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明
(陜西警官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3)
中國偵查制度特異性及偵查制度改造
趙長明
(陜西警官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3)
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的核心包含偵查模式的改革,其主要通過重構檢警關系遏制偵查權,最終形成一個呈三角形的控辯雙方對等、法官居中裁判的刑事訴訟結構。當前,偵查模式改革的對策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第一,規(guī)范偵查程序,改變偵查模式行政化且缺乏制約的問題;第二,檢察機關提前介入,促使訴訟質量和訴訟效率得到明顯的提高;第三,建立“檢警一體”的刑事偵查模式,加大檢方監(jiān)督力度,打破了警、檢兩道工序的界限,促使公安機關形成一個公正、科學的強大防控體系。
模式重構;偵查制度;偵查模式
偵查制度是一個國家中與犯罪偵查活動的組織、程序、人事等方面有關的規(guī)則體系的總稱,它包括組織制度、程序制度和人事制度,這三者共同組成一個有機的系統(tǒng)。我國的傳統(tǒng)法律在清朝末期修改后深受大陸法系的影響,在刑事訴訟中注重實體輕程序,這就導致偵查制度設計在總體上與大陸法系的審問式偵查十分相像。
“模式”一詞有兩個基本含義:其一,是指簡單的事物與另一復雜的事物具有相似的結構和關系,因此,可以把復雜的事物簡單化考慮。例如,把政治看作游戲,把法律及其運行比作系統(tǒng),用生物進化來解釋整個社會的進化等;其二,是指被簡化的形式即要素或元素,或者說一個整體的幾個組成部分,比如法律的模式,就是人們人為地將法這種社會現(xiàn)象進行簡化或抽象化,能夠幫助人們說明或解釋法是什么或法由什么元素構成的。偵查程序的模式(“偵查構造”),“模式”主要是在第二層含義上被用到,它指的是偵查程序的組成元素(程序主體)及其結構、組合樣式,即偵查程序中各個程序主體之間的地位、組織及其相互關系。所謂偵查構造,換句話說,就是各個程序主體之間的相互關系。警察、檢察官、法官、律師以及犯罪嫌疑人,既有一定的權力,又都受到一定的限制。偵查程序就是上述人員行使各自的權限,為了實現(xiàn)起訴、審判程序而進行的活動。偵查模式理論涉及的主要是偵查體制問題,即偵查程序中主體的權力(利)配置問題,不同的偵查模式有不同的權利配置方案,這樣能使偵查程序中的權力(利)沖突以不同的方式得到最大限度的解決。這樣,對偵查機關權力的約制和對犯罪嫌疑人人權的保障就離不開對偵查模式的定位,也為我們對偵查模式展開深入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正如日本學者田口守一指出的:“由于偵查與國民的人權有密切關系,所以我們必須注意在偵查時不得非法侵犯人權,即使是犯罪嫌疑人也不例外?!盵1]因此,我們要研究的核心是采取怎樣的偵查體制既能查明事實真相又不侵犯人權。
1.主觀型偵查模式
主觀型偵查模式是通過獲取犯罪嫌疑人口供來展開偵查;而客觀型偵查模式則是通過獲取客觀物證來展開偵查。我國的現(xiàn)行偵查程序多以獲取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為目標,并在此基礎上進行優(yōu)化升級。立法上否定犯罪嫌疑人的沉默權、偵查過程不允許律師介入;甚至實踐中偵查機關常常阻撓、限制律師與嫌疑人的溝通,以此確保能夠順利突破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因此,可以說“主觀型”偵查模式能夠保證偵查程序的封閉性和秘密性。
2.單軌式偵查模式
目前,我國公安機關、國家安全機關、檢察機關、軍隊保衛(wèi)部門、監(jiān)獄都對案件有相應的偵查權。我國刑事訴訟法明確規(guī)定,偵查機關為了調查犯罪,有權采取專門的調查方式和有關強制措施。專門調查包括訊問犯罪嫌疑人、詢問證人與被害人、現(xiàn)場勘驗、鑒定、辨認、偵查實驗等,允許使用必要強制措施,包括拘傳、取保候審、監(jiān)視居住、拘留、逮捕等五種限制或剝奪公民人身、財產(chǎn)和其他重要權力的偵查措施,如搜查、扣押、強制檢查、查詢、凍結等。在偵查實踐中,偵查機關經(jīng)過審批還可以行使定位、監(jiān)聽、郵檢等不受刑事訴訟法限制的秘密偵查措施。
3.檢警雙向制約模式
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各個國家對于檢警關系的重視程度均比較高,其主要原因在于檢警關系直接關系到整個國家的刑事訴訟關系,檢警關系的優(yōu)良程度與訴訟結構的塑造程度以及訴訟目的的實現(xiàn)程度成正比,雖然各國家之間在處理檢警關系中所做的相關規(guī)定存在差異,但是強化檢警合作關系的重要性、加強全社會對檢警合作關系的重視程度已經(jīng)成為不爭的事實,當前對于此方面的問題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刑事訴訴法》第7條中指出公安機關在執(zhí)行任務的過程中與人民檢察院干警必須相互支持和協(xié)助,才能保證雙方更加公平公正地履行法律賦予的權利。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公安機關與人民檢察院有相互支持、相互影響的關系,在其中有兩個理論基礎保證了這一關系模式的構建及穩(wěn)固:第一,地位平等,指的是公安機關與檢察院有著平等的法律地位,無上下級關系存在,偵查權的行使必須依靠二者的共同作用,在偵查刑事犯罪行為的過程中,兩個機關既分工明確又相互聯(lián)系,絕無主次之分。第二,相互制約,即檢、警兩個部門在任務分配時分工明確,但二者又存在相互制約的關系,公安機關在行使權利時受檢察院的監(jiān)督和制約,同時公安機關也保留著對檢察院的各項工作提出異議的權利;公安機關享有對檢察院所做的各項決定提出復議的權利是這一方面最直接的表現(xiàn)。我國刑事訴訟法中的相關規(guī)定指出,公安機關只有接受了同級人民檢察院的逮捕決定,才能對犯罪嫌疑人進行逮捕,若得不到檢察院的逮捕決定或公安機關對這一決定存在異議,可通過正確的途徑提出復議請求,若檢察院依然拒絕此申請,公安機關可將復核申請上交至上一級人民檢察院。此項復議制度說明公安機關不僅享有接受檢察機關監(jiān)督的義務,還有積極履行提出復議的權利。
“與西方的‘審判中心式’的訴訟制度構造不同,‘流水作業(yè)式’是中國的刑事訴訟的一種傳統(tǒng)整體構造,偵查在這種訴訟制度下替代了審查起訴成為了刑事訴訟的中心構造”[2]。從根本上來講,犯罪嫌疑人的命運與偵查構造的完備程度有直接的關系,只有詳細分析各項偵查程序的特點并進行科學合理的完善,才能防止犯罪嫌疑人因制度缺陷受到不公正的對待。當前,我國偵查程序具有以下特點:
1.偵查活動的控制性
中國的偵查機關在執(zhí)行任務時享有較為廣泛的權利及自由,偵查機關在進行相關的針對性調查以及實施強制措施的過程中,只是遵循迅速破案的公安行政執(zhí)法理念,并沒有思考在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理念下如何更加嚴格、科學地行使權力,權利的行使幾乎在秘密的條件下進行,在進行拘傳、取保候審、監(jiān)視居住、拘留等工作任務的執(zhí)行過程中,偵查機關掌握著全部的主動權,在整個偵查體系中,檢察機關所處的地位并不具有中立、超然等特征,即與西方各國的檢察官地位無可比性。
2.對于偵查活動的控制
“檢察機關具有多種性質,在憲法上層面上它屬于國家法律監(jiān)督機關,就它本身而言它屬于國家公訴機關,在行使偵查權偵辦案件時它又屬于偵查機構,檢察機關因具有的多種性質導致其難以與西方偵查程序中的偵查法官、預審法官、治安法官等司法審查者相比”[3]。同時該因素也導致公安機關在選擇采用拘傳、取保候審、拘留、監(jiān)視居住等強制措施時具有很大的自主權,當然偵查機關也不是完全自主的,它會受到來自偵查機構內部制約,其他外部機構無權對偵查機關使用強制性措施進行審查和授權。
3.律師的參與方式
在正常情況下,律師的主要作用是在偵查階段為犯罪嫌疑人提供相關的法律幫助,但其參與范圍有一定的局限性,在執(zhí)行時要嚴格按照法律、司法解釋以及各種慣例的規(guī)定。與西方國家的律師參與制度相比,我們具有以下特點:(1)律師在偵查階段有權與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見面,并對案件有一定的了解,但過程中要視實際情況設置監(jiān)視員在場監(jiān)視,嚴禁律師與嫌疑人之間的秘密交談;(2)如案件中涉及相關國家秘密,犯罪嫌疑人與律師相見時要經(jīng)偵查機構的批準;(3)律師無權現(xiàn)場參與偵查人員對犯罪嫌疑人的訊問過程,嫌疑人也無權提出要求;(4)中國的法律援助適用范圍有限,相關司法機構沒有為嫌疑人提供免費法律服務的義務。
1.偵查機關裁量權較大
我國現(xiàn)行的偵查制度的職權主義色彩十分濃厚,刑事訴訟法賦予偵查機關很大的職權。但偵查權又缺乏相應的有效控制機構,因此實踐中極易出現(xiàn)大量的諸如非法取證、刑訊逼供等濫用偵查權的情形。縱觀我國刑事訴訟法中與偵查相關的規(guī)定,幾乎所有的偵查機關都具有較大的決定、執(zhí)行權。司法審查制度對其限制甚少,但逮捕除外,該措施要嚴格按照規(guī)定經(jīng)檢察院批準。(1)對偵查手段限制較少。除了逮捕有強制要求外,其他措施大多沒有限制條件,或是限制條件模糊、界限不清。此外,即使是搜查、拘留、凍結財產(chǎn)等涉及公民財產(chǎn)安全和人身自由的強硬措施,也沒有明確的司法審查制度,因此在案件偵查過程中出現(xiàn)錯誤地使用偵查措施及手段。(2) 刑偵監(jiān)督不夠完善。我國憲法將大部分偵查職權賦予公安機關,公安機關可選用除了逮捕之外的任何措施,并有權自行對嫌疑人采取強制性措施。事先可不經(jīng)由檢查機關批準,事后不受檢查機關審查是公安機關特有的待遇。因此在行使偵查權時主要依賴于工作人員的自律性,缺乏監(jiān)督易造成非法取證、刑訊逼供、超期羈押等不良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在某種程度上是導致公安機關和偵查工作受到社會指責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國憲法規(guī)定了監(jiān)督偵查機構的機關——檢察機關,但其對刑偵的約束能力有限,而且主要有兩種途徑:審查批捕和審查起訴,這兩種途徑都不能很好地參與偵查過程,因此檢察機關的監(jiān)控效能十分有限。在現(xiàn)行訴訟體制的限制下公訴機關在公安機關取證時無法進行密切監(jiān)督,只能行使退查權,在案件調查結束后要求公安機關補齊庭審需要的所有證據(jù)。近年來的調查結果顯示,刑事案件補查率較高,二次補查經(jīng)常發(fā)生,但退補權的行使往往只在乎形式,效果并不明顯。公安機關的補查積極性不高,導致案件質量有所下降。此外,司法實踐顯示,如非發(fā)生情節(jié)十分惡劣的現(xiàn)象,一般的刑偵違規(guī)案件都很難受到處理,大多數(shù)也只是給予紀律處分。
2. 缺少中立的裁判者
我國目前還不存在由中立司法機構主持的審查和授權機制。因此在對嫌疑人進行拘留、搜查、逮捕、扣押或是長期羈押時,都是由偵查機關自行決定或是通過檢察機關審查批準的,但是不經(jīng)過類似法院的專門的授權機構和授權程序。由司法機構主持的“程序性審查”活動目前還沒有在中國應用,因此中國的偵查程序還只是一種由政府進行的超職權、行政化的單方面追訴活動,最終導致濫用偵查權的現(xiàn)象發(fā)生。我國偵查程序的一大結構性缺陷就是缺少司法審查。我國偵查機關目前實行的是強制偵查制,事先不需要申請司法令狀,事后也可以不接受審查。此外,我國雖然設有行政訴訟制度,但人民法院行政訴訟受案范圍一直都不包括偵查行為。如果嫌疑人或公民對偵查行為有異議,那么他們只能向偵查機關或檢察機關申訴。而西方國家的公民則普遍被允許向行政訴訟部門求助,可對偵查機關的不當行為向法院提起訴訟,之后由法院審查其偵查行為是否合法,并決定維持或撤銷相關決定。但在我國,目前偵查機關的自律性和檢察機關監(jiān)督才是偵查行為的合法性的保證。但實踐證明,只依賴于偵查機關自律的效果不明顯,而檢察監(jiān)督又屬于外部監(jiān)督,不能完全參與進偵查階段,缺乏指揮、控制權,在實施監(jiān)督時處于被動地位,因此效果甚微。
3. 律師的幫助有限
律師在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幫助時,只能參與部分偵查活動,對其權力的制約作用不明顯,會導致偵查活動是對犯罪嫌疑人的單方面追訴的情況出現(xiàn)。辯方律師只能做到在受監(jiān)控的情況下與押犯罪嫌疑人會見、對嫌疑人的冤情進行申訴等活動,但律師的防御能力有限,不能參與現(xiàn)場審訊,既不能自行開展調查,也不能提出任何有效的申請。換句話說,辯方律師提供的幫助十分有限,完全不足以改變現(xiàn)有的偵查格局。
4. 缺乏比例原則的限制
“比例原則是目前各國普遍認可的一種法治原則,甚至出現(xiàn)在德國等一些西方國家的憲法里,成為一項憲法性原則”[4]。比例原則在偵查中的基本含義是:偵查手段必須與案件的實際情況相適應,在偵查時要把握限度。比例原則在限制偵查手段的濫用方面有明確規(guī)定,它要求國家偵查機關在行使相關權力時不僅要形式合法,還要行之有效,最大限度地減少偵查機關權力對公民的傷害。該原則在我國刑事訴訟法及偵查行為中有所體現(xiàn),如公安機關在強制檢查、實施逮捕等,均要求“必要的情況下”等。雖然我國部分方面已有所改善,但整體來看,比例原則還沒有明確納入我國相關法律,相關執(zhí)法人員這方面的觀念與意識普遍有所欠缺。
1.完善偵查工作和保障人權的有機統(tǒng)一
保障人權是偵查階段的難點問題。偵查作為一種國家權力在執(zhí)行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使用一些強制性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提高偵查效率,達到維護社會安全的目的。但偵查過程由于其保密性和權力強制性,往往難以對其實施有效監(jiān)督和制約,以致偵查階段偶爾會發(fā)生侵犯人權的問題,因此只要實施行之有效的保障和防范措施,才能保證在整個刑事訴訟過程中公民的人權得到有效保障。
當前,學術界就如何在偵查階段保障犯罪嫌疑人的人權問題提出許多建議,但卻很少有人提及如何有效地打擊犯罪、偵破案件,多數(shù)學者都主張限制偵查權。但要做到保障人權與打擊犯罪相互統(tǒng)一,對嫌疑人要加強保護只能起部分效果,提高打擊犯罪的力度和措施也應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重視。如果公安機關積極探索各種有效、新型的偵查措施,以適應特案、大案、要案的需要,縮短破案時間,那么侵犯人權的現(xiàn)象就會隨之減少;如果法律限定范圍內的偵查手段不能與案件的需要相適應,辦案人員為了完成破案任務,極有可能就會觸犯法律界限,不計代價采用一些非法手段進行偵查,以致出現(xiàn)侵害人權的現(xiàn)象,并會在一定程度上擾亂社會秩序。完善偵查模式和創(chuàng)新偵查措施,能夠提高物證在破案過程中的比重,加快破案腳步,能夠有效確保偵查機關依法辦案,有效地保障人權,做到完善偵查工作和保障人權的有機統(tǒng)一。
2.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偵查制度
偵查機關在偵查階段具有極大的自主權,可自行選用偵查手段。該現(xiàn)象導致相關人員濫用職權甚至現(xiàn)隨意傷害犯罪嫌疑人。針對這一情況,我們應該加強對偵查過程的控制,應制定相關標準,明確規(guī)定各類偵查手段的適用范圍,明確偵查過程中可能涉及的所有手段適用標準及適用狀況,并制定偵查手段的適用程序,嚴格要求干警按規(guī)定執(zhí)行。當然,還要對司法監(jiān)督和檢察監(jiān)督在立法中的區(qū)別加以技術性區(qū)分,使二者能夠相輔相成,最大限度地完善偵查模式,對偵查活動進行有效的監(jiān)督和制約。
中國的偵查制度也要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要立足于我國政治制度、司法制度現(xiàn)狀和司法實際,根據(jù)國情制定適合社會發(fā)展的偵查制度,還要大力完善偵查程序及所需的監(jiān)督制約機構及手段。例如,可以設立專門崗位以加強對偵查活動的監(jiān)督與制約,檢察機關和相關司法部門也要加強對偵查結果的審查,盡力保證結論的準確性,還可以實行檢警一體制,讓檢察院參與并全程監(jiān)督偵查過程,以平衡偵查機關的權力,達到改善偵查制度的目的。
有鑒于此,“在完善偵查程序的過程中,還要認清理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理解必要性與可行性的關系”[5]。可以適當放權,如可以擴大律師的參與偵查的范圍,采取限定夜間訊問、訊問過程全程錄音錄像、訊問時律師在場、對拘留、逮捕的決定權和審查權的調整、保留犯罪嫌疑人沉默權等措施,但應注意所有手段的建立都應當從我國司法制度和司法實踐出發(fā),要能夠同時達到打擊犯罪與保障人權的雙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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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龍宗智.論建立以一審庭審為中心的事實認定機制[J].中國法學,2010(2).
D920.0
A
2095-0292(2017)05-0047-04
2017-08-10
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建設高素質法治工作隊伍研究”(14AZD151);陜西省教育廳專項計劃“陜西警察職業(yè)教育的科學發(fā)展和品牌戰(zhàn)略研究”(17JK0953)
趙長明,陜西警官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偵查學。
[責任編輯孫蘭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