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玲++郝智浩++白冰

摘要：馬克思在其所創(chuàng)理論與畢生實踐中給予了“文化”頗為特別的關注和展現(xiàn)。在批判和繼承前賢文化思想的基礎上，結合自我實踐，馬克思形成了特色鮮明的無產階級文化觀，主要是以唯物史觀為立論基礎探究文化產生的根源，提出文化的本質即“人化”，是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論證了文化的根本目的在于實現(xiàn)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從揭露資本主義私有制弊端著眼，提出文化“異化”思想及解決 “異化”的根本出路；立足世界經濟發(fā)展，提出并闡述了文化全球化思想。

關鍵詞：馬克思；文化觀；實踐；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文化全球化

中圖分類號：A715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2-7408（2016）07-0043-03

基金項目：陜西省教育廳重點實驗室科學研究計劃項目“大學生人文精神教育與思想政治理論課”（2010JZ15）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許春玲（1964-），女，陜西宜君人，西安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與當代社會發(fā)展；郝智浩（1991-），男，陜西清澗人，西安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與當代社會發(fā)展；白冰（1990-），男，陜西定邊人，西安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基本問題。文化觀作為馬克思科學理論體系的重要構成，是馬克思文化思想的深刻凝練。具體來看，雖然馬克思本身并沒有創(chuàng)建一門獨立的文化理論，而是將“文化”置于人、自然和社會三個方面來解釋和闡明，但這并不意味著馬克思沒有系統(tǒng)、完整的文化思想體系，而是說明馬克思的文化理論與其關于人、自然和社會的理論內在地聯(lián)系在一起，從唯物主義著眼，著重探求文化對于人、自然和社會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現(xiàn)實關系，進而闡明了文化產生的現(xiàn)實根源與動力，論證了文化本質的基本內涵，揭示了文化未來的發(fā)展方向。

（一）

早在馬克思之前，康德、黑格爾和費爾巴哈等啟蒙運動的先驅和思想巨匠就對“文化”問題進行了諸多哲學思考與探究。康德將文化看作人所具備的一種自覺抉擇的能力；黑格爾將文化看作人的一種特性，即為“精神”。較之于康德，黑格爾的進步之處在于他認識到 “文化”是“勞動”引起的結果，但黑格爾所謂的“勞動”僅僅指的是人的“精神”活動。費爾巴哈關于文化的認識是基于其人本主義思想，是以“主體的人”為著眼點來審視文化的本質和內涵。雖然西方近代哲學史上這三位哲學大家對“文化”的問題都進行了細致的研究和探討，他們的文化思想對馬克思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但是由于時代和認識的局限性，康德、黑格爾和費爾巴哈并沒有真正認識到文化得以產生和發(fā)展的現(xiàn)實根源。

唯物史觀是馬克思一生中所創(chuàng)立的最為重要的理論成果之一，是其科學理論體系的邏輯基礎和立論基石，同樣也是馬克思文化思想的哲學基石。唯物史觀的創(chuàng)立，為馬克思探究文化問題特別是文化得以產生和發(fā)展問題提供了新的研究視野和思維方式。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是馬克思唯物主義歷史觀的基本內核。馬克思強調，文化是在一定的社會經濟基礎上產生并為之而服務的。“勞動”是馬克思哲學思想極為重要的一個范疇，是辯證唯物論首要的核心的觀點?！皬膭趧尤胧?，分析文化的產生和發(fā)展，是馬克思文化觀的創(chuàng)造性貢獻，也是馬克思文化觀具有科學性的標志之一。”[1]馬克思指出，實踐是認識產生和發(fā)展的基礎，文化作為人類特有的屬性，是人類在與自然的交往實踐過程中的產物，是人類在認識和改造自然的過程中被賦予人類特征與本質的物質和精神產物。另外，馬克思指出，文化的進步和發(fā)展也是基于人類實踐活動，實踐不僅是文化產生的源泉，更是文化發(fā)展的動力，文化領域的每一步發(fā)展，都是建立在主體性之上的“人”在社會與自然中探尋本質、追求進步的結果。同時，馬克思指出，因為實踐的直接現(xiàn)實性和社會歷史性是文化多樣性和復雜性的基礎，不同程度、規(guī)模、范圍和層次的實踐，所產生的文化具有鮮明的差異性。

（二）

在唯物史觀誕生之前，人們關于文化本質的理解都沒有跳出唯心主義的“怪圈”。“在馬克思之前，哲學家只承認理性或者精神是人的本質，所以他們只能把純粹的精神產品、理性產品理解為文化?！盵2]馬克思之前的先哲們都是基于唯心史觀來考察和探討文化，把精神文化當作人類歷史產生和發(fā)展的決定性內在因素。德國古典哲學的兩位代表人物康德與黑格爾對文化本質的理解恰有相通之處，二者都將文化當作體現(xiàn)人主體性的觀念性媒介。在康德看來，文化是人由自然存在物向理性存在物轉化的紐帶。康德指出，人之所以能為自然立法，是因為人是有理性的存在者，而這種“理性”就是康德所指的“文化”。與康德相同，黑格爾對文化本質的理解仍然是以唯心的理性主義思想為立足點和著眼點的。在黑格爾看來，人類的歷史使命中蘊含著一種穩(wěn)定的特性，這種特性即“精神”。黑格爾指出，“精神”在發(fā)展的不同階段都有其特定的“形式”，而“精神”這些不同的“形式”即為黑格爾所指的文化。費爾巴哈的哲學思想使得唯物主義重新確立了在近代西方哲學史上的權威地位。費爾巴哈主張以人的主體性為基本出發(fā)點，來考察文化的產生和發(fā)展。這一思想對馬克思關于文化的認識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但是，在歷史觀方面，費爾巴哈仍屬于唯心主義，這也是費爾巴哈文化思想的最大局限性所在。

從經典著作中關于“文化”的論述來看，馬克思對“文化”的理解，有著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文化是指在社會生產實踐過程中，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全部成果，其中既包含了物質方面的成果，也涵蓋了精神方面的成果；狹義的文化單指精神層面的成果。從唯物史觀出發(fā)，馬克思在考察人與自然的關系的過程中對文化的本質作了界定。馬克思指出，主體的人在改造自然的實踐活動中，一方面，通過勞動實踐將自然界變?yōu)槿说淖髌泛同F(xiàn)實，賦予自然界人類的本質特性，將自然界變?yōu)槿俗陨淼挠袡C組成部分；另一方面，通過勞動實踐，主體的人的本質可以得到確證，使得“勞動”成為人的“生命活動”的同時，證明自己是“類存在物”。馬克思認為，因為“文化”得以證明人的“類本質”，所以關于文化的本質，必須要通過人的“本質”和作為主體“人”的實踐來論證。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中，馬克思系統(tǒng)論述了其關于文化本質的思想。馬克思在《手稿》中關于文化本質的定義概括起來，即“文化即人化”，是“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文化的本質是人的創(chuàng)造性的對象化活動，是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是人類實踐活動的產物。”[3]馬克思指出，人的類本質特征就在于人作為主體的人能夠根據(jù)自身的意愿對自然界進行實踐改造活動，“正是在改造對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證明自己是類存在物，這種生產是人的能動的類生活。通過這種生產，自然界才表現(xiàn)為他的作品和他的現(xiàn)實。”[4]由此來看，文化作為人類實踐活動的現(xiàn)實產物，是主體本質力量在現(xiàn)實中的對象化反映，是“自然人化”和“人自然化”的辯證統(tǒng)一。一方面，人類通過實踐活動，使得文化自然界賦予人類的印記和特征，是“自然人化”的過程；另一方面，文化的產生，為人類進一步認識和改造自然提供了工具和方法，使得文化自身和人類的進步發(fā)展得以推動，是“人自然化”的過程。

（三）

早在馬克思之前，德國古典哲學的代表人物對文化功能的探究已初有成就?？傮w來看，康德、黑格爾和費爾巴哈都是以主體“人”為立足點來厘定文化的功能?？档抡J為，正因為文化，人的主體性才得以論證，主體性的“人”才得以脫離自然存在的范疇，實現(xiàn)人格的自我完善和理性的自我確證。黑格爾將文化視為確證主體人本質的“精神”存在。黑格爾在《歷史哲學》中談到，“精神”是人之所以為人本質的基本內核，是主體的人實現(xiàn)自我完善的一種能力。費爾巴哈關于文化問題的探究和思考都是立足其“人本唯物主義”的基礎之上，以宗教批判為主要旨歸。費爾巴哈指出：“近代哲學的任務，是將上帝現(xiàn)實化和人化，就是說，將神學轉變?yōu)槿吮緦W，將神學溶解為人本學?！盵5]由此來看，費爾巴哈是以文化作為一種批判的武器，將主體“人”的本質從“神”那里解脫出來。

“現(xiàn)實的人”是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的邏輯起點，馬克思所創(chuàng)立的一切思想和理論都是緊緊關注人、圍繞人的科學理論體系，其本質目的和價值在于解放人和發(fā)展人。作為其科學理論體系重要的組成部分，馬克思的文化思想的人道主義價值目標和理論特色是一以貫之的。首先，馬克思將主體的“人”作為其文化思想的自覺服務對象。馬克思指出：“文化上的每一個進步都是邁向自由的一步?！盵6]他認為，作為主體的“人”勞動實踐的產物，文化的進步和自由都是由主體的“人”所創(chuàng)造，文化的主體性賦予其特殊的歷史使命，即實現(xiàn)全人類的發(fā)展與解放。其次，馬克思著重強調應該從“人化”和“化人”兩個維度來審視“文化”與“人”的辯證關系。在馬克思之前，康德、黑格爾和費爾巴哈對文化作用的關注僅限于文化對主體“人”的價值，只關注到文化“化人”的一方面。馬克思在探究文化產生根源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通過文化的塑造，主體的“人”具有了“自由抉擇”的能力和意識，使得人能夠在實踐中根據(jù)自己的意愿，自由地選擇和創(chuàng)造符合自身需求的文化，體現(xiàn)出了文化在塑造人的過程中自覺地實現(xiàn)了自身的重塑與發(fā)展。另外，馬克思通過對資本主義及其文化本質的有力批判，來體現(xiàn)其無產階級文化為實現(xiàn)全人類的自由全面發(fā)展而服務的思想。馬克思深刻洞察資本主義文化的本質，指出資本主義文化并不是為了幫助人們尋求自由、平等，而是為了掩蓋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殘酷壓迫、剝削這一事實，他鮮明地指出，無產階級文化應該作為一種“批判的武器”，其終極價值在于被廣大群眾所掌握，從而轉化為“物質力量”，來為無產階級的革命事業(yè)——實現(xiàn)全人類自由全面發(fā)展而服務。

（四）

文化“異化”思想也體現(xiàn)了馬克思文化思想的重要價值蘊含。所謂文化“異化”，指的是文化在產生和發(fā)展過程中背離了它本應具備的本質和價值，脫離了主體的“人”，不再體現(xiàn)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這一屬性，成為了與人對立、孤立于人的一種“異己”存在力量。因時代的局限性和認識的反復性和無限性，馬克思之前的舊哲學家們沒有認識到文化“異化”現(xiàn)象。馬克思從唯物史觀著眼，通過對文化產生的歷史背景和現(xiàn)實根源的透視，提出了文化“異化”的必然性并論證了消除文化“異化”的根本途徑。

在《手稿》中，馬克思系統(tǒng)論述了在資本主義社會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條件下，勞動“異化”的四種情況，即由于生產的社會化和生產資料的私有制，導致工人勞動所生產的勞動產品會作為一種“異己”的存在物，與勞動者對立，與勞動者的“勞動”對立，進而導致人的類本質同人相對立和個人同他人相對立的四種具體“異化勞動”表現(xiàn)?！斑@一切后果包含在這樣一個規(guī)定中：工人對自己的勞動產品的關系就是一個異己的對象的關系?！盵4]51作為人類實踐的現(xiàn)實產物，由于資本主義社會條件下勞動“異化”的必然性，直接導致了“文化”異化的必然性。正如馬克思所言：“勞動所生產的對象，即勞動的產品，作為一種異己的存在物，作為不依賴生產者的力量，同勞動相對立?！盵4]51在論述文化“異化”的現(xiàn)實性和必然性之后，馬克思對文化“異化”的具體表現(xiàn)也作了分析。馬克思指出，在私有制條件下，文化“異化”最直接、最根本的體現(xiàn)就是工人的文化“異化”。馬克思認為，人作為一種類存在物，“勞動”理應是人類的自由自覺的現(xiàn)實活動，也是人類本質的特性的具體表征。因為“勞動”，人類才得以實現(xiàn)由“自然存在物”向“理性存在物”的轉化與過渡，“勞動”是區(qū)分“人”與“動物”的現(xiàn)實依據(jù)和根本標志，是確證人類本質的必要前提。在《手稿》中，馬克思將文化劃分為自然科學和意識形態(tài)兩種最基本的形態(tài)，自然科學作為人類對自然界的科學認識，在本質上并不具備階級屬性。但是，在資產階級占統(tǒng)治地位的資本主義社會中，資產階級利用自身的地位和資源優(yōu)勢，將自然科學打上資本主義的階級烙印，作為維護其統(tǒng)治地位與既得利益的工具和手段。在這種情況下，自然科學作為人“勞動”產物的結晶，與生產者相對立。不僅不再是全人類自由發(fā)展的推動力量，相反，為資本家壓榨工人更多剩余勞動價值提供了便利，成為資本家奴役和壓迫工人的工具和手段。同樣，作為文化的另一種形態(tài)——意識形態(tài)——仍是被占主導地位的資本家所掌握，成為資本家控制工人思想、奴化工人意識的理論工具。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盵4]136馬克思主義理論作為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科學指導，是實踐性、科學性和革命性的統(tǒng)一。馬克思不僅對資本主義及其制度作了徹底的批判，更為無產階級革命運動和社會發(fā)展提供了理論遵循。在《手稿》中，馬克思提出，實現(xiàn)共產主義是根除“異化勞動”的根本出路。馬克思指出，在共產主義條件下，人與人、人與勞動、人與自然之間的對立關系可以消除，人的類本質便得以確證，異化“勞動”也將失去存在、發(fā)展的現(xiàn)實基礎。文化“異化”是勞動“異化”的直接產物，基于這樣的認識，馬克思認為，解決文化“異化”的根本之道便在于實現(xiàn)共產主義。顯然，馬克思將共產主義看作揚棄私有制的一種手段，也是揚棄文化“異化”的一種手段。從根本上消除作為勞動主體的“人”和勞動客體的“文化”對抗、分裂的基礎，而沒有了賴以生存的現(xiàn)實“土壤”，勞動“異化”和文化“異化”便無法“生存”， “勞動者”和“勞動產物”本質上的和諧統(tǒng)一方可實現(xiàn)。

（五）

《共產黨宣言》作為馬克思代表性的經典作品，其中蘊含著馬克思另一特色鮮明的文化思想——“世界文學”，其開辟了文化理論研究的新領域和新境界，為無產階級政黨的文化建設及發(fā)展提供了新的發(fā)展啟示和基本遵循。

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指出，資產階級的擴張使得世界市場得以形成，民族性的生產和消費活動轉變?yōu)槭澜缧缘幕顒?，地方性和民族性的自給自足被各區(qū)域各民族之間的相互物質依賴所代替?！拔镔|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于是由許多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盵4]404首先，馬克思指出了“世界文學”即世界性文化得以形成的前提——文化的民族性。馬克思指出，民族是一個歷史范疇，任何一個民族的文化，都是產生于本民族、本時代的生產實踐和物質基礎之上并不斷發(fā)展的。因此，文化具有民族性，不同民族的生產水平和生活方式的差別決定了各民族文化的差異性。也正是因為民族文化的差異性，才為各民族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和融合提供了可能和前提。其次，馬克思指出了“世界文學”即世界性的文化得以產生的現(xiàn)實依據(jù)。馬克思認為，隨著資本主義生產力的不斷發(fā)展，生產的擴大化需要更大的消費市場來滿足資本家的資本積累和擴張需求。在利益的驅動下，資產階級已經不滿足于區(qū)域性和民族性的生產、消費，從而轉向全球范圍內的擴張。隨著世界市場的形成，資本輸出的同時必然會有文化的輸出，在這樣的背景下，世界性的生產、消費將民族性的文化轉變?yōu)槭澜缧缘奈幕?。再次，馬克思對世界性的文化交往過程作了透徹分析。馬克思在分析人類交往時提出，“被迫交往”“自發(fā)交往”和“普遍交往”是人類交往過程的三個發(fā)展階段，而生產力的不斷發(fā)展是人類交往形式更迭的內在驅動。同樣，文化由“民族性”轉變?yōu)椤笆澜缧浴钡慕煌^程也必將經歷這三種由低到高、由被迫到自覺的過程。資本擴張初期的文化交往是處于“被迫交往”階段，民族的封閉性和民族文化的獨立性使得不同民族文化在交往初期展現(xiàn)出強烈的“沖突性”，初期的文化交往只是迫于資本沖擊的壓力才形成。隨著世界市場的進一步擴張和生產力的進一步提高，民族文化間交往的方式逐漸由“被迫交往”向“自發(fā)交往”轉變?！笆澜缡袌觥钡拇_立，使得國家的文明進步和個人的發(fā)展需要必須依賴整個世界，人類的交往由最初的“被迫”階段過渡到“普遍”階段，各民族的封閉性被完全打破，民族間的文化展現(xiàn)出充分的共融性，從而形成兼具多元性和包容性的世界文化即我們所講的文化全球化。

當前，全球化的程度和范圍呈現(xiàn)出進一步擴大與加深的趨勢，世界性的文化“軟實力”競爭愈演愈烈?，F(xiàn)階段，我國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期和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堅期，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本質要求和應有之義，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部署。在這種大背景下，我們理應更加認真深入地研究馬克思的文化思想，進一步全面認識和把握馬克思文化觀的豐富內涵與理論特色，更加自覺地堅持和發(fā)展馬克思文化思想，這對于繁榮發(fā)展哲學社會科學，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乃至實現(xiàn)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戰(zhàn)略目標，都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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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