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摘錄
張慶國
文學的地方性與世界性——在昆明南亞文學交流會上的發(fā)言
P004
地域性文化,還是作家思想的出發(fā)點。作家要把作品寫好,必須擁有獨特的思想,這個思想不可能憑空產生,必須有生長的土壤,這片土壤位于某個區(qū)域,由地域文化構成。如果作家不重視地域文化,對地域文化中隱藏的人生觀研究不足,盡管這個作家也可能擁有關于世界的某種觀點,他的思想同樣可能是公共的,人所共知的。相反,作家通過研究地域文化,最有可能獲取到獨特思想。因為地域文化的地區(qū)性、個別性或獨特性,很有可能成為作家獨特思想的最初出發(fā)點,作家對世界的認識由此生長,逐漸長大,移步換景,一旦成形,很有可能產生獨樹一幟的更大影響力。
李振
在矛盾中尋求生長
P011
一個時代的批評何嘗不與同時代的文學面臨著同樣的境遇。當我們理論先行,當我們執(zhí)意去討論文學的“對錯”,當我們脫離了文學的情感隔岸觀火般地品讀,文學批評也就背叛了它的時代。在一段時間里,文學批評被賦予了絕對權力,不光左右著文學的命運,甚至直接影響到作家的生活。后來,批評又成了象牙塔中的游戲,像?;屢粯映堕_架子蜻蜓點水。當我們局限在文本的迷宮里跟自己藏貓貓的時候,似乎就獲得了一個相對“體面”的理由來回避尖銳的矛盾、來擺脫那些能夠被講述卻難以判斷的世事糾葛。于是,怎樣重建批評對文學的有效闡釋、如何貼近文學情感產生出對偉大傳統的繼承和對時代尷尬的體諒就成了問題。
何永飛
馬蹄的余溫——長詩《茶馬古道記》創(chuàng)作手記
P040
茶馬古道上,溫暖與悲涼同在,感動與感嘆同在,贊歌與挽歌同在,狂歡與哀傷同在,幸福與惆悵同在,黑與白同在,生與死同在。所以,我的詩行,一部分是甜的淚水,另一部分是苦的淚水;一部分是白云的柔情,另一部分是鋼刀的鋒利;一部分是仰天長嘯,另一部分是低頭啜泣;一部分是對信仰的頂禮膜拜,另一部分是對妄為的誓死抵抗。這與趕馬人的精神不謀而合。趕馬人在前,我詩在后,由此斷定,趕馬人才是真正的詩人,我只不過是一個復述者罷了。
郭冬勇
楊昭的《詩人的魂路圖——雷平陽論》
P054
當下,與作品的大量創(chuàng)作和快速傳播相應的是各式各樣的批評理論和方法層出不窮,相當一部分批評者,認為自己占有了一定的理論,就在“作者已死”的指導思想下,隨心所欲地販賣著自己對作家和作品的觀點看法,而把文學批評理論并不是憑空而來的,它與文學作品一樣,同樣產生于人們的生活實踐之中,這樣的一個基本問題拋諸腦后。這就要求,真正要進行文學批評的人,必須是一個生活中的“懂理者”,他要切實地懂得生活中的事理和情理,在這樣的基礎之上,又占有著一定系統的有科學性的批評之理,再利用不同的批評方法,將創(chuàng)作者隱藏在文字語言的迷宮中的自我靈魂和對生活的感悟、思考發(fā)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