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射陽縣新洋農(nóng)場中心小學(xué) 王寶琪
莫泊桑拜師(課本?。?/p>
江蘇省射陽縣新洋農(nóng)場中心小學(xué) 王寶琪
時間:19世紀70年代
地點:法國魯昂近郊的別墅,著名作家福樓拜的家中
人物:莫泊桑,20余歲,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的學(xué)生,著有《羊脂球》《項鏈》等。福樓拜,法國著名作家,近50歲,《包法利夫人》的作者。女仆,近30歲。
(幕啟。第一場。莫泊桑在福樓拜家門)
莫泊桑:(舉手想敲門,又放下手)唉,我……心里真是猶豫?。ㄗ匝宰哉Z)要不要去拜訪福樓拜呢?人家可是大師呀!說不定會把我拒之門外吧?我是不是太冒昧呢?我還是回去吧。(轉(zhuǎn)身欲走,又不甘心)唉,我怎么辦呢?
(女仆上場,正要進家門??吹侥瓷*q豫的樣子,她感到奇怪。)
女仆:先生,您找誰?
莫泊桑:我?我想來找福樓拜先生!不,不……是來拜見!可我不好意思!
女仆:(笑了)您與福樓拜先生沒見過面吧?
莫泊桑:對!我是第一次拜見!福樓拜先生可是我們法國文壇的大師,我擔心他不見我……
女仆:哦,福樓拜先生是很平易近人的。小伙子,來吧!
(女仆帶莫泊桑進客廳,請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并倒了一杯咖啡給他。福樓拜上場。)
莫泊桑:(慌張地站起來)啊,福樓拜老師,對不起,打擾您!我叫莫泊桑,也是寫小說的……
福樓拜:(親切地與莫泊桑握手)莫泊桑?對,對,我看過你的作品!坐吧!
莫泊桑:(用手撫摸胸口,盡量使心情平靜)福樓拜先生,我很景仰您,非常愛讀您的作品。今天,我是來向您拜師的!
福樓拜:(笑了)小伙子,你來這兒,我們就是朋友了。咱們隨意地聊好嗎?
莫泊桑:我向您說一下我的苦惱吧。(真誠地)我從小就酷愛寫作,應(yīng)該說還挺勤奮吧,寫了不少作品,也發(fā)表了幾篇。
福樓拜:(點點頭)你的一些作品,我讀過。
莫泊桑:說實話吧,我自己也知道,那些都是平庸之作。我讀過不少書,可為什么寫出的作品總是不生動呢?
福樓拜:(直爽地)這個問題很簡單,是你的寫作功夫還不到家。
莫泊桑:(急切地)我怎么才能使我的寫作功夫到家呢?
福樓拜:那就要肯吃苦,勤練習(xí),多觀察。
莫泊桑:您能告訴我,具體應(yīng)該怎么做嗎?
福樓拜:你家門前不是天天都有馬車經(jīng)過嗎?你就站在門口,把每天看到的情況都記下來,而且要長期記下去!
莫泊桑:(使勁點頭)噢,我知道了。我一定照您說的去做!
(第二場。莫泊桑手拿小筆記本,張望著踱來踱去,還時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莫泊桑:(嘟囔著)哦,過去一輛馬車!里面坐著一位老頭兒。它要去哪兒呢?不管它!又來了一輛!這輛馬車好漂亮呀,坐著一位太太?。ê鋈缓仙瞎P記本)唉,我在大街上待了三天啦!看到那么多輛來來往往的馬車,可我怎么覺得一無所獲呢!怎么辦?
(莫泊桑又來到福樓拜家。他坐沙發(fā)上,焦躁不安地翻了翻自己的小筆記本,然后望著沙發(fā)對面的福樓拜。)
莫泊桑:(無奈地)老師,我遵從您的教導(dǎo),上街連著看了三天馬車,可我始終沒有看出什么特殊的東西啊!它們是那么單調(diào)地一輛輛駛過,沒什么好寫的呀!
福樓拜:不!那一輛輛馬車如此地不同!比如,富麗堂皇的馬車跟裝飾陳舊簡陋的馬車是一樣的走法嗎?烈日炎炎下的馬車是怎么走的?狂風暴雨中的馬車是如何走的?這些你都能寫得生動細致嗎?
莫泊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師!您是教我學(xué)會怎樣仔細地觀察!
福樓拜:對于所要寫的東西,光仔細觀察還不夠,還要能發(fā)現(xiàn)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而且要寫出別人沒有寫出的特色!
莫泊桑:(若有所思)老師,您能具體地說一說嗎?
福樓拜:比如,如果要寫一堆篝火,你就要努力去發(fā)現(xiàn)它們和其他篝火不同的地方。你發(fā)現(xiàn)了這些特點,才有可能把它們寫得具體而生動。
莫泊桑:(專心地聽著)老師,如果我要描寫一個人,該怎樣做呢?
福樓拜:(語重心長地)比如說吧,當你走進一個工廠的時候,就可以描寫守門人,用畫家的那種手法把守門人的身材、姿態(tài)、面貌、衣著及全部精神、本質(zhì)都表現(xiàn)出來,讓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工廠的守門人,而不至于把他同農(nóng)夫、馬車夫或其他地方的守門人混同起來。
莫泊桑:(感激萬分)老師,您的一番話,使我茅塞頓開!我一定仔細觀察,認真揣摩,多積累素材!
福樓拜:(滿意地)這就對啦,小伙子!貴在堅持,天才出自勤奮呀!
莫泊桑:老師,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第三場。數(shù)年后,女仆把一堆報刊遞給正在沙發(fā)上讀書的福樓拜。)
女仆:福樓拜先生,這里有一份掛號郵件,是莫泊桑先生寄來的。
福樓拜:是莫泊桑的?一定是他的新作品又發(fā)表了。(立即放下手里的書,打開掛號郵件,取出一本刊物,迫不及待地讀起來)嗯,是一篇短篇小說。他的文章寫得越來越精彩啦!
女仆:(好奇地)先生,莫泊桑不是經(jīng)常到這里來學(xué)藝嗎?他也成為名作家啦?
福樓拜:是的,他以后會是法國文壇的經(jīng)典作家呢!這篇小說《項鏈》,篇幅雖短,可寓意深刻!
女仆:項鏈?不就是我們掛在脖子上的裝飾品嗎?也能寫成小說?
福樓拜:是啊,是很精彩的小說呢?。ㄎ⑿Φ刈哉Z)莫泊桑成熟了!他已經(jīng)能從平凡瑣碎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寫成藝術(shù)作品且有獨特的風格呢!
女仆:(開心地笑了)哈,這個小伙子,剛開始來的時候,還不敢進門,在門口來回轉(zhuǎn)悠呢!誰能想到,他也會成為名作家!
福樓拜:莫泊桑已經(jīng)很有名了,左拉和都德都很欣賞他呢!
女仆:那他也是您的學(xué)生??!
福樓拜:我只是教會他正確的寫作方法罷了,真正動筆還是靠他自己呀!這說明,文學(xué)天才不是什么可望不可即的神人,寫作也并不是神秘莫測的過程。只要足夠勤奮,敏銳和仔細地觀察生活,多注意搜集和積累素材,就一定能夠找到創(chuàng)作靈感的!我相信莫泊桑還會寫出更多的好作品呢!他是大有前途的。
(閉幕)
(責任編輯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