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偉 姚軍 吳文源 余雪芹 王微 胡一文 楊麗君 李梅 李秀梅

·論著·

舒肝解郁膠囊劑量加倍治療中度抑郁癥的隨機、雙盲、平行對照、多中心臨床研究

李清偉*姚軍*吳文源*余雪芹△王微※胡一文◎楊麗君◇李梅□李秀梅▲

目的 評價舒肝解郁膠囊劑量加倍治療中度抑郁癥的療效和安全性。方法采用隨機、雙盲、平行對照、多中心臨床試驗方法，募集中度抑郁癥患者隨機分為高劑量組和常規(guī)劑量組。高劑量組采用舒肝解郁膠囊（每粒0.36 g）強化治療，每日2次、每次4粒，常規(guī)劑量組為舒肝解郁膠囊與外觀和舒肝解郁膠囊一致的模擬劑各2粒，每日2次，兩組均連續(xù)治療56 d。以漢密爾頓抑郁量表17項（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17）和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評價療效，安全性評價采用患者不良事件和實驗室檢查。結(jié)果共納入高劑量組和常規(guī)劑量組各120例患者。經(jīng)過56 d治療，以HAMD-17考察，高劑量組痊愈率為84.2%，常規(guī)劑量組為63.3%，兩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14 d后，高劑量組HAMD-17減分率高于常規(guī)劑量組[（35.4%±17.0%)vs.(27.1%±16.0%）]，治療56 d，高劑量組減分率仍高于常規(guī)劑量組[（79.0%±18.9%）vs.（65.9%±23.1%）]，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兩組中位起效時間均為14 d，組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以HAMA考察，治療56 d高劑量組焦慮癥狀痊愈率達93.3%，總分下降72.5%，常規(guī)劑量組焦慮癥狀痊愈率77.5%，總分下降64.4%，兩組間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兩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17.5%vs.11.7%）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jié)論舒肝解郁膠囊對中度抑郁癥的抑郁癥狀和伴隨的焦慮癥狀有較好療效，劑量加倍能加快抑郁癥狀緩解速度，提高近期癥狀改善幅度，安全性尚可。

舒肝解郁膠囊 抑郁癥 隨機對照試驗

抑郁癥是全球疾病負擔最重的精神障礙[1]，受到廣泛重視。抗抑郁藥是抑郁癥治療的主要措施，能顯著改善患者預后；但因文化因素或藥物耐受性原因，抑郁癥患者常不能完成規(guī)范治療，預后較差[2]。構成舒肝解郁膠囊主要成分的貫葉金絲桃等傳統(tǒng)中草藥制劑在歐洲抑郁癥患者中接受性較好，在德國等多個歐洲國家被列為抑郁癥規(guī)范治療措施之一[3]。舒肝解郁膠囊作為純中藥復方制劑，由貫葉連翹（HypericumperforatumL.）和刺五加（radix acanthopanacis senticosl）兩味藥物組成，其治療抑郁癥效果與氟西汀等相當[4]。已有研究表明舒肝解郁膠囊治療抑郁癥的第1周劑量加倍，僅能在治療第2周明顯改善減分率，對治療結(jié)局并無顯著影響[5]。本研究假設舒肝解郁膠囊劑量加倍對輕中度抑郁癥患者改善效果更優(yōu)，擬通過多中心、隨機、雙盲、平行對照臨床試驗，考察舒肝解郁膠囊全程（8周）劑量加倍治療中度抑郁癥患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探索更優(yōu)化的治療方案。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來源于同濟大學附屬同濟醫(yī)院、重慶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濟寧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武漢科技大學附屬天佑醫(yī)院、吉林省腦科醫(yī)院、遼寧省第三人民醫(yī)院、滄州市人民醫(yī)院共7家臨床中心的門診或住院抑郁障礙患者。有效樣本擬以1:1隨機分配至高劑量組和常規(guī)劑量組。根據(jù)前期研究數(shù)據(jù)[5]，以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減分率作為主要療效指標，預估8周治療后，常規(guī)劑量組減分率為65.41%，高劑量組為81.41%，設置α為0.05，檢驗效能(1-β)為0.8，允許10%脫落率，經(jīng)樣本量計算，每組需要119例患者，最終確定每組病例數(shù)為120例。

入組標準：①符合《國際疾病與相關健康問題統(tǒng)計分類》（International Statistic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 and Related Health Problems，ICD-10）中度抑郁發(fā)作或復發(fā)性抑郁障礙目前為中度發(fā)作的診斷標準；②年齡18～65歲；③篩選期和基線時HAMD-17評分≥17分且≤24分；④基線時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評分＜21分；⑤基線時臨床總體印象量表病情嚴重程度分量表（clinical global impression-severity of illness scale，CGI-SI）≥3分且＜6分。

排除標準：①難治性抑郁癥或伴有嚴重自殺傾向者；②伴有嚴重或不穩(wěn)定的內(nèi)科疾病，或心電圖、肝功能等輔助檢查結(jié)果異常者；③有癲癇病史者，兒童期高熱驚厥除外；④1年內(nèi)有酒精或藥物依賴者；⑤繼發(fā)于其它精神疾病或軀體疾病的抑郁發(fā)作；⑥哺乳期、妊娠期或有可能在研究期間懷孕的婦女；⑦對貫葉金絲桃或刺五加有過敏史者；⑧服用過舒肝解郁膠囊，療效欠佳者；⑨在30 d內(nèi)參加過其他藥物臨床試驗者；⑩無人監(jiān)護或不能按醫(yī)囑服藥者；?2周內(nèi)使用過其他抗抑郁藥或抗精神病藥、心境穩(wěn)定劑等；?高空作業(yè)者、機動車駕駛員；?基線的HAMD-17評分與篩查時相比，減分率≥25%者；?研究者認為治療主動性差或隨訪困難等不適宜入組者。

本研究經(jīng)同濟大學附屬同濟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被試均在入組前簽署書面知情同意。從2013年12月24日（第1例患者入組）至2014年10月25日（最后1例患者出組）共歷時305 d。

1.2 分組與治療方案本研究為多中心、隨機、雙盲雙模擬、固定劑量平行對照的Ⅳ期臨床試驗。入組患者經(jīng)不長于1周篩選期（該階段不做任何治療性干預，已用抑郁癥治療藥物需停用）后，根據(jù)預先設定的各中心隨機數(shù)字表分別納入高劑量組和常規(guī)劑量組，開始治療。高劑量組藥袋每包含4粒舒肝解郁膠囊（批號130930，0.36 g/粒），常規(guī)劑量組藥袋每包含2粒舒肝解郁膠囊（批號131001，0.36 g/粒）與2粒外觀和舒肝解郁膠囊一致的模擬劑。兩組均早晚各口服1次，每次4粒，治療8周。整個研究期間不允許合并使用其它任何抗精神病藥、抗抑郁藥、心境穩(wěn)定劑，禁用電抽搐治療和系統(tǒng)心理治療，可給予患者心理支持。對于失眠較嚴重的患者，可以視具體情況合用唑吡坦、佐匹克隆或苯二氮?類鎮(zhèn)靜藥（勞拉西泮除外），但苯二氮?類鎮(zhèn)靜藥使用不超過2周?？珊喜⑹褂弥委熫|體疾病藥物，但需注意藥物間相互作用及可能出現(xiàn)的不良反應。

1.3 療效和安全性評價分別于基線時、治療第14天、第28天、第42天和第56天，采用HAMD-17、HAMA、CGI評估患者癥狀。主要療效指標包括HAMD-17總分和相較于基線時的減分率[6]，以HAMD-17評分≤7分為臨床痊愈，減分率≥50%為有效，＜50%為無效，定義減分率≥20%為起效，并計算相應痊愈率、有效率、無效率、起效時間和起效率。次要療效評價手段包括HAMA總分變化和相較于基線時的減分率評價焦慮癥狀變化，并以HAMA評分≤7分為焦慮癥狀臨床痊愈，以及CGI評分情況等。安全性評價指標包括不良事件，生命體征（靜息10 min血壓、心率、呼吸、體溫），血常規(guī)、尿常規(guī)、肝功能、腎功能等實驗室檢查，12導聯(lián)常規(guī)心電圖。與研究藥物有關的不良事件是指研究中所發(fā)生的、研究者認為與研究藥物關系為“肯定有關、很可能有關、可能有關、可疑”的事件。分別于基線時、治療第14天、第28天、第42天、第56天進行療效和安全性評價。

1.4 質(zhì)量控制所有參加試驗醫(yī)務人員均接受藥物臨床試驗質(zhì)量管理規(guī)范培訓與量表一致性培訓。第三方合同研究組織、申辦方和試驗負責單位共同根據(jù)國家臨床試驗質(zhì)量管理規(guī)范，定期和不定期對本研究進行監(jiān)督和稽查。

1.5 統(tǒng)計學方法療效分析采用全分析集（full analysis set，F(xiàn)AS），不良事件分析采用安全性分析集（safety set，SS）。

采用SPSS 15.0進行統(tǒng)計分析。高劑量組與常規(guī)劑量組療效分布的比較采用χ2檢驗。起效時間和起效率通過Kaplan-Meier法估計。各組治療前后HAMD-17和HAMA總分、減分率變化采用重復測量方差分析進行比較，同時考慮中心、組別、時間效應，治療后各時間與基線期基礎值組內(nèi)比較采用配對樣本t檢驗，各時間點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CGI評分為非正態(tài)分布，采用非參數(shù)檢驗CMH法進行組間比較。檢驗水準α為0.05，雙側(cè)檢驗。

2 結(jié)果

2.1 社會人口學與臨床資料兩組實際入組患者各120例，高劑量組脫落3例，常規(guī)劑量組脫落5例。基線時比較，兩組年齡（t=0.96，P=0.34）、性別（χ2=0.16，P=0.69）、婚姻狀況（χ2=1.13，P=0.29）、民族（χ2=0.30，P=0.58）、職業(yè)（χ2=3.54，P=0.06）、身高（t=0.44，P=0.66）、體重（t=0.28，P=0.78），以及HAMD-17（t=0.50，P=0.62）、HAMA（t=0.31，P= 0.76）、CGI-SI得分（t＜0.01，P=1.00）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見表1。

在試驗過程中，高劑量組18.3%（22/120）患者有合并用藥，常規(guī)劑量組28.3%（34/120）患者合并用藥，合并用藥主要為氯硝西泮片、阿普唑侖片和艾司唑侖片等，兩組合并用藥分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χ2=2.82，P=0.09）。

2.2 療效

2.2.1 主要療效指標 FAS分析，經(jīng)過8周治療，高劑量組痊愈率為84.2%（101/120），無效患者占10.0%（12/120）；常規(guī)劑量組痊愈率為63.3%（76/ 120），無效患者占19.2%（23/120）。兩組療效分布組間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χ2=10.80，P＜0.01）。

以HAMD-17總分減分率計算，治療第14天，高劑量組減分率為（35.4%±17.0%），常規(guī)劑量組為（27.1%±16.0%）；治療第56天，高劑量組減分率為（79.0%±18.9%），常規(guī)劑量組為（65.9%± 23.1%）。兩時間點上高劑量組減分率均大于常規(guī)劑量組，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兩組起效時間中位數(shù)（上下四分位數(shù)）均為14（14，28）d，組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10）。用藥56 d后兩組起效率均為100.0%。

以HAMD-17總分為觀察值，重復測量方差分析顯示，時間主效應有統(tǒng)計學意義（F=573.11，P＜0.01）；分組主效應有統(tǒng)計學意義（F=22.08，P＜0.01）；中心主效應無統(tǒng)計學意義（F=1.80，P= 0.10）；兩組HAMD-17總分各時間點變化趨勢，即分組與時間交互作用有統(tǒng)計學意義（F=7.25，P＜0.01）；中心與時間交互效應有統(tǒng)計學意義（F= 2.13，P＜0.01）。各組治療第14天、第28天、第42天、第56天時HAMD-17評分與基線之間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除基線外各時間點上兩組間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見表2。

2.2.2 次要療效指標 根據(jù)HAMA總分評價，治療第56天高劑量組HAMA總分下降至（4.1±2.4）分，降低72.5%，痊愈率為93.3%（112/120）；常規(guī)劑量組HAMA總分降至（5.5±2.7）分，下降64.4%，痊愈率為77.5%（93/120）。兩組減分率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t=3.35，P＜0.05）。HAMA總分經(jīng)重復測量方差分析顯示，時間主效應（F=594.06，P＜0.01）、分組主效應（F=22.72，P＜0.01）、中心主效應（F= 2.15，P=0.05）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兩組HAMA總分各時間點變化趨勢，即分組與時間交互作用有統(tǒng)計學意義（F=4.63，P＜0.01）。見表3。

兩組比較，治療第14天、第28天、第42天、第56天CGI病情嚴重程度（SI）和療效指數(shù)（EI）分量表的組間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而對于療效總評（GI）分量表，第14天時兩組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第28天、第42天、第56天組間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

表1 兩組社會人口學與臨床資料［（±s）或n（%）］

表1 兩組社會人口學與臨床資料［（±s）或n（%）］

組別高劑量組常規(guī)劑量組n 120 120年齡（歲）44.2±11.9 45.7±11.6性別男42（35.0%）45（37.5%）女78（65.0%）75（62.5%）民族漢族112（93.3%）114（95.0%）非漢族8（6.7%）6（5.0%）婚姻已婚98（81.7%）104（86.7%）未婚22（18.3%）16（13.3%）組別高劑量組常規(guī)劑量組職業(yè)非體力勞動88（73.3%）100（83.3%）體力勞動32（26.7%）20（16.7%）身高（cm）164.2±6.8 163.8±7.5體重（kg）60.8±8.9 61.2±11.2 HAMD-17評分20.0±1.9 20.2±1.7 HAMA評分15.7±3.2 15.8±2.8 CGI-SI評分3.9±0.5 3.9±0.4

表2 患者治療各時間點HAMD-17總分（FAS）（±s）

表2 患者治療各時間點HAMD-17總分（FAS）（±s）

1）與基線時比較，經(jīng)配對樣本t檢驗，P＜0.01；2）與常規(guī)劑量組比較，經(jīng)獨立樣本t檢驗，P＜0.01

組別高劑量組常規(guī)劑量組n 120 120基線20.0±1.9 20.1±1.7第14天12.8±3.21)2)14.5±3.11)第28天7.3±3.91)2)10.0±4.41)第42天5.0±4.01)2)7.3±4.91)第56天4.2±3.91)2)6.9±4.91)

2.3 安全性分析本試驗中未發(fā)生死亡事件以及嚴重不良事件。

高劑量組21例患者發(fā)生23人次不良事件，發(fā)生率為17.5%。其中，與藥物有關的不良事件有20例患者22人次，分別為惡心（3例）、腹瀉（1例）、口干（3例）、胃部不適（3例）、肛門排氣增多（1例）、頭痛（1例）、頭暈/頭昏（4例）、ALT/AST升高等肝功能檢查異常（4例）、心慌（1例）、小便次數(shù)增多（1例），程度均為輕（21人次）到中度（1人次，頭痛）。常規(guī)劑量組報告14例患者發(fā)生16人次不良事件，發(fā)生率為11.7%，其中研究者判斷與藥物有關者為12例患者14人次，主要不良反應表現(xiàn)為惡心（2例）、口干（1例）、頭痛（3例）、頭暈/頭昏（3例）、ALT/AST升高（4例）、上呼吸道感染（1例），程度均為輕（13人次）到中度（1人次，頭痛）。研究者判斷與研究藥物無關的不良事件，高劑量組有1人次，為尿紅細胞異常升高；常規(guī)劑量組有2人次，包括皰疹病毒感染1人次和尿白細胞異常升高1人次。兩組被試中，除常規(guī)劑量組1例因頭痛中斷治療并退出研究外，其余被試不良反應未予特殊處理，均自行緩解或癥狀持續(xù)但未影響療程。兩組間不良事件發(fā)生率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3 討論

抑郁癥的全病程規(guī)范治療是改善患者長期預后的重要手段[7-8]；但只有四分之一的患者依從性較好[9]。依從性欠佳的原因包括患者高社會經(jīng)濟水平、小于35歲[10]、藥物耐受性欠佳、療效[8]和文化因素等。抑郁癥患者更傾向接受中草藥治療[3]。本研究所用舒肝解郁膠囊為貫葉金絲桃和刺五加組成的中成藥制劑，其貫葉金絲桃素主要有效成分間苯三酚化合物，能作用于瞬時受體電位陽離子通道6，直接或間接非選擇性抑制中樞5-HT、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和γ-氨基丁酸等神經(jīng)遞質(zhì)再攝取[11]，對輕、中度抑郁癥患者有明確療效，目前有多種治療方案探討[5]。舒肝解郁膠囊劑量加倍方案，增強了上述多種機制的整合作用，這可能是本藥劑量加倍后能快速起效的原因之一[12]。

作為中草藥復方制劑，探討并優(yōu)化有效治療方案更加重要[4]。本研究以目前上市批準使用劑量為對照，采用多中心、隨機、雙盲、平行對照的試驗設計方法，能有效控制中成藥研究中安慰劑效應對研究結(jié)果影響，控制研究偏倚。本研究中，常規(guī)劑量組經(jīng)過8周治療，以HAMD-17總分評價的痊愈率達63.33%，與標準抗抑郁藥相當[14]。高劑量組痊愈率更達84.17%，均表明舒肝解郁膠囊具有明確的抗抑郁療效[13]。以HAMD-17減分率評價療效，高劑量組的2周高減分率（35.4%vs.27.1%）和8周時高痊愈率佐證了本研究舒肝解郁膠囊超藥品說明書用藥（劑量加倍，每次4粒，每天2次口服）抗抑郁療效更好的假設，表明高劑量有更快更好起效的可能，進一步提示增加初始用藥劑量可能是提高抗抑郁藥起效速度的方法之一[15]，支持早期快速起效是獲得更好預后的重要預測指標[16]。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舒肝解郁膠囊對抑郁癥患者的焦慮癥狀同樣有顯著效果。本研究中高劑量組治療14 d即表現(xiàn)對焦慮癥狀具有更好療效，8周治療后高劑量組焦慮癥狀痊愈率93.3%，且HAMA總分下降72.5%，均優(yōu)于常規(guī)劑量組。結(jié)合既往研究發(fā)現(xiàn)舒肝解郁膠囊僅第1周劑量增加并不能影響焦慮癥狀改善程度和速度[5]，本研究表明舒肝解郁膠囊治療劑量加倍的抗焦慮療效具有優(yōu)勢[14]。

劑量增加的強化治療在本研究中并未顯著增加抑郁癥患者不良反應發(fā)生率，體現(xiàn)舒肝解郁膠囊較好的安全性。Meta分析表明，貫葉金絲桃治療輕到中度抑郁癥的耐受性優(yōu)于標準抗抑郁藥[2]，支持本研究結(jié)果。舒肝解郁膠囊不良反應多集中于惡心、口干、頭暈、頭痛等，程度均為輕、中度，多無需特殊處理，能自行緩解，與選擇性5-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的不良反應相仿。盡管研究中兩組均有個別患者發(fā)生肝功能損害，但程度輕微，與以往研究結(jié)果一致[4,13,17]，提示高劑量服藥其安全性依然可以接受。

表3 患者治療各時間點HAMA總分（FAS）（±s）

表3 患者治療各時間點HAMA總分（FAS）（±s）

1）與基線時比較，經(jīng)配對樣本t檢驗，P＜0.01；2）與常規(guī)劑量組比較，經(jīng)獨立樣本t檢驗，P＜0.01

組別高劑量組常規(guī)劑量組n 1 2 0 1 2 0基線1 5 . 7 ± 3 . 2 1 5 . 8 ± 2 . 8第1 4天1 0 . 4 ± 2 . 6 1 ) 2 ) 1 1 . 6 ± 2 . 8 1 )第2 8天6 . 1 ± 2 . 3 1 ) 2 ) 7 . 7 ± 2 . 8 1 )第4 2天4 . 6 ± 2 . 7 1 ) 2 ) 6 . 4 ± 2 . 6 1 )第5 6天4 . 1 ± 2 . 4 1 ) 2 ) 5 . 5 ± 2 . 7 1 )

本研究仍有不足。盡管本研究對舒肝解郁膠囊劑量加倍療效和安全性的探討，采用隨機、雙盲、對照方法，減少了開放性研究的局限，但缺少第1周觀察節(jié)點[18]，導致盡管發(fā)現(xiàn)治療第14天高劑量組HAMD-17減分率優(yōu)于常規(guī)劑量組，卻不能明確高劑量舒肝解郁膠囊能否有效縮短起效時間。

綜上所述，舒肝解郁膠囊對中度抑郁癥患者抑郁癥狀和伴隨的焦慮癥狀有較好療效，劑量加倍能加快抑郁癥狀緩解速度，提高最終改善幅度，安全性尚可。舒肝解郁膠囊高劑量可用于抑郁癥治療。

聲明：本研究由成都康弘有限公司發(fā)起。研究者和作者與研究發(fā)起人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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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icacy and safety of double doses of SHUGANJIEYU capsules in treating moderate depressive disorder:a multicenter,random,double-blind,and parallel-controlled trial.

LI Qingwei,YAO Jun,WU Wenyuan,YU Xueqin,Wang Wei,HU Yiwen,YANG Lijun,LI Mei,LI Xiumei.

Tongji Hospital of 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5, China.Tel:021-34773155.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double dosage of SHUGANJIEYU capsule onmoderate depression.MethodsThe study was conducted by amulticenter,random,double-blind and parallel-controlled trial.Trial group received SHUGANJIEYU capsules 4#twice a day.Control group got two SHUGANJIEYU capsules and two simulated ones twice a day.The study lasted 56 days(8 weeks)for both groups.Primary efficacieswere evaluatedby the total score and score changed rate of 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17(HAMD-17）and 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aswell safety by reported adverse events and laboratory tests for patients.ResultsOne hundred twenty patients were recruited in trial group and 120 patients in control group.A fter a 8-week treatment,the rem ission ratio was 84.2%and 63.3%for the trial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respectively according to the HAMD-17.The difference in the remission ratio was significant(P＜0.05).Furthermore,the reduction rate of the total scores of HAMD-17 was 35.4%and 27.1%for the trial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at the 14th day of treatment,respectively,whereas 79.0%and 65.9%for the trial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at the 56th day.The reduction ratio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rial group than control group(P＜0.01).Themedian time to responsewas 14 days in both groups.Based on the HAMA,the remission ratio was 93.3%and 77.5%for the trial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respectively after 8 weeks and the difference in the remission ratiowas significantbetween the two groups(P＜0.05).Incidences of adverse effectwere notsignificantly different between the two groups(17.5%vs.11.7%,P＞0.05).ConclusionSHUGANJIEYU capsule exhibits a good therapeutic effect on the depressive symptoms and anxiety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moderate depression.Double doses of SHUGANJIEYU capsule can increase the effect of SHUGANJIEYU and accelerates SHUGANJIEYU-induced improvementof depression symptomswith an acceptable safety.

SHUGANJIEYU capsule Depressive disorder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749.4

A

2016-06-01）

（責任編輯:肖雅妮）

10.3969/j.issn.1002-0152.2016.10.002

*同濟大學附屬同濟醫(yī)院（上海 200065）

△重慶市精神衛(wèi)生中心

※濟寧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

◎武漢科技大學附屬天佑醫(yī)院

◇吉林省腦科醫(yī)院

□遼寧省第三人民醫(yī)院

▲滄州市人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