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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錄》成書時間之探究

2017-03-11 11:12李佳宇
蘭臺世界 2017年7期
關(guān)鍵詞:劉向群書成書

李佳宇

(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哈爾濱150025)

《別錄》成書時間之探究

李佳宇

(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哈爾濱150025)

西漢劉向受詔主持中央藏書的整理工作,為各書寫定敘錄,而這些敘錄被另編一書成為《別錄》,時間應(yīng)該在鄭玄之前的東漢時期,原因有三:一者,距劉向時代最近的《漢書》并未提到《別錄》一書;二者,阮孝緒《七錄序》關(guān)于《別錄》的敘述存在疑點;三者,《別錄》一書在鄭玄時才見錄于文獻典籍。

劉向 劉歆 《別錄》 成書時間

西漢劉向負責(zé)整理、校讎圖書,每完成一部書便為其寫定內(nèi)容提要即敘錄,簡述校讎經(jīng)過、條列該書篇目、介紹相關(guān)內(nèi)容,并上奏國君,這些敘錄后被編成《別錄》。一般認為《別錄》成于劉向之手,是他對自己所奏敘錄的另外抄錄編訂,但也有學(xué)者對此表示懷疑。由于原書早已亡佚,前人文獻記載較少且較為模糊,所以只能從只言片語去揆度。通過對相關(guān)史料的解讀和對眾學(xué)者觀點的分析,推測《別錄》成書于鄭玄(127—200)之前的東漢時期,當(dāng)時人對劉向所奏各書敘錄進行搜集匯編,作者仍屬劉向。

一、《漢書》未提《別錄》一書

查考距劉向時代最近的史書記載,便是東漢初班固的《漢書》。劉向、班固分別生活于西漢末期和東漢初期,從劉向校書到班固著書,兩人相隔不到百年,且都入皇家校書部,掌管和校定皇家圖書。班固拜為蘭臺令史,受詔修史,有足夠的機會接觸豐富的資源,所以《漢書》中關(guān)于劉向、劉歆父子校書及其著述的記載是十分重要的參考。東漢末年荀悅的《漢紀(jì)》,依《漢書》寫成,且相關(guān)內(nèi)容不多,故無可取處。

《漢書·成帝紀(jì)》:“(河平)三年(前26)……秋八月,……光祿大夫劉向校中秘書。謁者陳農(nóng)使,使求遺書于天下?!盵1]310

《漢書·藝文志》:“至成帝時,以書頗散亡,使謁者陳農(nóng)求遺書于天下。詔光祿大夫劉向校經(jīng)傳諸子詩賦,步兵校尉任宏校兵書,太史令尹咸校數(shù)術(shù),侍醫(yī)李柱國校方技。每一書已,向輒條其篇目,撮其指意,錄而奏之?!盵2]799-800

以上史料記載劉向等人受詔分工校書,每完成一部書,劉向便列出該書篇目、簡述相關(guān)指意,并呈國君御覽。前輩學(xué)者對《別錄》進行輯佚,如《晏子》八篇、《孫卿新書》三十二篇,則可與《漢書》此處所載互相佐證。查考《漢書》關(guān)于劉向校書與撰寫敘錄的內(nèi)容,其只提“條其篇目,撮其指意,錄而奏之”,便再無多言,《別錄》未見著錄。

根據(jù)《漢書·楚元王傳》與《漢書·藝文志》,劉向主要負責(zé)領(lǐng)校中央五經(jīng)秘書,工于經(jīng)傳、諸子、詩賦,校得《樂記》三十二篇,編撰《新序》《說苑》《世說》《列女傳頌圖》,作《說老子》四篇、賦三十三篇。在班固的《漢書》中,這些出于劉向之手的書籍都有記載,對《別錄》這部綜合劉向十九年校書成果的書籍卻只字不提,實失合理。即使中間經(jīng)歷王莽之亂書籍散失,對如此大部頭且可以成為《藝文志》重要參考的書籍,班固怎能輕易失察。

劉向卒后,其子劉歆繼續(xù)未竟事業(yè)、完成校書整理工作,寫成《七略》。這里關(guān)于劉歆撰寫《七略》所依據(jù)的內(nèi)容,有一個需要注意的地方:《漢書·藝文志》“會向卒,哀帝復(fù)使向子侍中奉車都尉歆卒父業(yè)。歆于是總?cè)簳嗥洹镀呗浴贰盵1]1928-1966

劉歆是“總?cè)簳倍唷镀呗浴?,由此可見,完成《七略》所依?jù)的是多數(shù)量、多種類的“群書”,而不是在《別錄》一書基礎(chǔ)上的簡化。但這“群書”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劉向、劉歆整理分類過的,也應(yīng)該包括劉向?qū)戇^的敘錄?!稘h書》中劉歆生活時代(直至王莽地皇四年)的相關(guān)記載也沒有提過《別錄》一書,可見劉歆也可能未曾編過《別錄》。王莽地皇四年(23)之后,更始帝過渡,時間便進入東漢,那么《別錄》的成書則該從東漢開始考慮。

姚名達先生曾指出:《七略》較簡,故名略;《別錄》較詳,故名錄。先有《別錄》而后有《七略》,《七略》乃摘取《別錄》以為書,故《別錄》詳而《七略》略也[3]39。

姚振宗《師石山房叢書》有《晏子》八篇“其六篇可常置旁,御觀。謹?shù)阡洝3枷蛎了郎稀盵4]8、《孫卿新書》三十二篇“謹?shù)阡洠枷蛎了郎涎浴盵4]9,結(jié)合《漢書》記載,可知劉向受詔校書,為每書編寫條目指意,并且奏上供皇帝御覽,各書敘錄是分散開的。劉向故后,其子劉歆繼續(xù)校勘整理書籍,“歆于是總?cè)簳嗥洹镀呗浴贰保@里總的是“群書”,而不是《別錄》一書,可見劉歆是在眾敘錄的基礎(chǔ)上加以刪撮而成《七略》的。據(jù)劉向時間較近的史料只能分析到此程度,因為其中并無“別錄”二字的提及,所以不能貿(mào)然說《七略》依據(jù)的是《別錄》,更不能簡單地從書名及內(nèi)容的繁簡上確定成書先后,只能說《七略》依據(jù)的是劉向為各書做的敘錄。

程千帆先生認為《別錄》成書于《七略》之后:向之?dāng)⒆嗳簳涫挛淳?,故死后一年,歆猶有《上山海經(jīng)表》。是在向生前,實無集眾錄以成《別錄》之可能也。姚振宗《七略別錄佚文敘》以為,相傳二十卷,殆子駿奏進七略之初勒成之,……當(dāng)時似未嘗奏御者也。然據(jù)余前所考證,歆主校書之事,多不過一年有半。在此期間,其工作一則敘奏向所未及諸書(《上山海經(jīng)表》可證),二則造作《七略》,能否再有余閑,更勒《別錄》,是難言也[5]7-8。

程千帆先生指出,劉向校書工作還未完成就已辭世,他實無集眾錄另成《別錄》的可能性。“會向卒,哀帝復(fù)使向子侍中奉車都尉歆卒父業(yè)”,劉向校書事業(yè)未竟而沒有編成《別錄》的可能,《漢書》也未述《別錄》,兩者正可互佐。而劉歆的圖書工作,只進行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其間校余書、寫敘錄、奏《七略》,如果再加上編成相傳二十卷的《別錄》,這樣的工作量,以當(dāng)時的條件未必能成。就算用于《七略》的參考,對眾錄也無須再行編寫,直接集中起來利用即可,省時省力。當(dāng)時的文化工作是服務(wù)于皇權(quán)的,著書立說都會有所奏御,劉歆《七略》這部群書目錄之作也是呈國君御覽的。劉向的敘錄已完成可隨時供皇帝觀覽,再將眾敘錄編成《別錄》,實無必要。

姚名達、張滌華兩位先生則認為《別錄》的撰輯,也能隨得隨編,隨時可以成書,即劉向可以一邊校書一邊寫敘錄,一邊再將敘錄另抄別集,就如清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雖已進呈,校訂卻仍在繼續(xù)[6]5。姚、張兩先生所言,是質(zhì)疑劉向辭世而未成《別錄》的觀點,但若果真劉向別集眾錄另成一書,應(yīng)該有自己的成書意圖、體例安排、內(nèi)容取舍以及凡例式的陳述,怎么還會原封不動地將“其六篇可常置旁,御觀。謹?shù)阡?。臣向昧死上”、“謹?shù)阡洠枷蛎了郎涎浴边@樣的語句再謄抄在自己的書中呢?

余嘉錫先生疑:《七略》既成,時人始就群書鈔取其錄,附入歆書,以省兩讀,但必在王莽未敗,書未散失以前,其主名則不可考矣[7]2284。

余嘉錫先生認為是王莽未敗、書未散失之前有人將劉向敘錄抄取附入《七略》,編者不明。按照余嘉錫先生的想法來考慮,若是附入《七略》之中,則《別錄》還是未正式成書,它不是獨立的本子,也沒有命名,只是《七略》的附錄。按照西漢的圖書制度,未經(jīng)批準(zhǔn)允許,中央圖書不得外借、抄錄,一般人是沒有權(quán)利進入藏書處的;當(dāng)時能夠接近中央圖書的人,多是負責(zé)圖書工作的有才學(xué)的臣子,他們也沒有將敘錄另編成書的理由和權(quán)力,史書更無所載。而更始短暫,政局動蕩、秩序混亂,誰能有暇編書?想來應(yīng)該是后人見到劉向所寫敘錄,視其重要,恐其疏失,才重新編成一書,體例很可能一遵《七略》。

綜合以上分析,推斷《別錄》在劉向、劉歆時期還未成書,那么關(guān)于《別錄》的成書時間則該從東漢開始考慮。

二、對《七錄序》中“時又別集眾錄”的解讀

南朝梁阮孝緒的《七錄序》,提到了《別錄》的成書信息。首先是關(guān)于劉向、劉歆受詔校書的記述,《七錄序》:“至孝成之世,頗有亡逸。乃使謁者陳農(nóng)求遺書于天下,命光祿大夫劉向及子俊、歆等讎校篇籍,每一篇已,輒錄而奏之。會向亡喪,帝使歆嗣其前業(yè),乃徙溫室中書于天祿閣上,歆遂總括群篇,奏其《七略》?!盵8]112

這一部分指出書籍散佚背景下劉向、劉歆父子校書的史實,與班固《漢書》所述大致相同,只是《漢書》的“每一書已”在此變成了“每一篇已”,但其實都是指每完成一部書的敘錄,便上奏國君。同樣,劉歆嗣其父業(yè),總“群篇”而奏《七略》,這里沒有提到劉向編成《別錄》。

接著《七錄序》提到了《別錄》一書:“昔劉向校書,輒為一錄,論其指歸,辨其訛謬,隨竟奏上,皆載在本書。時又別集眾錄,謂之《別錄》,即今之《別錄》是也。子歆撮其指要,著為《七略》?!盵8]112

這一部分主要講《七略》、《別錄》這兩部代表目錄學(xué)成就的書籍。首先可以明確結(jié)論的,便是在阮孝緒時《別錄》已經(jīng)成書,其內(nèi)容就是劉向所寫的敘錄。劉向校書并為每書寫定敘錄,“論其指歸,辨其訛謬”,并同本書一齊奏上,之后這些敘錄就另外綜合于一本書上,即成《別錄》。對《別錄》的成書情況,關(guān)鍵就在于“時又別集眾錄,謂之《別錄》,即今之《別錄》是也”這句話。

呂紹虞先生等人將“時”理解為“當(dāng)時”、“同時”,即劉向同時又將敘錄另抄別集變成《別錄》一書。但也有人認為“時”當(dāng)理解為“時人”,或近于或遠于劉向時代,是別人而非劉向編訂成的《別錄》。顯然這里的記載是有些模糊的,一個“時”字可以有多種解讀,阮氏也沒有明確說明“時又別集眾錄”具體在何時,只是告訴我們劉向的敘錄不再分散于各部書中,它們被編入一部名為《別錄》的書籍中。“子歆撮其指要,著為《七略》”,“其”可指《別錄》,也可指各敘錄,而若指各敘錄,則與《漢書》“總?cè)簳薄ⅰ镀咪浶颉贰翱偫ㄈ浩备鼮橘N近。

阮孝緒生活的時代距離漢代起碼有五個世紀(jì)之久,期間關(guān)于《別錄》的記載就很少,而且《別錄》的內(nèi)容也可能已經(jīng)不是完整的了,他對《別錄》的書籍信息不一定是確知的。所以,雖然阮氏的《七錄序》為我們了解《別錄》提供了難得的信息,但仍不能作為確信無疑的依據(jù),不能就此認定《別錄》是劉向成書。

三、文獻中關(guān)于《別錄》的較早提及

就今天所能查考的史料來看,首先提到《別錄》一書的,是東漢末年鄭玄的《三禮目錄》。而把劉向和《別錄》聯(lián)系在一起的,是稍晚于鄭玄的應(yīng)劭《風(fēng)俗通義》。

鄭玄《三禮目錄》《儀禮目錄·士冠禮第一》:“童子任職,居士位,年二十而冠,主人玄冠朝服,則是仕于諸侯,天子之士,朝服皮弁,素積古者四民世事士之子恒為十。冠禮于五禮屬嘉禮,大小戴及《別錄》此皆第一?!盵9]77

《文選》“左太沖魏都斌”李善注輯得佚文:“《風(fēng)俗通義》曰,案劉向《別錄》,讎校,一人讀書,校其上下,得謬誤,為校,一人持本,一人讀書,若怨家相對?!盵10]106

鄭玄的《三禮目錄》具體指出《別錄》對《禮》書中各方面內(nèi)容的分類處理,這是比較早的明確提到《別錄》的史料,《別錄》的書名正式出現(xiàn)。之后應(yīng)劭《風(fēng)俗通義》直接將劉向以作者的身份與《別錄》聯(lián)系在了一起,時間在東漢末年。東漢將近兩百年的時間里,劉向的敘錄被匯編成書、命名為《別錄》,這是十分可能的。《別錄》的內(nèi)容本是劉向所作,應(yīng)劭在引用其內(nèi)容時稱為“劉向《別錄》”,也不失合理。

結(jié)束西漢末年的混亂,進入東漢,政局穩(wěn)定,國家藏書開始逐漸恢復(fù)。統(tǒng)治者提倡圖書收集,設(shè)立了專門的圖書典藏與編校機構(gòu),如辟雍、東觀、蘭臺、石室、仁壽閣等處,還創(chuàng)置了主持圖書事業(yè)的機構(gòu)——秘書監(jiān),足見東漢圖書管理事業(yè)之盛;除了中央藏書,政府還允許私人藏書,如班固、蔡邕、鄭玄等。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東漢時人很可能將所見到的劉向敘錄另編成書,并與《七略》相參照。只是《東觀漢記》散佚甚多,而《后漢書》作者范曄為南朝宋人,距東漢時代久遠,且經(jīng)歷頻繁的時局更迭,要厘清各書的情況并不容易,同時《后漢書》也沒有設(shè)《藝文志》,所以無法詳細了解《別錄》的編成情況。后人因為書中內(nèi)容而提“劉向《別錄》”,加上南朝梁阮孝緒含糊的表達,甚至隋、唐史志目錄直接題“劉向撰”,使人以為成書者就是劉向,以致誤解與混亂。余嘉錫先生《古書通例》:“后人習(xí)讀漢以后書,又因《隋志》于古書皆題某人撰,妄求某人以實之,遂謂古人著書,亦如后世作文,必皆本人手著?!盵11]269指出了《隋志》題“某人撰”帶來的問題。

綜上所述,《漢書》、《漢紀(jì)》并沒有對《別錄》的記載,直到東漢末年鄭玄、應(yīng)劭的論著才有提及,而依《七錄序》判斷《別錄》成書信息尚有疑點,各學(xué)者對劉向、劉歆成書《別錄》的推論又不易圓通,最終認為《別錄》成書于鄭玄之前的東漢時期,由于內(nèi)容確屬劉向所作,所以《別錄》作者仍歸于劉向。

[1]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2.

[2]永瑢,紀(jì)昀,陸錫熊,等.文淵閣四庫全書:第249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3]姚名達.中國目錄學(xué)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4]姚振宗.師石山房叢書[M].上海:開明書店,1936.

[5]程會昌.目錄學(xué)叢考[M].北京:中華書局,1939.

[6]張滌華.《別錄》的作者及其撰輯的時期——《別錄》考索之一[J].阜陽師院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1982(1).

[7]國立北平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第4卷[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92.

[8]道宣.廣弘明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9]黃奭.黃氏逸書考:第114冊[M].揚州: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4.

[10]蕭統(tǒng),李善.文選:卷六[M].北京:中華書局,1977.

[11]余嘉錫.目錄學(xué)發(fā)微[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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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6

李佳宇,哈爾濱師范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獻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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