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 至善叔叔
不徒步會“死”星人的南北校丈量之旅
文/圖 至善叔叔
松,跟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幽默,有趣的黑龍江胖小子。松,肉松松。
松是學生會里同一個部門的師弟,我們剛卸任那會兒,他剛進入部門,算是完美錯過。但我們常常打著部門退休老人的名號在夜宵攤或部門聚餐時認識一些小鮮肉,松就是這樣認識的。
跟他的交集并不算很多,直到后來在一次小型的Cafe chat上,松用他幽默風趣的東北腔講起他那些徒步的趣事,全場的人都被他逗樂了,這是一個多么有趣的胖小子。
華南理工大學南北校,也就是大學城校區(qū)和五山校區(qū)。雖然都在廣州內(nèi),但中間隔著幾個區(qū),一個在島上,一個在山里。兩個校區(qū)間有一趟專線公交和地鐵,歷時50分鐘左右。步行得另擇路線,路程約20多公里。
哦,也許你會說,這得有多無聊,有病吧。
他說,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完,他不想做的事,雷打也不動。他會很懶,在宿舍待一天,可以什么也不做;他也會很勤快,在外面一天,可以一直徒步,停也停不下來。
偶然的一次機會,他在微博上看到有個人從南校徒步到北校,花了一整天。無聊,這是他當時腦海里的第一反應。然而,后來他自己卻反復做了幾次當時覺得無聊的事。
我們總會這樣子。
為什么想要到從北校走到南校呢?好端端的車放著不坐。
“想找些突破感?!?/p>
松曾經(jīng)是學院卓越班的一員,后來他退出了,這意味著他放棄了所謂的優(yōu)質(zhì)的科研資源和特殊待遇。
他又想起微博上那個自己曾以為無聊的人,從南校走來北校。自己為什么不走一走?
寫在前面
至善叔叔想做一個講故事的人,講講朋友圈里的故事。
我相信,世界和人性有它最獨特的一面,不管它在哪里,它來自哪里,身上有沒有帶著光環(huán)。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他最美好一面。
如果有一天,微信的對話框里彈出一句:嘿,我?guī)е?,來聽你的故事?/p>
記得不要拒絕我。Now ,it is your turn!
至善叔叔
華南理工大學某施工工地搬磚工一名,“90后”工科生。來自中國大陸最南端,迷戀紅土與大海、光與影。閑聊話題將關(guān)于:業(yè)余攝影、隨筆、哲思、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心理學、產(chǎn)品分析……多做無用之事,爭做有趣之人。
于是, 在夏日的某個清晨,松背上一個小挎包,里面裝著一瓶水和一塊糖,從北湖邊的北二宿舍出發(fā)了。那時北湖剛好在修整,散發(fā)著被太陽烤干的藻類的異味,再加上北區(qū)素來以典型的工科男女比例著稱,這種味道隱約變得更怪異。為了中和下這怪異的味道,他途中特意穿越了華師和暨大,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海珠公園。
穿過海珠公園,來到獵德大橋上,江風吹拂,遠處小蠻腰就在他眼前,風景獨好,也只有一個人享受。
下了獵德大橋,不久后來到赤崗,正好百度地圖有步數(shù)換冰激凌的活動,他免費取了一個,繼續(xù)上路。而后,不斷在小村莊里穿梭,中途加了兩瓶水,吃掉了挎包里的那塊糖。進入小洲村之前,他已經(jīng)感受到腳底磨起了水泡,還好在湖邊遇到了婚禮,美好的氣氛安撫了一下受傷的腳。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洲便橋,大學城北亭就在橋的另一邊。終于要到了,此時的他,像一個戰(zhàn)場上揮著旗幟的戰(zhàn)士,勝利在望。
可是,可是,老天開了個玩笑,小洲便橋在維修,禁止通行。
“搞什么!我從那么遠的地方走過來,到了這里,它居然跟我說不讓過,不讓過!”
這是一個何等悲傷的故事。
此刻唯一的通道是生物島的官洲隧道,可那個是不通行人的,唯一的選擇是,坐公交過去。
“如果坐公交過去,那還算不算徒步到了大學城了呢?算不算呢?不算!”多么倔強的一個胖子,最后他選擇了在公交進入大學城后第一個站下車,繼續(xù)走。
一點鐘,到達目的地,他終于可以停下來享受他的午餐了,他說,吃不下,沒胃口,太累。
就這樣在充滿歡喜,又略帶悲傷中結(jié)束了他的第一次徒步穿越之行。
回來之后,他說,不會再走了,一次徒步他整整瘦了兩斤。
后面的日子里,他又走了三次,帶著其他人。
生活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第四次,最悲壯和最凄涼的一次。
這次他帶的是同班同學,一個妹子,找工季,生活不順。
那走走唄。
天公不作美,當他們上到獵德大橋的時候,下起暴雨,加狂風。那場景,雨傘壓根不湊效,沒得說,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咱們打車回去吧!”
“不,我要走完!”
天蝎座的女孩果然倔。
沒辦法,只能拖著濕漉漉的身子繼續(xù)走,最悲劇的是,百度地圖導航失常,且,松居然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走錯路了,老司機真不靠譜。
沒辦法了,在雨中繞啊繞,還好最后繞出來了。中間還經(jīng)過養(yǎng)雞場,地上都是雞糞,再加上下雨,那場景,松一直覺得對不起那個妹子。Anyway,還是走出來了。
試著想像一下,當兩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人走進餐廳的時候,大家是怎樣的眼神。
他們走到回程公交車站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干了。
經(jīng)歷了這么悲壯的一次徒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心也釋然了。人生再也沒有跨不過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