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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英國浪漫派自然詩學的哲學思辨

2017-04-12 19:01
關鍵詞:浪漫派華茲華斯詩學

王 欣

(上海外國語大學 英語學院,上海 200083)

對英國浪漫派自然詩學的哲學思辨

王 欣

(上海外國語大學 英語學院,上海 200083)

英國浪漫派的宗教觀集中反映到其自然神學觀之中,而其自然神學觀的文學書寫,便是浪漫派的自然詩學?;谧匀簧裾?、泛神論及自然的超自然主義這三種自然神學觀,浪漫派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構筑了自然詩學的內(nèi)涵:自然既是客觀自然,同時又具有超自然性,自然是上帝之產(chǎn)物,具有神圣性,帶有神的種種印跡;自然是有機的,它有其內(nèi)在的生命規(guī)律,是“美”與“真”的書寫,具有教導的道德力量;自然對立于科學,舒緩人與“自我”的分裂,對人的心靈產(chǎn)生積極的慰藉與凈化作用。

浪漫派;自然詩學;泛神論;自然的超自然主義

在華茲華斯的《〈抒情歌謠集〉序言》(1800)和赫茲列特(William Hazlitt)的《時代精神》(1825)中,都可以看到浪漫主義文人對“時代精神”的詮釋。當然,這種時代精神不僅僅是法國大革命所帶來的激進思想,還體現(xiàn)了對宗教與自然的重新思考。啟蒙與科學沖擊著傳統(tǒng)的宗教,當時的宗教神學觀與自然發(fā)生著各種聯(lián)系,究其背景,與文藝復興后啟蒙主義的萌芽、自然科學的發(fā)展等不無關系。在浪漫派筆下,宗教、自然和詩歌交織互映,成為浪漫派自然詩學建構的一個重要前提,并且正是“自然、人性與神性之間的關系”,構成了浪漫派詩歌的“三合音”主題。[1](P2)可以說浪漫派的宗教觀集中反映到其自然神學觀之中,而其自然神學觀的文學書寫,便是浪漫派的自然詩學。

“對浪漫派來講,自然意味著自然世界的外部現(xiàn)象及其對人類精神的影響,他們把自然看作是直接出自上帝之物。自然的美具有神圣的光芒,用以感動人類的靈魂,通過詩歌人與神合一,將人類提升到新的美德高度?!盵2](P140)自然代替了神職人員、代替了《圣經(jīng)》,成為人與上帝溝通的媒介,因此浪漫派的自然詩學思想就將人、自然和神聯(lián)系到一起。

對于浪漫派的自然神學思想,一般認為有三種不同的傾向:自然神論(Deism)、泛神論(Pantheism)與自然的超自然主義(Natural supernaturalism)。這三種不同的傾向在浪漫派詩人那里并非涇渭分明,在詩歌創(chuàng)作及詩學建構中,往往是不同的傾向交織在一起:在浪漫派詩人中,如果強調(diào)理性、智性多一些,則體現(xiàn)為自然神論;如果強調(diào)心靈的感受多一些,則主要體現(xiàn)為泛神論;如果宗教神秘色彩更濃一些,則主要表現(xiàn)為自然的超自然主義?;谶@三種自然神學觀,浪漫派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構筑了自然詩學的內(nèi)涵。

無論是自然神論、泛神論還是自然的超自然主義,其實都是對客觀現(xiàn)實世界之自然的超越,都是對自然的超自然性的想象與建構。宗教信仰融入到了自然之中,從《圣經(jīng)》文本移至外部自然,而自然又投射到了詩人的心靈之中。廣義來講,浪漫派的自然詩學是一種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思想,它可以涵蓋自然神論和泛神論,基于前者,突出表現(xiàn)為后者。在這里,我們把自然的超自然主義理解為一個更為廣義的概念,它可以界說浪漫派不同詩人之間的差異,以及詩人自身發(fā)展歷程中不同時期之間的差異。

在18世紀前半期的英國,主導的神學思想是以愛德華·赫伯特勛爵、約翰·托蘭德以及莎夫茨別利伯爵三世等為代表的自然神論,而泛神論則是18世紀中葉以后取代自然神論的思想潮流之一?!白匀簧裾撌且环N廣為流傳的崇尚人類理性的宗教思維方式,17世紀晚期和18世紀歐洲的啟蒙運動以推崇人類理性為特征?!匀簧裾摰幕窘塘x——舉例來說,神是通過從宇宙萬物到造物主的理性推理而被發(fā)現(xiàn)的,他值得我們信奉并且認同所有的道德價值觀——在理論上是所有特定的或‘確實存在’的宗教所共有的?!盵3](P125)

自然神論的理論土壤是經(jīng)驗論哲學,這就一定要提到洛克的影響,他的哲學思想“同跟著而來的自然神論有密切聯(lián)系;它論述宗教就像論述任何別的一門學科一樣,它解釋《圣經(jīng)》,就像解釋任何別的一本書一樣;而在他對宗教本性的看法中,他傾向于把宗教說成仿佛它幾乎完全在于一種理智信念的態(tài)度——一種在18世紀進程中變得更加突出的傾向”。[4](P127)洛克將宗教看作是一種人人都需要遵守的社會契約,對待宗教是一種科學的、理性的態(tài)度, 他還“高揚新物理學的作用,稱之能夠揭示出自然之中上帝的設計,還能夠證明經(jīng)驗觀察所暗示出的自然宗教的合理性,而非直覺或信仰”。[5](P156)18世紀傾向于宗教信仰的理性化,在新古典主義者那里,宗教成為理性的代名詞,認為只有通過理性的信仰才是靠得住的,人要靠理性來發(fā)現(xiàn)真理。這種理性信仰的基礎是對基督教神秘面紗的揭開,洛克和托蘭德為自然神論在英國的傳播與流行奠定了基礎,他們先后發(fā)表了《論基督教的合理性》和《基督教并不神秘》,認為上帝的存在是經(jīng)過理性推理才得到證實的。自然神論與傳統(tǒng)的基督教有著共同的信仰根基,也即對上帝、對造物主的信仰,但不同之處在于,隨著物理學、天文學等科學的發(fā)展,人們開始以科學的眼光去審視宗教,這時有基于理性的自然神論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了。自然神論的思想蘊含著懷疑主義精神和理性主義精神,這也是文藝復興以后的一種必然發(fā)展趨勢。

作為自由思想家和理性主義哲學家的托蘭德,其思想始于自然神論,后來又發(fā)展到泛神論。早在1705年出版的《忠實陳述的索齊尼主義》中,托蘭德就首次使用了“泛神論”這個詞。托蘭德認為,雖然世界萬物都是變動不居的,“凡受生滅規(guī)律支配的萬物都是變化的,在歲月流轉(zhuǎn)中江山不可復識”,但是作為整體的抽象的萬物則是“永恒無限,不生不滅”的,而這樣的萬物就是上帝。他說,“萬物皆由上帝而來,且將與上帝重新合而為一,上帝是萬物的開端和終極”,“它既不隨時間而增長,也不為歲月所毀損”。[6](P35)它強調(diào)理性,那么這似乎與浪漫派的情感論相背離,其實理性并非情感的兩極對立,就像華茲華斯那“強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實則是詩人在“平靜”之后才抒發(fā)的情感,是理性的情感。

自然神論與泛神論,兩者之間既有關聯(lián)又有著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達布多(Laura Dabundo)在其所編寫的《浪漫主義百科全書》中給出了泛神論的定義,也即“泛神論是對于上帝與世界、上帝與自然、上帝與人性之間那全然的不可分割性、互相依存性以及相互滲透性的帶有神秘主義的穎悟”。[7](P443)上帝無所不在,其具象可見于現(xiàn)實世界的林林總總。自然神論是對上帝的理性化,而泛神論卻實現(xiàn)了對上帝從抽象的理性化到感性的自然化的過程。泛神論既是自然宗教觀,又是一種哲學觀,其哲學溯源可以分為兩個源頭,一個是“由斯賓諾莎所編撰成文的德國哲學的分支”傳承而來的,另一個則是英國本土的神學觀點經(jīng)過18世紀的自然神論而來的。[7](P442)

斯賓諾莎從最初的《形而上學思想》到后來的《倫理學》,經(jīng)歷了神是萬物的卓越因到神是萬物的內(nèi)在因的轉(zhuǎn)變,“從而確立了神與自然相等同的自然泛神論……”[8](P154)泛神論者模糊了創(chuàng)造者和被創(chuàng)造者之間的界限,創(chuàng)造者和被創(chuàng)造者之間的關系是什么樣的呢?將創(chuàng)造者泛化為抽象的、運用想象力才可見的神性自然,是“能生的自然(Natura naturan)”,而將被創(chuàng)造者具體化為肉眼可見的自然,是“派生的自然(Natura naturata)”。[6](P11)在這一點上,柯勒律治也可謂是泛神論的直接傳承者,他在談到想象問題時就表明,通過想象,自然與精神、外在與內(nèi)在可以融為一體,“他使用了兩個拉丁詞來解釋這兩者的區(qū)別:派生的自然(Natura naturata),指的是物質(zhì)的或?qū)嵲诘淖匀唬苌淖匀?Natura naturan)指的則是解釋并塑造自然的精神力量”。[1](P10)

自然神論在哲學基礎上滋養(yǎng)了盛行于浪漫主義時期的自然的超自然主義,但是與自然神論不同的是,“浪漫派并不怎么關注自然的有序設計,也不怎么關注與理性的諧和一致。對浪漫派來說,自然的再生能力和有機循環(huán)賦予了自身一種精神特性……”[5](P156)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柯勒律治的有機整體論也是浪漫主義自然詩學的一部分,這種有機論超越了自然神論的理性,融合了泛神論的超自然性。因此,從自然神論到泛神論再到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是理性信仰的漸次減弱,越來越多地強調(diào)了主觀心靈、神秘性及想象力。

“自然的超自然主義”這個術語首次出現(xiàn)于卡萊爾(Thomas Carlyle)1833及1834年在《弗雷澤》(Fraser’sMagazine)雜志上所連載的《舊衣新裁》(“Sartor Resartus”)中。卡萊爾與席勒有著很深的淵源,在1825年出版了《席勒的一生》(Schiller’sLife)?!叭R辛、席勒和費希特都預見了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思想,他們將圣經(jīng)故事(其中反復出現(xiàn)的墮落與救贖的意象)世俗化……人類心靈尋求的是自身與外部自然的重新統(tǒng)一?!盵5](P156)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更加突出了人的精神、人的心靈與自然的交互作用,把理性放在一旁,對人的內(nèi)心有了更多的追問與思考。

自然的超自然主義將自然提升到超自然的層面,突出強調(diào)自然世界的神性與精神上的蓬勃生命力。華茲華斯的《序曲》是他的精神傳記,闡發(fā)了詩人的自然詩學思想。詩人認為自然具有激發(fā)詩人精神與知識層面的變化的作用,這里既體現(xiàn)了泛神論,也有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思想??吕章芍蔚纳駥W思想搖擺于上帝一位論和三位一體論之間,他有著“對上帝的理性信仰,上帝既是超自然的,也是超驗的”。[9](P69)柯勒律治的泛神論思想與其唯一神論思想糾結在一起,他“在唯一神論中發(fā)現(xiàn)了泛神論”。[7](P442)柯勒律治在《午夜寒霜》(1798)中寫道:在自然萬物之中“你就會看到各種瑰麗的景象,/你就會聽到各種明晰的音響,/ 這些,都屬于上帝永久的語言,/他在永恒中取法萬物,而又/讓萬物取法于他。宇宙的恩師!”他的另一篇《詠法蘭西》(1798)盡管是歌唱自由之作,但依然在開篇就說:“浮云呵!你們在高空飄蕩又停留,/沒有人能夠左右你們的方向!/海浪呵!不論你們奔涌到何方,/你們只遵從造化永恒的律令!”他在其《致自然》(1820)中還說:“那么,我來把圣壇設在曠野里,/讓藍天替代那精雕盛飾的穹頂,/讓朵朵野花吐放的清醇香氣/替代那炷炷仙香,向你敬奉……”這些都是柯勒律治泛神論思想的寫照。

雪萊在悼念濟慈的《阿多尼》中也體現(xiàn)出了泛神論的思想:“他已和自然合為一體:在她所有的/音樂里,從那雷霆的呻吟直到夜晚/甜蜜的鳥鳴,都可以聽到他的聲息;/在黑暗中,明光里,從草木到石磧,/到處都可以感覺和意識到他的存在?!?第42節(jié))[10](P1051)他認為這首詩歌泛神論與華茲華斯的《丁登寺》異曲同工:“這兩首詩都講到了難以描繪的‘永在’,這種永在超越了人類條件的限制,與貫穿自然界的宇宙意識共同存在?!辈贿^,雪萊深受英國自由思想家休謨以及葛德文等人的影響,他將關于上帝、政治和社會等問題的想法寫成了小冊子。他的《論無神論的必要性》所體現(xiàn)的神學觀頗有些新古典主義的理性色彩,他在這本小冊子中強調(diào)說:“上帝的存在只能經(jīng)由判斷力、理性以及其他的證據(jù)來證明?!盵10] (P1043)在這一點上,他尤其受到葛德文的影響,后者的《政治公義》就強調(diào)了理性,構想出完全由理性所統(tǒng)治的烏托邦社會。盡管雪萊后來背離了華茲華斯(參見其詩歌《致華茲華斯》),但他在最初時的確為華茲華斯的忠實追隨者,尤其是在自然詩學或是神學方面。

自然神論者所談論的自然并非客觀的自然界,而是人的理性之自然;而到了浪漫主義者那里,自然則代表了真實的客觀自然,但這種客觀自然又浸染了泛神論的超驗的色彩,具有超自然性,能夠“消融詩人主體性與外部世界客觀性之間的屏障”。[5](P157)泛神論和自然的超自然主義弱化了自然神論的理性基礎,突出了想象力對于人的主觀心靈的作用。

要想把握自然的超自然性,就需要運用“超”能力,也即想象的能力,有了想象力,才能去深刻理解富含精神內(nèi)涵的自然。哈維(Harvey)在總結柯勒律治的想象觀時,提出了“客觀的、主觀的和超驗的”三種模式,并說:“這三種模式起始于自然之實體外在的客觀景象,然后再上升到創(chuàng)造性或藝術性的想象,最后升華至超驗,在這種想象中可以察覺到或至少是暗示出自然的精神內(nèi)涵?!盵1](P2)這種超驗的想象又可以追溯到康德那里。哲學話語中的想象力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康德在其《純粹理性批判》中提出了先驗想象力,與經(jīng)驗想象力相對照,而這一點也會令人想到柯勒律治在《文學生涯》中對于兩種不同想象力的區(qū)分。

柯勒律治的自然觀與其想象觀相輔相成,詩人只有通過不斷豐富、提高自己的想象力,才能夠真正讀懂自然中所承載的精神意蘊,才能夠理解物質(zhì)世界與精神世界之間的關系。所以浪漫派詩歌很多都是對自然意蘊的解讀。自然是人內(nèi)心的投射,把自然解讀成什么,實則也代表了怎樣的自然詩學觀。作為物質(zhì)存在的自然首先帶給人的是一種簡單的視覺意象,這是一種客觀的景象或是客觀的想象,但這客觀的自然之景象經(jīng)過詩人的“內(nèi)在之眼”便被賦予了主觀的想象,兩者結合后就有了升華為超驗想象的可能,那是超越客觀、超越主觀,直達神性的一種境界。由此,自然經(jīng)過人的想象力的媒介作用具有了超自然性,而這便也是自然的超自然的一種表現(xiàn)??吕章芍嗡岬降摹跋胂蟆辈⒎菓{空的想象,而是基于肉眼所觀察到的事物的想象,這種想象于是與現(xiàn)實世界發(fā)生各種聯(lián)系,是客觀現(xiàn)實世界與詩人內(nèi)心的一種結合。自然在柯勒律治眼中是神秘的,要揭開自然的神秘面紗就必須運用想象之力。

應該說,柯勒律治的想象力理論是其自然詩學的有機組成部分,他因受到謝林的影響而將自然與想象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從哲學發(fā)展的角度而言,也即在從本體論到認識論的轉(zhuǎn)變中,柯勒律治實現(xiàn)的是從對自然的觀察到如何觀察自然的轉(zhuǎn)變??吕章芍蔚南胂罅芙悠鹆巳说男撵`與自然之間的橋梁。大自然的有機之美是強大生命力的表現(xiàn)??吕章芍蔚挠袡C整體論實則賦予了大自然以生命力,這里既包含了自然神論的思想,也融合了泛神論和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思想。

盡管柯勒律治更多接受的是德國浪漫派先哲的影響,但對自然之“美”與“真”的書寫也同樣不吝筆墨??吕章芍卧凇讹L瑟》(1795)中寫道,“潔白的茉莉,葉片寬闊的桃金娘/(它們宛若是‘純真’和‘愛’的化身!)”,①雖然這首詩是寫給新婚妻子薩拉·弗里克爾的,但其中也體現(xiàn)出自然中的美與真。在另一篇《這椴樹涼亭——我的牢房》(1797)中,柯勒律治寫道:“自然絕不會離棄明慧的素心人;/庭園再狹小,也有自然駐足,/荒野再空曠,也可以多方施展/我們的耳目官覺,讓心弦得以/保持對‘愛’和‘美’的靈銳感應!”在《致自然》(1820)中,詩人再次寫道:“……我想要/從上帝創(chuàng)造的宇宙萬物中吸取/深沉、內(nèi)在、緊貼心底的歡愉;/想在周遭的繁花密葉中找到/關于愛、關于真誠虔敬的教導。”

華茲華斯在尋求自然的過程中,既書寫了自然的規(guī)律性,更強調(diào)了自然的教導力量。在一首《無題》中,華茲華斯寫道:“和煦的蒼天,藹然俯臨著大海:/聽呵!這龐大生靈已經(jīng)醒寤,/他那永恒的律動,不斷發(fā)出/雷霆般巨響——響徹千秋萬代?!雹陔m說這詩中的“龐大生靈”指代的是“大?!?,但由此我們也能看出詩人對于自然的敬畏,對于自然按照自己規(guī)律運動的描寫,以及自然的永生與永恒?!昂挽愕纳n天”就如同那萬能的造物主,它在慈愛地看著自己創(chuàng)造的“大?!?,造好后的“大?!痹凇靶彦弧焙蟊惆凑兆约旱囊?guī)律運行了,這也帶有些許自然神論的思想,強調(diào)自然內(nèi)在的生命力。

當自然神論演變?yōu)榉荷裾摃r,自然便被賦予了神性,是理性到神性的轉(zhuǎn)變,因此自然得以高于人的心靈,自然得以具有道德力量,它教導,它慰藉。自然神論是理性地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自然萬物所內(nèi)在的規(guī)律與永恒律動,而泛神論則增加了自然的教導力量。可以說華茲華斯在《抒情歌謠集》中就力圖“展現(xiàn)自然對于人類生活的力量與福賜”。[11](P1)華茲華斯更強調(diào)自然對于人心的影響作用,自然高于人的心靈、人的精神,因此自然有提升人心靈的作用,這種提升便是道德層面的提升。自然還是可以教給人類真理的老師,是豐富的、有機的真知的源泉,“到林間來聽吧,我敢斷言:/ 這歌聲飽含智慧”;“來吧,來瞻仰萬象的光輝 / 讓自然做你的師長”(《反其道》)。自然能教給人們的是什么呢?自然可以教給人們的是“美”,是“真”,是“快樂”,是“智慧”,是“德行”。在這一點上,華茲華斯的思想與盧梭的頗為相似。

盧梭強調(diào)的是“真”,抨擊的是“虛偽”;強調(diào)倫理道德,注重人的德行、善及忠誠。他說:“人們?。∧銈儜撝雷匀幌胍Wo你們不要去碰科學,正像一個母親要從她孩子的手里奪下一種危險的武器一樣……”[12](P37~38)他還說:“我自謂我所攻擊的并不是科學本身,我是要在有德者的面前保衛(wèi)德行。忠誠對于善人要比博學對于學者更可貴很多。”[12](P18)盧梭認為德行才是真正的哲學,他說:“德行?。∧憔褪羌儤愕撵`魂的崇高科學,……要認識你的法則,不是只消返求諸己,并在感情寧靜的時候諦聽自己良知的聲音就夠了嗎?這就是真正的哲學了,讓我們學會滿足于這種哲學吧!”[12](P61)在盧梭看來,德性重于知識,盧梭在這篇論文中不止一次地提到德行的重要性,并提出現(xiàn)代科學與藝術滋生了腐朽和墮落,是對德行的踐踏。盧梭在批判科學與藝術的同時,實則呼喚對自然的回歸,德行在哪里才有呢?在自然之中會尋到德行。盧梭所向往的理想狀態(tài)是人的內(nèi)心與外在的同一,他批判社會,批判虛偽,批判藝術的浮夸之風、造作之態(tài),這就為新的藝術形式、藝術風格開辟了道路。同時盧梭也將藝術與自然進行了對立,自然對立于造作,粗樸對立于浮夸。盧梭首先將藝術與自然對立起來,后來又將藝術與德行對立起來。盧梭還提到了因德行而興盛的波斯、斯巴達,也提到了因德行敗壞而淪陷的東羅馬帝國。盧梭在抨擊科學與藝術時,援引了蘇格拉底為例,支持蘇格拉底的觀點,贊美他能夠逆潮流而上,揭示出學者與藝術家的虛偽面目。當藝術沾染了科學之風,便與藝術本質(zhì)的真摯情感、真誠道德相去甚遠了。

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在其《宇宙》(Kosmos)(1847)中提到了自然的壯觀,他的“這種浪漫視野,頗能代表當時繪畫所偏愛的主題;……或1798年華茲華斯的《廷騰寺詩抄》(Verse bei Tintern Abbey)皆可為佐證。華茲華斯表示,他已經(jīng)不再以年少的輕狂來看待大自然,而是從萬事萬物中——在大海、藍天、落日余暉中和人心之中的深意——領悟到崇高的境界”。[13](P158)這是自然所具有的崇高的審美特性,詩人敏感的心靈去感受,以詩的形式展現(xiàn)出來。華茲華斯的崇高便是一種對自然美的期待。

華茲華斯等浪漫派詩人認為自然與精神是同一的,而在這一點上,布萊克卻強調(diào)精神層面高于自然層面,他認為華茲華斯的自然崇拜是無神論的表現(xiàn)。據(jù)蘭博(John A.Lambo)分析,兩人之間的共同之處在于,他們都試圖透過感官所能感知的外部世界去探求隱藏的真理。而對于兩人而言,架起外部世界與隱藏真理之間的橋梁便是想象力。想象力在觀察自然的過程中,起到了化零為整的作用,將世界萬物統(tǒng)一起來,成為一個有機組合在一起的整體。[14](P61~62)

對于想象力的強調(diào)可以說是浪漫派的共同之處,雖然他們的表述不同,但實則都是凸顯了詩人主觀想象的非凡魅力,把詩人的想象力提升到了一種超驗的、甚至是神性的高度上。布萊克也宣稱說,“成就詩人的只有一種能力:想象力,也即神圣的想象力/幻想力”。[15](P821)浪漫派的泛神論及自然的超自然主義思想的具體實現(xiàn)媒介是詩人非凡的想象力,華茲華斯強調(diào)平凡的事物加上了想象的光輝就會成就非凡的美,而柯勒律治則在想象力方面有著更為深刻的闡述,人的肉眼被動地觀察世界,而內(nèi)在之眼卻會主動地在自然中尋求能夠呵護心靈的精神內(nèi)涵。無論是柯勒律治還是華茲華斯,都強調(diào)了想象力為客觀自然或普通生活所施加的奇異光彩,正如諾瓦利斯所總結的,“把普遍的東西賦予更高的意義,使落俗套的東西披上神秘的外衣,使熟知的東西恢復未知的尊嚴,使有限的東西重歸無限,這就是浪漫化”。[16](P61)

浪漫派的自然詩學是一種悖論的詩學,這是因為浪漫派對自然的崇敬源于科學的發(fā)展、理性的回歸與啟蒙的興盛,詩人們將自然看成是有其自身規(guī)律以及自身生命力的創(chuàng)造,自然會給人們以精神教導與心靈慰藉。但同時自然又是對立于科學與理性的,這是因為科學的機械論束縛了浪漫的想象,理性的桎梏抑制了“強烈情感的自然流露”,這種情感是人內(nèi)心靈性的迸發(fā)。浪漫派對人的心靈的關注投射到了自然之中,同樣也反映到了對冷靜的科學與造作的藝術的抗議之中。“浪漫主義思想與以數(shù)學和智性為基礎的近代科學思潮抗爭,竭力想挽救被技術文明湮沒了的人的內(nèi)在靈性……”[16](P8)華茲華斯的《反其道》等諸多作品都對科學藝術,尤其是科學,表達了批判的否定意見;柯勒律治在對想象力的沉思與建構中,開始反對“牛頓機械論的機械宇宙”。[17](P145)

在這種抗拒科學、尋求內(nèi)心寄托的探索中,在自然與人的關系探索中,德國浪漫哲學為英國浪漫派詩人提供了豐富的思想源泉。費希特教導了德意志人關于“自我”(Ich)的學說。這個詞是他《知識學》思想體系中的關鍵詞,在1800年左右成為流行口號,[13](P153)他提出了“我”與“非我”的概念。謝林在此基礎上將對立的“我”與“非我”重新解釋為“精神與自然”?!霸诂F(xiàn)實中,自然和精神相互構筑;自然是可見的精神,精神是不可見的自然。鑒于此,謝林發(fā)展了他的‘自然哲學’思想體系。……對于謝林而言,藝術的創(chuàng)造與沉思是對人類自由的終極表達,因為其構成了精神與自然之同一性的實現(xiàn)?!盵18](P303)也就是說,在對自由的追求方面,精神與自然達成了一致。這里出現(xiàn)了“自由”的概念,浪漫主義時代的革命精神就包含了對自由的追求,詩人在對自由的向往與追求中,融入了對精神與自然同一的表達。而且,浪漫派對“分裂”的書寫,其實表達的就是對統(tǒng)一的追求。

浪漫派致力于解決分裂問題。那么在這場思量的博弈中,上帝和自然之間是什么關系?上帝和人的自我之間是什么關系?自然與人的自我之間又是什么關系?這三者實則代表了世界的三種存在,人是各類關系的出發(fā)點——人與自我,人與自然,人與上帝。人是自然存在,也是社會存在;是客觀存在,也是主觀存在。這里的主觀存在是指人的思想意識與情感本能的存在;自然是客觀存在,與人的存在交互作用?,F(xiàn)實世界中人的本我與自我的沖突、本能與理智的沖突、欲望與道德的沖突,種種關系不僅僅關乎人與自我,還投射到了人與上帝、人與自然、人在對自我的糾結與反省中,從外部自然與想象空間中尋求自我的投射。

康德提出的是審美可以消弭無限與有限的對立,通過有限表現(xiàn)無限,強調(diào)的是主體的感性功能。審美是調(diào)和對立的有效途徑,而在席勒那里,則認為審美可以實現(xiàn)“自由”和“人性的和諧”。詩具有了功能性,是重拾人性和諧的路徑。審美是從被動到主動、從直覺到意志的中間環(huán)節(jié),也即審美起到了溝通作用,而人性又是由感性與理性構成的,因而席勒強調(diào)感性與理性的和諧。席勒的幾部作品可以較為清晰地展現(xiàn)出其哲學思想的發(fā)展與演變,他在不斷地自我修正,從《美育書簡》到《論崇高》再到《論素樸的詩與感傷的詩》,席勒“明確提出以詩來消除普遍分裂的設想”。[16](P35)詩歌可以解決對立與分裂的問題,但是必須是基于自然的詩歌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因為能夠?qū)崿F(xiàn)“自由”與“人性的和諧”的審美是要經(jīng)過對自然的思考的。

柯勒律治在創(chuàng)作生涯中,與德國哲學的關系最為密切??吕章芍蔚淖匀辉妼W思想中融合了康德的超驗哲學和席勒的自然哲學。18、19世紀之交,當華茲華斯還徜徉在湖區(qū)的自然風光之中時,柯勒律治已經(jīng)在倫敦建立了自己的事業(yè)基礎和社交圈子,他是《清晨郵報》的杰出記者,而且與倫敦的一些出版商建立了往來,也由此他得到了翻譯席勒的機會?!皩τ诳吕章芍芜@樣的英國浪漫主義思想家來說,尤其具有吸引力的便數(shù)席勒了,這是因為席勒將自然涵蓋為最基本的原則,也因為席勒對于想象力的強調(diào)和對動態(tài)世界觀的強調(diào)。”[18](P303)席勒關注的是人與自然的關系,在談到自然時,他說:“它們是從前的我們;它們也是將來的我們。我們也曾一度是像它們那樣的自然,我們的文化也應該在理性與自由之路上引導我們返回自然。同時也是我們那一去不復返的童年之寫照,因而它們以某種悲傷充滿我們的心靈。它們同時也是我們最高的理想境界之寫照,因而它們把我們提到一種崇高的感觸。”[19](P129)自然、童年、崇高,這些概念無一不是浪漫派的關鍵詞。自然(外在和內(nèi)在)是過去,是將來,卻唯獨不是現(xiàn)在,由此它傷感、它憧憬,這種情緒完全是浪漫主義的。

洛克的雙重經(jīng)驗認識論提出,人的觀念源泉不只來自感官經(jīng)驗,而且也來自心靈,“人的認識來自‘感覺’和‘反省’,其中‘感覺’幫助我們認識自然界,‘反省’幫助我們認識自我……”[4](P121)對于“從前的我們”來說,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與自然和諧統(tǒng)一,因而符合人本性的自然;而對于“將來的我們”來說,這種和諧統(tǒng)一也是我們的理想狀態(tài),是對當前我們的一種不滿的宣泄。由于人與自然的分離,詩人便在始終尋求那樣有機的統(tǒng)一,也就是說,浪漫派詩人,尤其是柯勒律治,不僅追求內(nèi)容上的理想化,還追求形式的有機統(tǒng)一,這使其創(chuàng)作上升到了詩學層面?!霸娙嘶蚴求w現(xiàn)自然,或者尋求自然。前者使他成為素樸的詩人,后者使他成為感傷的詩人?!薄霸诟袀脑娙?,自主精神總勝過感受能力,正如在素樸的詩人,感受能力勝過自主精神。如果在素樸天才的作品中有時缺乏主體的精神,那么在感傷天才的作品中往往找不到客體的對象?!盵19](P245,P284)從這個層面來說,華茲華斯更接近感傷的詩人,而柯勒律治則介乎素樸的詩人與感傷的詩人之間??吕章芍蔚南胂罅藿恿酥黧w的“感受能力”與“自主精神”,而他在建構其想象力理論的過程中,逐漸偏離了自己早先的唯一神論?!八奈ㄒ簧裾摗屛唤o了一種新的思想,也即萬物僅只存在于想象力的主觀之眼中?!盵20](P60)

“從十八世紀初開始,文明與自然的對立,就因產(chǎn)業(yè)發(fā)達和都市人口集中化,而日益惡化?!盵13](P160)自然成為科學與文明的對立面,當人們迷失于城市化的心靈分裂時,回歸自然本心成為浪漫派的心靈呼聲。華茲華斯強調(diào)的更多是自然的功用,自然能給人們帶來什么。人的心靈與自然是單向地接受與施與的過程。相比之下,柯勒律治對自然的思考更具哲學意義,他的有機論與想象論都是對自然的哲學思考。人的心靈與自然是雙向的互動作用。華茲華斯將自然當作人類心靈的家園,而柯勒律治則認為自然與人的精神世界密切相關,賦予了自然更高層面的內(nèi)涵。

英國浪漫派的自然詩學中,自然既是客觀自然,同時又具有超自然性,自然是上帝之產(chǎn)物,具有神圣性,帶有神的種種印跡,源自斯賓諾莎及托蘭德的泛神論的自然,強調(diào)自然能給人以教誨與慰藉;自然又是有機的,它有其內(nèi)在的生命規(guī)律,是“美”與“真”的書寫,是源自盧梭的作為文明之矛盾對立面的自然,具有教導的道德力量;自然同時又對立于科學,舒緩人與“自我”的分裂,對人的心靈產(chǎn)生積極的慰藉與凈化作用,這主要源自德國浪漫派詩哲的人心本性狀態(tài)的自然,強調(diào)“自我”與“心靈”。這些豐富的自然詩學內(nèi)涵,都可以通過探討其哲學根基而得到更好地界說。

注釋:

①柯勒律治:《柯爾律治詩選》,楊德豫譯,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本文所引柯勒律治的譯詩均出自該譯本。

②華茲華斯:《華茲華斯詩選》,楊德豫譯,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12年版。本文所引華茲華斯的譯詩均出自該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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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 吉)

The Philosophical and Religious Exploration of the British Romantic Nature Poetics

WANG Xin

(School of English Studies,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

The British romantic nature poetics is closely pertinent to the religious and philosophical thoughts of the poets, and hence ensues the triad theme of nature, humanity and divinity. The interwoven deism, pantheism and natural supernaturalism represented in the romantic nature poetics could be well explained with philosophical ideas by Locke, Toland, Spinoza, Kant, Schiller, Fichte and Rousseau. Thereby, nature is written as the supernatural, as the opposition of science, as the reflection of “self”, and as the source of “beauty” and “truth”.

romantic, nature poetics, pantheism, natural supernaturalism

2016-12-02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當代視域下英國浪漫主義詩歌經(jīng)典解構研究”(11YJC752028)

王 欣,山東蓬萊人,上海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英美文學、比較文學研究。

I052

A

1004-8634(2017)03-0065-(07)

10.13852/J.CNKI.JSHNU.2017.0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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