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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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意韻——序王艷鈞散文詩集《橘源蝶戀》

海 夢

認識艷鈞，是23年前的事了。那是1993年，我們在美麗的膠州半島青島舉辦全國散文詩筆會，很多散文詩名家都出席了，像耿林莽、王幅明、唐大同、嚴炎、王爾碑等散文詩作家。艷鈞就是那時殺出的一名散文詩新秀。雖名不見經(jīng)傳，但卻思維敏捷，有其獨到的散文詩見解。筆會上所談散文詩觀點，令在座的散文詩作家大為驚嘆。會后，艷鈞創(chuàng)作了大量散文詩作品，都仿佛是一夜之間，如雨后春筍，拔節(jié)出林，文思泉涌、大氣磅礴、可圈可點。一章《為你守望》，成為很多散文詩愛好者的范文，一章《足跡》，記述了一代偉人毛澤東波瀾壯闊的一生，一組《縱橫人生》，開辟了散文詩新的視野。這幾篇作品都在《散文詩世界》雜志發(fā)表見諸于世，這樣超凡的創(chuàng)作力令人驚嘆，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引起了文藝界的關(guān)注和好評。特別是散文詩界的前輩，對他藝術(shù)上的創(chuàng)新的肯定和執(zhí)著追求文學的精神表示贊賞，這給了他很大的信心和鼓勵，使他走上這條美麗而艱辛的文學之路。

1995年，艷鈞四處化緣,籌集資金，牽頭組織了一次全國性的散文詩雞足山筆會，邀請到丁芒、許敏岐、王爾碑、柯原、王幅明、唐大同、嚴炎等一批國內(nèi)外有影響的前輩作家到雞足山考察，創(chuàng)作出了－批熱情洋溢的散文詩和詩歌散文，發(fā)表于國內(nèi)外有影響的報紙雜志，為雞足山的旅游揭開了又一新篇章，讓雞足山的文化結(jié)了又一新碩果，這次筆會辦得成功圓滿。當年賓川報記者王艷鈞，如今，已是中國著名散文詩作家、辭賦長聯(lián)作家。當年筆會撒下的散文詩種子，已生根發(fā)芽開花。一群后起文學之秀，正在賓川風調(diào)雨順的百花園中茁壯成長，如楊繼光、劉志新、安建雄、閆建斌等。

王艷鈞創(chuàng)作的《錦繡大理長聯(lián)》2008字，一攬適合人類居住的大理古今名勝佳景、民族風土民情、文人學士、今朝風流人物。《大理長聯(lián)》應用抒情筆法，把物華天寶、人杰地靈的大理瀟灑飄逸地寫將出來，真是快意人心??！此外，他又創(chuàng)作了《佛教圣地雞足山長聯(lián)》，字數(shù)也與《錦繡大理長聯(lián)》不相上下，讀來倍覺親切，既有種陌生感，更多的有熟悉感?！斗鸾淌サ仉u足山長聯(lián)》全聯(lián)2468字，其字數(shù)，冠蓋中華長聯(lián)之最；其內(nèi)容，厚實耐讀；其辭藻，窮盡書齋。上聯(lián)有這樣的描寫：“雞峰涌化城。溯鵬跡羊角扶搖直上，嘯傲蠻詔……佳山浣琉璃，鷲峰典華表，如斯堯采舜涂，有八景滋滋趨來……憑一頂集天下勝概四觀，翥瀛宇高標特首?！毕侣?lián)寫道：“足嶺開佛國。沿釋祖藏綱學而來，諦牽因緣……以三乘襄界中妙香十地，出紅塵大化無雙。”

長聯(lián)的敘論，無不涵蓋雞足山的來龍去脈，山上、山下所有歷史偉人，佛國之興衰，風景名勝……長聯(lián)博大精深，讓人不得不翹首稱贊。

艷鈞對故鄉(xiāng)的執(zhí)著熱愛，在字里行間能領(lǐng)略到他的故里情深。信手拈來的佛教掌故，文獻典籍，給人以時空倒回；大德高僧、風流儒生，都在他的筆下鮮活起來。王艷鈞還寫出了令人感佩的《祭“5·12”汶川大地震長聯(lián)》，該長聯(lián)以其不一般的藝術(shù)魅力和真情摯愛，被成都市地震災區(qū)重建工作協(xié)建小組采用，用于成都市抗震救災援建紀念品包裝盒盒蓋里層，配上成都市建設(shè)委員會制作的“大愛板房千萬間，手足情意重如山”（四川省美術(shù)家協(xié)會主席創(chuàng)作書寫）的古色古香的紀念品，相得益彰，被不少人珍藏。

王艷鈞先生深諳國學要旨、楹聯(lián)精髓，揮如椽之筆，燦珠玉之章。他的作品，體現(xiàn)了作者“聯(lián)奇千古，心雄萬夫”的才高巧對和匠心獨運。長聯(lián)與他融為一體，他與長聯(lián)成為一心。人們封他個雅號“王長聯(lián)”，《百度百科》等數(shù)十家網(wǎng)站封他為“聯(lián)圣”、“中國長聯(lián)大王”。

歷史文化和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大潮，把他的淵博學識與楹聯(lián)大家的才華融于一爐，文筆氣勢非凡。他讓情感挾裹著獨到的見識在人文山水間遨游，他直抒胸臆，使哲理感悟充滿了睿智的光芒，寫下了大量精彩的楹聯(lián)作品，撲面而來的是濃郁芳馥的古典文化氣韻，作家站在時代的高度，用贊賞的眼光，謳歌祖國壯麗的山河，輝煌的歷史人文。感悟大千世界，從而使王艷鈞的長聯(lián)作品顯示出非凡的魅力。

現(xiàn)在，艷鈞要出散文詩詩集了，要我為他寫序，我懷著興奮的心情讀完這本叫做《橘源蝶戀——王艷鈞散文詩集》的集子，不看則已，一看激動不已?！堕僭吹麘佟废袷瞧G鈞《橘源夢筆》的姊妹篇又別具一格。才華橫溢的艷鈞巧妙地將山川地理、日月星辰、人情世態(tài)、悠悠情懷、喜怒哀樂等穿綴于四部樂章之中，久久縈繞于心，令人感慨萬千。

《第一樂章——愛的回響》24章，追溯著紅色記憶，捭闔著英雄謠歌，高揚著主旋律，釋放著正能量，撥動著人的心弦，大氣磅礴，美不勝收。

《第二樂章——愛在四季》105章，從《凝望夜?！锋告傅纴?，猶似一粒粒璀璨的珍珠，一直到《如果》劃上一個完美的句點，感懷自然，暢談人生，謳歌愛情，讀來有如酷熱的盛夏渴飲了一杯清涼之水，難以忘懷。人生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失去生命，所有的快樂將會無從依附。生活中，每一個人都會遇到許多不如意的事情，做人應該超脫，清心寡欲，順其自然。想這世上的煩惱莫不是因欲望而生。有欲望，而又未達目的，便產(chǎn)生了煩惱。正如佛家所喻：“身在荊棘中，不動則無痛?！薄肮延麩o求”才能雖身在凡塵，心卻超然物外，不受誘惑，不生痛苦。清淡為人，踏實做事，不計功名，不爭利祿，無得之喜，也無失之憂，無防人之心，更無害人之意。淡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

《第三樂章——愛的反思》27章，從《走路的姿勢》到《美麗的腐敗》，作者一反常態(tài)，運用嫻熟的語言，借用散文詩這一獨特的文體，妙語連珠，釋放真善美，鞭撻假丑惡，其反向思維有如身臨第三時空乃至第N時空猩紅的眼睛、蠕動的孤寂、凝固的蒼穹、佝僂的月亮、溫良的豐碑、垂直的真空、精裝的殘骸等等，就連謊言、腐敗這樣的東西也被艷鈞穿上了“美麗”的外衣，大搖大擺登上了散文詩這一神圣的殿堂，為作者的幽默筆調(diào)噓唏一笑。

《第四樂章——故鄉(xiāng)花雨》2章近30節(jié)，其中《錦繡大理長聯(lián)》散釋是作者2008字《錦繡大理長聯(lián)》的另類注解，而這種注解恰恰運用了散文詩的神韻，別致地詮注了大理的美?！渡n山云喲，神奇瑰麗的云》則是大理人文的又一補充。同時，是艷鈞對其故鄉(xiāng)抒發(fā)的無比濃烈之情，題寫了賓川的神韻，展示了佛教圣地雞足山的風采。故鄉(xiāng)是每個人的根，故鄉(xiāng)永遠是我們行吟的永恒主題。國學大師季羨林先生的《月是故鄉(xiāng)明》以故鄉(xiāng)的小月亮為文章的發(fā)端和線索，抒發(fā)了濃烈而深沉的戀鄉(xiāng)情懷，親切自然，生動感人。這是一組文質(zhì)兼美的抒情散文詩作品，作者以獨特的感受、神奇的想象和聯(lián)想、清新的筆調(diào)向讀者展示了一幅有聲有色的山林雨景圖,字里行間洋溢著作者對故鄉(xiāng)的山水、對大自然那份濃濃的喜愛之情。

艷鈞的散文詩充滿對人生的深邃思索，透徹地揭示出許多人生哲理，作者對人生真諦的領(lǐng)悟使這些詩篇具有深邃的意蘊，詩意盎然而又不乏思辨色彩。人生就像一條河，在它們的源頭，水質(zhì)都很清澈透明，而到了下游，卻變得渾濁起來。它們起初的那份清澈到哪里去了呢？環(huán)保學者解釋說：河流在流淌的過程中，由于一些地方的植被遭到破壞，水土流失，泥沙俱下，導致了水質(zhì)的污染。河流要保持源頭的那份清澈，就得沿途綠化兩岸；人生要永遠保持童年的那份清純，就得不斷地美化心靈。

艷鈞的散文詩很有特色，文筆樸素優(yōu)美，語言含蓄精煉，形成一種悠柔淡遠的藝術(shù)風格，意境獨特，淺出深入，內(nèi)涵十分豐富，既有陰柔之美，又具陽剛之氣，字里行間閃爍著作者的智慧和奇思，如一杯醇酒，會醉倒孤獨的靈魂，似寒夜繁星，會照亮旅人的征程。

讀他的作品，如春風沁人心脾，感到溫暖、甜蜜，使心靈得到美的凈化，感情受到一次崇高的洗禮。

讀他的作品，就是讀他的人品、讀他的人生。

艷鈞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作家，聰明、伶俐、多愁善感，天生一付自信、自尊、自強的性格。他的善良、重情、真誠和正直，使他在生活中常常受傷。因此，他的作品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色彩，十分凄美。如《孤獨的旅者》：

在冰封雪鎖里，我是一個孤獨的旅者

面對徹骨的寒風，我苦苦跋涉的足印曾經(jīng)刻在了銀灰的十字架上，我的迷失的眼睛也曾經(jīng)黯淡無光

我很惘然，也很失意。但我在努力戰(zhàn)勝著微弱的自我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都捫心自問：我應該尋找一個什么樣的理由，應該找尋一個什么樣的位置，我才能從理性的高度，跳進那個前所未有的圈子涅槃成火中的鳳凰

在蒼茫天地間，我是一個孤獨的旅者

是從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大街上行走，還是從陳腐枯朽與世隔絕的獨木橋上通過

我無從選擇，盡管我很克制

但我孤援無助的旅行總在黃昏與黑暗的十字路口徘徊……

這是一篇用擬人化手法寫的作品，作者站在人生的高度塑造了一個在愛情中勇敢、大膽、純潔、堅定的形象。表達愛就是奉獻、就是無私無悔的主題思想。這種思想境界，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愛情的范圍，而升華到一種精神品質(zhì)的高度，雖帶著幾分輕愁，但卻很美麗。

淡定不是懶散、頹廢，淡定是成熟、老練、通達和睿智。淡定是坦然面對逝去的歲月，明白滄海桑田的光陰無情，看得清天下容得下自我?？稍S多人就是不善于把自己“淡定”下來，有的為生活中一些不如意的小事而徹夜不眠；為一球失誤而數(shù)日懊惱；為釣魚空手而歸怨天尤人；為一盤棋的輸贏而悔恨不已……但換一想法，球沒打好，我活動了筋骨，增強了體質(zhì)；魚沒釣到，我感受到了流水潺潺，滿眼綠意；棋雖輸了，我鍛煉了大腦，獲得了樂趣——學會淡定，可以分解許多不快的事情。而在《永遠的港灣》中，艷鈞把一篇山東青島的游記巧妙地抒情，將自己的愛的誓言用擬人化的方式表達出來：

……情島，永遠的港灣

邁著款款的腳步，倚著東方的神韻，揚帆的船定格成在大海撫慰下，一曲怡然悠遠的心歌

注定了那一灣金色的沙灘，遺落著一路多彩的足跡。只在波濤洶涌的一瞬，在海風的吶喊中，矗成“情”的特質(zhì)

注定了拾彩貝的姑娘們用彩貝鑲嵌的圖案，散落了一路芬芳的呼吸。并不是脈脈的目光中涌動的那份鐘愛，也不是絲絲縷縷烏發(fā)間墜落的珍珠

注定了響亮的海潮聲中那艘遠航的船，在太陽柔柔地跳出海面時，祼露出來生動的剪影，剖切開大海每一個點每一個片斷所滲漏的每一絲風采每一份充滿空曠和遙遠的誘惑

并不只是屬于瀟灑的腳步所透視的某種飄逸的聯(lián)想，也并不只是在藍天白云的鍛造下，所流淌的那種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濃醇、空靈和怡然……

但現(xiàn)實生活中并非如此，作者抓住這個矛盾繼續(xù)深化主題：

……畢竟因為屬于大海。大海不變的旋律陶冶出代代相承的壯舉，鎖定了千年變幻的風煙。畢竟因為屬于大海。大海的每一朵浪花每一片海風每一絲刻骨銘心的眷戀，都晾曬成了金色沙灘上的彩貝。

寧愿分流而去，也不勉強同行，這是一種人生準則，作者所頌揚的癡情與信守，無私和奉獻，是一種崇高靈魂的呼喚，美麗品格的展示。

不再停泊。亮麗的帆又一次拉開。重復永恒的主題，那就是破浪。破浪是你至高無上的追求，是你無限耀眼的光環(huán)……

作者抓住心靈中最善良的東西，引起讀者的共鳴。這就是艷鈞散文詩的藝術(shù)魅力所在。

散文詩是一種美的文體、愛的知音、情的和弦、心的共鳴。歌頌真善美，是散文詩的藝術(shù)使命。一個作家沿著這條軌道前進，就會找到自己的知音。艷鈞悟到了這點，在他的筆下，戀人仿佛都情深似海，戀得如膠似漆、愛得癡迷瘋狂，渴望得到愛的幸福和溫暖，偏偏生活中還有很多讓人失望、傷心的情節(jié)，因此艷鈞的作品便染滿了古典詩詞中婉約派的情調(diào)，有些蒼涼。如《為你守望》：

……當你粉紅色的目光與秋風中的紅葉一道成熟，我便情不自禁地憶起那年的這個季節(jié)。這個多情的季節(jié)的某一天晚上，我攥著一粒來自遠方的紅豆，讀那首從未公開過的情詩。徘徊的心從此不再落沒。大漠風沙里的腳印也從此不再零亂……

……空山靜谷，月朗星稀。一切憂郁的故事都在那個夜晚不復存在，一切凡俗雜念都在那個清冽的氛圍中消融殆盡。遠方的情人喲，我生命的搏動來源于屬于你的那塊空間。潮歌弦舞的絢爛一如我格調(diào)灰暗的某一句詩稿：敢恨，就恨個玲瓏剔透；敢愛，就愛個風情萬千……

……因為那亮點，便就是我處心積慮的相約；因為那亮點，便就是我回味無窮的問候；因為，我生命的精靈已經(jīng)跨越斷層和裂帶，臨近你身邊的那陣誘人的金風，定然就是我為你鐫刻和揮灑的愛的軌跡；因為，永恒與燦爛的主題，焊接起回眸一笑的剪影，裸露成了我心依舊的醉歌。

詩人是個理想主義者，在作家的筆下，寂寞的情緒很濃，源于現(xiàn)實又高于現(xiàn)實，這是艷鈞的散文詩的又一特點?！秹糁械牡裣瘛贰豆陋毜暮隍鸸录诺仫w越》《為了那份滴血的愛》《細葉幾枝》《男人的歷程》《風景中的風景》等等，都是他表達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從而使讀者感到有愛的人生充滿了詩意。

細讀艷鈞的散文詩，很有他自己的特色和見地，留給讀者的想象空間較大。耐讀、耐想，回味無窮。所以讀者一見鐘情、遐思萬端，不少讀者受他的作品影響而愛上散文詩。他的作品藝術(shù)含量高，可以用十六個字來概括：在風格上，清新、淡遠、溫柔、多情；在藝術(shù)上，精練、優(yōu)美、含蓄、空靈。這十六個字織成一張網(wǎng)，撒向生活的大海，打撈人間的真情。如《奇人之旅》：

……總難想象你那雙磨紅磨腫了的腳，是如何留下了那一路永不磨滅的足跡，總難想象那時的你是怎樣擺脫山洞里大蟒的襲擊，怎樣避過游路上狂烈的風雪雨暴

若不是九重巖的荊棘劃破你的藍布長衫，若不是天柱峰頭你孱弱的身軀碰到流淌疏松的崖石，若不是重巖返照和斑駁佛光里拋下的那條令哲人們羨慕而捉摸不透的影子──

你欣慰的微笑在綝縭的山水間停泊

你微笑的欣慰仿佛在說，千山萬水的跋涉不就為了這一刻溫馨的躑躅

你無言地對大地山川發(fā)起了挑戰(zhàn)，說什么書生文弱，說什么天遠地闊，說什么蠻荒之旅……

寥寥幾句，表達出了奇人徐霞客雞足山之旅的艱辛。再如《母親》：

……當八個窮兇極惡的綠林大盜闖進了你的門檻，貪婪地將圓明園積藏了五千年的殷血舔汲得干干凈凈

你瘦骨嶙峋，猶如一只空癟的袋子

你可愛的孩子一個又一個被擄走，你求助的目光四處梭巡

你喊天不應，叫地不靈

你奮力抗爭的雙手終于在久纏的病痛中垂了下來

你淚眼婆娑

你蒼白無力地呻吟

呵，母親，你的心在滴血……

這是祖國母親對生命價值的追求，蒼涼而又偉大。這樣精練、含蓄、內(nèi)涵豐富的作品，書中俯首即拾，如《足跡》《唯自然的歸程永恒》《請你在我憂郁的時刻不要流淚》《第三只眼中的雞足靈韻》等等，都讓人百讀不厭。

縱覽全書，寫情愛、月光、江河的篇章占的篇幅較大。美麗的月光、甜蜜的愛情、壯麗的山河組成這本書中斑斕的色彩。但最亮色的還是他對祖國的熱愛、對故鄉(xiāng)的摯愛、對愛情的淡寫。作者所寫的愛不是一般卿卿我我的兒女情長而是一種大愛。愛美、愛真、愛善、愛一切真誠而無私的精神和品質(zhì)。所寫的情，是一種純情。親情、友情、癡情、愛情，是一種不摻雜個人私念的人間真情。走進詩人愛情的意境，就給人一種高品位的藝術(shù)感受。

愛情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部分，沒有愛的人生是孤獨的人生，沒有情的生活是枯燥的生活。美好的愛情，是幸福的源泉。而作者所寫的愛情，如同一面魔鏡，可以看見自己人生的縮影，可以找回失去的青春歲月，可以撫慰受傷的靈魂。讀艷鈞的散文詩，就是讀真善美，讀人生理想、給人信心和力量。

文學就是人學，就是研究人的學問。而艷鈞的寫作動機，就是想把人間一切美好的東西展示出來，讓人們?nèi)ニ既ハ肴ンw味人間的真情，去創(chuàng)造美好的生活。

美麗和真情，可以概括詩人整個創(chuàng)作的心路歷程和藝術(shù)追求。愿詩人沿著這條藝術(shù)大道繼續(xù)前進，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才華，去攀登藝術(shù)的高峰，完美人生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