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根·來泊
一天,我乘長途公共汽車從S市到R市。車在一個站點??繒r,上來一位老太太,她帶著好幾個大包,還有一個精美的手提包??斓较乱徽緯r,她站起來問售票員:“安登到了嗎?”售票員回答:“沒,這不是安登,安登還遠著呢!”老太太重新又坐下,可快到下一站時,她又不安起來,再次走近售票員,問:“到安登了嗎?”售票員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
老太太一路上總是緊緊張張的,不時地拉開手提包。我看見,里面裝著幾個小紙盒和玻璃瓶。
汽車停站了,老太太還是站起來,走向售票員。售票員這回可真有點不耐煩,不過,當她看見老人家那謙恭的表情,依然親切友好地說:“您老別擔心!到安登時,我肯定叫您!”
這幾天太累了,我閉上眼,不久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車已過了安登站。奇怪!老太太根本就沒動地方!
這時,售票員路過我們座位,她一看見老太太就大吃一驚,立刻惶恐不安起來。老太太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等著售票員叫她呢!售票員疾步走進駕駛室,通過窗子,我可以看見她與駕駛員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
5分鐘后,汽車終于掉頭駛向安登,我真為老太太慶幸。
回到安登站,售票員走過來說:“快點,快點,我的老太太喲!這就是安登,您老快下車吧!”說著她已幫老太太拎起了大包。
老太太連忙攔住了她:“我不在這兒下車,你快放下包!我的大夫霍夫曼博士讓我車到安登時服第一次藥……”
發(fā)稿/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