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訪談
章太炎童年時就是一個書迷,常常廢寢忘食。一日,章太炎在院子里專心致志地看書,天色漸晚,氣溫較低,嫂子連喚三聲叫他進屋添衣,他才從書本中反應過來。章太炎添衣后仍回到院子讀書,殊不知他一心想著讀書,竟錯穿上其嫂子的一件花馬甲,眾人見狀,大笑不止。章太炎卻茫然不知,還抬起頭問家人笑什么。
1920年,英國作家毛姆來到中國,因為聽人說“來中國可以不看三大殿,一定要見辜鴻銘”,毛姆的朋友就寫了一封信給辜鴻銘,請他上門來見毛姆。不料,年過60的辜鴻銘根本沒去,毛姆只好親自找到辜鴻銘住的小院子。辜鴻銘得意地對毛姆說:“你朋友一定認為中國人都是苦力吧,招手就來?”毛姆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及朋友的做法太不妥了。
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朝廷需要大將出戰(zhàn)。四川人陳演、福建人蔣德璟等大臣請戰(zhàn),崇禎不許。原因是崇禎深受一種說法的蠱惑:“閩、蜀同風,腹內(nèi)有蟲。”意思是說,福建人和四川人都是壞心腸,因為“閩”“蜀”兩字都帶蟲。這時候,東閣大學士李建泰站出來說自己家是山西曲沃的,自愿出戰(zhàn),崇禎就允許了。不料李建泰剛出都門,聽說老家曲沃被占,就被嚇病了,最后被農(nóng)民軍俘獲。
袁勵準是溥儀的老師,背負帝師盛名。1913年,袁世凱占據(jù)中南海為總統(tǒng)府后,認為能題“新華門”匾額之人非袁勵準莫屬,便幾次派人去請袁勵準。袁勵準雖極力推辭,但最終礙于袁世凱的權勢,只能違心題寫。事后,袁世凱派人送上500銀圓潤資,袁勵準當著來者的面警告家里人說:“這筆錢存入銀號,不得動用分文?!?/p>
張勛復辟后,給總統(tǒng)黎元洪擬了一個請其歸政的奏折,但在批詞上對黎元洪的稱謂頗為躊躇,剛開始想稱之為“總統(tǒng)”,覺得不妥;后又稱“該大臣”,但民國元首不該用“大臣”稱呼。最后,康有為建議,不如稱黎元洪為“該員”吧。眾人不解地問原因,康有為解釋說:“中國本歸陛下所有,前因辛亥革命,陛下為息事寧人起見,這才將天下大事委托給袁世凱管理。袁世凱死了,黎元洪繼任,這兩人不啻陛下的‘管理員’?!?/p>
陶行知的兒子陶曉光讀書不多,好不容易在成都一家無線電廠找了一份工作,卻因沒有正規(guī)學歷而被廠方拒收。陶曉光進退兩難,只好求助某學校校長,造了一張假“畢業(yè)證書”。陶行知得知此事很不愉快,立即給兒子寫信,要兒子趕快將“畢業(yè)證書”退掉。他教育兒子說:“做人切不可弄虛作假,更不能向虛偽的社會陋習妥協(xié)……”陶曉光受益頗深,斷然退了那張假文憑。
馬寅初早年自稱是“五馬”,因為他生于馬年、馬月、馬日、馬時,再加上姓馬。后來他成了著名經(jīng)濟學家,并提出了極有價值的“新人口論”,因此被誣蔑為“人口學家馬爾薩斯的忠實追隨者”—馬寅初又多了一個“馬”。對此,馬寅初不但不以為忤,反而調(diào)侃道:“以前我是‘五馬’,可有人怕說我是‘五馬分尸’不好,又給我加了一匹馬,我在此謝謝他的‘好意’了。”
蘇格拉底的妻子是一個心胸狹窄、喜歡嘮叨不休的女人,常使蘇格拉底困窘不堪。一次,別人問蘇格拉底“您當初為什么要選擇這樣一位妻子”時,他回答說:“擅長馬術的人總要挑烈馬騎,騎慣了烈馬,駕馭其他的馬就不在話下了。我如果能忍受得了她,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據(jù)說蘇格拉底就是為了在妻子煩人的嘮叨中凈化自己的心靈才與她結(jié)婚的。
1957年,周恩來陪同蘇聯(lián)領導人伏羅希洛夫訪問杭州,特意帶他去拜訪蘇州名人馬一浮,并介紹說:“馬一浮先生是我國著名學者,是我國唯一的理學家。”會見中,伏羅希洛夫問馬一浮:“您在研究什么?”馬一浮說:“讀書?!狈_希洛夫又問:“現(xiàn)在做什么?”馬一浮又回答說:“讀書?!笔潞?,伏羅希洛夫想請馬一浮出去走走,馬一浮以“恕不奉陪”婉拒。
丘吉爾的父親老丘吉爾是一位幽默大師。有一次,老丘吉爾在他的俱樂部樓上碰到一個惹人討厭的家伙。此人纏住老丘吉爾喋喋不休地高談闊論,并對老丘吉爾的不耐煩毫無察覺。老丘吉爾覺得自己一時無法脫身趕忙喊來了一位男仆,吩咐他說:“你待在這里聽他說話,直到他說完才可以走。”說完,老丘吉爾就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