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玉巖, 張成林, 張金國, 阮向東, 張林源, 鐘震宇, 鄭常明, 劉學(xué)鋒, 王偉, 曹長雷
(1. 圈養(yǎng)野生動物技術(shù)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動物園, 北京 100044; 2. 國家林業(yè)局調(diào)查規(guī)劃設(shè)計院,北京 100714; 3. 北京麋鹿生態(tài)實驗中心, 北京 100076; 4. 長江師范學(xué)院, 重慶 408100)
鹿科6屬MHC-DRA第二外顯子變異特點及與Cytb系統(tǒng)進化比較
由玉巖1, 張成林1, 張金國1, 阮向東2, 張林源3, 鐘震宇3, 鄭常明1, 劉學(xué)鋒1, 王偉1, 曹長雷4
(1. 圈養(yǎng)野生動物技術(shù)北京市重點實驗室 北京動物園, 北京 100044; 2. 國家林業(yè)局調(diào)查規(guī)劃設(shè)計院,北京 100714; 3. 北京麋鹿生態(tài)實驗中心, 北京 100076; 4. 長江師范學(xué)院, 重慶 408100)
摘 要探討了鹿科6屬動物主要組織相容性復(fù)合體dra(mhc-dra)第二外顯子的變異特點,揭示其分子水平上的進化選擇模式,并與cyt b進行了比較。采用測序法,獲得鹿科6屬動物dra第二外顯子246 bp的序列。研究結(jié)果表明,多態(tài)性位點數(shù)18個,獨立變異位點13個。mhc-dra第二外顯子顯示出較低的核苷酸變異,且6屬有各自獨特的變異位點。氨基酸序列中抗原結(jié)合位點共計20個。其中,鹿科6屬動物的氨基酸位點63,駝鹿屬氨基酸位點18,是不同于馬屬和人屬的抗原結(jié)合位點,推測鹿科動物可能有著不同的抗原結(jié)合模式。根據(jù)非同義替代率(Ka)和同義替代率(Ks)比值的計算結(jié)果,表明鹿屬mhc-dra第二外顯子為正向選擇,其余5屬均為純化選擇。對mhc-dra第二外顯子及cyt b分別運用鄰接法(NJ),最大似然法(ML)和貝葉斯推論(BI)進行系統(tǒng)發(fā)育重建得到相似結(jié)果,形成了舊世界鹿類與新世界鹿類的姐妹類群。麂亞科cyt b和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基因型可能是鹿亞科與其它亞科之間的過渡型,而氣候變化和環(huán)境變遷可能是推動mhc-dra第二外顯子分化的潛在原因。
關(guān)鍵詞mhc-dra;分子進化;系統(tǒng)進化;選擇壓力
主要組織相容性復(fù)合體(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mhc)位于動物染色體的特定區(qū)域,是編碼主要組織相容性抗原的一組緊密連鎖的基因群。在脊椎動物中,mhc是最具多態(tài)性的基因區(qū)域,其核苷酸多樣性水平是基因組平均水平的2倍,是探討遺傳多樣性變化模式較為理想的基因[1,2]。同時,mhc在動物免疫系統(tǒng)中也發(fā)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3,4]。當(dāng)動物暴露于病原體或寄生蟲等的環(huán)境中時,可驅(qū)動并保持其天然種群mhc等位基因的多樣性,并隨時間的累積,等位基因多樣性逐步升高,以此來增加免疫基因應(yīng)對外環(huán)境中多樣病原體的能力[5]。而mhc等位基因的跨物種多樣性已經(jīng)在很多中性選擇系統(tǒng)中被證實,其中包括魚類[6]、嚙齒動物[7]、有蹄動物[8]、食肉動物[9]和靈長類動物[10]等。mhc家族里大部分基因都呈高度多態(tài),而mhc-dra相對來說則很保守[11]。dra屬于mhc-Ⅱ,編碼Ⅱ類抗原分子的a鏈,在抗原識別和呈遞、免疫應(yīng)答與調(diào)控等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是疾病抗性與易感性的候選標(biāo)記基因[12]。目前已證實mhc-dra分子的變異與家畜的一些疾病存在著相關(guān)性[13]。
線粒體DNA(Mitochondrial DNA, mtDNA)為核外遺傳物質(zhì),是共價閉合的雙鏈,其結(jié)構(gòu)簡單,呈母性遺傳,進化速度快且不發(fā)生重組,是一種應(yīng)用廣泛的分子標(biāo)記[14]。其中,細胞色素b(Cytochromeb,cytb)是構(gòu)成線粒體氧化磷酸化系統(tǒng)復(fù)合體III的蛋白質(zhì)之一,也是其中唯一由線粒體基因組編碼的蛋白質(zhì)?;蛟诰€粒體基因組中進化速度適中,能包含從種、屬水平的系統(tǒng)發(fā)育信息[15]。而且在一定的進化尺度內(nèi),基因不受飽和效應(yīng)的影響[16],目前已被廣泛應(yīng)用于動物種內(nèi)或近緣種間系統(tǒng)發(fā)育[17-20]、遺傳多樣性[21]、系統(tǒng)進化和分類等方面的研究[22, 23]。
鹿科動物多為野生種群,它們分布于世界各地,在維持自然界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穩(wěn)定性中占有重要地位[24]。早在21世紀(jì)90年代初,已應(yīng)用不同遺傳標(biāo)記對鹿科動物開展了研究,闡明物種間的現(xiàn)行關(guān)系和歷史淵源,如通過12S rRNA、16S rRNA和D-Loop區(qū)來探討鹿亞科、麂亞科、獐亞科以及空齒鹿亞科系統(tǒng)發(fā)生關(guān)系等方面的研究[25-27],但針對鹿科動物mhc的進化機制還有待深入研究。鹿科(Cervidae)mhc與人類mhc相類似,均由多個高度多態(tài)性的基因座組成I類、Ⅱ類和Ⅲ類基因組成,且結(jié)構(gòu)和功能皆較保守[28]。隨著對野生動物mhc研究的不斷深入,針對鹿科動物mhc的研究也逐步開展,如對白尾鹿(Odocoileusvirginianus)mhc-drb等位基因多樣性的研究[29],白尾鹿、馬鹿(Cervuselaphus)、狍(Capreoluscapreolus)及駝鹿(Alcesalces)間mhc-drb系統(tǒng)進化關(guān)系的研究[29],馴鹿、馬鹿與圈養(yǎng)羊、牛等跨物種mhc-dra系統(tǒng)進化關(guān)系的研究[30],以及對林麝(Moschusmoschus)dra和drb特點的研究[31]。由于mhc作為抗病研究的主要候選基因,研究其基因家族具有較好的應(yīng)用價值[12]。因此,本研究以mhc-dra這一疾病抗性與易感性的候選基因為遺傳標(biāo)記,對鹿科中的獐屬(Hydropotes)、駝鹿屬(Alces)、馴鹿屬(Rangifer)、麂屬(Muntiacus)、麋鹿屬(Elaphurus)和鹿屬(Cervus)mhc-dra的變異特點,系統(tǒng)進化關(guān)系及分子水平上的進化選擇模式進行探討,為我國鹿科6屬動物的疾病預(yù)防,遺傳保護等提供分子生物學(xué)依據(jù)。同時,通過與進化速度適中且能包含種、屬水平系統(tǒng)發(fā)育信息的cytb的進化情況進行比較,進一步揭示mhc-dra的進化歷程,探討其起源與分化關(guān)系。
1材料與方法
1.1 樣本采集與基因數(shù)據(jù)的獲得
本研究中的鹿科4屬5種的組織樣本來自于北京動物園的歷史存留的樣本,另外2屬3種的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來自Genbank;cytb序列均來源于GenBank(表1)。待測樣本保存于-80℃超低溫冰箱。
表1 鹿科6屬動物mhc-dra第二外顯子及cyt b序列來源
括號內(nèi)的數(shù)字表示個體數(shù)量
1.2基因組提取及目的基因獲得
全基因組使用組織與血液基因組提取試劑盒(Qiagen, Valencia, CA)進行提取。使用引物對dra(F:5′-CAACTCATCCCTACTCTCCATCAC-3′;R:5′-AGGCGAAAGTCTCAGTAACAAAAA-3′)對mhc-dra片段進行擴增。PCR反應(yīng)總體積為25 μL,模板濃度30~50 ng,75 mmol/L Tris-HCl(pH9.0),50 mmol/L KCl,2.5 mmol/L MgCl2,20 mmol/L (NH4)2SO4,0.01% (v/v) Tween-20,0.2 mmol/L dNTP,引物各10 μmol/L,1 U 的TaKaRaTaqDNA聚合酶。反應(yīng)條件為:95℃預(yù)變性3 min;95℃變性15 s,56.5°C退火30 s, 72°C延伸30 s,40個循環(huán); 72℃再延伸10 min。擴增產(chǎn)物由上海生工進行測序。
1.3數(shù)據(jù)分析
結(jié)合從GenBank中下載的序列,使用軟件BioEdit 7.0.5.3 和Clustal X 1.81對所得序列進行序列編輯、比對和剪切。使用MEGA4.1軟件計算核苷酸和氨基酸的多態(tài)位點數(shù)(polymorphic sites),獨立變異位點數(shù)(singleton variable sites),平均堿基組成(average nucleotide composition),屬間遺傳距離(基于Kimura 2-parameter替換模型)進行計算。使用軟件DNAsp4.0對Ka(非同義替代率)和Ks(同義替代率)的值進行計算[32]。目前,Ka/Ks被廣泛地應(yīng)用于檢測基因的選擇壓力,當(dāng)二者比值大于1時表明突變導(dǎo)致了氨基酸的改變,即為正向選擇(positive selection),若小于1則表明選擇為純化選擇(purifying selection)。
利用Modeltest3.06[33]進行系統(tǒng)進化重建模型選擇,計算相關(guān)參數(shù)。本研究針對鹿科7屬DRA和cytb序列分別運用鄰接法(Neighbor-joining method, NJ),最大似然法(Maximum likelihood method, ML)和貝葉斯法(Bayesion inference,BI)進行系統(tǒng)發(fā)育重建。運用PAUP4.0b10軟件進行系統(tǒng)進化樹NJ和ML的重建。ML樹的節(jié)點支持率通過100次重抽樣的方式進行估計。BI樹通過使用軟件MrBayes 3.1進行重建;對兩個并行的馬爾科夫鏈(Monte carlo markov chains)運行1 000 000代,每100代抽樣1次,直至兩個并行的馬爾科夫鏈平均標(biāo)準(zhǔn)偏差低于0.01。放棄前10%的抽樣樹,其余的保留用以構(gòu)建BI樹。所有構(gòu)建的系統(tǒng)進化樹均以亞洲野牛(Bosgaurus)dra第二外顯子和cytb序列作為外群(基因庫登錄號分別為AF385486和AB077316)。
通過MDIV軟件對屬間分歧時間進行計算。MDIV軟件使用HKY模型,馬爾科夫鏈 (Markov chain) 運行2 000 000次,放棄前10%的分析結(jié)果。Mmax和Tmax分別設(shè)定為10,并以最高的后驗概率值對T和θ似然值進行計算[34]。MDIV計算分歧時間t= Tpop*(θ/2μk)。其中,Tpop是種群分歧時間,θ是種群核苷酸突變率,μ是每個核苷酸的進化速率,k是核苷酸序列的堿基數(shù)。種群分歧時間根據(jù)鹿科動物線粒體cytb的進化速率約為每百萬年5.14%[35]和哺乳動物mhc進化速率為每百萬年1.56%[36]進行計算。
2結(jié)果
2.1鹿科6屬mhc-dra序列組成及變異
通過對所得鹿科6屬動物dra第二外顯子序列的比對和剪切,獲得246 bp的序列。其中,多態(tài)性位點數(shù)18個,獨立變異位點13個。其中,多態(tài)性位點占總位點數(shù)的3.252%。屬間平均遺傳距離為0.018(表2)。鹿科6屬dra序列比對后顯示出較低的核苷酸變異(圖1)。在所有6屬中,dra序列的屬間遺傳距離范圍在0.004 ~ 0.041(表2)。鹿科6屬動物核苷酸A、T、C、G所占比例分別為 0.261,0.246,0.214和0.279(表3)。
圖1 鹿科6屬mhc-dra核苷酸組成比較
黑色和灰色*共同表示多態(tài)性位點數(shù);灰色*表示獨立變異位點;屬的單倍型以序號表示
表2 鹿科6屬動物間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的遺傳距離
下三角數(shù)據(jù)為配對遺傳距離;上三角數(shù)據(jù)為配對遺傳距離的標(biāo)準(zhǔn)誤
鹿科6屬的分析均以各屬的單倍型進行分析。在鹿科動物中,除麋鹿屬外,其它5屬的mhc-dra序列均有各自獨特的變異位點。如,獐屬位點68、236,麂屬位點33、179、245,鹿屬位點5、80、131、140、160、244,駝鹿屬位點3、20、58、228,以及馴鹿屬位點31、51均為其各自的特有變異位點。
表3 鹿科6屬的平均堿基組成
2.2鹿科6屬mhc-dra氨基酸序列組成及變異
研究結(jié)果表明,鹿科6屬mhc-dra氨基酸序列的多態(tài)位點共計7個,占分析總氨基酸數(shù)的8.536%。鹿科6屬氨基酸的抗原結(jié)合位點是基于人屬[24]和馬屬動物[25]進行推測得出(圖2)。獐屬的氨基酸位點63,以及駝鹿屬氨基酸位點19,是完全不同于馬屬和人屬的一個抗原結(jié)合位點。在與多肽側(cè)翼區(qū)域相互作用的殘基中,氨基酸位點47、76在鹿屬與馬屬中均出現(xiàn)了變異。除上述3個氨基酸位點外,其余鹿科5屬動物的變異位點均在多肽結(jié)合位點及其相互作用殘基區(qū)域之外(圖2)。根據(jù)人屬和馬屬動物的氨基酸結(jié)構(gòu)特點,推測黑色倒三角標(biāo)記的位點為初級的抗原結(jié)合位點;白色倒三角處是與多肽側(cè)翼區(qū)域相互作用的殘基;藍色字體標(biāo)注的氨基酸表示鹿科6屬、馬屬與人屬間的氨基酸變異,紅色字體標(biāo)注的氨基酸表示鹿科動物獨有氨基酸變異,綠色標(biāo)注的氨基酸表示鹿科6屬、馬屬和人屬共有的氨基酸位點(圖2)。
圖2 鹿科mhc-dra與其它物種的氨基酸差異
“.”表示與獐屬序列比對相一致;“*”為多態(tài)性位點,屬的單倍型以序號表示
2.3鹿科6屬mhc-dra序列的進化選擇
mhc-dra核苷酸共編碼82個氨基酸(圖2)。通過對氨基酸序列比對,發(fā)現(xiàn)4個同義位點變異和15個非同義位點變異。整個dra編碼區(qū)的Ka/Ks值表明鹿屬為正向選擇(Ka/Ks>1,表4),其余5屬均為純化選擇(Ka/Ks<1,表4)。
表4 鹿科6屬mhc-dra第二外顯子進化選擇
NsynDif為非同義替換變異數(shù);NSynPos為非同義位點數(shù);SynDif為同義替換變異數(shù);SynPos為同義位點數(shù);Ka為非同義替代率;Ks為每個同義位點的同義替代率;SilentPos為沉默位點數(shù)
2.4mhc-dra第二外顯子和cytb系統(tǒng)發(fā)育重建
通過Modeltest 3.7軟件確定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系統(tǒng)發(fā)育重建模型為F81+G+I。單倍型的堿基頻率A、T、C、G頻率分別為 0.261、0.246、0.214和0.279;轉(zhuǎn)換顛換比(transition/transversion,R)為3.476;不變位點比率(Pinvar)為0.09,γ分布型參數(shù)為2.42,shape=0.50,-lnL=573.78。
確定cytb的系統(tǒng)發(fā)育重建模型為GTR+G+I。單倍型的堿基頻率A、C、G和T分別為0.311、0.288、0.131和0.292;轉(zhuǎn)換顛換比為12.03;不變位點比率為0.39,γ分布型參數(shù)為25.03,shape=0.49,-lnL=4 807.46。
基于mhc-dra第二外顯子以及cytb序列構(gòu)建的NJ、ML和BI系統(tǒng)發(fā)育樹具有相似的結(jié)構(gòu)。因此,本研究僅列出了ML樹(圖3),而ML、NJ和BI樹的節(jié)點支持率以及各分支的分歧年代詳見表5?;赾ytb的系統(tǒng)發(fā)育分析結(jié)果表明,舊世界鹿的種間分化時間大約發(fā)生在上新世早期至上新世晚期,新世界鹿的種間分歧大約發(fā)生在上新世的中、晚期(表5)。然而,基于mhc-dra第二外顯子構(gòu)建的系統(tǒng)發(fā)育樹分析結(jié)果表明,該基因在進化歷史中的分歧時間更晚,且最早的分歧發(fā)生在上新世晚期(表5)。
圖3 鹿科6屬動物mhc-dra第二外顯子(A)和cyt b(B)的ML系統(tǒng)進化樹
圖中依次標(biāo)注了種名、屬名和亞科名;灰色粗體實線表示屬,黑色粗體實線表示科,黑色虛線表示新世界鹿類和舊世界鹿類;黑色線段表示單位分支長度;各分支序號代表各結(jié)點支持率和分歧年代,詳見表5
表5 mhc-dra第二外顯子和cyt b系統(tǒng)進化樹各結(jié)點支持率及分歧年代
3討論
3.1鹿科6屬mhc-dra第二外顯子核苷酸及氨基酸序列變異
mhc的多樣性和選擇模式對于理解免疫功能適應(yīng)性意義是必不可少的[37]。mhc處于機體特異免疫反應(yīng)的中心地位,各類生物mhc的生物學(xué)功能相同[38]。它們參與機體免疫應(yīng)答、免疫調(diào)節(jié),并與某些病理狀態(tài)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經(jīng)典的mhc分子的主要功能是通過外源和自身肽呈遞給T-細胞的宿主免疫應(yīng)答[39]。mhcII則控制著體液免疫應(yīng)答中的T、B及巨噬細胞間的相互作用,同時也參與細胞免疫[40]。mhc-dra組成了mhcⅡ類分子復(fù)合體的a肽鏈,對于mhcⅡ在細胞表面的穩(wěn)定表達和抗原肽的有效呈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38]。mhcII遺傳背景的差異和多樣性水平的高低都會導(dǎo)致個體或不同物種對疾病抗性和易感性的差異[41]。而等位基因多樣性是通過物種分化事件中的平衡選擇來維持[42]。鹿科動物mhc-dra氨基酸和核苷酸序列的變異遠較非人靈長類和馬科動物少(圖2),卻高于犬、牛、羊、豬等經(jīng)濟動物[37];鹿科6屬動物mhc-dra編碼的氨基酸多態(tài)性位點比例則要高于核苷酸的多態(tài)性位點比率。通過對鹿科6屬動物mhc-dra多態(tài)性的研究,還促進了鹿科動物中新的dra等位基因和抗原結(jié)合位點的發(fā)現(xiàn)。鹿科動物的核苷酸和氨基酸組成均表現(xiàn)出與馬屬、人屬不同的變異特點,其中很多位點均表現(xiàn)出鹿科特有的核苷酸和氨基酸變異(圖1和圖2)。氨基酸中有一些氨基酸位點是特殊的,如鹿科動物氨基酸位點14、15、33、42、60、63、68完全不同于馬屬和人屬。其中鹿科的抗原結(jié)合位點63(N),是完全不同于馬屬或人屬的抗原結(jié)合位點(D/E)[37, 39]。有研究表明,mhcII類分子與許多疾病有著很強的相關(guān)性[43],例如,現(xiàn)已證實暴發(fā)過惡性卡他熱的美洲野牛mhc個體變異的存在,使其對惡性卡他熱病毒的抗性存在差異[44]。因此,該研究也可能暗示了鹿科動物有著不同的抗原結(jié)合模式,而抗原結(jié)合位點的變異則有可能導(dǎo)致氨基酸功能、疾病易感性或抗性的差異,這一推測尚有待今后的進一步深入研究。此外,有研究結(jié)果表明,維持mhc多樣性的主要機制在于潛在病原體的驅(qū)動[45],而在鹿屬mhc-dra中抗原結(jié)合位點相對保守,即非同義突變相對較少。因此,本研究進一步推測mhc-dra可識別外界病原體的范圍也相對較小[46]。
3.2鹿科6屬動物mhc-dra第二外顯子的進化選擇模式
鹿科動物常處于比較強的病原體的選擇壓力之下[47, 48],因此,進一步研究mhc-dra第二外顯子的適應(yīng)性進化將促進我們對鹿科動物免疫基因的了解。通常,選擇壓力是外界施于生物體進化過程的壓力,以改變進化過程的前進方向,從而給予能夠適應(yīng)自然環(huán)境者得以存活和繁衍的力量;而正向選擇則可以維持物種特定的等位基因跨越很長的時間尺度[42]。目前,科學(xué)家所公認的是mhc的多態(tài)性最可能通過正向選擇來維持,而該選擇是密碼子的非同義突變高于同義突變所形成[49]。相對而言,dra在鹿科6屬動物中非同義突變并不多,基于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Ka/Ks的研究結(jié)果,揭示了鹿科6屬動物是以純化選擇為主導(dǎo),以正選擇為輔。其中,鹿屬為正向選擇,暗示其進化處于更高的選擇壓力之下,而使其更趨向于更多的異義突變。然而,同屬于鹿亞科的麋鹿屬則為純化選擇,暗示其被選擇的壓力相對較小。其它4屬也同樣處于純化選擇之下,該結(jié)果暗示了在進化過程中鹿科動物mhc-dra相對保守,也暗示了該基因可能具有比較重要的生物學(xué)功能[50]。
3.3鹿科動物mhc-dra第二外顯子cytb系統(tǒng)進化比較
曾有學(xué)者利用線粒體12S rRNA、16S rRNA和cytb序列探討了鹿亞科、麂亞科、獐亞科以及空齒鹿亞科的系統(tǒng)發(fā)生關(guān)系,暗示了鹿亞科為其它三個亞科的姐妹群[25],認為現(xiàn)行分類系統(tǒng)中,麋鹿屬與鹿屬有較近的進化關(guān)系,中國馬鹿在系統(tǒng)發(fā)生上是一單系群[27]。而本研究通過對鹿科6屬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和cytb序列的進一步研究,也得到了相一致的結(jié)果。與馬屬動物的dra第二外顯子基因不同[37],鹿科6屬動物dra第二外顯子和cytb的系統(tǒng)進化分析結(jié)果相似,均具有較明顯的系統(tǒng)進化分支結(jié)構(gòu)。mhc-dra第二外顯子與cytb的系統(tǒng)進化結(jié)果均形成了舊世界鹿類(麂屬、麋鹿屬、鹿屬)與新世界鹿類(獐屬、駝鹿屬、馴鹿屬)的兩大姐妹類群,且分化時間分別處于上新世晚期和上新世早期。根據(jù)cytb全序列的分析結(jié)果,暗示麂亞科是由上新世中期向上新世晚期的過渡時期分化的類群,而麂亞科的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分化則是上新世晚期向更新世過渡時期出現(xiàn)的。因此,本研究推測麂亞科cytb和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基因型可能是鹿亞科與其它亞科之間的過渡型。
根據(jù)已知最古老有角鹿類化石的資料可以將出現(xiàn)時間追溯到19 ~ 21百萬年以前[25]。然而,鹿亞科和麂亞科最早發(fā)現(xiàn)其化石的時間大約在6 ~ 8百萬年前晚中新世時期的亞洲或歐洲[51],而空齒鹿亞科的祖先可能會被追溯到更早的時間[52]。然而,本研究中根據(jù)現(xiàn)有序列推算得到的歷史分歧時間較化石出現(xiàn)時間更晚,鹿亞科和麂亞科cytb序列的分歧時間大約在4.28百萬年前的上新世早期,而mhc-dra序列的分歧時間約在1.74百萬年前的更新世時期??正X鹿亞科和獐亞科的cytb和mhc-dra第二外顯子序列的分歧時間分別約在5.11百萬年前的上新世早期和2.05百萬年前的上新世晚期。根據(jù)已有對鹿科cytb序列進化歷史的研究結(jié)果,麇鹿屬與鹿屬的分化時間在2.15 ~ 2.50百萬年前[35]。然而,本研究得到的麇鹿屬與鹿屬分歧時間大約在3.62百萬年前,這可能是由于研究所涉及的鹿屬動物物種差異和地域性差異所致。雖然有研究表明,哺乳動物mhc等位基因的分歧時間往往早于物種的分歧時間[53],但本研究中所涉及的鹿科6屬動物mhc-dra分化時間卻晚于物種分化的時間,這可能與樣本數(shù)較小有一定關(guān)系。鹿科6屬動物的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分化時間大約在2.05 ~ 1.68百萬年前的上新世晚期至更新世時期。兩百萬年前,恰逢第四紀(jì)大冰期,第四紀(jì)氣候變化引起整個自然環(huán)境的變化,脊椎動物也表現(xiàn)出一定的適應(yīng)性進化[54]。而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分化正處于第四紀(jì)大冰期氣候變化最為劇烈的時期,這可能也是推動mhc-dra第二外顯子的分化的原因之一。
參考文獻:
[1]GAUDIERI S, DAWKINS R L, HABARA K, et al. SNP profile within the human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reveals an extreme and interrupted level of nucleotide diversity[J]. Genome Research, 2000, 10(10):1579-1586.
[2]MEYER D, THOMSON G. How selection shapes variation of the human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a review[J]. Annals of Human Genetics, 2001, 65(1):1-26.
[3]POTTS W K, SLEV P R. Pathogen-based models favoring MHC genetic diversity[J]. Immunological Reviews, 1995, 143(1):181-197.
[4]DITCHKOFF S S, HOOFER S R, Lochmiller R L, et al. MHC-DRB evolution provides insight into parasite resistance in white-tailed deer[J]. The Southwestern Naturalist, 2005, 50(1):57-64.
[5]WAKELAND E K, BOEHME S, SHE J X, et al. Ancestral polymorphisms of MHC class-II genes divergent allele advantage[J]. Immunological Reviews, 1990, 9(2):115-122.
[6]OTTOVA E, SIMKOVA A, MARTIN J F, et al. Evolution and trans-species polymorphism of MHC class II beta genes in cyprinid fish[J]. Fish Shellfish Immunological, 2005, 18(3):199-222.
[7]CUTRERA A P, LACEY E A. Trans-species polymorphism and evidence of selection on class II MHC loci in tuco-tucos (Rodentia: Ctenomyidae) [J]. Immunogenetics, 2007, 59(12):937-948.
[8]HEDRICK P W, PARKER K M, GUTIERREZ-ESPELETA G A, et al.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variation in theArabianoryx[J]. Evolution, 2000, 54(6):2145-2151.
[9]SEDDON J M, ELLEGREN H. MHC class II genes in European wolves: a comparison with dogs[J]. Immunogenetics, 2002, 54(7):490 500.
[10]OTTING N, DE GROOT N G, DOXIADIS G G, et al. Extensive MHC-DQB variation in humans and non-human primate species[J]. Immunogenetics, 2002, 54(4):230-239.
[11]SENA L, SCHNEIDER M P, BRENIG B, et al. Potymorphism in MHC DRA and DRB alleles of water buffalo(Bubalusbubalis) reveal different features from cattle DR alleles[J].Animal Genetic, 2003, 34(1):1-10.
[12]蒲蘭屏, 席冬梅, 樊月園, 等. 犏牛主要組織相容性復(fù)合物DRA基因(MHC-Class II-DRA)的分子特征分析[J].中國畜牧獸醫(yī), 2012, 39(9):12-17.
[13]YANG J, HUSTON L, BERGER D, et al.Expression of HLA-DP0401 molecules for identification of DP040 1 restricted antigen specific T cells[J].J Clin Immunol, 2005, 25(5):428-436.
[14]楊柯, 馬春艷, 馬凌波, 等. 凡納濱對蝦引進群體和養(yǎng)殖群體的PCR-RFLP分析[J]. 海洋漁業(yè), 2010, 32(1):16-23.
[15]李金蓮,石有斐,布仁其其格,等. 三大不同品種馬mtDNA Cytb基因PCR-RFLP分析[J].遺傳,2006, 28(8):933-938.
[16]陳建興, 烏尼爾夫, 楊麗華, 等. 以Cytb基因探討家馬的母系起源[J]. 內(nèi)蒙古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 2011, 32(4):1-5.
[17]曹麗榮,王小明,饒 剛,等. 從細胞色素b基因全序列分析巖羊和山羊、綿羊的系統(tǒng)發(fā)生關(guān)系[J].獸類學(xué)報, 2004, 242(2):109-114.
[18]章 群,任 崗,錢開誠,等. 鱖類系統(tǒng)發(fā)育線粒體Cytb基因全序列分析[J]. 生態(tài)科學(xué), 2006, 25(5):430-432.
[19]潘巧娃,雷富民,楊淑娟,等. 基于細胞色素b的鶇亞科部分鳥類的系統(tǒng)進化[J]. 動物學(xué)報, 2006, 52(1):87-98.
[20]代金霞,鄭哲民. 蝽科部分昆蟲細胞色素b基因序列及其系統(tǒng)發(fā)育關(guān)系的探討[J]. 動物學(xué)研究, 2004, 25(5): 397-402.
[21]周慧, 李迪強, 張于光,等. 藏羚羊mtDNA D-Loop區(qū)遺傳多樣性研究[J]. 遺傳, 2006, 28(3):299-305.
[22]周繼亮, 張亞平, 黃美華,等. 蝮亞科蛇線粒體細胞色素b基因序列分析及其系統(tǒng)發(fā)育[J]. 動物學(xué)報, 2001, 47 (4):361-366.
[23]HELM-BYCHOWSKI K, CRACRAFT J. Recovering phylogenetic signal from DNA sequences: relationships within the corvine assemblage (Class Aves) as inferred from complete sequences of the mitochondrial DNA cytochrome-b gene[J]. Molecular Biology and Evolution 1993, 10(6):1196-1214.
[24]孫紅梅, 叢波, 邢秀梅, 等. 鹿科動物主要組織相容性復(fù)合體(MHC)的研究進展[J]. 經(jīng)濟動物學(xué)報, 2006, 10(4):234-237.
[25]MICHAEL M M, KRAUS F, RYDER O A. Phylogeny and evolution of antlered deer determined from mitochondrial DNA sequences[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990, 87(16):6127-6131.
[26]RANDI E, NADIA M, FRANCOISE C, et al. A mitochondriai DNA control region phylogeny of the Cervinae:Speciation in Cervus and implications for conservation[J]. Animal Conservation, 2001, 4(1):1-11.
[27]劉向華, 王義權(quán), 劉忠權(quán), 等. 從Cyt b基因序列探討鹿亞科動物的系統(tǒng)發(fā)生關(guān)系[J]. 動物學(xué)研究, 2003, 24(1): 27-33.
[28]GUSTAFSON A L, TALLMADGE R L, RAMLACHAN N, et al. An ordered BAC contig map of the equine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J]. Cytogenet Genome Research, 2003, 102(1-4):189-195.
[29]VAN DEN BUSSCHE R A, HOOFER S R, LOCHMILLER R L. Characterization of Mhc-DRB allelic diversity in white-tailed deer (Odocoileusvirginianus) provides insight into Mhc-DRB allelic evolution within Cervidae[J]. Inmmunogenetics, 1999, 49(5):429-437.
[30]BALLINGALL K T, ROCCHI M S, MCKEEVER D J, et al. Trans-species polymorphism and selection in the MHC class II DRA genes of domestic sheep[J]. Plos One, 2010, 5(6), e11402.
[31]LI L, ZHU Y, GE Y F, et al. Characterization of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DRA and DRB genes of the forest musk deer (Moschusberezovskii) [J]. Chinese Science Bulletin, 2013, 58(18): 2191-2197.
[32]NEI M, GOJOBORI T. Simple methods for estimating the numbers of synonymous and nonsynonymous nucleotide substitutions[J]. Molecular Biology Evolution, 1986, 3(5): 418-426.
[33]POSADA D, CRANDALL K A. Modeltest: testing the model of DNA substitution[J]. Bioinformatics, 1998, 14(9): 817-818.
[34]ZHANG H, YAN J, ZHANG G, et al. Phylogeography and demographic history of Chinese black-spotted frog populations (Pelophylaxnigromaculata): evidence for independent refugia expansion and secondary contact[J]. BMC Evolutionary Biology, 2008, 8:21.
[35]SKOG A, ZACHOS F E, RUENESS E K, et al. Phylogeography of red deer (Cervuselaphus) in Europe[J]. Journal of Biogeography, 2009, 36(1):66-77.
[36]MAYER W E, JONKER M, KLEIN D, et al. Nucleotide sequences of chimpanzee MHC class I alleles: evidence for trans-species mode of evolution[J]. The EMBO Journal, 1988, 7(9):2765-2774.
[37]KAMATH P L, GETZ W M. Adaptive molecular evolution of the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genes, DRA and DQA, in the genus Equus[J]. BMC Evolutionary Biology, 2011, 11:128.
[38]楚秋霞, 徐照學(xué), 施巧婷, 等. 南陽牛BoLA-DRA基因的克隆及其在大腸埃希菌中的表達[J]. 動物醫(yī)學(xué)進展, 2010, 31(6):5-10.
[39]RECHE P A, REINHERZ E L. Sequence variability analysis of human class I and class II MHC molecules: functional and structural correlates of amino acid polymorphisms[J]. Journal of Molecular Biology, 2003, 331(3):623-641.
[40]ANDERSSON L, BOHME J, RASK L, et al.Genomie hybridization of bovine class II MHC genes: Extensive polymorphisms of DQB and DQB genes[J].Animal Genetics, 1986, 17(2):95-112.
[41]AMORENA B, STONE W H.Serologically defined (SD) locus in cattle[J].Science, 1978, 201(4351):159-161.
[42]KLEIN J. Origin of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polymorphism: the trans-species hypothesis[J]. Human Immunology, 1987, 19(3):155-162.
[43]DIAZ S, ECHEVERRIA M G, IT V, et al.Development of an ELA-DRA gene typing method based on pyrosequencing technolog[J].Tissue Antigens, 2008, 72(5): 464-468.
[44]TRAUL D L, LI H, DASGUPTA N, et al.Resistance to malignant catarrhal fever in America bison(Bisonbison) is associated with MHC class Iia polymorphisms[J].Animal Genetics, 2007, 38(2):141-146.
[45]HEDRICK P, KIM T. Genetics of complex polymorphisms: parasites and maintenanceof MHC variation[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46]HUGHES A L, NEI M. Pattern of nucleotide substitution at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class-I loci reveals overdominant selection[J]. Nature, 1988, 335(6186):167-170.
[47]楊明凡, 崔保安, 魏戰(zhàn)勇, 等. 麋鹿魏氏梭菌病和巴氏桿菌病混合感染[J]. 中國獸醫(yī)雜志, 2004, 40(3): 51-52.
[48]劉永張, 王榮瓊, 楊玉釗, 等. 麋鹿感染放線菌病例[J]. 經(jīng)濟動物學(xué)報, 2011, 15(2): 80-81.
[49]PIERTNEY S B, OLIVER M K. The evolutionary ecology of the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J]. Heredity, 2006, 96(1):7-21.
[50]姬廣超,王明輝,高會江,等. 哺乳動物MT基因的進化選擇與功能分歧[J]. 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 2010, 41(9):82-88.
[51]SOLOUNIAS N. The Turolian fauna from the island of Samos, Greece with special emphasis on the Hyaenids and the Bovids[J]. Contribute Vertebrata Evolution, 1981, 6(1):99-232.
[52]VISLOBOKOVA I A. Fossil deer of Eurasia[J]. Tr Paleontol Inst Akad Nauk SSSR, 1990, 240:1-208.
[53]FIGUEROA F, GUNTHER E, KLEIN J. MHC polymorphism predating speciation[J]. Nature, 1988, 335(6187):265-267.
[54]謝宇平. 第四紀(jì)地質(zhì)學(xué)及地貌學(xué)[M]. 北京: 地質(zhì)出版社, 1994.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 of MHC-DRA exon 2 in six deer genera of family Cervidae and phylogenetic evolution compared with Cyt b
YOU Yu-yan1, ZHANG Cheng-lin1, ZHANGJin-guo1, RUAN Xiang-dong2, ZHANG Lin-yuan3,ZHONG Zhen-yu3, ZHENG Chang-ming1, LIU Xue-feng1, WANG Wei1, CAO Chang-lei4
(1. 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Captive Wildlife Technologies, Beijing Zoo, Beijing 100044; 2. National Forest Inventory and Design Institute, Beijing 100714; 3. Beijing Milu Ecological Research Center, Beijing 100076;4.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AbstractIn this study, the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revealed evolutionary selection mode at the molecular level of the 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 dra (mhc-dra) exon 2 in the six deer genera of family Cervidae were investigated and compared with cyt b gene. 246 bp of mhc-dra exon 2 sequences of six deer genera in family Cervidae were obtained based on sequencing metho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18 polymorphic sites and 13 singleton variable sites. The nucleotide variations of mhc-dra exon 2 were low and each genus had its own unique variation loci. There were 20 putative antigen-binding sites in this region, in which position 63 and 18 were different from genus Equus and Homo, which suggested the six deer genera might have different antigen-binding model. According to the ratio of non-synonymous substitution rates (Ka) and synonymous substitution rates (Ks), the mhc-dra exon 2 is positive selection for Cervus, and is purifying selection for the other five genera. The Neighbor-joining method (NJ),Maximum likelihood method (ML) and Bayesion inference (BI) of the mhc-dra exon 2 and cyt b were in a similar result, and all formed sister groups between the old world deer and the new one. The gene type of cyt b and mhc-dra exon 2 clearly showed subfamily Muntiacinae is a transition group between subfamily Cervinae and other subfamilies. Climate and environmental changes might be potential reasons to promote the differentiation of mhc-dra exon 2.
Key wordsmhc-dra; molecular evolution; phylogenetic evolution; selective pressure
收稿日期:2015-09-16;修回日期:2015-09-28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項目(No.31200145)資助
作者簡介:由玉巖,博士,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保護生物學(xué),E-mail: youyy351@163.com。
中圖分類號Q953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2095-1736(2016)03-0034-07
doi∶10.3969/j.issn.2095-1736.2016.03.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