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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成立初期云南整風整黨運動述略

2016-12-05 22:04陳浩
世紀橋 2016年11期
關鍵詞:建國初期云南

陳浩

摘要:1950年至1953年,按照全國的統(tǒng)一部署,云南組織實施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整風整黨運動,此次整黨主要針對原云南地下黨存在的問題,取得了顯著的成效。借鑒這些寶貴的經驗對于新形勢下進一步加強黨的建設是十分必要的。

關鍵詞:建國初期;云南;整黨運動

中圖分類號:D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0475(2016)10-0028-04

一、 云南地下黨的發(fā)展歷程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共云南地方組織的發(fā)展經歷了艱苦、曲折的歷程。1926年11月,中共廣東區(qū)委派云南籍黨員李鑫回云南,建立了中共云南特別支部。在此后的24年時間里,云南的地方黨組織經歷了與地方軍閥獨裁統(tǒng)治、白色恐怖、抗日救亡以及爭民主、反內戰(zhàn)、迎解放的斗爭歷程。尤其是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云南地下黨根據中央、南方局、華南分局的路線方針和指示,積極開展以昆明為中心的民主統(tǒng)戰(zhàn)工作,同時進一步加強在農村的工作,大力發(fā)展黨的組織,積極發(fā)動武裝斗爭,建立了游擊根據地和地方人民政權。通過多層次、多渠道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爭取和促成了盧漢于1949年12月9日率部起義。此后,地下黨與“邊縱”配合南下的二野四兵團解放了云南全境。

二、地下黨與南下大軍會師前后

1950年1月,宋任窮率領的二野四兵團與西南服務團云南支隊與云南地下黨工委書記、滇桂黔邊區(qū)黨委副書記鄭伯克在貴州盤縣會晤,初步研究內部會師和接管工作。鄭伯克代表地下黨對南下大軍和南下干部表示熱烈歡迎,愿與南下同志通力合作,并表示安排職務時,邊縱干部“可任副職”。[1](P.244)宋任窮聽取鄭伯克的匯報后最后說:“所有成績的取得,是由于黨中央、毛主席完整無缺的領導”。[2](P.604)2月5日在貴州安龍舉行會師會議?;氐峁ぷ鞯闹鼙V袀鬟_中央和西南局的指示,劉少奇的指示是云南的工作要在省委的領導下,團結第一、工作第二。[3](P.45)在討論內部會師思想問題時強調要反對任何各自為政的分散主義。

在此之前,邊區(qū)黨委接到西南局發(fā)來的關于會師的指示后,經過研究,向全區(qū)進行了傳達。指示要求“盡一切可能與力量、動員一切人力、財力和物力幫助與配合”南下大軍。此外,在會師指示中還有幾點值得注意。第一,除強調會師應注重思想與政策上的會師外,特別提及地下黨的種種不足與“缺點”,盡量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長期處于敵人封鎖割裂的游擊環(huán)境中,對于黨中央的很多重要文件沒有好好學習,甚至有些全無所知;對于政策的執(zhí)行不夠,甚至犯過嚴重的錯誤;具有諸如狹隘性、山頭排外性、政治落后性、無政府無紀律等缺點。第二,解放云南及全區(qū),南下大軍是主要力量,起決定性作用,地下黨僅是次要的力量,只起配合與輔助的作用。[4](P.112-113)西南局的指示應該與南京接管以后出現(xiàn)了一些南下干部與地下黨干部發(fā)生“一些不夠協(xié)調的現(xiàn)象”有關。1949年9月,鄧小平在南京接管后多個場合做題為《忠誠與老實》的報告。鄧小平在報告中一再強調革命的勝利一是靠黨中央毛主席,二是靠解放軍,地下黨有功勞,但是是第三位的。[5](P.50)前車之鑒,在進軍大西南時,以鄧小平為書記的西南局對于思想、政治會師自然非常重視。

2月24日,中共云南省委在昆明召開全省地、師以上干部會議,中共云南省委員會經中央批準正式成立。宋任窮任第一書記,陳賡任第二書記,鄭伯克、周保中等九人為委員。宋任窮和陳賡在講話中高度評價了邊區(qū)黨委、“邊縱”的工作,充分肯定了地下黨、地方人民武裝的巨大貢獻,反復強調加強團結的重要性。并且提出在團結問題上,如果部隊干部與地方干部之間、外來干部與本地干部之間、老干部與新干部之間出了問題,由前者負主要責任。

依據此前中央規(guī)定的會師后干部安排以外來為主、地方為輔的原則,在此次會議上公布了各地委、專區(qū)的任命名單,全面調整改組了各地委、縣委的組成。例如,谷景生任昆明市委書記、原昆明市工委書記陳盛年任副書記;岳肖峽任玉溪地委書記,原滇中地委書記溫宗姜任副書記兼組織部長;梁家任武定地委書記,原滇北地委書記李天柱為副書記兼組織部長?!斑吙v”、地下黨干部任職書記的有:祁山任曲靖地委書記,許南波任宜良地委書記,饒華任文山地委書記。

此番人事調整,滇中四個地區(qū)以及昆明市和省級直屬機關以南下老區(qū)干部為主,同時把地下黨、“邊縱”一批領導骨干考慮進去;在邊疆地區(qū),考慮到撲滅殘匪、鞏固國防的需要,黨政一把手由軍隊干部擔任,實行剿匪中的一元化領導。在縣區(qū)級機構改組中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外來干部一邊倒的現(xiàn)象,而是綜合考慮基層工作的實際需要,合理搭配使用。

這次會師,總體上是成功的。宋任窮多年后回憶,“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們同原地下黨和原邊縱的同志都合作的很好”。[1](P.244)但是這并不代表南下干部和原地下黨干部之沒有任何矛盾,這些問題對于一年后開始的整黨運動產生了微妙的影響。會師兩個月后,省委總結會師工作中出現(xiàn)的問題:一是外來干部對若干本地干部不夠信任,認為政策掌握不夠,“黨齡太短,提拔太快”。有些南下老區(qū)干部譏諷嘲弄年輕地下黨干部“二十歲就當這長那長的,還是上帝允許說胡話的時候呢!”[6](P.20)也有若干本地干部認為外來干部經驗豐富,但文化太低。[7](P.130)二是外來干部有些工作方式生硬簡單,本地干部有些還不習慣運用行政方式。三是還存在若干兩個支部的現(xiàn)象,組織上沒有很快結合在一起。宋任窮不得不承認:“客觀上有個山頭,但沒有大王,要把這兩個山頭平掉,用以上方法(檢討、自我批評、加強學習)去平掉”。[7](P.134)

三、1950年至1953年的整風與整黨

(一)整風與整黨運動的啟動

1950年5月1日,中共中央發(fā)出《在全黨全軍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整風針對的兩個對象十分明確:兩年來增加了200萬名新黨員,其中很多人的思想作風極為不純,沒有來得及給予有計劃的教育訓練;老黨員老干部中很多人驕傲自滿,出現(xiàn)了嚴重的命令主義,為完成工作采取蠻橫態(tài)度,引起人民不滿,甚至有貪污腐化、違法亂紀等嚴重現(xiàn)象。[8](P.217)5月21日,中央又發(fā)出《關于發(fā)展和鞏固黨的組織的指示》,幾乎與整風同時展開新一次清黨。該指示認為,近一年來黨的發(fā)展工作具有嚴重的缺點,很多新黨員思想嚴重不純,并不具有黨員資格。[8](P.242)這一判斷與整風指示基本一致,但是與整風側重于黨員教育不同,這次指示要求暫停農村黨員發(fā)展,城市進行公開建黨活動,合理審慎發(fā)展黨員,對于不合格黨員要予以退黨處理。這就為一年后開展的大規(guī)模整黨運動埋下伏筆。

同年7月,中共云南省第一次黨員代表會議召開,會議提出云南當前中心任務是剿匪反霸、減租退押,為土地改革準備條件。為保證這一任務的完成,必須實現(xiàn)全黨的高度集中統(tǒng)一,結束獨立分散、各自為政的游擊狀態(tài),樹立整體觀念、全局觀念,加強組織性、紀律性。省委書記宋任窮在總結講話中強調要注意階級觀點,利用黨校大力整頓干部,結合整風“適當批判地富思想”,明確階級觀點,以此作為整風的中心。[7](P.206)

11月13日,在中共云南省委擴大會議上,宋任窮就云南黨組織的情況進行了分析。他指出:云南的黨、干部包括原“邊縱”部隊是在反美反蔣中發(fā)展起來的,發(fā)展很快,外來干部對云南的歷史也缺乏研究,或存在著經驗主義的毛病。綜合來看,云南黨組織存在著組織上、思想上、作風上的不純,要有計劃有步驟的進行整頓。必須要加強整風,提倡群眾觀點、群眾路線,克服黨內地富思想及其他非無產階級思想,個別階級異己分子要清洗。[10](P.23)這時對于云南黨組織的三個不純的判斷還是定位于工作作風,并沒有把焦點完全集中到原地下黨干部身上。

1951年3月28日至4月9日召開的全國第一次組織工作會議通過了兩個決議:《關于整頓黨的基層組織的決議》和《關于發(fā)展新黨員的決議》。劉少奇在大會報告中提出,隨著革命的勝利,國民黨大勢已去,很多投機分子、破壞分子鉆入黨內,這就增加了我們黨的危險;下級組織沒有嚴格審查入黨者的歷史和政治面貌,一些壞分子,如階級異己分子、反動黨團分子、自首叛變分子、反革命分子也乘機進入黨內,甚至黨的個別組織被這些壞分子所控制。[9](P.150)因此,需要把這些壞分子清除出黨。

云南省委常委、組織部長鄭敦率12個地州的組織部長出席了此次大會。在會上,12個地州的組織部長對云南工作的估價分歧很大,其中有6位認為成績是主要的,另外6位則認為錯誤是主要的,為此爭執(zhí)不休。會后,劉少奇召集云南代表開會,他說:“云南黨光榮偉大是第一,還是應該肯定的,但是還有第二、第三。只看缺點而抹殺優(yōu)點、成績不對,只看成績而忽略了毛病、缺點也不對……云南黨是革命的,是共產黨,有成績的”。[4](P.39)在此之前,1951初,一股否認中共云南地下黨的暗流已經開始泛濫開來。當時,麗江地委書記及原滇南工委書記向西南局寫報告,匯報說云南地下黨組織嚴重不純,問題很多,工作開展不起來。問題似乎“很嚴重”,因此引起了西南局的高度重視。

會后不久,西南局又接到一個報告,這個報告對于云南地下黨的評估更為激進:“云南地下黨問題很大,不僅是基層組織的問題,而是部分領導干部的問題。不僅是思想作風問題,而是政治上、組織上的問題。思想作風不純,不僅是一般生活作風上的問題,而主要是不愿意參加反封建斗爭,不同意斗爭繼續(xù)深入發(fā)展的問題。組織上的不純,不僅是先鋒隊與群眾不分的問題,而是敵我不分的問題。政治上的不純,不僅是水平太低的問題,而是敵人跑到黨內不斷的企圖從內部阻撓與破壞革命前進的問題”。[11](P.8-9)對地下黨和“邊縱”的評價嚴重偏離實際。

(二)云南地下黨成為整黨運動的重點

1951年5月21日,中共云南省委發(fā)出《關于初步整頓黨組織的決定》,主要內容是:(一)調整主要骨干和培養(yǎng)干部。所有地委書記、專員、縣委書記、縣長一律由經過土改、三查、整黨鍛煉的外來干部擔任。原地方干部參加領導,有的須重新調整和分配工作,將他們放到群眾斗爭中去鍛煉提高。同時把群眾運動中涌現(xiàn)出來的工農積極分子逐漸培養(yǎng)和提拔成為黨的各種工作干部。凡地主富農出身和與地富關系密切的干部,必須堅決調離本地。(二)教育干部。在黨內以各種方式認真進行共產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教育,黨的整體觀念的教育,黨綱黨章的教育,共產黨員標準的教育,提高黨員和干部的思想水平。(三)審查干部。在黨內劃清敵我界限,把壞分子立即清洗出黨。(四)整頓支部。目前先按照支部不同情況,分為繼續(xù)活動、停止活動、解散三種處理。[12](P.346-347)這個決定實則明確了此次整黨以原云南地下黨干部為重點。毛澤東在批語中表示:“中央認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凡新區(qū)有與云南情況相同或有某些相同之處者,可以參考這個決定,整頓那里的黨的組織?!?/p>

把土改和整黨聯(lián)系起來是從蘇區(qū)時期就發(fā)展起來的成熟思路和辦法,在此基礎上解決黨內思想作風和成分不純的問題。在云南整風整黨過程中,面臨征糧、減租、退押、土改這一連串的繁重工作,“黨內要反對的主要是地富思想,因為思想上與地主富農一致,在斗爭中,它就會與地主富農的叫囂內外呼應,做他們的應聲蟲,非常自然的配合起來”。[7](P.296)

土改的目的絕不是分配土地這么單一,它還需要對農村社會進行大刀闊斧的根本性改造。土改的核心步驟是劃分階級,特別強調土改的領導成分必須純潔,要同情農民、幫助農民,而不要去同情地主,更不能庇護地主、庇護親戚朋友中的地主分子。一方面,要在土改的基礎上進行農村地區(qū)的公開建黨。把土改中涌現(xiàn)出來的積極分子集中起來進行黨的基本知識和黨員標準的教育,進一步啟發(fā)其階級覺悟,然后逐步進行黨員發(fā)展。在此基礎上大量建立農村黨支部以及完善縣鄉(xiāng)兩級黨組織。這樣便建立和鞏固了中共在新區(qū)的執(zhí)政基礎。因此,階級立場是否穩(wěn)固成為土改這一群眾運動順利開展的核心要素,也是當時黨內極力提倡階級觀點的關鍵所在。另一方面,要通過土改這樣激烈的階級斗爭造就干部、鍛煉干部、檢驗干部、純化組織。新解放區(qū)知識分子出身的地下黨干部必須要經過階級斗爭的洗禮才能真正脫胎換骨。有的干部說:“(對地主)產評高了”“目前對地主階級不恨也要恨”“到了地主家想起自己家”。[6](P.355)這些言論都成了新區(qū)地方干部中地富思想的典型例證,必然會成為整黨運動中批判的對象。

根據全國組織工作會議及云南省委通過的各項決議及采取措施看,新區(qū)整黨的目標就是原地下黨的干部,對于新黨員思想政治狀況的評估也是針對解放前后地下黨的組織工作而言。同時,在新區(qū)的整黨與鎮(zhèn)反運動以及1951年5月開始清理外中內三層緊密相關,都要清查清洗“隱蔽在我黨政軍內部,繼續(xù)進行反革命活動的反動黨團特務分子”,[12](P.319)在追求黨內思想的一致性和組織的純潔性上非常一致,而絕不只是整頓工作作風這么簡單。

1951年7月至1953年3月,云南將全省地下黨和“邊縱”縣、團以上干部分三期集中到省委黨校進行整黨,宋任窮親自過問整黨學習,由鄭伯克具體領導。參加學習的各級干部共1394人(其中地、師和縣、團級干部占46.2%)。60%左右的原地下黨干部都參加了整黨學習。1953年8月至1954年11月,根據省委“全省還有不少的地下黨員干部未經過整黨,要求在政治理論學習的基礎上結合審干”的指示,省委黨校再次開辦了三期干部理論學習班。參加學習的學員達到3000人。1951-1954年在黨校參加整黨、審干的學員,共計4400余人。[11](P.10)開始很多學員都有不同程度的抵觸情緒,主要是認為過多指責地下黨的錯誤,對于成績和貢獻卻提的很少。為此,省委及黨校只能通過做思想工作,要求黨校學員對照劉少奇提出的黨員標準的八項條件,進行認真學習,聯(lián)系自己思想和工作實際增強黨性。其后進行思想清理和組織清理。在云南此次整黨中,受各種黨紀處分的有925人,占學員總數(shù)的五分之一,其中開除黨籍和取消候補黨員資格的有600余人。

1952年10月,曾于1939年擔任云南省工委書記、時任云南省文教廳副廳長的李群杰參加省委黨校第三期干部培訓班,同期學員有100人,其中有張沖、張子齋、饒華等地下黨和起義人員,原邊縱政治部主任張子齋為黨支部書記。這個整黨學習班,除了學習政策、理論之外,主要是要求參加學習的學員把個人歷史交代清楚,尤其是地下黨時期的歷史問題。重點交代自由主義、民族主義、地方主義、反動思想,甚至其他“罪惡”,然后進行深刻的檢查,大家批評、提意見。李群杰因1939年后打入國民黨政府中進行情報、統(tǒng)戰(zhàn)工作長達十年時間,歷史問題復雜,工作雖由組織批準,但還是引起一些人的懷疑和誤解。在三個月的學習期間,李群杰在支部大會上共交代七八次,才勉強通過。學習結束后給李群杰的結論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水平差,限期一年提高”。[13](P.217)對李群杰的處理應該不算是很重的,1939年接替李群杰任工委書記的費炳在參加整黨學習后竟被開除黨籍。

(三)1951年底整黨與“三反”運動相結合

1951年12月,中共中央決定開展“三反”運動。12月26日,毛澤東轉發(fā)西南局停止整黨全力轉入三反的電報,要求各中央局遵照辦理。1952年2月,中共中央發(fā)出《關于“三反”運動和整黨運動結合進行的指示》, 指示中說:“事實證明,三反運動是一個更加現(xiàn)實與深刻有力的整黨運動”,[9](P.64)要求在“三反”運動的基礎上進行黨員八項標準的教育,進行黨員登記、審查和處理。“三反”運動分為四個階段:普遍檢查、打“老虎”、定案退贓和思想建設。中央明確指示,在思想建設階段要交代自己、家庭、親戚的政治關系、階級關系,主要是交代與資產階級的關系、批評資產階級思想,在此基礎上進行整黨。

“三反”運動已經涉及批判、凈化黨內的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抵御資本家的進攻,與不久以后開展的“五反”運動一脈相承。這兩個運動不僅與整黨具有比較接近的現(xiàn)實目標,而且在意識形態(tài)追求上也具有內在一致性。

四、 回顧與展望

(一) 整黨運動的效果及意義

通過這次整黨,使參加整黨的廣大黨員,特別是長期處于地下斗爭和游擊戰(zhàn)爭環(huán)境的云南地下黨干部,政治覺悟和政策水平都有所提高,黨性有所增強,初步純潔了組織,對完成減租退押、土地改革、“三反”和“五反”等各項民主改革起到了保證作用,為接下來大規(guī)模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做了思想和組織準備。這次整黨方針是正確的,是十分必要的。

但是,不可否認,這次整黨在對于地下黨的處理上存在不少問題:一是對于遠離中央的邊疆民族地區(qū)的云南地下黨和“邊縱”,在各種矛盾錯綜復雜的條件下工作中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評價明顯過于嚴重和不符合歷史實際。針對整黨中提出的地下黨的種種問題,經過改革開放后的嚴肅調查,唯一存在的明顯缺點是1949年7月后在貫徹中共中央華南分局關于大力發(fā)展黨員的指示時,部分縣區(qū)在吸收發(fā)展新黨員上不夠嚴肅,一批不符合黨員條件的人進入組織,個別投機分子混進黨內,導致部分組織不純。但是,根本不存在后來斷定的省、地兩級及邊縱領導干部“有相當一批人屬于叛徒、特務、武裝土匪頭目、地霸分子”的現(xiàn)象。[12](P.141)也沒有像江南地區(qū)一些省份地下黨那樣成分復雜。至于所謂的“地方主義”問題,云南地下黨和“邊縱”從大政方針、機構調整到人員變動都在中央和南方局、華南分局直接領導下。省內事務如武裝斗爭、情報統(tǒng)戰(zhàn)應該要結合地方情況靈活處理,地下工作畢竟具有不同于根據地的特殊性,這些都與“地方主義”無關。

二是整黨中對于個人的處理未經認真調查核實就做出處理決定:有的定性不準,處理面過寬;有的問題在后來的反右和文革中被上綱上線,繼續(xù)受到錯誤處理。

三是對于農村黨支部采取“少部分肯定、大部分否定”的做法,農村近2000個黨支部絕大多數(shù)被停止活動和解散,相當一批黨員失去黨籍。

(二)整黨建黨方式需與時俱進

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次整風整黨運動,不論是意識形態(tài)指導、方法步驟及處理方式都與延安整風具有一致性。在此次整黨之前,從中央領導人如毛澤東、劉少奇的各種講話中可以看出,基于新區(qū)接管中暴露出的一系列問題,中央已經認定新區(qū)地下黨存在諸如“組織不純、思想不純、成分不純”等弊病,因此在大陸政權穩(wěn)固后需要進行初步的清洗和整頓。在運動開始前基于估計而設立一個前提標準,運動中在此估計的基礎上進行標準對接,運動的開展容易發(fā)生不受上層控制的走偏,也容易被一些黨性不純、目的不純的人所利用,不僅玷污了群眾運動的崇高目的,還會傷害執(zhí)政黨自身。

對于從革命戰(zhàn)爭走向和平建國的中國共產黨,在新中國成立之初面臨著從革命政黨向執(zhí)政黨轉變的巨大挑戰(zhàn),中央領導層對于這個問題也早有思考。不可否認,這個轉變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并不順利,我們還是習慣用運動的方式進行整黨與經濟建設,依靠大規(guī)模發(fā)動群眾的方式解決我們在前進中遇到的困難。

在中央推行“四個全面”、從嚴治黨的今天,我們已經不需要通過運動的方式進行黨內整頓,事實證明這也并不是長久之計。解決黨的建設中出現(xiàn)的諸多問題,應該認真、扎實地進行制度建設,用制度管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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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謝本書.楓葉如丹——李群杰生平概述[M].昆明: 云南民族出版社,2002.

[責任編輯:褚永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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