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壓壞了車棚,也覆滿了田野,
雪是有重量的東西,它形同記憶?!?/p>
這和你電話里說的一樣,黑夜白茫茫的
形同謬誤,但我知道你說的是雪……
“沒有一個肉體是干凈的,
但,靈魂卻不盡然?!?/p>
我把音量調(diào)大,我聽不到世界的聲音。
世界怎么了,與我無關(guān)。
“睡眠,就是每一天的假死,
像樹木分叉,長出飛鳥的痕跡……”
我聽不到我的內(nèi)心
失聯(lián)和被失聯(lián),只隔著一小段盲音。
“這是一種宿命,不可言說,上天注定,
痛苦,早就被生活賦予了離別的屬性?!?/p>
我被擊中。我卸下翅膀,騎上自行車
我平舉雙臂,模擬飛,在廣場。
暮色圖
湖水把靜涂在我身上,
接著,風(fēng)并沒有罷手。
它的想法是繼續(xù)往里涂,
直到湖天一色,露出耀眼的水燈。
這不是個小任務(wù)。它需要
裝修師傅,和幾把輕巧的小批刀。
純體力活累著的呢,
所以化了妝的路燈,就早早地上了場。
跑龍?zhí)椎倪€有那些嫩柳樹,
脫光了所有葉子,在湖邊玩性感。
而熟視無睹的小販,干脆把叫賣,
直接搬進(jìn)了耳朵……
這一切,毫無分寸感,
猶如我顫抖的筆。它時而添油
時而加醋,一些不安分的詞,
趁機(jī)逃離了我的靈感。
二郎山觀水
虛無產(chǎn)自筆尖,
卻彌漫在湖面上。
有一種安靜,來自安靜本身,
就像大壩啟動幾株紅楓,
暗中為我們涂抹出的風(fēng)景。
殘荷毫不領(lǐng)情,一味地露著
深秋的腰身,湖水再深
也裹不緊。風(fēng)的邏輯
就是露就露吧,
別指望冷會出面平復(fù)紛爭。
浮橋看不慣,憋著一肚子的氣
和亭子在山腳下上演相對論。
動與靜,也許根本不是
討論的要點(diǎn),蒼鷺展翅飛了,
留下我們圍觀,都裝作看不懂。
簡單,現(xiàn)居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