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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老爺太監(jiān)了

2017-01-10 17:36:19凌小唯
桃之夭夭B 2017年1期
關(guān)鍵詞:姨太老爺

凌小唯

簡介:宋城首富家的八姨太一心勾引丈夫,卻發(fā)現(xiàn)丈夫原來是清代末年大太監(jiān)的干兒子,而丈夫竟然也是個太監(jiān)……

一、煙熏八姨太

日軍侵華,東三省淪陷,全國都陷入了無比熱烈的抗日潮流中。而在中國一處不起眼的小城——宋城,那里的人依舊過著早耕晚織,衣食無憂的安穩(wěn)日子。

沈心湫是宋城首富陳霖的八姨太,她一個月前準備進陳府,卻因為家中老父突然猝死,轎子都來不及下,就轉(zhuǎn)而回家奔喪,折騰了一個月,今兒剛回來。

她被安置在東院——三間瓦房,一個空曠的小院,院子里有三盆海棠花,微風一吹,花瓣掉了一地。

一陣灰白的細煙從房間的窗戶鉆出來,屋子里主仆二人正拿著扇子對著鐵爐上架烤的鯽魚猛扇風,嗆得眼睛通紅。

丫頭小青捂住鼻子,皺著眉頭一臉的幽怨:“八姨太,雖然小老爺喜歡吃烤魚,但這個辦法真的能把小老爺吸引過來嗎?”

陳霖雖然是宋城首富,但看起來年紀才二十出頭,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小老爺”。

“當然,你聞不到魚香味嗎?小老爺就要回來了,今天的風正好吹向門口,他哪有不過來的道理?”沈心湫笑得一臉得意。

可是,只有煙味夾雜著烤焦的味道吧!小青動了動嘴巴,看著沈心湫的笑顏,又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去去……再去外面拿點木頭。”

小青應(yīng)了一聲,起身開門出去了。門被拉開的那一剎那,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卷起鐵爐上的火星,送到不遠處的床帳下,星星之火,慢慢燎原。

涼風調(diào)皮的瞬間,沈心湫正被嗆得揉紅了眼睛。而等她睜開眼時,火勢已經(jīng)變大,煙霧在房間里打滾,很快就將她淹沒。

“咳咳……小青……著火了……咳咳咳……”周圍全是煙,沈心湫抬腿往外走,卻不小心撞到圓凳,狠狠跌了一跤。

回來的小青看到窗戶和門口大量的煙霧,嚇得將木頭扔了一地,拔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道:“來人,著火啦,著火啦……”突然咚的一聲,迎面撞到一個人。

沈心湫從地上爬起,聞到一股食物燒焦的味道,轉(zhuǎn)頭一看,她的烤魚正被火苗包圍著,魚尾已經(jīng)被烤焦了!沈心湫正在拿與不拿之間掙扎,突然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接著,她就被帶走了。

那只手又大又涼,沈心湫抬頭只能看清來人的背影,纖瘦卻高大。

沈心湫想過她和陳霖的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是浪漫驚艷的,不像現(xiàn)在,她灰頭黑臉,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聽他訓斥。

陳霖長得很好看,濃眉細眼,皮膚白得像透明的一樣,穿著藍色立領(lǐng)長衫,上面繡著紫色飛鳥,冷酷中帶著一絲沉穩(wěn)。

她打量陳霖的同時,陳霖也在看她——個子勉強到他的下巴,頂著一張被熏黑的臉,依稀可以看出精致的五官,一雙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這就是新來的八姨太?與當初媒人描述的恬靜不太一樣。陳霖沒往深處想,只是冷冷地警告道:“八姨太,在房間里烤魚?請你下次出門記得帶腦子,我最煩麻煩的女人,不要再有下一次?!?/p>

沈心湫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吃,我才烤的?!?/p>

他不知有沒有聽到,轉(zhuǎn)身就帶著下人離開了。

沈心湫眼眶一紅,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今晚我住哪兒???”

二、清心寡欲

煙熏八姨太的笑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各個院子,聽說還有兩位姨太太聽了差點笑岔氣,晚飯的時候刻意給沈心湫準備了烤魚。

沈心湫為了挽回自己在陳霖心中的形象,本想打扮一下再來吃飯,卻被小青提醒道:“小老爺從不和姨太太們一桌吃飯?!?/p>

聽到這話后,沈心湫心里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小老爺似乎不喜歡她們,難過的是自己也在她們之中。

沈心湫在眾姨太太的打量下吃下了一條烤魚,最后還稱贊了兩聲:“好吃。”

眾人古怪地看著她,心想新來的八姨太如此淡定,定不是簡單的人,一時間也就不說話了。其實,沈心湫就是臉皮厚而已……

這幾位姨太太中,讓沈心湫印象最深的是二姨太。她穿著樸素,極少說話,卻很有禮貌,離開的時候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讓沈心湫受寵若驚。

人都走了,只留沈心湫一個人坐在客廳。小青建議道:“八姨太,要不您今晚去二姨太那兒湊合湊合?她是個很好說話的人?!?/p>

沈心湫笑著搖頭,說:“不用了,我自有去處。我再去烤兩條魚,今夜當然要去我的丈夫那兒過夜咯!”

小青吃了一驚,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丈夫是小老爺,剛想告訴她,小老爺不喜歡女人去他房間,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歡快地離開了。

陳霖住在正院,院子里漆黑一片,透過窗戶隱約可見一點燭光。沈心湫摸到門前,躡手躡腳地推了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根本沒鎖,里面也沒有陳霖的影子。

沒在正好,她關(guān)上門,將烤魚放在桌子上,順手拿了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目光落在正對著門的書架上,滿滿的一層層全是書,各種各樣的都有,還有幾本西方的書籍,聽說西方的男人很紳士……

胡思亂想著,她爬向了床,撲倒在上面。

白色的床單非常干凈,上面還有一點點男人的味道,沈心湫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今天陳霖拉她出來的場面,他的手那么漂亮,纖長白皙,拉著她,不像是逃生,反而像是情人之間的互動……

“唔,不要再想了?!鄙蛐匿虚]上眼睛,臉頰有些發(fā)燙。

沈心湫很快就睡著了,但睡得不踏實。蒙眬中感覺有人在盯著她,她睜開眼一看,嚇了一跳,只見陳霖不知何時站在了床邊,兩只漆黑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著她,周身自帶一股寒氣。

沈心湫一下就清醒了,嗖地一躍而起,喚道:“小……小老爺?!?/p>

陳霖眼中一片冰冷,聲音壓得很低:“誰讓你進我的房間,睡我的床的,嗯?”

最后一個尾音,嚇得沈心湫三魂丟了一魂,忙說道:“我……我自己進來的,可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沒地方住,當然要住你這里?!?

聽到“丈夫”時,陳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譏誚道:“我不是你的丈夫,滾?!?/p>

“……”沈心湫愣了一下,然后唰地躺回床上打滾,“我不走,我不走。”

陳霖的耐心已經(jīng)用到了極致,拳頭緊握,兩眼冒火地瞪著沈心湫,最后厲聲喊道:“來人!”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進來兩個魁梧的下人。看到沈心湫時,他們齊齊愣了一下,然后低頭道:“小老爺?”

“把她拉出去,若她再鬧就趕出府?!彼穆曇舯渲翗O。

沈心湫委屈極了,問:“為什么不要我睡在這里?我是你的姨太太啊!”

陳霖沉著臉沒有開口,其中一個下人瞥了一眼他的臉色后,小聲道:“八姨太,小老爺一個月只有一天去一位姨太太那兒,還沒輪到您呢!”

“……”一個月一天,他這是多清心寡欲哇!!

將沈心湫趕走后,陳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烤魚,眉頭皺了一下,小心地撕了一塊魚肉放到嘴里……

呸,真難吃!

三、小霖子

沈心湫被安置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想起昨夜種種,覺得心里像窩了一團火。

一個男人一個月只在一位姨太太那兒待一天,這太不正常了。沈心湫想了想,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一定在外面有人!”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否則就解釋不了。

“小青,陳府哪里種著三葉草?”沈心湫突然問道。

她想起昨晚離開的時候,掃了一眼陳霖的鞋子,那雙鞋除了有泥外,還沾了綠色的三葉草。大晚上還去那個地方,一定有鬼。

小青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回答:“三葉草?咱們府上沒有三葉草啊!”

“怎么可能,你再仔細想想!或者除了陳府,其他地方呢?”

“這個……”小青皺緊眉頭,“啊!青山寺,城東的青山寺有這種草,離咱們府還挺近的?!?/p>

陳霖竟然去了青山寺?他不會把情人藏在寺里吧?或者,他其實是個和尚?

沈心湫站起身,一臉嚴肅地道:“走,我們?nèi)デ嗌剿隆!?/p>

青山寺確實離得不遠,坐轎子才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寺院外都是榕樹,一個小和尚正在掃地。

沈心湫道明身份后,笑著問:“小和尚,我丈夫是不是經(jīng)常來這里?”

小和尚站直才到沈心湫的胸部,他仰著頭,少年老成地道:“陳施主很有佛緣,經(jīng)常來這兒,他在這里還有一間雅舍呢!”

雅舍!!沈心湫哼哼地笑了笑,費了一番口舌才讓小和尚帶她們?nèi)ァ?/p>

小青在外面守著,沈心湫一個人推門進去,一股檀香味撲鼻而來,屋內(nèi)擺設(shè)簡單,一張床,一套桌椅,只不過床頭擺放著的不是佛祖雕像,而是一塊牌位,沈心湫湊近一看,但見上面寫著,干爹王忠閑之靈位,左側(cè)還有一豎小字,小霖子。

沈心湫看罷,大驚失色,捂住嘴巴后退兩步,王忠閑不就是曾經(jīng)的大太監(jiān)么,他是小霖子的干爹,而小霖子應(yīng)該就是陳霖,也就是,陳霖……他,他也是太監(jiān)!

天,難怪他一個月只有一天去一位姨太太那兒,原來他并不是清心寡欲,而是不行!

沈心湫狼狽地退出來,拉著小青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她要回去靜靜,消息太驚悚,她有點悶。

她想靜靜,但有人不給她時間——沈心湫前腳回府,陳霖后腳就到了。

原來沈心湫進入雅舍后,小和尚就去告訴了方丈,方丈又立刻派人通知了陳霖,然后陳霖就出現(xiàn)在了沈心湫面前。

看到陳霖,沈心湫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衫,短發(fā)也是黑的,一身黑色,戾氣壓頂。兩只細長的眼睛一如以往那般冷漠,聲音像冬天里的水:“你看到了什么?”

四、二姨太有喜

沈心湫很想隨意編個謊話搪塞過去,但是理智告訴她,那樣做只會更加危險。于是,她喝了一口水,說:“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會說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陳霖當然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可臉上的寒意未曾消退。

他往前走了兩步,在距沈心湫半步遠處停下,冷冷地道:“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他身上還帶著剛從外面進來的涼風,讓沈心湫感覺到一點涼意。

“我……我發(fā)誓,我用性命保證,絕不會說出去。只要有第三個人知道,你立馬殺了我?!?/p>

聽了這話,陳霖臉上的表情松弛不少,然后變得有些古怪。他看著沈心湫道:“殺人犯法,但若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保你生不如死?!?/p>

聞言,沈心湫打了個寒戰(zhàn)。

中午吃飯的時候,二姨太突然昏倒了,其他姨太太在一旁看熱鬧,還是沈心湫讓人去請了大夫??山Y(jié)果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二姨太……她有喜了。

當時沈心湫正喝著水,聽到大夫的話,一口將水噴了出去,鼻子嘴角都是水漬,樣子狼狽極了。

她這剛發(fā)現(xiàn)一個大秘密,馬上又來一個大秘密:陳霖是太監(jiān),二姨太怎么可能有喜,只能解釋為陳霖被戴了綠帽子……這陳府的大戲怎么一出接著一出呢。

然后,沈心湫臉色古怪地跟著其他幾位姨太太去二姨太房里探望。

二姨太的房間和她本人一樣素雅干凈,房間里甚至找不出一點臟的地方,靠近窗戶的柜子上放著一束假的櫻花,柜子旁邊放著一個四角形的座墊,上面繡著沈心湫看不懂的圖案。

她站在最后面,靜靜等幾位姨太太挨個上前問候。沒過多久,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陳霖推門走了進來。

現(xiàn)在看見陳霖,沈心湫同情之余還有一點想笑,那么大的綠帽子,陳霖卻只能啞巴吃黃連。

不過,這二姨太似乎和表面看起來不太一樣,陳霖是太監(jiān),不可能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而二姨太敢這么明目張膽,要么就是知道了陳霖是太監(jiān)的事,要么就另有隱情。

她思索間,感覺到一道視線投在她身上,抬頭一看,正好對上陳霖漆黑的眼睛。那雙眼好似看破了她在想什么一樣,沈心湫心虛地垂下頭。

陳霖一到,眾姨太太的眼神都變得溫柔,齊刷刷地給他讓開路。沈心湫心想,你們就笑吧,等有一天知道真相,就該哭了。

陳霖只簡單地問候了兩句,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像去鋪子例行查賬一樣,讓聽者感不到任何感情。

說到最后,二姨太拉住陳霖的袖子,玉面嬌羞地說:“您說過,我們誰有了身孕,就陪她一個月,還作數(shù)嗎?”

聞言,所有人都一怔。陳霖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想自己是否說過這話,半晌后,才沉聲道:“你先休息,晚上我過來。”

二姨太面色一喜,其他姨太太嫉妒得牙根癢癢,唯有沈心湫一副神游太虛的表情。

五、鴻門宴

第二天晚上,沈心湫剛從廚房練習烤魚回來,陳霖突然造訪,開口就是:“收拾一下,陪我去參加宴會。”

沈心湫一臉的驚喜,在快樂的沖擊下膽子更大了,撕下一小塊魚肉塞進陳霖的嘴里,激動地問道:“什么樣的宴會?”

陳霖面無表情地瞪了沈心湫一眼,在她水汪汪的眼睛注視下,慢慢咀嚼起來。嗯,味道比上次好一點點,就一點點。

他咽下后才說道:“是日本人的宴會?!?/p>

沈心湫一下子就興趣怏怏了,問:“為什么帶我去?”

陳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藍色長衫,半晌才說:“日本人的車已經(jīng)在外面了?!?/p>

“……”這是非去不可了。

沈心湫用最快的時間換了一件類似旗袍的藍色長裙,簡單收拾了一番。彼時陳霖已經(jīng)在門外站了一盞茶的時間,見沈心湫出來,迎了上去,面上沒有一絲不耐煩。沈心湫喜滋滋的,對陳霖的好感又增加不少——這個男人很有紳士風度,包括以前她幾次破壞他的規(guī)矩,他也并沒有對她怎樣。

可惜,是個太監(jiān)……沈心湫在心底嘆息一聲,轉(zhuǎn)而又想到: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姐妹??!

這個念頭一出,她自己先笑了,挽住陳霖的胳膊,笑道:“走吧!”

陳霖身子一僵,黑眸掃了一眼沈心湫的手,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底滋長,耳根有些發(fā)紅。他想要把她甩開,而沈心湫卻臉皮厚地靠過來,任他怎么掙扎,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不放。

最后,陳霖放棄了掙扎。

日本人的宴會在宋城正中心的日本領(lǐng)事館內(nèi)舉行,從車里下來,沈心湫一眼看到門口上方的白色旗幟,臉上的笑容就有些下沉,但還是乖乖地跟著陳霖走了進去。

里面茶香四溢,像個茶館。有人將他們引到主廳,里面坐著四個男人,都是身穿和服,腳踩木屐,留著一撮胡子。

“這位、就是、這兒最富有的人,陳先生吧?久仰,久仰?!逼渲幸粋€男人用蹩腳的中文客氣地說道。

陳霖冷著臉沒有說話,那人也不在意,笑著安排他們坐下。

沈心湫坐在陳霖旁邊,乖巧得像個被寵的小女人,那些日本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而沈心湫也不在乎,自顧自地飲著桌上的小酒——這日本清酒還挺好。

宴無好宴,那人客氣了半天,又說:“在下、山崎太郎,想結(jié)交、陳先生。聽說、清代大太監(jiān)、王忠閑,是、陳先生、的干爹?”

聽到這話,沈心湫被酒嗆到了,眼睛通紅。這下,她終于知道陳霖為什么帶她來了,因為他早知道日本人清楚他的底細。

而陳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腰桿挺得直直的:“正是。”

山崎太郎為自己倒?jié)M酒,狀似隨意地問道:“那陳先生、知道、清代皇陵圖紙嗎?”

陳霖扣在桌案上的手緊了緊,一字一句地道:“不知。”

他的一句話,讓那四個日本人的臉唰地沉了下來,氣氛突然就有些凝滯。

就在這時,在一旁閑了半天的沈心湫突然笑了:“呵呵?!?/p>

“你、笑什么?”山崎太郎的臉很黑,轉(zhuǎn)而又對陳霖說:“陳先生的女人、不識、大體?!?/p>

陳霖凌厲的目光落在山崎太郎臉上,下巴抬起,冷冷地道:“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那一瞬間,沈心湫看著陳霖英挺的側(cè)臉,胸膛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可惜……沈心湫收回心思,莞爾一笑:“別急嘛,我只想問下您衣服上的圖案而已。”

山崎太郎臉色不佳,看了她片刻,才道:“大日本帝國、家族族徽?!?/p>

“呵呵?!鄙蛐匿杏中α?,“好巧,這個族徽我們家也有呢!”

六、親密

在場日本人的臉色都唰地變了,而陳霖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還一杯一杯地喝著清酒,沈心湫突然覺得看不透他。

沈心湫說:“我們府上的二姨太的房間里也有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族徽呢,繡在四角形的座墊上。喏,就是我們現(xiàn)在坐的這種坐墊,好巧??!”

沈心湫笑得沒心沒肺,那四個日本人臉色卻變來變?nèi)?,看著她露出兇狠的目光?/p>

山崎太郎定了定神,瞇著眼睛說:“你、什么意思?我們不認識、什么二姨太!”

“……”我也沒說你們認識??!

沈心湫看了陳霖一眼,正好他也看過來,四目相對,她竟然感覺到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溫柔,是她瞎了嗎?

那感覺轉(zhuǎn)瞬即逝,接著,陳霖抬頭看了一下門口。

沈心湫會意,突然捂著肚子倒在了陳霖的肩膀上:“哎呦,疼……”

“怎么了?”陳霖也非常配合,順勢就將沈心湫摟在了懷里,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想不到平時面無表情的陳霖也是天生的戲子,沈心湫趁人不注意,偷偷吐了吐舌頭,又喊道:“肚子疼哦,好像有喜了?!?/p>

陳霖聽了,手一抖,差點將她扔出去,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山崎太郎從座位上走下來,與其他幾個日本人對視一眼,皺著眉道:“陳先生,我們有、最好的、醫(yī)生?!?/p>

陳霖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將沈心湫橫抱起來,吐出倆字:“告辭?!?/p>

日本人眼看陳霖疾步離開,氣得摔碎了酒杯。

出了日本領(lǐng)事管,沈心湫就不裝了,笑嘻嘻地道:“我演技如何?可以去唱大戲了吧!我最喜歡聽戲了,尤其是《紅鬃烈馬》?!?/p>

她說話時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彎起,甚是可愛,陳霖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沈心湫說完才想起自己還被陳霖抱著,臉驟然紅了,低聲道:“放我下來吧!”

此時天色已晚,街道上只有幾戶人家亮著燈,陳霖的身影在微弱的薄光下顯得格外挺拔高大,他嘴角翹起,硬邦邦地道:“別動,萬一有喜了呢?!?/p>

……陳霖這是在開玩笑嗎?好驚悚?。?/p>

沈心湫一時壞心大起,故意提醒道:“是,陳公公?!蹦阋粋€太監(jiān),還有喜,呵呵呵。

下一秒,她就被陳霖扔了下去,屁股差點被摔成四瓣。

沈心湫怒了,拽著陳霖的衣角站起來,將他撲在墻上,四目相對,曖昧橫生。沈心湫酒精上頭,直直地盯著陳霖的唇,鬼使神差地貼了上去。

陳霖猛地瞪大眼睛,眼里閃過一絲無措。這周圍很安靜,安靜得他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

沈心湫只是淺嘗而已,很快就有些清醒了。

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后,她的臉唰地紅了,局促地后退兩步,開口解釋:“這個吻……這個吻其實是友誼的吻,我是把你當姐妹才……你……你不要生氣。”

聞言,陳霖的臉頓時黑了。

沈心湫垂著頭還在說:“真的,以后我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姐姐來照顧。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把你打扮成女人,以后再嫁個好男人……”

陳霖冷冷地道:“呵?!?/p>

絮絮叨叨的沈心湫絲毫沒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全身都在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陳霖嘴角勾起一抹笑,抓住沈心湫的手腕,將她反壓在墻上,熾熱的吻接踵而至。

沈心湫此刻完全是懵的。

直到一吻罷了,陳霖的唇貼著她耳邊,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太監(jiān)?!?/p>

沈心湫像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大腦徹底清醒了。不過,并不是因為陳霖的話,而是因為他下半身的反應(yīng)……

沈心湫紅著臉推開陳霖,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七、危機突降

第二天中午醒來,沈心湫覺得昨晚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她在床上呆坐了半天,才問小青:“小老爺昨晚回來了嗎?”

“回了??!今早小老爺還來這兒了呢,我本來想叫醒您的,小老爺沒讓,我估摸著是怕影響您睡覺。八姨太,小老爺對您可真好?!?/p>

沈心湫小心地問道:“那他早上的表情怎么樣?”

“和以前一樣啊!”

沈心湫咬著唇,陷入了思考中。本來她以為陳霖是太監(jiān),可昨晚他的“舉動”證明他不是太監(jiān)??!此刻她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郁悶——郁悶的是二姨太有喜了。

“對了,八姨太?!毙∏嗖林ㄆ浚蝗徽f道,“今兒早上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小老爺查出來二姨太沒懷孩子,把二姨太趕出去了。您是不知道二姨太哭得多傷心,幾位姨太太跟著一起求情都不行?!?/p>

沒有喜??!沈心湫從床上跳下來,臉上難掩喜悅,二姨太和日本人不清不楚,是該趕出去!

這時,管家突然過來了,彎腰行禮道:“八姨太,小老爺在府外等您,他說,帶您去看戲……”

啥!她沒有聽錯吧!陳霖要帶她看戲!

驚訝的同時更抑制不住那顆喜悅的心,她的嘴巴都揚到天上去了,急忙回道:“好,我馬上去?!?/p>

陳霖選的戲院離陳府只有一條街,倆人走著過去的。沈心湫聽小青說過,這里是宋城最好的戲院,一票難求呢!

他們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有人過來送上一壺茶水,笑著介紹:“兩位客人,這一場可是有名的《紅鬃烈馬》,保您看得過癮。”

沈心湫一愣,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陳霖。是因為昨天她說最喜歡的戲是《紅鬃烈馬》,所以他才帶她來看嗎?

她咬了咬嘴唇,頭腦一熱,說:“以后你請我看戲,我請你吃烤魚,好不好?”說完,她的臉都快自燃了,她在說些什么??!

誰知陳霖竟然回話了:“好?!?/p>

一個字重如千斤,沈心湫鼻子一酸,忙扭過頭去。

就在扭過頭去的瞬間,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二姨太。她穿成了送茶水的樣子,站在第三排后面與一名男子竊竊私語。

沈心湫趕緊回頭,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然后,她就端起茶送到陳霖的嘴邊,沖他使眼色,小聲說道:“二姨太在我們后面,第三排的位置。她這時候出現(xiàn),是不是沖著你來的?”

陳霖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道光。隨即,他順勢接過沈心湫遞來的茶,抵在唇邊,用余光往身后看了看。果然,除了二姨太,還多了十幾名陌生的男人。

他眉頭皺起,沖沈心湫道:“你先走,去外面躲一陣,我會去找你的?!?/p>

沈心湫抓住他的手,猛地搖頭:“我不會走的,你也不要趕我走,會有辦法的。”

陳霖一把甩開她的手,剛要大喝一聲,就見沈心湫站了起來,小聲說道:“跟我來,我有辦法了?!?/p>

八、絕處逢生

陳霖雖然不知道她有什么辦法,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跟她走了。

他被沈心湫拉到了后臺。后臺是戲子上妝的地方,人又多又雜,根本沒人注意他們。緊接著,沈心湫就將陳霖推到梳妝臺前讓他坐下。

陳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沉聲問道:“你要干什么?”

“嘿嘿。”沈心湫拿起桌上的眉筆,轉(zhuǎn)了兩圈,笑出了聲,“當然是給你換一張臉了?!?/p>

陳霖:“……”

沈心湫是這樣想的,這臺上戲子那么多,化的妝也是大同小異,站在人前,親娘都認不出來,二姨太不可能把他們?nèi)甲プ撸@下看她怎么找人!

“我們動作快點,等下再去換戲服?!闭f著,沈心湫彎著腰,已經(jīng)在陳霖臉上七抹八抹開來了。

陳霖臉有些黑,看著鏡子里沈心湫熟練的動作,疑問道:“你會化戲子的妝?”

沈心湫一愣,笑道:“當然,我可是小戲迷,特意學過這個?!?/p>

陳霖停頓片刻,看著沈心湫說道:“改日,一定陪你看完這出戲?!?/p>

他的話堅定有力,沈心湫心里暖洋洋的,嘴角彎彎勾起。

二人飛快地化好妝,正在換戲服的時候,二姨太帶人闖了進來。她手里拿著槍,眾人看到,一個個尖叫出聲,抱頭蹲在地上。

沈心湫雖然低著頭,但完全可以想象到二姨太氣得發(fā)抖的模樣。

如她所料,二姨太看到這些臉差不多的戲子時,表情當時就沉了下來,大罵了一聲:“混蛋!”

二姨太剛要開口讓他們洗掉妝容時,外面被她控制住的那些人突然喧鬧起來,原來外面看戲的有很多大人物。

宋城還沒在日本人的控制下,二姨太不能得罪人,她便讓人將這些戲子趕到外面,自己出去協(xié)商。

協(xié)商的結(jié)果是,女的可以離開,但男的要排隊檢查。

二姨太站在一旁,看著眾多的戲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譏誚道:“你們這些戲子把褲子脫了?!?/p>

這話一出,人群瞬間炸了,沈心湫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粗卦趹蜃又械年惲?,她憋了半天才把笑壓下去。

二姨太很聰明,這也是找出陳霖最快的辦法,畢竟在一群男人中找個太監(jiān)有多難呢!可是……陳霖他不是太監(jiān)啊!

哈哈哈哈……沈心湫在心里大笑一百遍,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陳霖那張糾結(jié)的臭臉啦。

二姨太揚揚得意地看著一個個戲子脫掉褲子,然后離開,可直到最后一個戲子脫掉褲子,都沒找到陳霖,氣得她差點暈過去。

然后,她大吼一聲:“給我去陳府……去陳府抓人!”

九、結(jié)局

沈心湫拉著陳霖的手,跑出很遠后,還一直在笑。只要一想到陳霖的寶貝被那么多人圍觀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陳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問:“笑夠了沒有?”

“不、不笑了,不笑了。”沈心湫見好就收,抿著嘴巴,微微抽搐著。

陳霖轉(zhuǎn)過身,頂著一張花臉,嚴肅地道:“你去西街藥材鋪,找老張要一本《楚辭》,然后在那里等我。”

“你呢?”

“我去見兩個朋友,很快就去找你?;柿陥D紙就在《楚辭》里,你一定要保管好,答應(yīng)我?!?/p>

沈心湫點了點頭,不安地抓緊陳霖的袖子,問道:“你真的只是去見朋友?”

“嗯?!标惲匾话驯ё∩蛐匿校Z氣里帶著一絲笑意,“我們離開宋城總要拿些錢吧,不然怎么養(yǎng)活你。”

聞言,沈心湫撲哧一聲笑了。

沈心湫一路小跑到西街,找到藥材鋪的老張。他確實給了她一本《楚辭》,皇陵圖紙就在書的夾層,除了書之外,還有一大筆錢,沈心湫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陳霖在說謊,他不是去見朋友的,在宋城,他唯一放不下的是……陳府。

于是,沈心湫瘋了一般往陳府的方向跑,遠遠就看到一股巨大的黑灰煙漂浮在上空,仿佛要將整個宋城籠罩住。

那黑灰煙的源頭是陳府……沈心湫撲通跪在陳府前面,淚流滿面。

大火已經(jīng)將整個陳府包圍,耳邊傳來遺憾的議論聲:“不知道陳府的小老爺?shù)米镎l啦,剛才還聽到里面?zhèn)鱽順岉懀?,可憐??!”

聞言,沈心湫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臉上還有妝,這一哭,像鬼一樣,周圍人都以為她是瘋子,沒人敢靠近。

“騙子,騙子,陳霖,你這個騙子!”

“說好的要陪我看戲呢?”

“烤魚你也不吃了?”

“混蛋!混蛋!”

沈心湫哇哇哭著,突然肩膀一沉,一只大手壓了過來。

沈心湫扭頭一看,不由得大喊:“??!鬼??!”

“……鬼?!?/p>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然后兩人同時愣住了。沈心湫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臉上被煙熏得很黑,仔細看才依稀辨出輪廓,不是陳霖還是誰?

驚喜大于驚嚇,沈心湫跳起來撲到陳霖的懷里,又是一陣嚎啕大哭,畢竟失而復得,彌足珍貴。

陳霖也不破壞這個氣氛,溫柔地摸著她的秀發(fā)。

當然兩個人的舉動,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兩個瘋子,還是花臉瘋子。

“別哭了?!标惲氐穆曇舴浅厝幔盎鹗俏以谌毡救藖碇胺诺?,府里的女人都讓我趕走了。從今往后,我不再是宋城首富,而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沈心湫抽噎了半天,似乎在考慮,最后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看在……皇陵圖紙的分兒上……我就繼續(xù)……跟著你……哪一天沒錢了……我們就去盜墓……就又變成首富了,呵……呵……呵?!?/p>

陳霖頓時無言以對:“……”

十、過去

陳霖從小入宮,因得干爹王忠閑的照顧,沒有被“廢”。干爹待他如親兒子一樣,還請了私塾先生給他授課,童年的陳霖過得非常好。可是,在他十四歲那年,清朝被推翻,干爹被殺。

干爹死前將皇陵圖紙托付給陳霖,懇求他好好保管,讓先皇免于被擾。當年年僅十四歲的陳霖,鄭重承諾,一定保護好皇陵圖紙。

從宮里出來的陳霖幾經(jīng)輾轉(zhuǎn),經(jīng)過各種挫折,終于蛻變成一代富商,也變得冷漠。當他要考慮傳宗接代這件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舉……

也許是因為童年混跡太監(jiān)之中,他才會不舉。即使娶了七個姨太,他都沒有碰過她們。直到他遇到沈心湫,還有那個夜晚……

他要和她走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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