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琳

(福建師范大學福清分校 文法學院，福建 福清 350300)

一百五十年前的煙臺話音系研究
——傳教士字典《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

林 琳

(福建師范大學福清分校 文法學院，福建 福清 350300)

《漢英韻府》(1874)是美國漢學家衛(wèi)三畏編纂的重要字典。本文以《漢英韻府》所記錄的煙臺話為研究對象，使用歸納法、擬測法、比較法等方法進行分析，對字典所記錄的煙臺話語音進行歸納，擬測出當時煙臺話的聲母、韻母系統(tǒng)，并與現(xiàn)代煙臺話進行比較歸納，研究其一百五十年來的演變。

煙臺話；《漢英韻府》；聲母；韻母

關于古代山東話的相關研究，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逐漸得到重視。魯國堯、曹正義、虞萬里等先生都有相關的文章。李新魁、耿振生先生則介紹過一些明清時期山東人編纂的韻書、韻圖。但都沒有具體的研究。關于清代山東話的音系研究，目前做得比較深入的是張樹錚先生的《清代山東方言語音研究》。這本書詳細介紹了清代山東方言在聲韻調方面的特征，具體分析了幾部反映清代山東方音的韻書。但是，從這些資料里沒有找到關于清代山東煙臺話的研究。

《漢英韻府》是美國漢學家衛(wèi)三畏在北京任職期間根據(jù)中國古代字典《五方元音》的排列法編的漢語拼音字典，附北京、廣州、廈門、汕頭、福州、上海以及芝罘(煙臺)的發(fā)音。衛(wèi)三畏(1812一1884)是早期來華的美國新教傳教士，長期擔任美國駐華使團秘書和翻譯，曾9次代理美國駐華公使。他是一位中國通，寫作了為數(shù)甚多的漢學著作，被稱為美國漢學第一人?！稘h英韻府》中所附的各地方言的發(fā)音是十九世紀末各地方言的真實記錄，是自然口語的最有價值的資料，其價值不言而喻，但遺憾的是目前還缺乏深入的研究。

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很多傳教士的方言記錄，大都是福建廣東等地的方言，但傳教士對芝罘(煙臺)話的記錄還沒有人提到，比如游汝杰先生的《西洋傳教士漢語方言著作書目考述》就完全沒有提到有關芝罘(煙臺)話的記錄。所以，衛(wèi)三畏對芝罘(煙臺)話的記錄有其難得的價值。本文選取《漢英韻府》所記錄的煙臺話為研究對象，使用歸納法、擬測法、比較法等方法進行分析，通過總結、歸納、比較，整理出《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以期為煙臺方言的研究增加新的材料，并且豐富和補充煙臺話的研究成果，并與現(xiàn)代煙臺話音系進行比較，研究其演變規(guī)律。

一、《漢英韻府》煙臺話聲韻系統(tǒng)歸納

衛(wèi)三畏對《漢英韻府》的煙臺話系統(tǒng)并沒有具體的說明，只是在字典正文的官話韻母字條下注明這些官話音節(jié)的煙臺話發(fā)音。截圖如下：

《漢英韻府》的煙臺話并沒有標注在具體的每個字條上，也沒有任何關于聲調的說明。因此，本文對《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只能做聲母和韻母的歸納。下面將《漢英韻府》正文中所有官話韻母字條下的煙臺話音節(jié)進行搜集和整理，并參考南官話音節(jié)后所列字條，參證各個音節(jié)的中古音來源，從而對其聲韻系統(tǒng)進行歸納。結果如下：

圖1 《漢英韻府》(1889，正文第1頁)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聲母一共有18個。

表1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聲母(18個)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韻母應該有56個。具體的列表如下：

表2 《漢英韻府》煙臺話單元音韻母表(10個)

表3 《漢英韻府》煙臺話復元音韻母表(17個)

表4 《漢英韻府》煙臺話鼻音韻母表(18個)

表5 《漢英韻府》煙臺話入聲韻母表(11個)

與我們一般認知的煙臺話相比較，《漢英韻府》煙臺話韻母系統(tǒng)保留了11個入聲韻，但這些入聲韻的字在數(shù)量上大概五百左右，跟總字數(shù)的一萬兩千多個比起來，算比例很少的了。如果衛(wèi)三畏的記錄屬實，說明這個時期的煙臺話中還存在古入聲韻字，可能是入聲完全消失前的一些殘留。另外，衛(wèi)三畏在元音的區(qū)分上比較細致，把一些音位變體單獨分列出來，所以韻母在總數(shù)上會更多。

二、《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與現(xiàn)代煙臺話的比較

錢曾怡等人的《煙臺方言報告》于1982年由齊魯書社出版，對現(xiàn)代煙臺話作了全面的描述。《煙臺方言報告》(以下簡稱《報告》)中有22個聲母、37個韻母、3個聲調?！稘h英韻府》煙臺話音系沒有涉及聲調部分，所以就不進行比較。聲母與韻母的具體比較如下：

(一)《漢英韻府》煙臺話聲母與《煙臺方言報告》聲母比較

《煙臺方言報告》統(tǒng)計共有聲母22個：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聲母是18個。二者相比較，大部分是相同的，具體的比照列表如下：

表6 《漢英韻府》煙臺話與《煙臺方言報告》聲母比較

從上表對比可見，二《煙臺方言報告》的聲母多了4個，主要區(qū)別有兩個：

1.古見影組

《漢英韻府》的煙臺話音系中，古見組以及部分影組字仍合并為一組，用[k]、[k]、[x]表示。而在《報告》中，這些字分立為兩組。其中，古見組影組的一二等，仍用[k]、[k]、[x]表示；而三四等的字，則分化出舌面中音，用[c]、[c]、[?]表示。

2.古泥娘母

以上這兩種聲母的分化，大概都是受到介音的影響而產(chǎn)生的。這在聲母的演變中，是一種較常見的現(xiàn)象。

(二)《漢英韻府》煙臺話韻母與《煙臺方言報告》韻母比較

《煙臺方言報告》的韻母總共是37個，其中沒有入聲韻母。具體如下：

ao毛桃 iao標條 ou否頭 iu丟柳 an半南 ian邊然 uan磚船 yan宣全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韻母是56個，包含的入聲韻母是11個。但《煙臺方言報告》音系沒有入聲韻母。下面分組進行對比說明。

1.單元音韻母

二者單元音韻母都是9個，具體的比照如下：

表7 《漢英韻府》煙臺話與《煙臺方言報告》單元音韻母比較

從上表可見，《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單元音韻母多了兩個?！稘h英韻府》煙臺話的[?]韻只有18個字，來自中古的假攝麻韻三等開口字，如“遮車哶”。其它同來源的字都已經(jīng)演變?yōu)閇i?]韻了。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這剩余的十幾個字也進一步演變了?！稘h英韻府》煙臺話的[:]韻，來自中古果攝、遇攝一等合口，以及宕攝山攝曾攝一等入聲字，如“磨波簸坡破”，入聲字如“莫末默勒博潑”。這個韻的字主要都是搭配唇音鼻音的聲母[m]、[p]、[p]，可能就是由于受到這個影響，所以與其它同來源的字區(qū)別開來。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這些字演變?yōu)閇o]韻。

另外，《漢英韻府》煙臺話的[o]韻，基本上都來源于中古的流攝侯韻尤韻一三等開口字，如“后勾口樓歐剖嗽兜頭走愁”。這些字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不再是單元音韻母，而是變成了復元音韻母[ou]。

2.復元音韻母

二者復元音韻母比照如下：

表8 《漢英韻府》煙臺話與《煙臺方言報告》復元音韻母比較

上表的對應是根據(jù)每個韻相應的字進行區(qū)別。由于擬音的不同，出現(xiàn)相對應的差別，如[?]和[e]、[ai]和[a?]的不同?！稘h英韻府》還多了四個復元音韻母，少了一個[ou]。《漢英韻府》煙臺話[ui]韻的字只有一個音節(jié)[tsui]，包含的字不到十個，估計只是一些變化過程中的殘留；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這些字并入了《漢英韻府》煙臺話的[u?i]韻，變成現(xiàn)代的[ui]韻。其它幾個《漢英韻府》煙臺話中多出的復元音韻母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也都被歸并了，[io]韻并入[iu]韻，[ioa]韻并入[y?]韻，[uoa]韻并入[uo]韻?！稘h英韻府》煙臺話的[io]、[ioa]、[uoa]這三個韻母，基本都只搭配見組[k]、[k]、[x]這三個聲母，這些聲母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分化出舌面中音，所以也影響了其韻母的變化。有些歸并，大都由于韻母處在演變的過程中，所以還有某些殘留，而到了現(xiàn)代煙臺話中，這些變化已經(jīng)完成，所以這些韻母被歸并了。而現(xiàn)代煙臺話中的[ou]韻，則是由《漢英韻府》煙臺話中的單元音[o]演變而來的。

3.鼻音韻母

二者鼻音韻母比照如下：

表9 《漢英韻府》煙臺話與《煙臺方言報告》鼻音韻母比較

從上表可見，《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多了三個鼻音韻母。其中的[?n]韻只搭配[ch]、[ch]、[sh]這三個聲母，而同來源的[an]韻則沒有搭配這三個聲母，所以二者其實可以互補。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二者合并為一個[an]韻，不再區(qū)分?！稘h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中[un]、[u]二韻的情況也與此類似。[un]、[u]韻只搭配[k]、[k]這兩個聲母，而分別與它們同來源的[un]、[ua]韻則都沒有搭配這三個聲母，可以說彼此都是互補的。只能說衛(wèi)三畏在記音時做得更精細，才產(chǎn)生了這些不同。

4.入聲韻母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包含11個入聲韻母，但《煙臺方言報告》音系沒有入聲韻母。這個不同產(chǎn)生的原因，估計可能是衛(wèi)三畏的那個時期，煙臺話中還有少量入聲韻母沒有被同化，所以仍體現(xiàn)在音系中，而到了現(xiàn)代，入聲則完全消失了。但目前沒有其他同時期的材料相印證，所以僅做為推測。

三、《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特點及演變軌跡

(一)《漢英韻府》煙臺話聲母的特點

1.古知莊章分立

在《漢英韻府》的煙臺話系統(tǒng)中，古知組二等與古莊組以及部分古章組合口字歸并為一個聲母，衛(wèi)三畏用[ts]、[ts]、[s]來表示，知組字如“朝中追超寵槌”，莊組字如“楂齋斬叉柴攙”；而古知組三等與古章組則合并為另一個聲母，衛(wèi)三畏用[ch]、[ch]、[sh]來表示，知組字如“蜇展肘趁長撤”，章組字如“遮旃周嗔昌車”。

2.古精組按等分立

《漢英韻府》的煙臺話中，精組的一二等與中古的知組二等及莊組合并，衛(wèi)三畏用[ts]、[ts]、[s]表示，如“匝藏糟擦倉測”；而精組的三四等則與古知組三等及章組合并，衛(wèi)三畏用[ch]、[ch]、[sh]來表示，如“擠焦將妻槍樵”。

3.古日母字變?yōu)榱懵暷?/p>

古日母字在《漢英韻府》的煙臺話中變?yōu)榱懵暷傅淖郑掖钆涞捻嵞缸優(yōu)辇R齒呼和撮口呼。例如：染然、人忍、如乳，衛(wèi)三畏的標示分別是：[yen]、[yin]、[yü]，擬測為：[ian]、[in]、[y]。

4.古影疑母合并，變零聲母

在《漢英韻府》的煙臺話音系中，古影母、古疑母合并為一個聲母，都變成零聲母了，如安岸、凹敖、歐偶。這一點與現(xiàn)代普通話的變化相同。

5.無卷舌音

《漢英韻府》的煙臺話音系的聲母中，沒有卷舌聲母?，F(xiàn)代普通話的卷舌音在其音系中都不卷舌，如爭精、臣親、乘星、蟲粗、超曹、生蘇，這幾組都是同聲母。衛(wèi)三畏將其聲母分別標示為[ch]、[ch]、[sh]、[ts]、[ts]、[s]，都是舌尖前和舌面前，而沒有卷舌的舌尖后音。

6.尖團分立

與普通話部分尖團不同，《漢英韻府》的煙臺話音系尖團分立。所謂的團音即古見組，衛(wèi)三畏標示為[k]、[k]、[h]；尖音即古精組，則分為[ts]、[ts]、[s]和[ch]、[ch]、[sh]兩組。如“堅欺虛”的聲母分別為[k]、[k]、[h]；“尖七須”的聲母分別為[ch]、[ch]、[sh]。二者涇渭分明，沒有混合。

(二)《漢英韻府》煙臺話韻母的特點

1.形成四呼格局

與現(xiàn)代普通話一樣，《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已經(jīng)形成開口、齊齒、合口和撮口的四呼格局。

2.韻母數(shù)量多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的韻母總數(shù)達到56個，比現(xiàn)代煙臺話的韻母數(shù)多了將近20個。這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仍然有入聲韻母存在，雖然數(shù)量不多；一是衛(wèi)三畏對元音的審音十分細致，把一些完全互補的音位變體也進行單列，而現(xiàn)代煙臺話音系則對其進行歸并。

3.保留入聲韻母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仍然有11個入聲韻母，這些入聲韻母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大大減少。每個入聲韻母往往只保留搭配三四個聲母的部分，其余都已經(jīng)丟失入聲韻尾。可能在衛(wèi)三畏所接觸到的煙臺話里，還有極小部分的入聲殘留，入聲處在消失的過程中。

4.有些韻母丟失介音[u]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中古止蟹臻三攝合口呼搭配古端精組及來母的字，丟失[u]介音。與[ts]、[ts]、[s]、[t]、[t]、[l]這6個聲母相搭配的中古止攝、蟹攝和臻攝合口呼字都變成開口呼，也就是失去了介音[u]。如嘴翠雖堆腿論，衛(wèi)三畏的標注分別是[tséi]、[tséi]、[séi]、[téi]、[téi]、[lǎn]。

5.古歌戈韻一等字變?yōu)楹峡?/p>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中的古歌韻和戈韻的一等字，由開口變?yōu)楹峡?。如歌戈克磕盒賀，衛(wèi)三畏將這些字的韻母都標為[wòa]，變得與“鍋過闊火禍”同音了。

6.有卷舌元音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中古止攝三等開口呼搭配古日母的字，讀為卷舌元音[]，如：餌耳爾二等。這種變化與現(xiàn)代普通話相同。

《漢英韻府》煙臺話音系中有一個[ù]韻。這個韻的字來自中古果攝、遇攝一等合口，以及宕攝山攝曾攝一等入聲字，如“磨波簸坡破”，入聲字如“莫末默勒博百北潑撲”。這個韻的字主要都是搭配唇音的聲母：[p]、[p]、[m]，估計會不會受到這個影響所以與其它同樣來源的字區(qū)別開來。根據(jù)字典的拼音系統(tǒng)，衛(wèi)三畏覺得ù的發(fā)音如turn[t:n]、learn[l:n]中的ur或ea。普遍存在于上海和汕頭，與ǎ極其相似。所以將其擬定為[:]。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元音。

8.古流攝尤侯韻一三等開口字

衛(wèi)三畏把《漢英韻府》煙臺話中的古流攝尤侯韻一三等開口字擬為單元音[ò]，如“后勾口樓歐剖嗽兜頭走愁”等。這些字在中古都是復元音韻母，在現(xiàn)代煙臺話中也是擬作復元音韻母[ou]。根據(jù)錢曾怡等人的記音，這個韻母在發(fā)音時舌位并沒有到達[u]。對此現(xiàn)象，可以推測在衛(wèi)三畏那個時代，韻母[ou]的主要元音后面的這個[u]比現(xiàn)代來說更弱，甚至在口語中可以忽略，所以衛(wèi)三畏把這個韻擬為單元音。

(三)150年來的演變規(guī)律

通過與錢曾怡等人的《煙臺方言報告》的比較，可以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一百五十年的演變，《漢英韻府》的煙臺話音系的聲母、韻母都產(chǎn)生了變化。聲母主要是發(fā)生了分化，產(chǎn)生了舌面中塞擦音[c]、[c]、[?]和舌面前鼻音[]。韻母則更多是發(fā)生歸并，某些因為聲母的影響而單立的韻部都被歸并，如：[io]韻并入[iu]韻、[ioa]韻并入[y?]韻、[uoa]韻并入[uo]韻、[?n]韻并入[an]韻、[un]韻并入[un]韻、[u]韻并入[ua]韻等。另外，中古的流攝侯韻尤韻一三等開口字，不再是單元音韻母，而是變成了復元音韻母[ou]，入聲韻母完全消失。這些歸并大大減少了現(xiàn)代煙臺話韻母的數(shù)量。

[1]衛(wèi)三畏.漢英韻府[M].上海：美華書院，1889.

[2]錢曾怡.煙臺方言報告[M].濟南：齊魯書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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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鴻魁.明清山東韻書研究[M].濟南：齊魯書社，2005.

[5]張樹錚.清代山東方言語音研究[M].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05.

[6]張西平.傳教士漢學研究[M].鄭州：大象出版社,2005.

[7]游汝杰.西洋傳教士漢語方言學著作書目考述[M].哈爾濱：黑龍江出版社，2002.

[8]錢曾怡等.山東方言的分區(qū)[J].方言,1985(4).

[9]孫志波.清代山東方言韻書述要[J].漢字文化,2015(1)：26-29.

[10]張樹錚.山東方言歷史鳥瞰[J].古漢語研究,1996(2).

[11]張樹錚.膠遼官話的分區(qū)(稿)[J].方言，2007(4)：363-371.

[12]羅福騰.膠遼官話研究[D].濟南:山東大學，1998.

[13]王曉軍.山東方言語音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04.

2016-09-16

2015年度福建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漢英韻府》中的19世紀末廈門、福州方言音系研究”(FJ2015C192)。

林琳(1981-)，女，講師，博士，從事漢語語音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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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602(2017)03-007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