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寰熹

(首都師范大學資源環(huán)境與旅游學院，北京10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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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北京城區(qū)至西北郊道路景觀初探

趙寰熹

(首都師范大學資源環(huán)境與旅游學院，北京100048)

清代北京城通往西北郊皇家園林區(qū)的道路，是清代北京郊區(qū)道路系統(tǒng)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主要道路的形制為石道；交通往來人群主要為皇家出行、官吏通勤和旅行三類；交通方式則為水路和馬車。探討清代北京城區(qū)與西北郊地區(qū)交通往來過程中的實際風貌，旨在更具體地理解清代北京城通往西北郊皇家園林區(qū)的交通往來具象。

清代北京；西北郊；道路景觀

清代北京城的城市布局，最為突出的特點是西北郊“三山五園”皇家園林區(qū)的建設。清代，皇帝每年長期在海淀鎮(zhèn)以北的皇家園林居住、辦公，而自雍正朝起，對“三山五園”的核心園區(qū)圓明園的建設便不再局限于園林修建，同時配套了中央官署、八旗護軍營房等功能布局，這使得西北郊皇家園林區(qū)同時成了北京的核心區(qū)之一。西北郊地區(qū)的特殊地位，使得清代北京城區(qū)(本文中指清代北京內外城區(qū)域)與西北郊皇家園林區(qū)之間的交通往來極為重要，其間的道路系統(tǒng)也是清代北京郊區(qū)最為重要的道路組成之一。近些年，學者對此問題的研究關注點多在道路的走向與“三山五園”、海淀鎮(zhèn)的發(fā)展方面，對于交通往來本身的討論則相對較少，本文從兩地之間交通往來過程本身出發(fā)，試討論清代北京通往西北郊道路的基本景觀問題。

一、清代北京西北郊道路形制

清代官書《欽定日下舊聞考》中對出西直門、阜成門等各門通往西北郊的沿途地點有著詳細的記載。清代北京內城通往西北郊海淀鎮(zhèn)乃至“三山五園”地區(qū)的道路，以出西直門的兩條石路為主[1](1600～1653)。一條是循“長河”沿岸的石道，大體上沿今天西直門—五塔寺—白石橋—廣源閘—昌運宮—萬壽寺—長春橋—藍靛廠—巴溝—萬泉莊一線布局，此路在越過麥莊橋到長堤位置，可分支一條路，沿堤八九里，順黑龍?zhí)兜竭_青龍橋，可達玉泉山[1](1629～1630)。顯然，由于“河旁石道”位于長河旁邊，順著河岸的走向前往“三山五園”地區(qū)的這條道路布局偏西，不是西直門到圓明園最近的道路。而出西直門的另一條道路在距離上則相對較近，基本沿今天西直門—北下關—黃莊—中關村—圓明園的路線布局，繼而再通過進一步的道路布局通往圓明園以北、以西的“三山五園”其他地區(qū)。此外，出阜成門向西通往今田村一帶的道路，在今約三里河路分出一支路，通往二里溝，再向西到達三虎橋，最后并入長河一線，繼而連通至西北郊地區(qū)[1](1620～1622)。同時，出外城右安門、西便門，可先到達西直門、阜成門，繼而連通至上述道路。內城出北面德勝門的道路則大多前往北京北部，而非西北郊皇家園林地區(qū)?！稓J定日下舊聞考》中記載的北京內城通往圓明園的主要道路經過地點，如圖1所示*圖1僅為各點示意圖，非按地理比例繪制。。

按官書記載，出西直門的兩條主要道路為石路，河旁石道種有垂柳。但石路形制的具體表現，仍需進一步討論?！队赫现I內閣》中曾記載：“雍正二年閏四月二十五日諭工部，九門石路損壞行走甚難，爾部會同提督衙門詳勘，確估將九門應行修補之處挨次修理。再，西直門外石路修至高梁橋，其暢春園石路有損壞者，亦著修補?！盵2](125)“九門石路”指的是京城九門內外的石路。由于九門的重要性，九門石路修建時間較早?？梢?，雍正二年(1724年)時，將西直門外道路修至高梁橋；高梁橋距離西直門較近，此次修建仍在城門附近。同時，暢春園附近亦修有石路。在西北郊皇家園林建設的早期，連通北京城與西北郊之間的道路形制，僅城門附近及園林區(qū)附近修有石路。

修建石路，便會涉及修繕問題。從《清實錄》中對“九門石路”修繕過程的記載，便可窺見石路修繕工作之重要和頻繁程度?！肚甯咦趯嶄洝酚涊d乾隆三年(1738年)修建及修繕九門石路，而就在此后僅7年，便進行了一次修補工程：“乾隆十年，乙丑冬，十月?！种I，現在修理九門石路街道溝渠所有各城甕圈廟內，有應行修補者，著一并修理?！盵3](225)而到了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各門石道又已破損，急待修整：“諭京師之朝陽、西直、廣寧諸門外，舊有石道，于行旅車徒最為有益，乃歷年既久，凸凹不平。車輛往來，每有傾側之虞，自應亟為修整?！盵3](999～1000)

對于修繕過程，道光年間的檔案中詳細記載了一次圓明園至西直門間石道的修繕內容*“臺灣中央研究院”藏內閣大庫明清史料：道光十一年(1831年)三月四日《戶部為履勘石道事》，編號：132650-001。。從中可見此時兩地間道路的基本形制。道光十一年(1831年)三月，西直門至圓明園、阜成門等處石道工程竣工后，道光皇帝發(fā)現在海淀地區(qū)的部分石道仍有破損的現象，因此責令步軍統(tǒng)領衙門派人勘察各段破損情況并上報。此記載對于西直門到圓明園以及阜成門到西便門之間的道路修繕有著詳細的描述，區(qū)分了“新石道”和“舊石道”；根據奏折內容推斷，此處的“新舊石道”指的是道光十一年二月初七奉旨查明“京師西直門至圓明園、阜成門等處石道工程”路面損壞情況時路面呈現的新舊程度。下面將此記載中步軍統(tǒng)領衙門遞交的各段情形整理為表格。

表1:道光十一年呈修繕道路情況表

①表中第一范圍從清梵寺北至東擋眾木,第二范圍從“西擋眾木外柵欄往西”再向南,記錄了從圓明園向南的兩條道路的走向。而接下來一段石道記載為“佟府柵欄內往東轉南”(佟府位于今北京大學勺園附近,位于圓明園南門之東南),清代成府村便位于佟府以東,南海店位于成府村以南,這兩個地點也是出西直門的第二條道路———經過北下關、黃莊之道路經過的兩個重要地點,因此佟府柵欄應為此路臨近圓明園東南轉向的轉折地點。

雖然此資料的內容僅包括破損路面，但仍覆蓋了出西直門外主要石路的大體情況。經過清代多次修繕，西直門到西北郊地區(qū)整體路面呈現出“新舊石道”交錯的景象。道光年間的修繕后，近圓明園段、近阜成門段和近西便門段的道路為“新石道”，中間路段則以“舊石道”為主。這一方面說明臨近內外城門、圓明園地區(qū)的道路修繕工作較為頻繁，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臨近城門地區(qū)的道路往來人數較多，道路破損相對嚴重的特點。清代中期以后，北京城到“三山五園”地區(qū)的道路，便在“新舊石道”的反復修繕交錯中，不斷更新完善，適應著兩地區(qū)之間不斷增長的交通需求?？梢姡宕砰T內外為石路，西直門到西北郊地區(qū)為石路。那么，北京城各門之間的道路是何種形式？表1記錄的最后一條為此疑問中的阜成門至西便門段，提供了證明。阜成門、西便門各段新舊石道，位置從“阜成門駱駝灣至西便門青龍橋”?？梢娗宓拦饽觊g阜成門外到西便門外存在著一條石路，根據侯仁之先生收藏的《北京四郊地形圖——廣安門》一圖，清晰可見駱駝灣和青龍橋的位置。經過駱駝灣之道路為出西便門往北道路的一條支路。而從上表的記載來看，此段青龍橋至駱駝灣的道路形制為石路。雖然這個記載只包括這一小段道路，但我們仍可推測，清代北京城西部城墻以西與護城河一定距離處，存在著連接各門石路的南北向道路，形制亦為石路。人們可以出西便門走此石路到阜成門，進而再前往西直門乃至西北郊地區(qū)。

二、清代北京城與西北郊地區(qū)交通往來人群

北京城與西北郊之間往來交通的首要對象，是皇家出行?！叭轿鍒@”皇家園林作為清代北京政治中心區(qū)之一，皇帝長時間居住于此[4](11)?；始彝鶃碛谧辖桥c西北郊園林之間，通常走水路，或沿河岸往來。這里所指的水路，便是上文所述長河。《養(yǎng)吉齋叢錄》中曾記載：“按：都城至昆明湖，則出西直門，至高梁橋乘舟，由長河至廣源閘，易舟沿堤行，過繡漪橋，即入湖。……乾隆辛未，孝圣皇太后六旬萬壽，自長河乘冰床至橋，易輦進宮。”[5](236)可見乾隆時期修建清漪園后，皇家出行前往清漪園一帶，多采用水路行舟或冬天行冰床的方式。

由于皇家在西北郊地區(qū)的長期駐蹕，兩地之間往來交通中的另一類主要人群是往來通勤的官員。雖然一部分皇室、官員在海淀鎮(zhèn)、圓明園周邊購置、租賃房屋居住，但仍有一部分官員住在城內，往返于兩地成了他們主要的日常通勤路線。從清代檔案中可看到不少在圓明園朝房集合的安排，這些安排大部分為五更前聚集，一些則是清晨聚集或辰時聚集，而有的安排則早至四鼓之前，或者直接安排前晚居住在圓明園附近?？梢?，官員如不居住在圓明園周邊，他們凌晨時便要往返于北京城與西北郊之間。此外，一些官員則是有著具體的職責內容，例如皇帝會“遣官祭黑龍?zhí)墩鸯`沛澤龍王之神，玉泉山惠濟慈佑龍王之神”[3](357)。內務府官吏、太監(jiān)也是往返于兩地的主要人群之一，而他們的活動散布在“三山五園”各個區(qū)域，并在各園區(qū)之間調配[3](794)。

有一項工作極具特色，那便是對西北郊水源的勘察與取用?！叭轿鍒@”地區(qū)，水源、水道的疏通一直是清廷重視的工作。朝廷會定期派官員前往西北郊山區(qū)勘測水源。西北郊地區(qū)勘測水源、水道的地點，主要為香山、玉泉山一帶，香山碧云寺泉水及玉泉山泉水是清代勘測西郊水源的重點之地。玉泉山由于其水源質量上乘，一直是皇家用水供應地之一。清代檔案中，不僅記載了對玉泉山河道的巡查，也記載了內務府相關人員需要定期前往玉泉山取水之情形。北京大學圖書館藏的一部滿文奏案集中，有一篇《奏帶玉泉水》，將此奏折內容翻譯為漢文，如下：“內務府謹奏，為請旨事，調查河港。圣上去避暑山莊，立秋后前往木蘭圍場，具奏請旨是否去玉泉山靜明園帶水?；实墼唬毫T了。謹奉，登記冊檔。乾隆四十六年五月十八日?！边@雖然是一個簡短的奏折，但從中也可看出為了勘察水源情況并從玉泉山帶水，內務府需要常往來于玉泉山與紫禁城或玉泉山與圓明園之間。當皇帝前往較遠的避暑山莊、木蘭圍場之時，內務府需要及時詢問是否應去玉泉山，皇帝不在京城之時，便無須前往。此職務與皇家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其往來交通必然會相當頻繁。

隨著西郊外三營的建設，大量旗人涌入西北郊皇家園林區(qū)，成為清代往返于北京城及西北郊地區(qū)的人群中重要的一類。圓明園護軍營建于雍正二年(1724年)，并派八旗官兵攜家口居住，守衛(wèi)圓明園，其兵丁中一部分從內城京旗中調派，一部分從養(yǎng)育兵等后備兵丁中調派。調派之兵丁，其中一些定居于圓明園護軍營中，一些則需要往返于內城及圓明園周邊。同時也使得內城京旗兵丁得以分流，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內城日益人多地狹的困境。

另外，人們往返于兩地之間不限于公務往來，前往西北郊游覽也是主要目的之一。西北郊園林地區(qū)優(yōu)美的風景吸引著各類群體，自明代以來便形成了以旅游為目的的往來人群。很多清代官員、文人旅行時所作詩句反映了當時該地區(qū)沿途的景觀。此外，民間活動還以寺廟上香、商業(yè)往來為主。隨著該地區(qū)的逐漸繁榮，海淀鎮(zhèn)、圓明園、頤和園周邊的商業(yè)聚集地及富裕村落也逐漸發(fā)展起來，吸引著更多北京城的居民前往西北郊地區(qū)。

三、交通往來方式的討論

道路交通往來的景觀中，交通方式的選擇也是其中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一般官方文獻中記載的多為皇家出行，例如乾隆時期皇家出行，多采用水路行舟或冬天行冰床以及水路旁石道車輦交通的方式。在清代檔案中，提及上朝官員前往圓明園的過程，多為乘車前往，而對官員、民眾日常往來西北郊地區(qū)的記載相對較少。在提及官員、民眾交通方式的記錄中，詩歌是最常見的形式之一。如斌良的《晚赴南海淀車中作》：“車箱搖曳困迷離，向夕涼颸小睡宜。眨眼木樨蒸又屆，秋鐙紅處買楂梨?！盵7]又如祝德麟的《五月望前一日五鼓驅直圓明園車中作》：“駕言出西郊，矯首天門羾。我仆捷于猱，我車小于甕?！盵8]可見，驅車是往返兩地比較常見的一種交通方式，而騎馬則是另一種常見的交通方式。除檔案中常見的對兩地之間“車馬費”的規(guī)定和描述之外，清代一些著名小說中，也生動地描繪過其間情形。例如《兒女英雄傳》中曾提到“那報喜的誰不想這個五魁的頭報，一得了信，便隨著起早下圓明園的車馬，從西直門連夜飛奔而來，所以到這里還沒亮”[9](16)。從上述記載中可見，往來于兩地的人們，乘車馬主要分為：自家車馬出行；統(tǒng)一乘坐車馬往返。清代道光年間的一部滿文日記中[6]，作者穆齊賢詳細記載了每次從內城前往圓明園周邊地區(qū)的過程，從中可看到他所使用的各種交通方式。他前往西北郊地區(qū)，在內城階段或出阜成門至西直門段，常常步行、坐車或冬天乘爬犁(護城河)；而西直門外到西北郊地區(qū)，則主要采用兩種方式：雇車或雇驢，有時也步行前往。從日記中的內容來看，他選擇雇車或雇驢，取決于資金的差別。雇車的價格高于雇驢的價格達一倍以上。

從記述中可見，正月十七日穆齊賢從倚虹堂出發(fā)，至涵德園(圓明園周邊)，驢車花費250文。而日記的四月十二日，他提到帶其家人游覽清漪園的過程，其中從家里雇車到西直門外高梁橋花費120文；從高梁橋雇車到六郎莊下，花費300文；回來從廣仁宮出來以100文雇車到萬壽寺；其母從萬壽寺雇車入阜成門回城，花費300文(共820文)。日記中，對于雇車的等級沒有詳細的描述。這里面大體上可分為兩類車，一類是“驢車”，一類是“車”。這里的“車”并未特指某一類車，或只是與驢車做了簡單的區(qū)分。因為驢車相對而言速度較慢，價格相對便宜。而比驢車更為便宜的便是單雇一頭驢。正月廿日，穆齊賢在西直門外倚虹堂，花費100文雇驢一頭；七月廿五日，以120文雇驢一頭，前往涵德園?？梢婓H的價格遠低于雇車的價格。將這些價格與他日記中道光九年(1829年)記載所得俸祿的數量相比：二月初一，穆齊賢得俸祿30兩賣得78 200文，償還各種賒賬后剩余13 320文[6](86)；八月初二穆齊賢得俸祿30兩，賣的76 400文，償還了各種賒賬以后剩4 350文[6](135)?？梢钥闯?，他俸祿的大部分都用于償還債務，而這個債務的構成中并不包括車馬費。推測車馬費應是即時結清，無法賒賬。而從上文看，一次雇驢車便需花費250文，攜家眷游覽清漪園雇車馬費單次則達820文。每個月穆齊賢花費在內城、西北郊地區(qū)往來交通的費用，相對于他的俸祿數額，是非常龐大的開支?？梢韵胍姡瑢τ谇宄墓賳T、旗人、百姓而言，兩地之間的往來交通費用是一項較為昂貴的開銷。清代北京城與西北郊園林區(qū)之間的通勤，實際上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交通往來問題，除去官方派車，官員自行騎馬坐車、搭車等方式外，對于普通旗人、民眾而言，無論是何需求，往返于兩地之間的費用，都是無法忽略的開支。這也許可為我們進一步思考清代旗人在北京內城及圓明園周邊的定居、圓明園及海淀鎮(zhèn)周邊清代中期以后興起諸多村落、西北郊地區(qū)定居人口增多等問題提供一個側面視角。

綜上所述，本文從清代北京城區(qū)與西北郊皇家園林之間道路形制、往來交通人群及交通方式選擇這三個方面，梳理研究了通往西北郊地區(qū)道路的景觀風貌。從道路形制上看，往來于內城和西北郊地區(qū)的兩條主要道路為石路，修建過程是逐步完成的，經過多次修繕，清末呈現“新舊石路”交錯的道路形態(tài)。近城門及園林地區(qū)往來交通密集，修繕頻繁。而北京內外城各門間也存在著連接各門的石路，繼而通往西北郊地區(qū)。對于兩地之間交通往來人群的現有研究成果相對較為豐富，本文對此做了梳理。兩地間交通往來人群主要分為皇家出行、官吏通勤及旅行游覽三大類。而通勤往來中，西北郊水源勘探取用是其中較具特色的方面。從官書、檔案、個人詩歌作品等文獻中可見，兩地之間的皇家交通以水路為主，官員、文人通行以駕車的方式較多，另外人們也會選擇搭乘往來兩地的車馬。從一部旗人日記的詳細記載中可見，兩地間車馬價格差異較大。其中車相對較貴，雇驢的價格相對便宜?；谇宕本┏菂^(qū)與西北郊地區(qū)交通往來具象的探討，本文分析研究了清代兩地之間交通往來的風貌，為清代北京兩區(qū)域關系、西北郊皇家園林及周邊地區(qū)相關問題的進一步研究提供思路。

[1](清)于敏中,等,編纂.欽定日下舊聞考[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0.

[2]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雍正朝漢文諭旨匯編[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

[3]清實錄·高宗純皇帝實錄[M].北京：中華書局,1985.

[4]何瑜.淺談清代圓明園的政治歷史地位[J].圓明園學刊,2012.

[5](清)吳振棫.養(yǎng)吉齋叢錄:卷18[M].北京：中華書局，2005.

[6](清)松筠.閑窗夢錄譯編[M].趙令志,關康,譯.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1.

[7](清)斌良.抱沖齋詩集：卷34[M].福湖南刻本，光緒五年.

[8](清)祝德麟.悅親樓詩集：卷7[M].清刻本.

[9](清)文康.兒女英雄傳[M].北京:華夏出版社,2013.

【責任編輯李延?！?/p>

2016-05-2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對歷史時期城市空間布局及發(fā)展的量化分析——以清代北京雙核多中心結構模式為例”(41301173)

趙寰熹(1984-)，女(滿族)，北京人，首都師范大學資源環(huán)境與旅游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清代北京歷史地理研究。

F57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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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6627(2016)05-011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