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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人物畫的跡象變化

2016-11-09 01:48孫水淼
美與時代·美術學刊 2016年8期

摘 要:水墨人物畫的發(fā)展經歷了迥然不同的多個階段,從現(xiàn)代水墨人物畫來看,水墨畫隨著時代審美和個人審美不斷變遷,這也是水墨人物畫持續(xù)發(fā)展并始終擁有魅力的原因所在。《繪畫跡象論》中所提供的繪畫品鑒體系,能夠提供一個很直觀的視角去賞析古今中外的各種藝術作品。通過分析水墨人物畫的“跡”與“象”,可以分析出其變遷過程和發(fā)展趨勢。

關鍵詞:繪畫跡象論;水墨人物畫;藝術作品賞析

一、 跡象論中的“跡”與“象”

《繪畫跡象論》中,將繪畫的構成以公式“跡+象+X=畫”列出,其中,“X”代指各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包括觀念、情感、審美和思想境界。而“跡”與“象”則是畫面構成中的重要元素。

“跡”代指繪畫作品、繪畫過程和具體的畫面效果。

“象”代指自然形象和藝術形象。

——《繪畫跡象論》

一幅作品,其中作者運用繪畫工具所留下的“跡”進行組合,形成了“象”,而“象”中蘊含了各種豐富的“跡”,這就形成了一個“畫面”。而評價這個“畫面”的優(yōu)劣,則要從它的“跡”“象”和“X”入手進行討論?!佰E”是否有趣或有韻味?“象”是否生動和靈活?“X”是否耐人尋味或讓人產生共鳴?這些都是在解讀一幅作品的時候需要思考的問題。

二、水墨人物畫的跡象特點

水墨人物畫的歷史其實并不豐富,甚至有些歷史裂隙,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筆墨相比較山水或花鳥這些畫種要少很多。也許正因為在歷史傳承上有了斷層,才使水墨人物畫有著獨特的表現(xiàn)力,形成了不完全被古典審美所束縛的一種表現(xiàn)畫家內心的手段?,F(xiàn)代水墨人物畫的“跡”來源于花鳥山水,卻又因為要塑造的對象不同,而產生了新的變化。人是萬物之靈,人的“象”也是萬物之中最耐人尋味的,可謂“世間百態(tài)”,人的“象”最常見,最具體,但也變幻無窮,正因如此,水墨人物畫成為一門值得鉆研的學科。

提到水墨人物畫的“跡”就需要分析其筆墨,筆法和墨法兩者相輔相成才形成了豐富的“跡”。因有了各種“跡”的組合,畫面中就會呈現(xiàn)出“象”。本文將對四幅不同時代的作品的“跡”和“象”的特點進行解讀。

三、個人關于四幅不同時代的水墨人物畫的解讀

(一)唐·吳道子《送子天王圖》

畫中的“跡”幾乎全部是線條,這些線條有粗細濃淡變化,體現(xiàn)出用筆的節(jié)奏。早在唐代畫論中,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敘畫之源流》中就曾提到“書畫同體而未分”,早年吳道子所學習的書法用筆對他作品中的“跡”也產生了強烈的影響。吳生所使用的線條稱為“蘭葉描”,由《送子天王圖》可以看出,他用筆迅疾且奔放,并且異于同時期其他畫家用線的圓潤細致,而吳道子畫面中的“跡”更加多變,十分自由。吳道子的用筆來源于他所學習的書法:

吳道子,少貧,游洛陽,學書于張顛、賀知章,不成,因工畫,深造妙處,若悟之于性,非積習所能致。

——宋·夏士良《圖繪寶鑒》

吳道子師從張旭(字伯高,一字季明,人稱張顛),吳道子的線條從氣勢和速度上來看,應該受到了張旭狂草的啟發(fā)。而他用筆的多變,多半是受到賀知章的草書《孝經》的啟示,從而使畫種的“筆跡”變得搖曳多姿,變幻無窮。

吳道子的線條飄逸,卻又有著明顯的韌性和力量,仿佛是一個“象”的骨架一般,靈活生動地支撐這個“象”的存在。這些線條組成了人物,也就是圖中的“象”。早期繪畫教學的“師徒相授”以圖譜和口訣傳承的方式來進行,吳道子所繪的“象”為神仙,充滿想象色彩,雖“象”更自由,卻是與現(xiàn)實中人物有著很多相似之處,蘇軾也曾說吳道子的畫“如以燈取影”,說明這些“象”雖多來自想象,卻與寫實描摹相聯(lián)系。吳道子的創(chuàng)新在于把復雜的“象”所包括的凹凸、陰陽歸納為“線”,結合物體運動規(guī)律來構成各種線條的組織關系,運用線條這種“跡”的組織而描摹出人物的神態(tài)。

另外一個因素,則是吳道子逍遙的性格和喜好。這些屬于《繪畫跡象論》中所說的“X”。吳道子的性格非常灑脫,有傳說吳道子“好酒使氣,每欲揮毫,必須酣飲”,如此逍遙的性格也使得吳道子的畫風飄逸,有著“吳帶當風”之說。

(二) 南宋·梁楷《潑墨仙人圖》

這幅畫中的“跡”已經不同于在此之前的“線條”,而是改用“面”和“墨色變化”的“跡”來表達,用筆更大膽,不拘泥與“象”,卻又形成了一個比較抽象的“象”。這種“象”已經不屬于傳統(tǒng)審美,而是一種個人風格的表現(xiàn)。

梁楷,東平相義之后,善畫人物山水釋道鬼神。師賈師古,描寫飄逸,青過于藍。嘉泰年畫院待詔,賜金帶,楷不受,掛于院內,嗜酒自樂,號曰‘梁風子。院人見其精妙于筆,無不敬服,但傳于世者皆草草,謂之減筆。

——元·夏文彥《圖繪寶鑒》

梁楷師從賈師古,而青出于藍,又能被當時的審美所認可,應當是精于寫實繪畫,包括他早期的作品《黃庭經神像》都可以看出,他精于很細致的繪畫。但是他流傳下來的大多作品,都是“減筆”,用看似潦草簡略的“跡”來表達他內心所想的形象。

《潑墨仙人圖》的“跡”非常獨特,以筆尖蘸墨,筆肚含水和少許淡墨,側鋒用筆,寥寥幾筆掃出塊面關系和衣服大致的衣紋走向,最后以少許濃墨等紙干燥后點綴腰帶,完全不同于早先繪畫的中鋒勾線。

另外,從面部描繪可以看出,“象”有非常多的細節(jié),但是進行了很大的夸張。寬闊的額頭占了大半個面部,扁平的鼻子,眼睛瞇著,袒露著胸腹,一幅醉醺醺的形象。雖然造型非??鋸?,甚至脫離了正常人的外形,卻更生動地表現(xiàn)出了一個憨態(tài)灑脫的“象”。

從此時的“象”來看,繪畫已經超越了原本的“描繪”,而更傾向于“表達”內心的一些精神寄托。通過不拘小節(jié)的用筆“痕跡”來創(chuàng)造一個畫家內心的角色,這個角色的“象”取材于民間所信的布袋和尚或那時代的濟顛和尚。這個形象是經過了藝術家的想象以及他對禪宗的理解而產生的形象,也就是一種“變象”。

梁楷不拘法度,放浪形骸。不屑于世俗的名譽,性格豪放,不拘禮法,喜好飲酒,號稱梁風(瘋)子。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也直接反饋在他的畫面中,畫如其人,豪放不羈。

(三)清·任伯年《三友圖》

清代西方繪畫的科學造型影響了任伯年的繪畫風格。從衣紋褶皺可以看出,雖然“跡”上保留了傳統(tǒng)白描的用線和用筆的特點,但是同時又與西方的“造型”意識有些接近地皴出了明暗關系。先用有力的線條書寫出輪廓外形和褶皺,然后用皴的方式做出陰影的效果。衣紋的“跡”同時具備中國畫獨有的“書寫性”以及西方素描的“明暗關系”,構成了別具一格的“跡”。

人物面部的用筆很明顯可以看出,任伯年的繪畫受西畫影響,在繪畫中融入了西方素描的塊面結構和陰影的感覺,此時的“象”更傾向于“型”,以科學解剖的面部結構為標準,進行與西方肖像畫類似的寫實“象”的描繪。這樣的“造型”與中國傳統(tǒng)的觀察對象特點進行描繪的方式不同,它更傾向于塑造結構,每一處明暗變化或者形狀變化,都是講究科學依據(jù)的。

然而,這也產生了一種矛盾,寫實的面部,和寫意的衣紋,這兩種不同的“跡”和“象”的矛盾,演變成了任伯年在這個時期獨特的工寫結合特征。單從這種矛盾的結果來看,與其說是任伯年被西化了,不如說他是在傳統(tǒng)筆墨中融入了西方的造型藝術,運用已有的傳統(tǒng)筆墨之“跡”,形成了前所未有的“象”。

(四)現(xiàn)代·周思聰《礦工圖》

周思聰是20世紀杰出的女畫家,其繪畫融合了中國傳統(tǒng)筆墨和西方藝術理念,在筆墨運用和畫面構成上繼承了傳統(tǒng),卻又突破了傳統(tǒng)。 畫面中的“跡”在中國傳統(tǒng)繪畫上可以尋找到類似的“跡”,但是這些“跡”又不同于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組合方式,而是更多地將“象”進行變形。

隨著與世界接軌,長期被限制的藝術家開始尋求新的思想,而此時,西方繪畫理念大量傳入中國,中國的藝術家們開始探索和變革。周思聰在這個藝術新浪潮中,從西方繪畫藝術中篩選并汲取了可用的形式,糅合進傳統(tǒng)的水墨人物畫中,形成了她獨特的“跡”與“象”,從而產生了自己的跡象風格。

周思聰?shù)摹佰E”,除了對中國傳統(tǒng)筆墨的傳承,還有部分受到珂勒惠支版畫的啟發(fā),強烈的明暗對比。結實的線條,無一不在體現(xiàn)出畫里畫外的沉重感。畫中大量運用的分割和重疊的“跡”,將這幅畫和傳統(tǒng)水墨區(qū)分開,而這種割裂形態(tài)的“跡”,更加強化了畫面的沉重和痛苦感。

這幅作品中,有老有少,不同動態(tài)的“象”組合起來,沒有吶喊,沒有痛哭,而是以一種沉默來宣泄痛苦。

四、個人認為的變化趨勢及影響因素

這些作品雖然來自不同的時代,但是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在進行“跡”與“象”的創(chuàng)新:吳道子的“跡”,是將傳統(tǒng)的線條改造成有粗細濃淡變化的“蘭葉描”。而他的“象”,是將原有的“人”的造型融入書法的飄逸感,然后進行夸張,變成了“天神”的“象”,融入了宗教和想象的成分;梁楷的“跡”則是突破原有的以“線”寫形而變化成以“面”寫形,他的“跡”是一種大改革式的創(chuàng)新,打破了傳統(tǒng)美學的束縛,從而形成了一種書寫意境的“象”;任伯年的“跡”有著融合多種筆法的特點,既有書寫性的線條,又有描摹的皴染。這多重“跡”融合成的“象”則共有傳統(tǒng)國畫和西方素描的兩種特點,既矛盾又別具一格,實屬向著“科學”轉型的時期獨有的“象”;周思聰?shù)摹佰E”很明顯受到多元文化的沖擊,形成了繁復變化的“跡”,加上她本人的創(chuàng)新思想,將幾種不同的繪畫理念有機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她獨特的“跡”,也就是繪畫風格。她的“象”已經不再是傳統(tǒng)意義的“象”,而是突破了現(xiàn)實,直接書寫她心中的情感所凝聚成的“象”,這種“象”超越了寫實的表達力,夸張地表現(xiàn)了她所想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

可以說,這四幅作品雖然來自不同時期的審美需求,有著很大的跡象區(qū)別。但是他們在當時的時期中,又進行了大量跡象上的創(chuàng)新,而這種創(chuàng)新,又引導了隨后的水墨人物畫的發(fā)展趨勢。

沿著這些繪畫的發(fā)展趨勢,不難看出,水墨人物畫的“跡”變得復雜、多變并且更獨特,更具備個人風格?!跋蟆币彩且粯?,從寫實,趨向于“變象”,又重新回歸更進一步的寫實,在更寫實的基礎上,進行新的“變象”。從整體上來看,“跡象”的變化應該是隨著時代發(fā)展而更趨向于個人的審美,而不再完全依附于時代審美上。

作者簡介:

孫水淼,中南民族大學設計藝術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