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軒 趙隴波

華北理工大學，河北 唐山 063000

刑事裁判文書說理制度研究
——以“聶樹斌案”為例

許瑞軒 趙隴波

華北理工大學，河北 唐山 063000

說理是司法裁判的靈魂，也是司法公正性的根本體現(xiàn)。司法公正主要體現(xiàn)在案件的判決結(jié)果是否公正合理，而案件判決結(jié)果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判決書。一份說理的判決書，對于民眾了解司法，增強司法公信力而言，顯得十分重要。

裁判；說理；公正

一、什么是裁判說理

說理是司法裁判的靈魂，也是司法公正性的根本體現(xiàn)。司法公正主要體現(xiàn)在案件的判決結(jié)果是否公正合理，而案件判決結(jié)果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判決書。判決書是公眾了解法官判決是否做到公正、不偏私、不袒護的唯一途徑。近些年來，冤假錯案屢屢出現(xiàn)，使司法權威受到嚴重質(zhì)疑，其中影響最大的聶樹斌案，在經(jīng)歷了一審、二審到最后的再審持續(xù)了二十一年。對比發(fā)現(xiàn)，聶樹斌案一審、二審、再審判決書在撰寫方面存在相當大的差距。一審、二審對于本院認為部分寫的簡單而粗暴，對案件的爭議沒有進行論證解釋，只是機械的陳述：“聶樹斌故意殺人、強奸婦女的事實、情節(jié)正確，證據(jù)清楚”?？梢哉f造成案件最后的錯誤，一審、二審判決書寫作中沒有做到充分說理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判決書裁判文書網(wǎng)的推進使公眾對于審判工作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可以查閱任何不涉密的判決書，可以說初衷是好的，對于判決書寫作的監(jiān)督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判決書寫作并不是簡單的撰寫出一份對被告的判決書，其中不僅是通過法言法語對法律條文的釋明，還是法官對于整件案件的綜合判斷，在法律條文的框架之下結(jié)合案件事實、證據(jù)采納的充分闡述。

判決書為什么不能做到充分說理？究其原因并不是單純由于法官能力不足不能說理，同時，輿論監(jiān)督的力量促使法官不敢說理，言多必失的心理使得法官不想說理。信訪案件的出現(xiàn)往往會使辦案法官受到牽連。其次，由于法院案件審判壓力大，法官也無暇去說理，一份嚴謹?shù)呐袥Q書要做到充分說理就要花費法官的一大部分時間。再次，法官長期辦案中形成了輕文書寫作的思想理念，沒有充分的認識到文書寫作的重要性。在判決書撰寫時直接套用模板，稍加修改，不愿在文書寫作方面花費時間。

二、裁判說理對策分析

判決書要做到充分說理要從四方面進行改善。第一，加強激勵說理制度建設，轉(zhuǎn)變法官辦案理念。在法院內(nèi)部，進行文書寫作比賽，對于其中的優(yōu)秀判決書要進行物質(zhì)與精神的鼓勵，加強法官對于優(yōu)秀判決書寫作的學習。還可以定期進行法官之間的經(jīng)驗交流，互相學習、相互促進。尤其對于基層法院法官進行專項培訓，加強文書寫作能力。要是法官從心底重視文書寫作，不是敷衍應付。判決書要具體闡述案件的事實、證據(jù)的采納、最后判決結(jié)果的法律依據(jù)。而不是本院認為案件事實充分、證據(jù)確鑿、被告對于犯罪供認不諱這幾句話帶過。聶樹斌案一審判決中對于辯護人指出的聶樹斌犯強奸婦女罪證據(jù)不足的辯護意見，一審法院法官僅僅陳述了一句“因有被告人聶樹斌多次供述，且與現(xiàn)場偵查吻合，供證一致，不予采信”。在聶樹斌二審判決書中：“二審法院認為，一審法院認定聶樹斌故意殺人、強奸婦女的事實、情節(jié)正確，證據(jù)清楚”。對于案件判決只是陳述了案情，在應該說理的部分僅僅闡述了一兩句，對于案件所存在的疑問并沒有做出任何解釋。第二，繁簡分流，對于簡單的案件，沒有爭議的案件，法官在撰寫判決書的時候可以簡單撰寫。對于較為復雜、爭議較大的案件，法官著重進行說理。對其中犯罪事實可以簡單帶過，但對于證據(jù)采納、量刑部分加強說理。對被告及其辯護人提出的問題著重闡述。判決書說理制度建設并不是要求每一篇判決書都長篇大論，而是有重點的說理，使被告罪責刑相適應。法官辦案壓力大，不能做到每一件刑事案件的判決書都可以寫到盡善盡美，通過繁簡分流可以緩解法官辦案壓力。第三，改善外部環(huán)境，給法官撰寫判決書提供良好的輿論環(huán)境。并不是每一個法官都可以對案件判決相同，每一個法官都是在法律的框架之下融入自己的自由心證。我們不能掩蓋社會輿論對于法官判決的監(jiān)督作用，但是要正確引導社會輿論對于法官的影響，不要用輿論的力量改變法官的最終判決。一份正義的判決書是法官在全面審查案件事實結(jié)合案件證據(jù)做出的合理判斷，而不是代表社會輿論的聲音。在加強社會輿論對于審判監(jiān)督的過程中，要正視社會輿論的力量，做到社會輿論監(jiān)督司法而不是被社會輿論所控制。第四，處理好“情理、法理、事理、倫理、文理”五者關系。

三、結(jié)語

聶樹斌案如果不是涉嫌故意殺人而被追逃的王書金在被公安機關抓獲后自認系本案的真兇，聶樹斌案也不會經(jīng)歷再審。我們不能依靠真兇落網(wǎng)來糾正錯案，而是從根源上杜絕冤假錯案的發(fā)生，刑事判決書說理也就顯得很急迫。判決書寫的過于簡單，人們就無法得知法官如何斷案，人們就有理由相信這些冤假錯案的形成與法官密不可分。判決書說理清晰，對于加強司法公正的作用毋庸置疑。

[1]龍宗智.刑事判決書應加強說理[J].現(xiàn)代法學，1998(2).

[2]白泉民.裁判文書說理的價值及其實現(xiàn)路徑[N].人民法院報，2015-4-8.

[3]劉樹德.裁判文書說理是深化司法改革的點睛之筆[J].人民法院報，2015-3-5.

DF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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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379-(2017)31-0202-01

許瑞軒(1991-)，女，河北燕郊人，華北理工大學文法學院，碩士研究生，從事刑法學研究；趙隴波(1990-)，男，陜西寶雞人，華北理工大學文法學院，碩士研究生，從事刑法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