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愛鳳
“我用稚嫩的雙手/把日子譜成一串串音符/在指間跳躍//我用清澈的眼神/把歲月繪成純凈的藍(lán)河/在心間流淌?!?/p>
童年,就像五彩斑斕的珍珠,總能串連起無盡的歡樂與稚嫩的夢想?;蛟S因為時間久了,有了時空的距離,童年在人們的心目中才變得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讓人留戀。跟隨魯迅先生的目光,一同走進(jìn)“百草園”,走進(jìn)“三味書屋”,去捕捉先生成長的足跡,體味先生的一腔深情,感受先生那份曾經(jīng)擁有的記憶。
一、百草園——童年的樂園
在童年的記憶中,最令人難忘的就屬百草園了。它就像一幅幅多姿多彩的立體的畫兒,讓人目不暇接,留戀忘返。
走進(jìn)百草園,“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形色各異的景物迅速地、不間斷地跳動著進(jìn)入人的視野,仿佛看到童年魯迅陶醉在其中的動人情景:綠油油的菜苗或許引發(fā)了“我”美妙的遐想,光滑的石井欄因“我”一次又一次好奇地觸摸更加光滑,和皂莢樹不只一次比試過高低的“我”,總是弄不明白為什么長來長去也長不過皂莢樹,桑葚變紫紅的那一刻該如何勾起“我”垂涎欲滴的饞蟲。
藏在濃密的樹葉里長吟的鳴蟬,不僅吸引了“我”不停搜尋的目光,單調(diào)的叫聲或許因不知勞累的鳴叫喚起“我”傾心的羨慕。伏在菜花上的黃蜂,肥胖得有些可愛,一動不動地呆在那里,而此時的“我”也一定屏住呼吸細(xì)細(xì)欣賞,惟恐弄出點(diǎn)聲響驚動了它,被追得落荒而逃。本來在草叢間自由自在覓食的叫天子,或許由于“我”不經(jīng)意弄出的響聲,眨眼間飛逝在湛藍(lán)的天空中,把“我”的目光拉成一根長長的絲線?!拔摇鄙踔敛幻靼捉刑熳釉趺捶磻?yīng)這么敏捷,動作這么麻利,“我”多想像叫天子一樣擁有一雙翅膀,自由自在地飛翔在心靈的原野上。
油蛉高興地哼著小曲,蟋蟀們也趕來湊起了熱鬧,它惟恐小曲有些單調(diào),特意用美妙的琴聲來伴奏。而“我”只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卻怎么也看不到發(fā)出聲音的“油蛉”和“蟋蟀們”在哪里。這就招引“我”去尋找藏在草叢里、斷磚下的這些昆蟲,但翻開斷磚,找到的卻不一定是原來要找的“油蛉”和“蟋蟀”,反而可能是也在那些地方藏匿著的蜈蚣。這種意外發(fā)現(xiàn)的樂趣,頓時涌上心頭?!斑€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會啪的一聲,從后竅噴出一陣煙霧。”可以想象,淘氣的“我”第一次按住斑蝥的脊梁,當(dāng)看到它突然從后竅噴出一陣煙霧的時,“我”目瞪口呆的情景?!拔摇蓖娴枚嗝磳W?,多么舒暢!
拔何首烏根的執(zhí)著總是充滿稚氣,成仙的愿望在一次次的憧憬中幻滅。雖然有些失落,有些悵惘,但神奇的美女蛇故事深深地占據(jù)了幼小的心靈,雪地捕鳥更讓冬天乏味的百草園重新洋溢著無限生機(jī)和樂趣。可以說,百草園里的樂景、樂聞、樂事,滿溢著生機(jī)和活力,情趣盎然,妙趣橫生,幼小的魯迅在這里一天天用游戲和玩樂編織著自己快樂、浪漫的童年。
二、三味書屋——枯燥生活中的快樂印記
滿懷著對百草園的深情眷戀和依依不舍,“我”被送進(jìn)三味書屋,極不情愿地開始了自己的讀書生活。雖然有些無奈,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有些失落。但隨著“我”一天天長大,上學(xué)讀書,成為一種不得不做出的選擇。百草園的生活自由而快樂,但一個人卻不能一輩子永遠(yuǎn)生活在其中。對于一個自由自在生長慣了的孩子來說,三味書屋的生活是多么的壓抑和枯燥。學(xué)習(xí)內(nèi)容的枯燥,教學(xué)方式的單一,娛樂活動的缺失,深深地束縛了“我”活潑、天真的性情。
好在這里有態(tài)度和藹、方正、質(zhì)樸、博學(xué)的先生,有對縈繞心間的“怪哉”的好奇,有“正午習(xí)字,晚上對課”的充實,有放開喉嚨放聲唱讀的嘈雜,有先生讀書時沉醉其中的可愛,有偷偷遛到三味書屋后面小園中“爬上花壇去折臘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樹上尋蟬蛻”、靜悄悄地“捉了蒼蠅喂螞蟻”的插曲,更有趁先生讀書入神時“用紙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戲”、用荊川紙蒙在小說的繡像上描畫的快樂??梢哉f,這些人、事、物的存在,讓自己枯燥乏味的讀書生活或多或少的增添了些亮色。
如果說,人生是一首詩,那么童年是其中最耐人咀嚼的一節(jié);如果說,人生是一幅畫,那么童年是其中最寫意的一筆;如果說,人生是一首歌,那么童年是其中最動人的音符;如果說,人生可以重新來過,那么童年是人們的首選時光。
“又到蟬鳴時/書包,可以暫時放棄/樹蔭下,看螞蟻搬家的樂趣/尋找清涼/是夏天最美的愜意/將小腳探進(jìn)涼涼溪水/幻想遙遠(yuǎn)天空/沙灘,與海的美麗/那樣的日子總是很快/常常忘記回家的歸途/夏夜,依偎著/奶奶的蒲扇,搖啊搖/竟把一輪明月趕進(jìn)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