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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知識與精神空間的開拓
——論新疆當代漢語文學的地名書寫

2017-04-02 18:37:44
關鍵詞:書寫新疆作家

張 蕾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7)

【西部文學】

地方知識與精神空間的開拓
——論新疆當代漢語文學的地名書寫

張 蕾

(南京師范大學 文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7)

地名書寫是新疆當代漢語文學的一個顯著特征,其中蘊含了歷史文化、自然地理、宗教圖騰、民族語屬等地方性知識。從歷時性角度看,地名作為書寫意象是由新疆詩歌散文的傳統(tǒng)表現(xiàn)內容、藝術風格所決定,是作家主體經(jīng)驗的地方性知識。從共時性角度,即從藝術審美接受方面看,讀者的需求、市場的選擇、文化定位等因素給地名書寫提供了合適的環(huán)境,地名書寫深化為濃厚地域色彩的精神空間書寫。因此,作家的地名書寫跟隨地域文化的發(fā)展一同經(jīng)歷撕裂、重合、再構的社會化過程,也將對中國當代文學精神空間的建構作出貢獻。

地名書寫;文學傳統(tǒng);文學接受;精神空間

新疆當代漢語文學偏重自然地理地貌、民族風土人情的塞外文化呈現(xiàn),是其獨特的風格也是最主要的特征,對這一文學現(xiàn)象的解讀也有學者從浮光掠影般表面化的游記文化散文來對其定性,認為是作家巧取新疆的異域風情吸引讀者,有“到此一游”的痕跡,而作品真正的文學價值和精神文化內涵被低估?;氐轿膶W作品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其中有大量的地名書寫,或者是以地名為題目舒展開來的一篇文章,或者是文本中具體明顯的地名實指,再或者是作家心靈深處的故鄉(xiāng)原型。地名的直接在場,不僅是文學作品追求真實的表現(xiàn),其既生動詳實地展現(xiàn)了歷史文化、自然風光、民族風情等特點,也體現(xiàn)出作家有意識地表達故鄉(xiāng)情感,儲存地域記憶的一種方式。與“那些充斥著閑適、懷舊氣息以及沉迷于對奇風異俗的炫耀把玩和對文化表征的浮泛感受之類的‘類文化散文’和‘亞文化散文’是有所區(qū)別的”[1]234。

一、文學中地名書寫的地方性知識

地名,從本質上講,是一種文化現(xiàn)象;從其功能上講,是地域方位的符號,但它并非一般意義上的符號,“它們承載的是歷史,是地理特點,是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是民族的發(fā)展軌跡,是民族文化的閃光點。任何一個地名基本都有其一定的含義。地名與歷史同在,與民族同在”[2]171。地名的介紹通常見于地方志和史志,詞條般的生硬釋義起著告知的作用,我們無法感受到地名豐富的歷史、文化、時代內涵,文學作品對地名書寫的偏愛是在游記散文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用生動可感可知的形式及作家深厚的情韻呈現(xiàn)出來,賦予地名鮮活的一面,營造在場的本真和敞亮感。由于新疆自然環(huán)境獨特,地域遼闊、廣袤,人口和民族成份復雜,且“處于古絲綢之路必經(jīng)的中亞腹地,中原華夏文化與西方基督文化,南亞佛教文化與中、西亞伊斯蘭文化,草原文化和農(nóng)耕文化等等多種異質的文化,幾千年來不斷在此發(fā)生沖突、撞擊、交匯和融合,因而在新疆形成了一種層次眾多十分復雜的地域性文化”[3]87。新疆社會文化的復雜性決定了文學中地名書寫的豐富性。另有沙漠到綠洲、戈壁到湖泊的風景帶,帶給人差異性極強的視覺盛宴,游走在新疆的山水大漠之間,接觸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神奇的故事。作家感知的經(jīng)驗世界,在文本中有以下四種表現(xiàn):

(一)歷史地名。新疆的部落、部族眾多,歷史活動接連不斷且繁雜多樣。自漢代至清末,漢籍對西域歷史記載由簡至細、由局部到全面,其中記錄的各代歷史地名也是由少到多。新疆南北疆各縣市的名稱,多數(shù)具有悠久的歷史,有一定的文化意義,是西域歷史文化地名的代表,也是新疆各族人民的共同文化財產(chǎn)。周濤的《哈拉沙爾隨筆》寫到他和友人進入位居天山南麓的西域三十六國之焉耆國,由哈拉沙爾的回族人想到了整個回族遷徙的歷史:“從波斯、從阿拉伯漂洋過海,在泉州登上東方神秘而陌生的大陸……靜而又憂郁地在中國生息下來,扎下了深根”[4]85。帶著對歷史的追憶和敬仰,周濤如愿以償?shù)匕菰L回族師父,真切地感受回族穆斯林的宗教信仰,入住回族人家傾聽回族歷史故事,體會這個民族的英勇威武和頑強不屈。作家寫哈拉沙爾并沒有著墨于此地的風景描寫,而是由此地懷古傷今,努力探尋古焉耆國的歷史變遷,民族的興衰榮辱,正應了“每一個歷史地名都是一段歷史,其中有的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悲壯歷史,可以帶我們進入歷史的遐思”[2]187。

沈葦滿懷激情地追溯鄯善國曾經(jīng)的輝煌:“鄯善吃過小宛、精絕、戎盧、且末/36國分裂成了50國/為西方來的使團、東方來的商隊/修通西域的路,架設瀚海的橋/商道繁忙,十幾種語言在此相遇/東方和西方在這里找到了/相互進入對方的通道和跳板”[5]310。樓蘭城古老繁華的風韻在作者筆下得到再生,呈現(xiàn)了絲綢之路的貿(mào)易發(fā)達和互通有無,是值得紀念的歷史之城和人們探險的神秘之城。以鄯善國、焉耆國、于闐國、且末國、莎車國、尉犁國、疏勒國等為題或具體實指的文章不在少數(shù),富有歷史記憶的城邦之“國”,實際上也只是多數(shù)系方圓幾里不等的村鎮(zhèn),變?yōu)檠永m(xù)至今的具有地名意義的名稱。阿拉提·阿斯木的《于田記憶》、夏冠洲的《和田八記》、周軍成的《古樓蘭》、丁燕的《睡吧,疏勒》分別以歷史地名為影子,通過地名展開對此地歷史滄桑的回顧,延續(xù)了文學詩詞中吊古傷今、追憶過往的主題,有一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人生恢宏感。

(二)自然地理實體地名。新疆多層次的地理地貌,奇特壯觀的氣候風景是自然地理實體地名形成的基礎,包括山川河湖、戈壁沙漠的名稱。對于作家而言,生活中的自然地理地貌和他們息息相關,飲此地水吃此地糧看此地山水,流入的是故鄉(xiāng)的氣息,他們眼中的自然是一切現(xiàn)實之物中的在場者?!白匀辉趫鲇谌祟悇谧骱兔褡迕\中,在日月星辰和諸神中,但也在巖石、植被和動物中,也在河流和氣候中。自然之無所不在‘令人驚嘆’”[6]60。作家對自然的關注是非常密切的,雷霆《伊犁河的漣漪》、王鋒《葉爾羌的鮮花盛開》、沈葦《喀納斯頌》、秦安江《那拉提草原的夜晚》、黃毅《東望博格達》、汪文勤《白哈巴》、姚永明《塔克拉瑪干》、談風《塔里木河兩岸》等真實存在的自然地理地名是景觀意象和情感指向的結合,作家嫻熟地運用了借景抒情、寄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藝術手法。關于這一點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王夫之認為情境雖然有心和物的分別,然而卻是景生發(fā)情感,情感促成景象,喜怒哀樂和榮辱是互為依托的。其意為景和情互為他者,具有文學間性,自然地理的地名可看作是景觀意象,情感指向就是意象構筑的作家心靈神往的意境。一個人村莊之外的喀納斯在劉亮程的心中是“靈”的世界,喀納斯是靈居住的地方??{斯在作者看來既是神奇幻化的湖水,也散發(fā)靈氣和神韻。毗鄰劉亮程生活場域的“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是一望無際的敞亮,不再是浩瀚棉田,是漫漫沙塵”[7]144。沙漠的裸露是由開荒者無情的毀滅造成的,不惜后果追逐眼前的利益導致沙漠植被不復存在。作者在記錄了沙漠景觀的同時也發(fā)出了對環(huán)境日益惡化、人類自食其果的痛心批判之聲。周濤的名篇代表作《憂郁的鞏乃斯河》寫道在“史無前例”時期男倒霉鬼和女倒霉鬼下放伊犁的日子,面對日日擺渡的鞏乃斯河在作者眼里是憂郁的,“有一種無法說清的憂愁,像一支憂郁的古歌”[4]5,一肚子不可告人無法訴說的痛苦。此時的鞏乃斯河因為作者的心情和處境渲染了憂傷的色調,具有了生命的力量及情愫,別有一番韻味。新疆當代漢語文學中的自然地理實體地名填充了作家筆下的意象,眾多客觀顯在的景成為文學審美的意象,具有一定的象征意義,經(jīng)作者情感傾注化為耐人尋味的意境,特征鮮明地形成了新疆專屬的地域標識。

(三)宗教圖騰崇拜地名。新疆民族文化異彩紛呈,各民族在長期的生活實踐中形成了自己的精神信仰。在新疆當代漢語文學中,經(jīng)常可見到帶有“麻扎”的地名,“麻扎”意為“圣靈之地”“偉人之墓”,由阿拉伯語音譯而來。沈葦對新疆的麻扎表述道:“麻扎與大地的土灰色融為一體,簡單的造型和雜亂的排列好像亡靈的神秘符號和大地古怪的胎記。”[8]209宗教文化影響滲透到當?shù)孛褡宓膯试峒o念等習俗中。

圖騰崇拜是一切宗教的起點,最早用來做祭祀品的犧牲,就是圖騰動物”[9]293?!奥樵痹诳聽柨俗巫逯惺前敚斁驮醋詧D騰崇拜,劉湘晨《阿寅勒》中“遠遠就能看到風中飄動的白布條,再一個醒目的標志是每一座墳前都豎有一根桿子,上邊系有一條牦牛尾巴。不知道牦牛尾巴是人死的時候找來的,還是專門殺一頭牦牛,待客之后再把牛尾巴作為隨葬的一部分東西”[10]442,這是高原游牧民族哀思死者的一種特殊表達方式。包頂桿子上的牦牛尾巴象征富有,與漢族的龍鳳呈祥有相似之處,說明了他們對動物的崇拜。李玄伯也說過:“我國最古的地名,大部是圖騰的名字。用這種圖騰(姓)的團(氏族),因定居在某一地就用圖騰以命其地?!盵11]185亞楠《巴里坤》中刀光劍影處馬的嘶鳴劃過午夜寂靜的草原,有“虎湖”之意,是虎氏族居其地演化而來的圖騰地名?!氨娚街?,玉英之母”的昆侖海拔五千米高地,是虎伏羲、龍女媧的合體西王母,它的原形是西羌的母虎圖騰,經(jīng)過人把它神格化后又作了人格化[5]188。昆侖之名也是由圖騰崇拜演化而來的。

(四)民族語屬地名。列維·斯特勞斯認為,“一個地域的親屬系統(tǒng),其總體特征相仿于該地域語言結構的總體特征。因為語言是人們進行口頭交流的工具,詞匯和語法本身即包含了豐富的文化內容,它作為族群歷史時間的記載方式和文化傳統(tǒng)的象征,也成為各個族群發(fā)展歷史和傳統(tǒng)文化的基本載體”[12]199。新疆是多民族聚居地,多民族的特性決定了其語言的多樣性,幾乎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語言,又不屬于同一個語系,自然會形成復雜豐富的民族語屬地名,呈現(xiàn)出與其他地區(qū)地名文化的不同特點。歐琳《你好,察布查爾》通過察布查爾大渠的建設,贊頌了錫伯族人民勤勞勇敢、不畏艱險的光榮歷史。察布查爾意為豐厚的糧倉,是錫伯族人民在新疆最集中的地方,形成了錫伯語的地名也就不足為奇了。王悅《香啊,喀什噶爾綠洲》、田丁《喀什噶爾印象》、劉亮程《庫車行》、郁笛《在庫車與一條河流相遇》、沈葦《葉爾羌》、王嶸《天下奇觀吐魯番》、鄧友梅《吐魯番懷古》、汪文勤《熟透的吐魯番》中出現(xiàn)的地名也和民族的分布及其文化的所屬相關,意為“玉石聚集的地方”“此地有坎兒井”“土地寬廣的地方”“低地”,這些民族語屬地名的語言屬于印歐系語,從塔里木盆地發(fā)掘的伊朗文物有力地說明了伊朗語族的文化及民族的分布。同上面所述的現(xiàn)今仍在使用的行政區(qū)劃地名相比,具有文化意義的語屬地名作家頗感興趣,它們有助于作家發(fā)掘到地名中承載的各異的文化內容。周濤《博爾塔拉冬天的惶惑》、高炯浩《博爾塔拉走筆》、楊樹《博斯騰湖水蕩漾》、沈葦《和布克賽爾詩篇》所涉及的地名則是蒙古文化的結晶,蒙語意思分別為“銀色的草原”“站立”“梅花鹿出沒的地方”,蒙古語語屬的地名與元代起蒙古族人的足跡遍布天山南北有關。而充滿神秘的“獸裘為衣天鵝為伍的樓蘭,頭枕白雪腳踩黃沙的樓蘭”,包含了西域鄯善國絲綢之路的燦爛文明。令人神往的“夢中的遠方,虛構的畫境”的喀納斯(沈葦《新疆詞典》),在作家筆下是大自然的杰作,也是哈薩克語中美麗富饒、神秘莫測的心靈圣地。

地名在新疆當代漢語文學的四種表現(xiàn),與地域文化有著自然、根深蒂固的聯(lián)系,從不同程度、不同層面共同構成了地域文化,正所謂部分的融合與碰撞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區(qū)域特色文化。部分之間同樣有交叉的成分,對應的地名自然會有雙重或多重的屬性,如“庫車”“樓蘭”既有西域古國的歷史屬性,也有屬于伊朗語族的語言屬性。本文論述的地名歸類存在的交叉現(xiàn)象實屬正常,同樣本文分析的是作品中出現(xiàn)的地名,非地名的專門學科研究,最終的指向意義是要回到文學本身,具體說明地名書寫表現(xiàn)形式、文學淵源、探討其給新疆當代漢語文學帶來的價值。

二、歷時性的文學傳統(tǒng)

梳理了地名在文學中的四種表現(xiàn),地名在文學中書寫的形式是需要我們解釋的,即作家如何呈現(xiàn)新疆當代漢語文學中豐富的地名書寫,用什么修辭方式書寫地名。關于這一點文本已明確地指向詩歌和散文,詩歌和散文中的地名書寫不僅在新疆當代漢語文學中居多,和中東部地區(qū)相比,也以絕對的數(shù)量引人注目。那么,為什么詩歌散文中有大量的地名書寫?是作家有意選擇,還是新疆的文學環(huán)境使然,需要從歷時性的角度探究新疆詩歌散文的傳統(tǒng)表現(xiàn)內容、藝術風格,以及作家的題材選擇、審美偏好。

新疆是詩歌散文的沃土,從唐代的李白、岑參,到元代的耶律楚材、貫云石,再到清代的洪吉亮、林則徐、紀曉嵐等為代表創(chuàng)作的源遠流長的邊塞詩,主要描寫將士出征、邊地風貌、英雄豪情,常見意象為烽火、狼煙、馬、寶劍、鎧甲、孤城、羌笛、胡雁、鷹、夕陽、大漠、長河、長城、邊城、胡天等;“《史記》《漢書》等古代典籍中的精彩史傳散文《西域記》,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記》和元代《長春真人西游記》中關于新疆豐富多彩的歷史和風土人物,都說明了新疆詩歌散文有著悠久的文學傳統(tǒng),創(chuàng)作始終圍繞邊疆的塞外風情,對所到之處所見之物精彩的書寫”[13]156。作家喜好風物描寫的風格,一直延續(xù)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的詩歌散文創(chuàng)作。如新疆解放后,進駐新疆的文藝工作者劉肖無的抒情長詩《烏魯木齊之歌》、聞捷的組詩《吐魯番情歌》、洋雨的《牧羊天山下》,散文有袁鷹的《天山路》、碧野的《在哈薩克牧場》《天山南北好地方》、劉肖無的《克拉瑪依散記》,對新疆的自然風光和民族生活作了很好的描繪?!盀豸斈君R”“吐魯番”“天山”“哈薩克牧場”“克拉瑪依”真實地名的實指,清晰地指出了新疆的地域性符號。在文學作品中地名通過作家語言的修辭表達成為豐富的能指符號,索緒爾認為語言是一種符號,屬于全部人文事實中一個非常確定的領域,由此地名書寫也可作為地域性文化的符號,歸屬于人文事實。具有人文意義的地名書寫折射出區(qū)域歷史活動、宗教民俗、自然地理等內容,是新疆地域的形態(tài)風貌。到了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全國一些有影響的著名詩人先后涉足新疆,寫了一些反映邊疆生活的邊塞詩,有突出的地名印記和文化色彩。如聞捷的《天山牧歌》,郭小川的《西出陽關》《雪漫天山路》《伊犁河》《夜進塔里木》,艾青《年輕的城》等,他們用具體實指的地名,鮮明地表現(xiàn)新疆地域文化的風景畫、風俗畫、民情畫的特征,在當時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尤其是聞捷《天山牧歌》和艾青《年輕的城》中對“天山”“石河子”牧歌式的書寫,帶給知識青年不小的震撼,熱血青年對祖國邊地的神奇瑰麗產(chǎn)生了深深的向往。文學激發(fā)了青年的思想,青年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青春熱情投注到了新疆,大規(guī)模的知識青年進疆隊伍由此壯大。

新時期以來,以楊牧、周濤、章德益為代表的“新邊塞詩派”樹立了在當代文壇的地位,他們在前“邊塞詩”的基礎上,賦予詩歌新的時代氣息、社會節(jié)奏、思想意象、藝術手法。依托多民族、多文化的獨特生活,形成了專屬于他們的氣質和風格。與前輩詩人宏大的敘述不同的是他們的詩歌更具個人的見解,個性化的色彩更加濃重。雖然也在書寫新疆具體的地方、風物、民俗,但直白、模式化的書寫遭到摒棄,對意象進行巧妙地處理,或為一體化或有象征性,如周濤描寫的伊犁河“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寫伊犁河/相信吧,我也絕不會膽怯/因為伊犁河是我的河”[4]87。伊犁河的地名書寫令人感懷的是作者對伊犁河的感恩和崇敬之情,伊犁河與作家是合而為一的,有一種霸氣凌然之勢。洋雨《懷念伊吾》、雷霆《伊犁河的漣漪》、楊牧《塔格萊麗賽》、章德益《綠色的塔里木》、李瑜《準噶爾詩草》、東虹《塔里木戀歌》等詩作鐘情于地名的書寫,以地名象征屯墾戍邊后的美好和希望,對生活的地方充滿了深厚的感情。新時期詩歌中出現(xiàn)的地名書寫消除了讀者看題目便知內容的尷尬,呈現(xiàn)出多層次、多角度的內容。詩歌形式上的探索也更進一步,敘事詩的全新運用、虛實掩映的意境美、錯落有致的詩行結構較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已有全新的改觀,面對同樣的地域符號中的地名書寫,實則隱含著作家創(chuàng)作意識和審美追求的更新。

“新邊塞詩”作家一如既往地堅守新疆的地域文化,用極大的熱情書寫以地名為代表的地方風物,這與他們提倡的崇高感和歷史感密不可分。周濤在《對形成“新邊塞詩”的設想》一文中自信地提倡新邊塞詩,并做好了迎接所處時代新詩流派的準備,隨后章德益、楊牧、李瑜及西部文學界接連響應,顯示了這群詩人堅定的信心與壯志。伊犁河、天山、博格達峰、賽里木湖的景色,樓蘭、庫車、喀什的歷史,巴扎、麻扎的民族文化,流露的地域氣息是作家創(chuàng)作的重要資源,“生活在這片奇異土地上的詩人們在這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中,容易找到特殊的感應對象(大漠、戈壁、冰山、雪峰、枯林、黃沙、風暴……),他們在這些感應對象面前,往往能生發(fā)出一種壯美的曠達的意志和力量”[13]103。憑借這些地域性符號,作家試圖建立一個崇高的理想境界和生命價值的尺度,同當時影響較大的詩歌流派“朦朧詩派”相抗衡,用詩人周濤的話是想引起注意?!靶逻吶娕伞彪S后的發(fā)展和繁榮也很好地證明了它有一股清新剛健、悲壯豪邁之氣,開一代詩風。謝冕、顧驤、周政保、余開偉、孫克恒一致評價新邊塞詩是超越西部并面向全民族的,“它不僅在中國當代文壇上豎起大旗,而且在整個社會主義文學中可為翹楚。邊塞詩體現(xiàn)著我們正在騰飛起的中華民族之魂,使我們看到一個進取民族的偉大形象”[14]214??梢钥隙ǖ氖堑孛麜鴮懺谀撤N程度上給予了“新邊塞派”詩人獨特的地域名片,是他們獲得巨大反響的有力保障。

韓子勇說“九十年代的新疆是散文的自治區(qū)”[15]320,散文的影響力盡管沒能像“新邊塞詩派”那么引人注目,但它的成績仍然不容小覷,地名書寫因作家的文化自覺和主體意識的建立更有文學價值,這里面與文學的“水土”有關,與新疆文人的精神氣質與文化結構有關。此時的作家有了明確的主體意識,從新疆生活經(jīng)驗中找到了自身的定位,個體的交往需要動機、情感意識和行為,使他們逐漸融入到多民族的生活中,在交往中分享資源、理解彼此的行為,確認個人主體的價值感,釋放自身的潛能同時建構主體意識。周濤轉詩為文,寫出的《哈拉沙爾隨筆》《吉木薩爾紀事》《憂郁的鞏乃斯河》等作品在散文界引起廣泛關注,可以說是周濤個人的文學選擇,致力于適合自己的方向,用思想的工具打通生活的隧道,也可以說是新疆“水土”凝成的感性情愫,易于歌詠而拙于陳述,長于抒情而乏于敘事,“哈拉沙爾”“吉木薩爾”“鞏乃斯河”分別象征作家情感歷程及主體意識的明確化。和新疆有不解之緣的王蒙,他的一系列新疆散文《伊犁風情·前記》《故鄉(xiāng)行——重訪巴彥岱》《又見伊犁》等,更是以地名為題表露他對十六年伊犁生活的懷念。伊犁對王蒙而言是刻骨銘心的,它包含了太多的故事,作家主體意識在伊犁得到覺醒和改變,個人不幸遭遇的苦悶因伊犁父老鄉(xiāng)親的關愛得以淡化,伊犁帶給作家生活的智慧和信心。被稱為20世紀最后一位散文家的劉亮程同樣熱衷鄉(xiāng)土題材,經(jīng)營了自己生活的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邊緣沙灣縣的《一個人的村莊》,足跡逐漸擴大,延伸到南疆的《庫車行》,吟唱著阿勒泰的《喀納斯頌》,用別樣的敘述帶領讀者通過心靈感受故土新疆。近些年來,新疆散文以沈葦和李娟的作品頗受好評,沈葦既能寫詩也能寫散文,反映新疆地域文化的《新疆詞典》更是充滿了地名書寫,對新疆進行地理學的自我建構。李娟的成名作《我的阿勒泰》直指地名“阿勒泰”,詮釋了普通牧民的生活哲學。地名符號的出現(xiàn)絕不僅限于這幾位散文家,它高頻率地分布在新疆當代詩歌散文中,以象征、比擬、寓言的修辭方式建構作家的地理學認知。

三、共時性環(huán)境下的精神空間建構

在地名書寫的傳統(tǒng)繼承中,共時性的文學自身發(fā)展和社會體制也給新疆當代漢語文學地名書寫提供了廣闊的空間。英伽登認為作品是一個布滿了未定點和空白的圖示化綱要結構,作品的現(xiàn)實需要讀者在閱讀中對未定點的確定和對空白的填補。讀者在閱讀文學作品時,也參與文本的再構過程。從讀者(主要指普通讀者,文學的生產(chǎn)、傳播者,而非批評家)的接受角度來看,隨著多媒體技術的應用,大數(shù)據(jù)時代帶給人們及時、快捷的視聽覺體驗,人們的閱讀經(jīng)驗也愈加碎片化,讀者已沒有耐心和興趣品讀長篇幅的小說,詩歌散文的短小精悍吸引讀者的眼球。新疆的詩歌散文迎勢而上,獲得了讀者的青睞。它們在內容上表現(xiàn)了地名的實指、文化的多樣性等特點,對新疆充滿好奇心理的讀者而言,這極大地填補了他們心中對新疆的想象。

讀者對文學具有特定的需求,新疆多民族聚居,各民族文化異彩紛呈,即便是相同的漢民族也是來自五湖四海,移居新疆的漢族混雜居住在南北疆各地,受不同地方文化的影響,他們的文化也存在不少差異。隨著20世紀50、60年代大規(guī)模的支邊,人們之間的接觸、了解合作的機會增多,認識和熟知新疆成了各族民眾迫切的愿望。生于七八十年代以及新世紀的軍墾后代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新疆人,但對本地文化所知較少。文學中的地名書寫,包含了豐富的歷史、文化、政治內容,滿足各族民眾對本地區(qū)的了解,有助于這些軍墾二代、三代對家園的精神探尋,加深自己的身份認同,找到家園的歸屬感,增加作為新疆人的自豪感與榮耀感,避免籍貫歸屬地不知所云的尷尬境遇。

施戰(zhàn)軍談到李娟《這世間所有的白》時發(fā)出其文字平淡真實的感悟,地方地名的神秘不再是獵奇欲望的追求。李娟描寫的阿勒泰是經(jīng)驗生活的濃縮,特別是當那些前來獵奇的人喜歡望天望遠,并再也落不下收不回目光的時候,李娟在阿勒泰當?shù)氐某B(tài)是看著地上生靈的臉。一些有滋有味的生趣,我們在巴烏斯基的《金薔薇》、都德的《磨坊書簡》、沈從文的《湘行散記》等等書里有所體會,好像從漫長的冬眠中醒過來。新疆鏡像不再是由大漠、駱駝構筑的簡單意象,是具體的凝聚著哈薩克族牧民生活的智慧,他們簡單、淳樸、樂觀的內心追求,是現(xiàn)代科技快速發(fā)展下人們所追求卻日漸消失的。李娟“阿勒泰”地名書寫的地域實指塑造了阿勒泰游牧文明純凈般的夢幻世界,傳達了真、善、美的人性情懷。地處祖國大西北,占國土近1/6的面積,到達內地城市路途漫長,新疆有種在遠方被擱置的冷落感,內地同胞對新疆的認識還淺淺地停留在沙漠、毛驢、戈壁、雪山的印象中。因為距離過長,身在其中感受的體驗也變得遙不可及,神秘、異域、未知的新疆催生了內地讀者的好奇心理,地名書寫的文學作品解決了地域相隔的問題,并以精彩生動的描寫重構了讀者原先設定的新疆。

眾多的地名書寫對于本地讀者來說,幫助他們自我建構身份認同;對外地的讀者而言,克服了相隔甚遠的距離,滿足了他們獵奇心理的愿望。讀者市場需要文學中的地名書寫,敏銳的文學生產(chǎn)者、傳播者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根據(jù)消費文化出版市場的需要,堅持文學中地域性符號書寫的生產(chǎn),在報刊雜志中刊登此類文章,擴大消費覆蓋面和受眾度。如新疆的地方報紙設有專欄,刊載表現(xiàn)新疆風情的文章,一直很受讀者喜愛,甚至很多新疆知名的作家劉亮程、李娟創(chuàng)作伊始在晚報發(fā)表過作品。此外,文學總是難以避開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制約,意識形態(tài)對作家的創(chuàng)作有導向作用。政治體制和文化定位基于新疆特殊的區(qū)情,把穩(wěn)定視為各民族的重要任務,民族團結、文化共同繁榮是一個堅定的主題,弘揚新疆精神是作家的使命。新疆文化要求作家深入新疆各地區(qū),展現(xiàn)各民族特有的精神,發(fā)掘和宣傳新疆的多彩文化。文學中的地名書寫蘊含著豐富的地理、歷史、民族、宗教、語言地方性知識,及精神維度的意義,自然被列入到文化建設的隊伍中,促進了新疆的文化保存和地理空間重構。

從歷時性和共時性來看,地名書寫是新疆地域文化的文學產(chǎn)物,具體實指的地名是真實存在的,絕非杜撰和虛構,地理空間的確定性直接點明了在何地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抡f過空間是任何公共生活形成的基礎,空間是任何權力運作的基礎。作家筆下的空間包括物質、精神、社會三種,具體的地名代表的不但是真實、具體、實在的物質空間、社會空間,一種大腦對外部環(huán)境產(chǎn)生圖像的基礎,也是作家和廣大讀者想象、抽象、隱喻的精神空間。喚醒作家主體意識的參與,把生命的第二故鄉(xiāng)融入血液中,標志著作家文化的自覺追求,用個體經(jīng)驗發(fā)掘地名標識地域的歷史憂患意識、民族深層的心理結構。如沈葦談到自己雖然在烏魯木齊居住生活,卻每年念念不忘要去好幾趟喀什噶爾?!八褚粓鰰缛粘志玫膽賽?,已是一個難舍的宿命般的情結,仿佛在那里,在沙漠與高原間的喀什噶爾綠洲,我能建立起一種新的親緣關系—或許可以一廂情愿地稱之為‘異鄉(xiāng)的故鄉(xiāng)’”[5]178。這里的喀什噶爾已成為沈葦精神上的故鄉(xiāng),與浙江湖州一樣的故鄉(xiāng),象征心靈寄托的歸宿,沈葦已接受自己是新疆人的身份,不再有異鄉(xiāng)的漂泊感,主體意識也隨之逐漸明晰。此時的地名“完全被當作精神空間,可以借助思維和言語、文學和語言、話語和文體、邏輯觀念和認識論來破譯?,F(xiàn)實限定在思維之中完全通過其再現(xiàn)形態(tài)來進行理解”[16]90。詩人章德益對此十分認同,他回憶在新疆的歲月中,常常無法忘記那遙遠的地名:塔里木、阿克蘇、喀拉玉爾滾、陽霞、昭蘇、托克遜、和靜、巴里坤、干溝、那拉提、輪臺等?!斑@些舊地名如珠璣般在我舌尖上閃耀,也如遙遠的馬蹄聲在我靈魂中回蕩”[17]136。新疆的地名構成了詩人的精神空間,具有某種象征的意義,成為永恒的地域記憶;同時依托地理空間的地名進行創(chuàng)作,也是詩人主體意識中認識自我的精神歷程寫照。周濤對天山的盛贊在其《天山的額頂與褶皺》一文中寫到:“天山的額頂是智慧的額,是勇士的頂,那是智者之相與王者之相的完美結合,是一顆雄性的頭顱,冷峻威嚴但并不兇惡,就像泰戈爾的頭,托爾斯泰的頭,有一種藝術之王的風范?!盵4]141天山在周濤眼里是智慧的象征、人格力量的體現(xiàn),作家對此充滿了崇敬之情,雄性氣質恰巧也是周濤創(chuàng)作和生活的精神質地。作家精神空間的地名書寫絕不僅于此,有些是其創(chuàng)作中的一部分,有些則貫穿作家一生的創(chuàng)作,成為作家生活的精神力量,產(chǎn)生了真正意義上的“希臘小廟”,具備某種價值和意義。沈從文的湘西世界就是最好的應證。新疆作家若能堅持地名的精神空間寫作,跟隨民族文化的發(fā)展一同經(jīng)歷撕裂、重合、再構的社會化過程,發(fā)掘其中深邃、永久的啟迪心靈的元素,也必將對中國當代文學精神空間的建構作出貢獻。

新疆當代漢語文學中出現(xiàn)的地名是實實在在的客體存在,有地理學般的地方性知識,更具有文化價值的精神存在,它帶給文學的價值已超越了地域文化的層面,蘊含在其中的是一種文化記憶,正如伊格爾頓強調的文學是觀察世界的一種特殊方式,是人們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所發(fā)生的具體的社會關系產(chǎn)物。地名可以看作是新疆歷史中每一塊土地發(fā)生的故事,是此地的歷史變遷、民族風俗、時代氣息的社會關系產(chǎn)物。作家精神空間的地名書寫是借故鄉(xiāng)新疆觀察世界的方式,是“經(jīng)過主體意識即時印象滲透的審美再現(xiàn),并最終經(jīng)過不同主體的印象記錄或主觀演繹,演繹出迥異的人文意義與世俗生活場景來”[18]134。評論界認為巴爾扎克的小說反映了法國資產(chǎn)階級社會的全面風貌,堪稱資本主義社會的百科全書;曹雪芹的《紅樓夢》厚重的歷史文化內容,產(chǎn)生了涉及醫(yī)藥、文學、飲食、習俗、禮教、社交等領域的“紅學研究”。新疆當代漢語文學的地名書寫雖在影響上不如《人間喜劇》和《紅樓夢》,沒有整個社會生活的大背景,卻也在反映新疆迥異的自然風光、社會歷史風貌、時代風云變幻、民族精神結構上,以及文學表現(xiàn)形式、修辭方面有所貢獻。契合了耿占春評論新疆詩人沈葦?shù)脑姼璧乩韺W“一方面是關于情感(經(jīng)驗)的認知,經(jīng)驗的場所、經(jīng)驗自身所包含的地理因素為情感表達提供了修辭,另一方面是關于地理對人的經(jīng)驗的構成作用,以及地理空間對主體意識的建構作用的認識”[19]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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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任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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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河子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編輯部

2017年10月28日

Local Knowledge and Mental Space Expanding——on the writing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ry Places in Xinjiang

ZHANG Lei
(School of Literature,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Jiangsu,China)

Writing of place names is a significant feature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in Xinjiang,which contain such local knowledge as natural geography,history and culture,religious totem,ethnic linguistic knowledge.From the diachronic perspective,the place names as an image in Xinjiang’s poetic prose writing,was the result of traditional performance content,artistic style,and it is the local knowledge of a writer’s subjective experience.From the synchronic angle,namely the aesthetic ways,the demand of readers,the choice of the market,and other factors provided a suitable environment.Writing of place names deepens itself as the spirit of strong local color writing space.As a result,the writer’s writing of place names is to follow al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culture of tearing,overlapping and reconstruction ofsocialization process,and itwillmakecontribution to the construction of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spirit space.

writing of place names;literary tradition;literature acceptance;mental space

I206.7

A

1671-0304(2017)05-0097-08

UR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71020.1323.008.html

2017-02-10 [網(wǎng)絡出版時間]2017-10-20 13:23

江蘇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計劃項目“地域文化與新疆當代漢語文學”(KYZZ16_0442)。

張蕾,女,新疆烏魯木齊人,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博士生,主要從事現(xiàn)當代文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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