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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學界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研究述論*

2017-01-25 11:54張鳳陽
中共黨史研究 2017年9期
關鍵詞:大寨學界學者

金 文 張鳳陽

(本文作者 金文,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張鳳陽,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教授 南京 210023)

·國外中共黨史研究·

美國學界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研究述論*

金 文 張鳳陽

農業(yè)學大寨是新中國歷史上影響最廣泛、最重要的政治運動之一,它跨越毛澤東和鄧小平兩個時代,折射出當代中國政治與經濟的變遷。自20世紀70年代末起,美國學者,特別是中國研究領域的學者,對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給予了持續(xù)性的關注。不過,相比國內較為豐富的研究成果,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在美國學界并不是一個研究熱點,研究成果也比較少。但是,作為理解新中國歷史和政治的重大事件,美國學者通過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中鄉(xiāng)村經濟、政治及社會變遷的考察,發(fā)表了諸多“隔岸觀火”式的闡釋。這些闡釋對于國內學者也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陸益龍:《西方學者眼中的中國農民及鄉(xiāng)村社會》,《浙江學刊》2002年第4期。

一、美國學界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的學術脈絡

關于農業(yè)學大寨,無論中外,都有一個比較普遍的共識:它是毛澤東領導中共在中國農村掀起的一場大規(guī)模運動,或者是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黨中央領導集體在建設社會主義道路上的一次探索和嘗試*參見岳從欣:《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綜述》,《中共黨史資料》2008年第4期。。不同之處在于,國內學界普遍將它視作一場影響深遠的政治運動*參見陸益龍:《大寨與小崗——農村典型建構及意義再認識》,《南京農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5期。張昭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中的反社會行為》,《山西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2期。,同時也比較注重對它進行一個基本的學術和現(xiàn)實價值判斷*參見光梅紅:《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述評》,《古今農業(yè)》2008年第3期。。而美國學者并沒有把它放在一個較高的歷史地位,大多將它看作是一場大規(guī)模的農村群眾運動。為此,與毛澤東時代的其他著名運動,如反右派、“大躍進”或者“文化大革命”等相比,美國學者對它的關注度并不太高,更多的是將它放在“文化大革命”的框架內進行研究,將其作為“文化大革命”的一個側面。*Dipanka, and Harmala Kaur Gupta), “Tachai and Taching: two red banners of socialist reconstruction in China”, China Report, 1975(1): pp.3-14.也有一些美國學者認為:東亞的發(fā)展中國家或地區(qū),為了實現(xiàn)工業(yè)化和現(xiàn)代化,必定會犧牲農業(yè),毛澤東時代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很大程度上是中國為了追求工業(yè)化和現(xiàn)代化的政策手段*Looney, Kristen Elizabeth,“The Rural Developmental State: Modernization Campaigns and Peasant Politics in China, Taiwan and South Korea” Ph.D.dissertation, Harvard University.??偠灾诿绹鴮W者眼中,大寨是解釋毛澤東時代中國農村政治、經濟和社會發(fā)展變遷的重要案例*Jonathan Unger, “Remuneration, Ideology and Personal Interest in a Chinese village, 1960-1980”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ology, Vol.14(4): pp.3-25.。同時,美國學者也將大寨所經歷的興衰榮辱視為新中國歷史從毛澤東時代走向鄧小平時代的重要縮影*Edward Friedman, Paul G.Pickwicz and Mark Seldon,“Revolution, Resistance and Reform in Village China”, Yale University Press, pp.71-83.。

在美國,大寨被普遍翻譯為“Dazhai”或者“Tachai”,而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則被翻譯成為“In Agriculture, Learn from Dazhai”或者“Learning from Dazhai Movement”。美國人的觀察與研究幾乎與中國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同時開始。1971年,韓丁率領美國青年觀察團赴大寨進行參觀訪問,是美國人第一次接觸大寨*Hunter, N.and D., “Our men in Tachai”, Monthly Review (5), pp.19-27.。一年后,隨團赴大寨參觀的亨特(N.and D.Hunter)發(fā)表了題為《我們的人在大寨》(OurmeninTachai)一文,詳細介紹了這場發(fā)生在中國大地上的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接著,韓丁于1974年發(fā)表題為《喚醒群山,讓河流改變它們的面孔》(Awakenthemountains,lettheriverschangetheirfaces)的文章,回憶了這次大寨之行*HINTON, W. ,“Awaken the mountains, let the rivers change their faces”, New China (first issue): pp.10-17.。其后,美國學界也陸續(xù)出現(xiàn)一些介紹這場運動的文章*MAXWELL, N., “Learning from Tachai.” World Development 3, 7-8 (July-August): pp.473-475.。由此,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正式進入美國學者的視域之中。

在韓丁訪問團中,一位名為卡爾·多瑞斯(Carl Dorris)的美國青年詳細地采訪了包括陳永貴、宋立英在內的昔陽縣和大寨村各級領導干部和普通大寨村民。這些一手訪談材料直接促成了部分美國學者對大寨問題的進一步研究。*Carl Dorris ,Interview with Song Li-ying, October.(1971b) Interview with Chen Yonggui, October.(1971c) Interview with vice chairperson, Xiyangxian revolutionary committee, October.(1971d) Interview with Houzhuang production brigade Party branch secretary, October.(1971e) Interviews, various, with several local informants of several units in Xiyangxian, September, October, November.1977年,美國芝加哥大學政治學博士米切·門斯特(Mitch Meisner),在芝加哥大學教授鄒讜的指導下,完成了第一篇有關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的博士論文。這篇論文從群眾運動的視角,對當時中國正興起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進行了框架性分析,并從實踐和理論的層面闡釋了群眾運動是如何在中國農村發(fā)展的。*Meisner, Mitch, “In agriculture learn from Dazhai: theory and practice in Chinese rural development” ,Ph.D.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hicago.同一年,鄒讜親自到昔陽縣調研,深入走訪了7個公社以及14個生產大隊*Tang Tsou, Marc Blecher and Mitch Meisner, “Organization, Growth, and Equality in Xiyang County: A Survey of Fourteen Brigades inSeven Communes (part II)”,Modern China, Vol.5, No.2, pp.139-185.。隨后,特別是從毛澤東時代向鄧小平時代的轉型期,包括米切·門斯特和鄒讜在內的美國學者,持續(xù)地關注了昔陽縣、大寨村和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動態(tài)和發(fā)展*Tang Tsou, Marc Blecher and Mitch Meisner, “Organization, Growth, and Equality in Xiyang County: A Survey of Fourteen Brigades inSeven Communes (part I)”,Modern China, Vol.5, No.1, pp.3-39.。他們對面臨轉型的昔陽縣和大寨村進行了深入的政治經濟學分析,論述了昔陽縣和大寨村從集體經濟走向“包產到戶”的個體經濟的發(fā)展過程*Tang Tsou, Marc Blecher and Mitch Meisner, “the responsibility system in agriculture: its implementation in Xiyang and Dazhai” ,Modern China, Vol.8(1),pp.41-103.??傊?0年代,以鄒讜為核心的美國學者團體是最早關注并系統(tǒng)性地研究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學術團體。

70年代至80年代,美國學者熱衷于以“旁觀者”角度來觀察改革開放前后中國各種政治潮流和社會變革,而記敘和詮釋中國頂層政治變遷是其中的一大核心命題。后來,這一類研究被美國學界稱為“北京學”(Beijingology)。*William A.Joseph,“studying Chinese politics” in William A.Joseph (eds).“Politics in China: An Introduc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19.“北京學”中不乏有關大寨的研究。例如,1978年春,美國威斯康辛麥迪遜大學政治學教授愛德華·弗里德曼(Edwards Friedman)隨一個美國學者考察團赴中國河北省饒陽縣的五公莊調研。其間,愛德華·弗里德曼(Edwards Friedman)與陳永貴進行了長達4個小時的交流,隨后在美國的中國研究領域權威期刊《中國季刊》(ChinaQuarterly)上發(fā)表了題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地方典型政治、社會轉型和國家權力斗爭:大寨和鄧小平》(ThePoliticsofLocalModels,SocialTransformationandStatePowerStrugglesin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TachaiandTengHsiao-p’ing)的文章。*Edwards Friedman, “The Politics of Local Models, SocialTransformation and State Power Struggles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Tachaiand Teng Hsiao-p’ing”,The China Quarterly, pp.873-890.再如,美國學者羅杰·霍華德(Roger William Howard)也曾于1973年至1975年間在中國進行調研。他同樣使用了農業(yè)學大寨和陳永貴的案例來解釋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的斗爭。在其題為《“抓革命、促生產”: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的斗爭,1973—1976》 (“GraspRevolution,PromoteProduction”:struggleoversocialistconstructioninChina, 1973-1976)的博士論文中,作者以農業(yè)學大寨和陳永貴為例,從農業(yè)方面解釋了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斗爭*Roger William Howard, ““Grasp Revolution, Promote Production”: struggle over socialist construction in China, 1973-1976”,Ph.D.dissertation, British Colombia University.。這些研究,運用訪談和調研獲取的第一手資料,詮釋了包括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在內的中國政治、經濟和社會變化,為美國的中國研究開辟了一個新的研究范式。當時,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是美國學者觀察和研究中國政治的重要窗口,反過來,也促進了美國學者對這一問題的深入研究。

進入90年代,隨著中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沉寂,美國學者對這一運動的關注度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減弱。直到2001年,美國大學的夏竹麗(Judith Shapiro)出版了題為《毛澤東與自然的戰(zhàn)爭:革命中國的環(huán)境與政治》(Mao’sWarAgainstNature:PoliticsandtheEnvironmentinRevolutionaryChina)的專著,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再次引起美國學者的關注。不同于上一代學者,夏竹麗主要是從人與自然關系的視角對大寨進行了介入式的觀察,用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中人與自然的對抗活動,來例證毛澤東時代中國人與自然的對抗關系。*Judith Shapiro, “Mao’s War Against Nature:Politics and the Environment in Revolutionary Chin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p.1.這本專著在美國學界引發(fā)了對毛澤東時代中國環(huán)境政治問題的討論。

2010年以來,美國學者對農業(yè)學大寨研究的視野進一步擴大。比如,針對大寨“鐵姑娘”和當代中國典型村莊中的激進社會主義研究,成為當下美國學者觀察和研究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重要視角*Lu Caixia,“How the Icon Girls Movement change women in China_ the power of discourse in constructing social norms”,Ph.D.dissertation,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Chang, Shu, “Discourse, Morality, Body: Radical Socialism in a Chinese Model Village (1946-1978)”,Ph.D.dissertation, Harvard University.。再如,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博士馬佳士(Joshua David Eisenman)則從新制度主義的角度入手,解釋了中國放棄農村集體主義經濟的原因。他認為:中國的人民公社并不是長久以來美國學界普遍認為的那種經濟失敗。相反,公社制度在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為中國農村的經濟增長和社會發(fā)展提供了制度性的動力,也為日后的改革開放,特別是在農村方面的改革積蓄了原始力量。其中,大寨和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就是人民公社的成功典范,直接促進了當地經濟和社會的制度性增長。*Joshua David Eisenman,“Burying the Commune:Why China Abandoned its Rural Collectives” ,Ph.D.dissertation, UCLA.

總之,在美國的學術領域中,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雖稱不上是什么研究熱點,但學者們對這一運動的關注卻從未間斷。換言之,凡是涉及毛澤東時代中國政治的研究選題,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都是繞不開的、一個被用來援引佐證的重要歷史案例。

二、美國學界農業(yè)學大寨研究中的三個視角

(一)群眾路線與農業(yè)學大寨

關于中共的群眾路線問題,美國學界早在50年代就開始研究。通過對比分析毛澤東和斯大林在群眾運動問題上的差異,美國學界普遍認為:毛澤東的群眾運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成果。在此基礎上,美國學者習慣的范式是將中國群眾運動和勞工運動結合起來進行分析,從理論和實踐兩個層面分析毛澤東和中共利用群眾運動的理論武器和技術手段來奪取中國革命的勝利和進行社會主義建設。*Edward Hammond, “Marxism and the Mass Line”,Modern China, Vol.4, No.1, pp.3-26.與更多學者關注中國城市勞工運動不同,鄒讜先生及其學術團隊比較早地運用了這一解釋框架來關注當時中國農村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

如上文所述,1977年,在鄒讜的指導下,米切·門斯特第一篇有關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博士論文出爐,次年,芝加哥大學的另一位博士白瑞琪(Marc Blecher)也利用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材料發(fā)表了博士論文*Marc Blecher,“Leader-Mass Relations in Rural ChineseCommunities: Local Politics in a Revolutionary Society”, Ph.D.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hicago.。其后,鄒讜又與以上兩位學者合作,共同發(fā)表了多篇關于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的論文,形成一個學術團隊。其核心觀點是: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是典型的毛式群眾運動,推動了中國社會主義的轉型和發(fā)展。*Mitch Meisner,“Dazhai: the mass line in practice”, Modern China, Vol.27, No.1: pp.27-62.支撐這一核心觀點的證據主要有兩個:其一,陳永貴和大寨生產大隊的領導具有很強的自發(fā)性。換言之,陳永貴在領導大寨村發(fā)展的過程中能夠比較自發(fā)地迎合毛澤東的理想設計。其二,大寨的經濟發(fā)展方式是自力更生,在自給自足發(fā)展經濟的同時為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提供了原始投資。*Mitch Meisner, “Dazhai: the mass line in practice”, Modern China, Vol.27, No.1: pp.27-62.總之,大寨的成長發(fā)展歷程吻合了毛澤東和中共的頂層設計需要,通過“基層—地方—中央”的結構動員,成為席卷全中國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并最終發(fā)展成為“建設大寨縣”式的全民運動*Marc Blecher, “Consensual Politics in Rural Chinese Communities: The Mass Line in Theory and Practice”,Modern China, Vol.5, No.1, pp.105-126.。

鄒讜及其學術團隊對大寨的研究,在80年代引發(fā)了美國學界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關注*Marc Blecher, “Structure and Agency, Intellectual “Nationalism,” and Method: Tang Tsou’s Contributions to China Studies and Social Science”,Modern China, Vol.26, No.2, pp.239-247.,很多學者都比較認同這些成果*David S.G.Goodman,“Reviewed Work(s): Select Papers from the Center for Far Eastern Studies.No.3: 1978-79.by Susan Mann Jones; Select Papers from the Center for Far Eastern Studies.No.4: 1979-80”,Pacific Affairs, Vol.55, No.2, pp.290-292.。不過,也有一些不同的見解。比如,米切·門斯特以陳永貴和大寨在發(fā)展過程中不斷反抗中央和地方領導的一些做法,如“大躍進”中昔陽縣建設生豬欄、“四清”運動對大寨村干群生活工作的干擾等事例,得出了這些做法與“文化大革命”中的“造反有理”如同一轍的觀點。格拉漢姆·楊(Graham Young)則不以為然,認為米切·門斯特概念先行,過于依賴“文化大革命”期間造反運動的概念,其論證存在兩點缺陷:一是在分析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過程中,過分強調了陳永貴的自發(fā)性而忽視了毛澤東群眾運動最為核心的“黨的領導”;二是混淆了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和“文化大革命”的邊界*Graham Young,“On the Mass Line”,Modern China, Vol.6, No.2, pp.225-240.。

總之,在70年代末,鄒讜及其學術團隊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研究在美國學界具有開創(chuàng)性。但是,由于當時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尚未塵埃落定,鄒讜及其學術團隊在觀察大寨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陷入“不識廬山真面目”的陷阱,產生了一些誤解和偏差。

(二)人和自然的關系與農業(yè)學大寨

長期以來,美國學者對毛澤東時代中國的環(huán)境問題一直持批評態(tài)度。夏竹麗的《毛澤東與自然的戰(zhàn)爭:革命中國的環(huán)境與政治》一書,是第一部將歷史事實和毛澤東時代中國人與自然關系相結合的學術著作*Katherine Morton,”Review on Mao’s War Against Nature”,The China Journal, Vol.47,pp.163-165.。該書的核心觀點是,毛澤東時代的政治壓制直接導致了環(huán)境惡化。一則,作者以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過程中大規(guī)模開墾山地和不切實際地興修水利的歷史事實為佐證,認為運動過程中盲目地開墾貧瘠土地和強調人對自然條件的克服*Robert Marks, “Review”,Environmental History, Vol.7, No.3 (Jul., 2002), pp.508-509.。二則,認為毛澤東時代的各種政治運動(包括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和經濟生活、生產行為,都制造了人與自然非常緊張的關系,為日后中國的環(huán)境和人類生活帶來了許多嚴重性的后果。例如,作者將昆明市“填滇池、造農田”對自然造成破壞,直接歸罪于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中的教條主義*Judith Shapiro, “Mao’s War Against Nature:Politics and the Environment in Revolutionary Chin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pp.201-202.。三則,作者認為“對人的濫用和對自然的濫用常常緊密相連”*Judith Shapiro,“Mao’s War Against Nature:Politics and the Environment in Revolutionary Chin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p.93.,特別強調這一時期對知識分子和技術人員的政治壓制和迫害加劇了這一時代的盲目性,給人民和生態(tài)環(huán)境都造成嚴重的后果。

夏竹麗的專著再一次引發(fā)美國學界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熱烈討論*Judith Shapiro, “Mao’s War Against Nature: Legacy and Lessons”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 Vol.1(2):pp.93-119.。很多美國學者支持夏竹麗的觀點,并進一步認為毛澤東的理想主義或者烏托邦主義中帶有強烈的人與自然對抗的色彩*Katherine Morton,“Review on Mao’s War Against Nature”The China Journal, Vol.47:163-165. Rudi Volti,“Review” ,Technology and Culture, Vol.44(2),pp.430-432.。有的學者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論證提出:“文化大革命”時期政治口號和標語繁多,但是“以糧為綱”(Grain-First Campaign)和“農業(yè)學大寨”存在著本質上的聯(lián)系。因此,毛澤東時代以“以糧為綱”和“農業(yè)學大寨”為指導的政治壓制,直接造成中國自然環(huán)境大規(guī)模的惡化。*Peter Ho, “Mao’s War against Nature?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of the Grain-First Campaign inChina” ,The China Journal, Vol.50,pp.37-59.不過,也有部分學者對夏竹麗的研究提出質疑。比如,理查德·薩特梅爾(Richard P.Suttmeier)認為:她的研究過分強調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中的負面價值而忽視其所存在的正面積極意義*Richard P.Suttmeier, “Review”,The China Quarterly, No.169,pp.208-210.。普渡(Perdue)和楊大力(Yang Dali)則置疑她提出的毛澤東“人與自然”思想的形成過程,認為將毛澤東“人與自然”思想根源解釋為雜糅了中國傳統(tǒng)儒家、道家思想和西方馬列主義思想的闡釋,過于混淆復雜,使人難以信服*Peter C.Purdue, “Review”,The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 No.1: 170-172. Dali L.Yang, “Review” ,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Vol.107(3),pp.862-863.。沈大偉(David Bachman)則著重指出了作者在論證過程中的兩點問題:其一,存在許多不合歷史邏輯的假設。比如,作者在書中假設毛澤東如果采納了馬寅初中國人口控制的策略,今天中國就應該已經實現(xiàn)大同。又如,作者認為1958年中國出現(xiàn)的多數廢品,是由群眾“大煉鋼鐵”運動造成的,而實際上當年一半以上的鋼產量是由中國的大工廠完成的。再如,作者認為60年代中國的戰(zhàn)爭準備是多余的,而當時中國面臨非常危險的國際環(huán)境,甚至爆發(fā)了多次與蘇聯(lián)的武裝沖突。其二,作者在論證過程中強調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概念在毛澤東時代的中國是不存在的。*David Bachman,“Review”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96(3),pp.671-672.

顯然,進入新世紀,美國學界已超越原有的歷史學、政治學視角,更多地從生態(tài)政治學等跨學科的視角對中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開始進行研究。這些研究拓寬了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理論詮釋路徑,豐富和發(fā)展了美國的中國研究。

(三)話語和權力與農業(yè)學大寨

近幾年來,美國農業(yè)學大寨研究進入“后現(xiàn)代”時期。即對“大寨”故事的詮釋減少了很多,更加注重雜糅一些當下時髦的學術模式和理論,更加慣常采用人類學和社會學等方法,從更為微觀的視角來研究和解釋中國鄉(xiāng)村,大寨也更多地成為了一個微觀案例。

其中,從“話語”視角來解讀“農業(yè)學大寨”的研究相對比較集中。例如,哈佛大學博士舒暢(音譯,Chang Shu)在其博士論文中,從話語的視角記錄了中國的一個模范鄉(xiāng)村,從土地改革到改革開放過程中,鄉(xiāng)村社會的精神和物質世界所發(fā)生的重要變化。作者指出:在農業(yè)學大寨時期,特別是后期,中國的鄉(xiāng)村社會陷入了一個“激進社會主義”或者“絕對化烏托邦”的世界,造成中國鄉(xiāng)村社會發(fā)展的停滯。*Chang, Shu, “Discourse, Morality, Body: Radical Socialism in a Chinese Model Village (1946-1978)”,Ph.D.dissertation, Harvard University.在舒暢和華琳姍(音譯,Hua Linshan)合作的另一篇論文中,作者同樣從話語與權力的視角,試圖詮釋在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過程中,是“階級斗爭”和“政治學習”等話語制造了大寨和中國農村緊張而忙碌的圖景,也造成那個時期農民常處于精疲力竭的狀態(tài)*Chang Shu & Hua Linshan,“Des corps qui parlent: “Travailler beaucoup, travaillerdur” Dazhai (Talking Bodies: “Work A Lot, Work Hard” in Dazhai)”étudesrurales, No.179, D’uneilleégitimité l’autre: Dans la Chine ruralecontemporaine, (Jan.-Jun., 2007), pp.95-115.。

性別話語也是美國大寨研究的另一個重要視角。2010年美國夏威夷大學陸彩霞(音譯,Lu Caixia)的博士論文具有一定代表性*Lu Caixia, “How the Icon Girls Movement change women in China_the power of discourse in constructing social norms”,Ph.D.dissertation,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作者的初衷是解釋在缺乏女性保護的毛澤東時代,大寨“鐵姑娘”的出現(xiàn)實則推動了中國社會的性別平等。同時,作者又認為“鐵姑娘”運動也存在著一些盲目性,即一味地要求男女承擔相同的勞動,從而忽視了男女自身條件存在區(qū)別的客觀性。在結論部分,作者則對毛澤東時代和當下中國的女性保護進行了比較,指出當下中國“保護女性權益”的公共政策實則造成了中國社會,尤其是在求職市場上對女性的歧視和不公正。

簡言之,近年來美國學界的農業(yè)學大寨研究,更多的是將大寨作為中國社會發(fā)展過程中的反面鄉(xiāng)村典型來進行考察,探討大寨在改革開放后所面臨的諸多問題和困境,以及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對中國社會長期的潛在的影響。當然,美國學者并不是一味否定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及其對中國社會造成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環(huán)境等方面的破壞。但是,這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反映出美國的中國研究,特別是在中國鄉(xiāng)村研究方面的重要轉向。*〔美〕黃宗智:《我們的問題意識:對美國的中國研究的反思》,《開放時代》2016年第1期。

三、美國學者農業(yè)學大寨研究的特點

回顧美國學者研究農業(yè)學大寨問題的過程,可以看出,他們的研究呈現(xiàn)出以下五個方面顯著特征。

(一)研究的敏感性與時代性

國內學界普遍認為,中國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開始于1964年毛澤東的農業(yè)學大寨號召或者周恩來所作的政府工作報告*岳從欣:《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綜述》,《中共黨史資料》2008年第4期;光梅紅:《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述評》,《古今農業(yè)》2008年第3期。。當然這一標志性的歷史事件,在當時就立即為美國學者所察覺。70年代初,美國學者就第一時間進入山西省昔陽縣進行參觀訪問,并發(fā)表了數篇推介這場運動的文章。在訪問昔陽期間,美國學者又在第一時間對這場運動的關鍵人物進行了訪談,將第一手的資料帶回美國,為七八十年代美國學界進一步研究這場運動,奠定了比較堅實的基礎。同時,美國學界在1977年就出現(xiàn)了第一篇研究這場運動的博士論文,并且形成了以芝加哥大學遠東研究中心鄒讜為核心的學術研究團體,并對這場運動和大寨進行了系統(tǒng)性的研究。隨著中美關系、中國改革開放等大環(huán)境的變化,美國學者對這場運動的研究焦點也隨之調整。自80年代始,美國學者將這場運動和陳永貴命運的研究,與中共頂層的政治緊密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批剖析和推衍中國政治的研究成果。隨著后現(xiàn)代理論的產生以及中美學界合作程度的深化,生態(tài)政治學與話語權力等方面研究成果不斷涌現(xiàn),充分表明了美國學者研究觸角的敏銳性,以及在研究內容和方法上與時俱進的時代性。

(二)研究的開創(chuàng)性與連續(xù)性

提及美國人與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就無法繞過韓丁率領的美國青年訪華團。而韓丁的名字毫無疑問地和中共緊密結合在一起,被稱為中共和中國人民的好朋友。*Daniel Vukovich,“William H.Hinton (1919-2004)”,Social Scientist, Vol.32, No.7/8 (Jul.-Aug., 2004), pp.93-97.早在解放戰(zhàn)爭期間,韓丁對山西省張莊鎮(zhèn)土地改革的觀察研究,就推動了美國對中共及其政權的認識,*Edward Friedman,“The Persistent Invisibility of Rural Suffering in China” ,Indian Journal of Asian Affairs, Vol.22, No.1/2 (June-December 2009), pp.19-45.在美國學界開創(chuàng)了中國農村研究的新天地。1971年,韓丁受邀再次訪華。他在第一時間就率團參觀訪問了當時正如日中天的大寨,并在此處滯留了一月有余,受到當地黨政部門的熱情接待,為美國學者深入大寨田野,獲取系統(tǒng)性的直接研究材料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條件,也為后續(xù)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繼韓丁之后,以鄒讜為核心的芝加哥大學遠東研究中心以其開創(chuàng)性的研究成果為美國學界進一步深化中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開啟了新的一扇門。*Stuart R.Schram, “Tang Tsou: A Memorial” ,The China Quarterly, pp.1057-1059.多年以后,許多美國學者在懷念鄒讜時,都無一例外地提到:在《美國在中國的失敗》一書之后,鄒讜的另一重要學術貢獻就是及時發(fā)現(xiàn)并系統(tǒng)研究了中國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Marc Blecher, “Tang Tsou” PS,Political Science & Politics, Volume 32 Issue 4, pp.778-780.。半個多世紀以來,盡管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早已淡出人們的視野,但是美國學者對這一問題的關注卻持續(xù)不斷,并在研究內容與方法方面不斷刷新,形成一批批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研究成果。

(三)研究注重理論、范式和框架的支撐

眾所周知,農業(yè)學大寨研究在美國脫胎于“中國學”的范疇。50年代,費正清就曾指出:“對于歷史學家來說,我們進行了一次急轉彎,中國的一切都今非昔比了。除了中國以外,我們還必須研究共產主義,研究蘇聯(lián)集團?!?Letter from John King Fairbank to the Ford Foundation, Harvard University Archives.這一論述解釋了美國當代中國研究領域興起背后的邏輯,即美國學者對中國問題的研究,主要是為了了解新生的共產主義中國。為此,美國的“中國學”所經歷的理論范式三重轉向,同樣適用于農業(yè)學大寨研究。具體來講,美國最早關于農業(yè)學大寨的爭論主要體現(xiàn)在事實描述和價值評價,旨在了解當時尚未對外開放的新中國;而后,美國學者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進行的研究,是希望從這些具體歷史經驗中概括出一些解釋中國政治的邏輯,并且上升到具有普遍性的社會科學理論高度。例如,90年代,美國學者夏竹麗從生態(tài)政治的角度來解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就是希望通過農業(yè)學大寨運動這一案例解釋毛澤東時代中國環(huán)保和政治的關系,進而論證生態(tài)政治的基本邏輯。當下,正如許多學者指出的,權力和話語等后現(xiàn)代解釋路徑幾近統(tǒng)治了中國研究的目錄*參見〔美〕周錫瑞:《后現(xiàn)代式研究:望文生義,方為妥善》,黃宗智編:《中國研究的范式問題討論》,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第43頁;周曉虹:《當代中國研究的歷史與現(xiàn)狀》,《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2年第3期;張明:《當代毛澤東研究的三重轉向及學術意義》,《中共黨史研究》2015年第12期。。在農業(yè)學大寨研究的范疇內,話語、權力等解釋視角成為了一門“顯學”。總而言之,美國農業(yè)學大寨研究的發(fā)展軌跡基本伴隨著美國“中國學”的三重轉向,這恰好證明了美國學者對理論、范式和框架的重視。

(四)研究具有客體本位性

美國學者研究中反映的問題受到美國意識形態(tài)的塑造,多于受到中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本身的影響。早在70年代末,柯文就對美國學界的“西方中心觀”提出批評。在《在中國發(fā)現(xiàn)歷史》的開篇,柯文就說:“研究中國歷史,特別是研究西方沖擊之后中國歷史的美國學者,最嚴重的問題由于種族中心主義造成的歪曲(ethnocentric distortion)?!?〔美〕柯文著,林同奇譯:《在中國發(fā)現(xiàn)歷史》,中華書局,2002年。其后,在90年代,美國學者也曾反復對“西方中心主義”“中國中心主義”或者“后現(xiàn)代”這一類的研究范式與中國問題的匹配和吻合進行了大量的討論*〔美〕黃宗智編:《中國研究的范式問題討論》,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近來,黃宗智也指出:美國學者在觀察研究中國問題的過程中,在以革命的視角譴責現(xiàn)代化或是以現(xiàn)代化的視角譴責革命的問題上浪費了太多時間*參見〔美〕黃宗智:《我們的問題意識:對美國的中國研究的反思》,《開放時代》2016年第1期。。結合美國學者研究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問題過程看,他們在觀察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戴著有色眼鏡。例如,很多美國學者都認為:因為中國的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帶給中國農村的經濟、社會和自然環(huán)境不同程度的破壞,所以農業(yè)學大寨運動是一場完全失敗的運動或者是巨大的災難。顯然,這一結論并不能確切地解釋這場運動,同時也使他們在認識毛澤東和毛澤東時代的中國時,產生了諸多的誤差。近年來,話語和權力范式對美國學者研究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形成了范式上的統(tǒng)治。但是,話語和權力范式醞釀產生于西方語境,其本身的缺陷在于其存在某種對歷史史料的過分解讀,進而造成理論和歷史事實上的失真。*參見〔美〕周錫瑞:《后現(xiàn)代式研究:望文生義,方為妥善》,黃宗智編:《中國研究的范式問題討論》,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由于這些西方的新興理論和問題范式本身與中國實際問題結合的匹配程度尚值得學界研究與討論,以話語和權力研究范式詮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也就不可避免地具有過分解讀的先天性缺陷。

(五)研究方法的多學科性

正如前文所述,美國學界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研究開始于政治學,多關注于這場運動所囊括的制度和頂層設計等問題。其后,美國學者對這場運動的解讀轉向社會學、人類學和歷史學的視角,更多地糅合了多種學科的研究方法。造成這一趨勢的是美國的中國研究本身作為一個區(qū)域研究的學科劃分,必須具備跨學科的素質。正如裴宜理所說:“今天,人類學家、歷史學家以及在中國出生的政治學家的積極研究極其有益,有助于我們去努力應對‘傳統(tǒng)化’和‘地方化’趨勢,對我們解釋的嚴峻挑戰(zhàn)——在改革時代,這兩種趨勢席卷全中國并積攢著能量。與依靠社會科學的時髦做法相比,嚴肅地認識中國的歷史和深入了解多種現(xiàn)實情況將更為有益。”*〔美〕裴宜理著,黃育馥譯:《美國中國研究五十年》,《國外社會科學》2004年第2期。故此,美國學者對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研究也就必須走向跨學科。

四、結 論

伴隨著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的興衰,美國學者對農業(yè)學大寨的研究也走過了近半個世紀?;仡欉@一過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實際上構成美國的中國研究領域中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并取得諸多優(yōu)秀的研究成果。不過,美國學界在研究農業(yè)學大寨問題上還有相當長的道路要走。早在21世紀初,裴宜理就指出美國的中國研究所面臨的重要缺陷,即前30年美國學者沒有條件大規(guī)模進入中國田野或者部分美國的社會科學工作者不愿意進入中國田野。而當下,美國學者又過于依賴理論范式,“目前在美國政治學家中間十分時髦的‘新制度模式’主要依據的是當代美國和歐洲的事例并強調持續(xù)性,而中國學研究——它實際上汲取了對更多地區(qū)的比較——則幫助我們正確認識發(fā)生制度變遷的條件”*〔美〕裴宜理著,黃育馥譯:《美國中國研究五十年》,《國外社會科學》2004年第2期。。美國的農業(yè)學大寨研究也不例外。

通過對美國農業(yè)學大寨運動研究狀況的梳理,可以給我們諸多的啟迪:一是要進一步重視大寨問題的研究,為中國道路的探索提供歷史借鑒。美國學者之所以對大寨問題進行了長達半個多世紀持續(xù)性和開創(chuàng)性的研究,主要是因為他們將其納入“中國研究”的范疇,有助于他們理解“中國的道路”。而早在1942年,毛澤東就專門撰文呼吁重視黨史研究,關注黨在中國歷史發(fā)展中取得的成就,同時也必須重視黨在歷史過程中所犯的錯誤*毛澤東:《如何研究中共黨史》,《教學與研究》1981年第4期。。為此,國內學界應該進一步拓展大寨問題的研究視野、組建緊密型的學術團隊,發(fā)掘大寨問題的歷史資源,以求不斷探索實現(xiàn)“中國夢”的現(xiàn)實途徑。二是在避免美國學者范式先行的研究誤區(qū)的同時,進一步加強中國政治理論的創(chuàng)建。周光輝在談到中國政治學學科主體性到政治學學術研究主體性問題時,以及馬德普在談及有關中國政治學自覺性的問題時,都指出了中國政治學在理論創(chuàng)建、解釋和論證中國現(xiàn)實方面的重大缺失*參見周光輝、馬德普教授2017年2月25日在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反思與展望”講座上的談話。。為此,通過發(fā)掘包括農業(yè)學大寨運動在內的中國當代史系列重要問題,整理和整合跨時空的歷史檔案文獻,詮釋中國道路中發(fā)生的故事,必將有助于提煉出一些創(chuàng)造性的學術概念,為當下中國政治理論的發(fā)展作出新的貢獻。

(本文作者 金文,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張鳳陽,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教授 南京 210023)

* 本文系2016年度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中國話語體系建設與全球治理研究”(16JZD008)的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 王志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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