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草原和地下鐵
2017-03-09 18:44:12
歲月 2017年3期
雨后，一道天光穿透鉛云
昭蘇草原和他的牛羊，
連同放牧少年的背影
都有了神性
我們，疾馳而過
想起這道光時，正走向地下鐵
也是雨后
無處盛放的水，井口泛溢的臟，
還有汽車卷起的浪
一起漲成河
淹沒了城市的虛榮
錯過，錯過，一再錯過
一雙大手將我推進車廂
烏壓壓的人頭統(tǒng)統(tǒng)甩在身后
真幸運啊，
終于逃離站臺
跨入了新的擁擠
車門關(guān)閉，我們目無表情
或是厭惡地相對，相悖
韭菜包子蒸騰著男人的汗臭
女人的脂粉，和難掩的倦容
門一次次開合
路，還是那么長
閉上眼，恍若回到昭蘇
那無邊的遼闊里
一道天光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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