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之,真名馮瑜,熱愛讀書,喜歡寫作,最大的夢想就是把時間浪費在逗自己開心上。比如旅行和攝影,比如聽講座和看展覽,比如把看書寫字當(dāng)日常,比如在雜志上開一個專欄,給不同的人講述關(guān)于閱讀和生活的故事。新浪微博:愈之是馮瑜。
或許是開了與書籍有關(guān)的專欄,加之偶爾寫一些書評的緣故,漸漸地,讓我薦書的朋友越來越多。每每這時,我都會告訴他們我最近在閱讀哪些書,然后把覺得好看的告訴他們。其結(jié)果就是每次答案都不同,這又讓人產(chǎn)生了錯覺,認(rèn)為我讀書多又善變,其實我是懶——世界上好書這么多,鐘愛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但能在一瞬間想起來的確實沒有幾本,況且書跟衣服一樣是會過時的,十二三歲喜歡泡泡裙,十六七歲就鐘愛素色純棉襯衫了,再往后就是休閑裝和其他了,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依舊有動人之處,但年齡和閱歷都不一樣了。
如果真要稱得上受益匪淺的,恐怕只有一本《新華字典》了吧,原因也簡單,初學(xué)寫字那會兒可沒有百度和手寫功能?。?/p>
因此那天晛沐問我“瑜姐,如果這一生你只能推薦10本書,你會推薦什么給我”時,我不由得樂了,我才二十來歲,除非今夜眼睛閉上就睜不開,否則何德何能列出這樣的書單,何況這樣的10本書我還沒遇見過呢。而他這句話反而是讓我有了一種一下子穿越到有資格給年輕人開一服“心靈雞湯處方藥”的年齡,與滿頭白發(fā)的自己撞個滿懷。
我看書很雜,平日喜愛“一心多用”,上一分鐘看傳記,下一秒鐘很可能就換成文學(xué)小說,還不時在兩者之間夾帶一本推理小說或者童話故事。這樣的結(jié)果導(dǎo)致我書桌上的書越積越多,而且都處于看到一半的“待續(xù)”狀態(tài)。有一次堂弟來我家借書,拿起了幾本書都是我正在看的,窘迫之際,我索性往他懷里塞一本還沒拆封的,反正暫時也不會看,眼不見為凈,時間一長,甚至都不記得他借了我的書——我的很多書也是這樣不知被誰借走的。
我看書這么隨意,選書可是很講究的。都說女人的衣柜里永遠(yuǎn)少一件衣服,對于一個中了“購書病毒”的人來說書柜里面也總是缺少某一本書,它的名字大多會出現(xiàn)在之前看過的某一位作家的書單里,而后在愛屋及烏的推力下,作家與作家連接成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wǎng)。我沿著它一路追尋,定能找到一些別的什么書。你瞧,僅僅從村上春樹的文字里,我就知道了菲茨杰拉德、錢德勒、卡波蒂、史蒂芬·金等這么多位作家,其中一些人后來也成為我書架或者電子閱讀的常客。同時,在互聯(lián)網(wǎng)大數(shù)據(jù)的分析之下,當(dāng)我輸入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時,與他們的作品相似的作家和書籍也會出現(xiàn)在“你可以喜歡”的一欄里面。在這樣的情況下,購物車被裝得越來越滿。
各種各樣的書單我也會看幾眼,但一般只看書名就能大概判斷出自己現(xiàn)在需不需要、喜不喜歡,我也不知道這能力是哪里來的,只覺得很多書僅憑書名和內(nèi)容簡介就讓人知道是否應(yīng)該購買了。
這樣做或許會錯過一些好書,但錯過并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畢竟不是每一個人在捧著別人說“好”的書時都覺得自己手中的書是精品。哪怕它曾經(jīng)被許多代人稱贊過。何況選書這種事有些時候就跟喝茶一樣,帶著很強的私人性質(zhì),一開始你或許不會知道自己中意的是紅茶、綠茶還是黑茶,但當(dāng)你把所有的茶都品過一遍,說不定就會曉得原來你是一個對白茶情有獨鐘的人,如果這樣的你恰好碰上喜歡紅茶的我,我們只能成為同樣喜歡喝茶的朋友,卻難以共飲一壺茶水。
倒是在各種選書買書的敗家式購物之下,每每查看銀行卡的數(shù)字,我的臉上就只剩下這個表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