閉塞的批判與反思。他想給這個古老的民族注入新鮮的血液，讓她再次充滿生機活力和青春朝氣，巍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二）楊繼國散文審美意蘊的思考

楊繼國用散文審美意蘊的思考的深層意蘊在于他關注社會現(xiàn)實生活，但又具有超越性，他執(zhí)著于人生、社會的多樣性理想境界，他在散文的字里行間流露出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歌頌和贊美之情。如在《非常經(jīng)歷》中說：“每當我閑暇時，欣賞著自拍的黃山風景相片，回憶起那段難忘的經(jīng)歷，不禁為我們的黨、政府領導人民戰(zhàn)勝了這一瘟疫而慶幸。也十分佩服有關領導的英明、決斷，如果當時不及時將事情告訴人民，沒有在電視上發(fā)出‘通知’，引起大家足夠的警覺，不知又有多少人成為新的傳染源，疫情發(fā)展到什么程度還很難說呢?！盵11]，2003年的“非典”考驗著中國的政府和人民，舉國上下，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在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場上取得了偉大的勝利。利為民所想的政府，福為民所考慮的中國社會，把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真正顯示了中國政府執(zhí)政的優(yōu)越性和先進性，昭示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無限生機和活力。楊繼國的散文的審美意蘊價值是值得肯定和贊賞的，他把自己真實的感情傾注在西部地區(qū)的人、事和物上，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和發(fā)展，對西方現(xiàn)代藝術的借鑒，濃郁的當代意識和當下情懷，使他的散文呈現(xiàn)出多姿多彩的藝術風貌，他真不愧為西部抒懷的多情歌者！拙作《明清話本小說中清官形象研究》中說：“清官形象研究應該吸取精華，剔除糟粕，不斷創(chuàng)新、推進。二十一世紀的清官形象研究是既封閉又開放的，在研究過程中，我們要具有世界眼光、胸襟，把它放在整個人類文化的大舞臺上做出新的闡釋和評價們需要世界眼光和胸懷。”[12]我們應該把楊繼國的散文文本及其評論放在世界文學的舞臺上做出新的定量與定性分析是重要的和必要的，至少世界文學的發(fā)展是一個很重要的參照系。因為優(yōu)秀的知識分子是社會的良知，正義的捍衛(wèi)者，他們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思考著人性、社會和時代之間的辯證關系，他們守護真理，傳播智慧，傳承文明，批判社會，思考人生的多樣性與可能性。

楊繼國散文的審美意蘊的價值“既是功利的，又是審美的、藝術的；既是現(xiàn)實的，又是理想的；既是感性的，又是理性的”。[13]崛起的西部地區(qū)，發(fā)展的西部地區(qū)，蒸蒸日上，氣象萬千，一日千里，我們深信這片文化沃土將會綻放出更芬芳、更迷人的文學花朵。我們也期待著西部散文批評研究有新的方法、新的理論和新的成果不斷出現(xiàn)，為西部文學批評的高樓大廈添磚加瓦。

[1][3][4][5][6][9]楊繼國.行走集[M].銀川:寧夏人民出版社,2007:13、154、156、160、169、145.

[2][11]楊繼國.高原行跡[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11:122、76.

[7]郎偉. 山水自有情 詩心獨明澈—讀楊繼國散文集《行走集》[J].朔方,2007 (4):73.

[8][美]韋勒克、沃倫.文學理論[M].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4:309.

[10]楊繼國.楊繼國評論集[M].銀川: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138–139.

[12]馮英華.明清話本小說中清官形象研究[D].寧夏大學,2014(3):62.

[13]馮英華.李漁小說<無聲戲>的戲劇化特征及其審美意蘊探析[J].四川戲劇,2013(10):121.

2015-12-31

馮英華(1981—),男,漢，山東棗莊人,講師,文學碩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國語言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