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魯季孫氏為季歷之孫、文王昌庶子周公旦后裔，出于惠公弗湟之孫、桓公允季子公子友，春秋時期世系為：公子友→公孫無佚→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彌（別為公鉏氏）、季孫紇、季公鳥、季公亥（無后）；季孫紇→季孫意如、公甫靖（別為公甫氏）、公之（無后）→季孫斯、季寤（別為子言氏）、季魴侯（無后）→季孫肥、季孫穆叔（別為子揚(yáng)氏）、季孫灶（別為子雅氏）、南孺子所生男（無后），季公鳥→季甲?？梢姡敿緦O氏出于桓公允，屬公族，按《左傳》義例可稱之為“桓族”。其中，有傳世文學(xué)作品者為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意如、季孫斯、季孫肥，此五子可稱之為魯公族作家群體。

關(guān)鍵詞：春秋時期 魯國 季孫氏 族屬 世系 作家群體 事略 研究

春秋時期，隨著文化教育的漸次下移，下層貴族、都邑平民的文化水平逐步提高，作家群體逐漸由上層貴族擴(kuò)大到士階層，甚至家臣、輿人、野人、筑者等社會下層人物也參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活動。但是，出身于世族的作家依然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主體。本文主要考證魯季孫氏族屬、世系暨有傳世文學(xué)作品的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意如、季孫斯、季孫肥等五位作家事略，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春秋時期魯國世族作家群體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繁榮之基本狀況。

一、季孫氏族屬考

唐林寶《元和姓纂·六至》：“季孫，魯桓公子友之后，子孫號季孫氏。（公子友）生行父文子，文子生夙武子，武子生紇悼子、公若、公鳥，紇生平子意如，平子生斯桓子、季魴侯、季寤，斯生肥康子。”[1]宋鄧名世《古今姓氏書辯證·六至》：“季孫，出自姬姓，魯公子友之后為季孫氏，后去孫稱季氏。”[2]則魯季孫氏（季氏）為季歷（公季）之孫、文王昌（西伯）庶子周公旦后裔，出于惠公弗湟之孫、桓公允季子公子友（季友、成季、季子、公子季友）。

二、春秋時期季孫氏世系考

襄二十三年《左傳》：“季武子無適（嫡）子，公彌長，而愛悼子，欲立之。訪于申豐，曰：‘彌與紇，吾皆愛之，欲擇才焉而立之?！倍拧蹲ⅰ罚骸肮珡?，公鉏；悼子，紇也。”[3]昭二十五年《左傳》：“季公若之姊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酰竟B娶妻于齊鮑文子，生甲。公鳥死，季公亥與公思展與公鳥之臣申夜姑相其室。及季姒與饔人檀通，而懼，乃使其妾抶己，以示秦遄之妻，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訴于公甫，曰：‘展與夜姑將要余。秦姬以告公之，公之與公甫告平子?！卑О四辍蹲髠鳌罚骸褒R悼公之來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魴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與也。……九月，臧賓如如齊蒞盟，齊閭丘明來蒞盟，且逆季姬以歸，嬖?！闭讯迥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埃ㄐ≯シ蛉耍┢阶邮?，與公若同母，故曰公若姊。宋元夫人，平公之外姊?！B，季公亥之兄，平子庶叔父?！?，即公若也。（公思）展，季氏族?！炬?，公鳥妻，鮑文子女。饔人，食官?！劐?，魯大夫。妻，公鳥妹秦姬也?！?，平子弟?！嗥阶拥?。”《禮記·檀弓上》孔《疏》、文六年《榖梁傳》楊《疏》并引《世本》：“公子友生齊仲，齊仲生無逸，無逸生行父，行父生夙。”文六年《榖梁傳》楊《疏》引《世本》作：“季友生仲無佚，佚生行父?！庇?，《詩·魯頌·駉》孔《疏》：“行父，是季友之孫，故以季孫為氏。死，謚曰文子?！蹲髠鳌贰妒辣尽方杂衅涫??！薄抖Y記·檀弓上》孔《疏》引本無“文子”，今據(jù)《駉》孔《疏》補(bǔ)入?！八蕖保秶Z·魯語下》《禮記·檀弓上》孔《疏》引《世本》《禮記·檀弓》鄭《注》俱作“夙”，則夙即季孫宿。（參見：清張澍集補(bǔ)注《世本》卷五，清秦嘉謨等輯《世本八種》，上海商務(wù)印書館排印本，1957年。）[4]《禮記·檀弓下》孔《疏》引《世本》：“悼子紀(jì)（紇）生平子意如，意如生桓子斯，斯生康子肥?？底釉鴮O昭子強(qiáng)?！保ā妒辣尽分暗孔蛹o(jì)”，《左傳》皆作“悼子紇”，疑傳寫之誤。參見：清秦嘉謨輯補(bǔ)《世本》卷六。）[5]《禮記·檀弓下》孔《疏》《元和姓纂·一東》并引《世本》：“悼子紀(jì)（紇）生穆伯靖，穆伯生文伯歜，文伯歜生成伯，成伯生頃，頃為公文（父）氏?！鼻f二十五年《春秋》杜《注》：“公子友，莊公之母弟?！倍ò四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埃惧唬┘净缸又堋！üI極）公彌曾孫，桓子族子?！友?，季寤?！卑Ф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熬安?，宋元公夫人，小邾女，季桓子外祖母?！薄洞呵镝尷な雷遄V上》：“季孫氏，公子友，季友、成季、季子、公子季友，桓公子；季孫行父，季文子，公子友之孫；季孫宿，行父之子武子也；悼子，紇，宿之子；平子，意如，悼子之子；桓子，斯，平子之子；康子，肥，桓子之子；公甫，季孫紇之子；公之，季孫紇之子；季魴侯，意如子；季寤，子言，意如子；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季孫宿女；……秦歂之妻，秦姬，季孫宿女；公鳥，季孫宿子；季公亥，公若，季孫宿子；申，公亥子；……季姬，季孫斯女。”[6]《漢書·鄒陽列傳》顏《注》：“季孫，魯大夫季桓子也，名斯?！盵7]宋程公說《春秋分記·世譜六》：“季氏，別祖季友，《公子譜》之四世也；生無佚；無佚生行父；行父生宿；宿生四子：曰公彌（后為公鉏氏），曰公紇，曰公鳥，曰公亥（無后）；公彌生頃伯，頃伯生隱侯伯，隱侯伯生公鉏極；公紇生三子：曰意如，曰公甫靖（后為公甫氏），曰公之（無后）；意如生三子：曰斯，曰寤（無后），曰魴侯（無后）；斯生二子：曰肥，曰南孺子所生男；靖生蜀欠；公鳥生申?！盵8]

謹(jǐn)案：文六年《榖梁傳》楊《疏》引《世本》之“仲無佚”，即《國語·周語中》韋《注》之“齊仲無佚”，“齊”蓋其謚；而《禮記·檀弓上》孔《疏》引《世本》“無佚”作“無逸”，且誤分“齊仲無逸”為二人二代，多出一代，不可據(jù)。又，武子之子公彌，見襄二十三年《左傳》，杜《注》：“公彌公鉏。”又有公鳥、公若，見昭二十五年《左傳》，杜《注》：“公鳥，季公亥之兄，平子庶叔父?！惫?，即公若，則皆武子之子。又有公思展，亦見昭二十五年《左傳》，杜《注》：“季氏族。”又有公甫、公之，亦見昭二十五年《左傳》，杜《注》：“公甫，平子弟?！?，亦平子弟?！庇郑屏謱殹对托兆搿ち埂?、宋鄭樵《通志·氏族略三》并引《世本》：“季桓子生穆叔，其后為子揚(yáng)氏。”唐林寶《元和姓纂·六止》：“子雅，……魯季桓子生武叔灶，亦為子雅氏?！眲t季孫穆叔（子揚(yáng)）、季孫灶（武叔、子雅）皆為季孫斯之子。則程氏《春秋分記》謂季孫斯二子者，乃失考。又，林寶《元和姓纂·六止》：“子言，季平子生昭伯寤之后也?！眲t季寤不可謂之“無后”。足見程氏《春秋分記》說不確。故筆者此皆不取。則春秋時期魯季孫氏（季氏）世系為：桓公允→公子友→公孫無佚→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彌（別為公鉏氏）、季孫紇、季公鳥、季公亥（無后）；季孫紇→季孫意如、公甫靖（別為公甫氏）、公之（無后）→季孫斯、季寤（別為子言氏）、季魴侯（無后）→季孫肥、季孫穆叔（別為子揚(yáng)氏）、季孫灶（別為子雅氏）、南孺子所生男（無后）；季公鳥→季甲。

三、季孫行父事略考

襄五年《左傳》：“季文子卒，大夫入斂，公在位。宰庀家器為葬備，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無藏金玉，無重器備，君子是以知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三君矣，而無私積，可不謂忠乎？”《論語·公冶長篇》：“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薄墩撜Z·公冶長篇》魏何晏《集解》引漢鄭玄《論語注》：“季文子，魯大夫季孫行父。文，謚也?！薄秶Z·周語中》韋《注》：“季文子，季友之孫，齊仲無佚之子季孫行父?！薄遏斦Z上》韋《注》：“文子，魯正卿季孫行父也?！?/p>

謹(jǐn)案：《尚書·洪范序》孔《疏》：“春秋之世有齊侯祿父、蔡侯考父、季孫行父，父亦是名，未必為字。”[9]今考：文十八年、成八年《左傳》載季孫行父自稱“行父”，則“行父”必為其名。足見孔《疏》說不確。故筆者此不取。則季孫行父（前？年-前568年），即文六年、十三年、十五年、十六年、十八年、宣元年、十年、十八年、成三年、三年、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一年、十六年、十八年、襄二年、四年、五年《左傳》《國語·周語中》《魯語上》《論語·公冶長篇》之“季文子”，亦即文十八年、成八年、十六年《左傳》之“行父”，姓姬，氏季孫（季），名行父，謚文，尊稱子，公子友（季友）之孫，無佚（齊仲）之子，季孫宿（武子）之父，歷仕文、宣、成、襄四代為正卿凡五十四年（前621年-前568年）。其提出“禮以順天”之說，倡導(dǎo)以“信”“義”為德，主張以“八愷”“八元”之“吉德”事君治國，反對以“四兇”“四罪”之“兇德”媚君誤國，恪守周禮，家無私積，忠于公室，素有令名，精通古籍，尤諳《詩》《書》，善于辭令，富有文才，為春秋中期魯國著名的政治家與貴族文士，傳世有《備豫不虞論》（見文六年《左傳》）、《禮以順天論》（見文十五年《左傳》）、《呈公論事君之禮書》（見文十八年《左傳》）、《敬論》《諫公欲親楚以叛晉書》（俱見成四年《左傳》）、《中國無吊論》（見成七年《左傳》）、《信義為德論》（見成八年《左傳》）、《華國之道論》（見《國語·魯語上》）諸文。

四、季孫宿事略考

襄五年《左傳》杜《注》：“（季孫宿）行父之子?！闭咽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暗孔樱疚渥又?，平子父也?！眲t季孫宿（前？年-前535年），即襄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一年、十二年、十五年、十九年、二十年、二十一年、二十三年、二十七年、二十八年、二十九年、三十年、昭元年、二年、三年、七年《左傳》《國語·魯語下》《史記·十二諸侯年表》《魯世家》《孔子世家》《漢書·哀帝紀(jì)》《五行志中》《外戚傳下》之“季武子”，姓姬，氏季孫，名宿，謚武，齊仲無逸之孫，季孫行父（文子）之子，季孫紇、季孫彌（公鉏）、季孫鳥、季孫若（公亥）之父，襄公五年（前568年）繼父為卿，十一年（前562年）迫使正卿大司馬叔孫豹（穆子）“三分公室”而“作三軍”，十二年（前561年）繼叔孫豹為正卿而執(zhí)國政，昭公五年（前537年）“四分公室”有其二。其熟知典籍，尤諳習(xí)《詩》，善于辭令，富有文才，為春秋中期魯國富有變革精神之政治家、軍事家與貴族文士，傳世有《國君冠具之制論》（見襄九年《左傳》）、《盟臧氏書》（見襄二十三年《左傳》）、《致公取卞璽書》（見襄二十九年《左傳》）、《朝多君子論》（見襄三十年《左傳》）、《告叔孫豹?dú)洉罚ㄒ娬盐迥辍蹲髠鳌罚?、《加籩之禮論》（見昭六年《左傳》）諸文。

五、季孫意如事略考

《論語·先進(jìn)篇》魏何晏《集解》引孔安國《論語訓(xùn)解》：“季子然，季氏之子弟也?！盵10]《國語·魯語下》韋《注》：“平子，季武子之孫、悼子之子意如也，時為上卿。”[11]昭二十五年《左傳》杜《注》：“意如，季平子名?！彼未飨妒恼撜Z答問》卷中：“季子然者，季孫意如之子?！盵12]則季孫意如（前？年-前505年），即昭九年、十二年、十六年、十七年、二十五年、定元年、五年《左傳》《魯語下》《呂氏春秋·察微篇》《淮南子·人間訓(xùn)》《魯世家》《晉世家》《孔子世家》《說苑·反質(zhì)篇》《漢書·古今人表》《孔子家語·曲禮子貢問》之“季平子”，姓姬，氏季，亦氏季孫，其后別為子寤氏、子成氏、子革氏、子言氏、意如氏，名意如，謚平，尊稱子，季孫宿（武子）之孫、季孫紇（悼子）之子，季孫斯（桓子）、季子然之父，昭公七年（前535年）繼祖父職為卿，二十三年（前519年）為上卿秉國政。其倡導(dǎo)“死且不朽”，熟知典籍，尤諳習(xí)《詩》，善于辭令，富有文才，為春秋后期魯國著名政治家與貴族文士，傳世有《死且不朽論》（見昭三十一年《左傳》）一文。

六、季孫斯事略考

《論語·微子篇》魏何晏《集解》引漢孔安國《論語訓(xùn)解》：“桓子，季孫斯也。”《國語·魯語下》韋《注》：“桓子，魯政卿，季平子之子斯也?！倍ㄎ迥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盎缸樱馊缱蛹緦O斯。”定八年《左傳》杜《注》：“（季寤）季桓子之弟?！卑辍蹲髠鳌范拧蹲ⅰ罚骸澳先孀?，季桓子之妻?！薄稘h書·鄒陽列傳》顏《注》：“季孫，魯大夫季桓子也，名斯?！眲t季孫斯（前？年-前492年），即定五年、六年、七年、哀三年《左傳》《國語·魯語下》《史記·十二諸侯年表》《魯世家》《孔子世家》《漢書·古今人表》之“季桓子”，亦即定五年、八年《左傳》《史記·魯世家》《孔子世家》之“桓子”，亦即哀三年《左傳》之“季孫”，亦即《論語·先進(jìn)篇》之“季子然”，姓姬，氏季孫，名斯，字子然，謚桓，尊稱子，季孫紇（悼子）之孫，季孫意如（平子）之子，季孫寤（季寤）、季孫魴侯（季魴侯）之兄，南孺子（南氏）之夫，季孫肥（康子）、季孫穆叔（子揚(yáng)）、季孫灶（武叔、子雅）、南孺子所生男、季姬之父，定公五年（前505年）繼父為魯上卿（執(zhí)政卿），歷仕定、哀二君凡十四年（前505年-前492年）。其尊崇孔丘，善于辭令，富有文才，為春秋后期魯國著名政治家、軍事家與貴族文士，傳世有《正常之命》（見哀三年《左傳》）、《遺子書》（見《史記·孔子世家》）諸文。

七、季孫肥事略考

《論語·為政篇》何晏《集解》引漢孔安國《論語訓(xùn)解》：“（季康子）魯卿季孫肥，康，謚。”哀二十三年《左傳》杜《注》：“肥，康子名?！鼻謇羁渡惺贰斨T臣傳中》：“季孫肥，斯之子康子也?！盵13]

謹(jǐn)案：宋王當(dāng)《春秋列國諸臣傳》卷三十、[14]明陳士元《論語類考》卷八[15]并謂康子為桓子庶子，與哀三年《左傳》嫡子說不合。故筆者此不取。則季孫肥（前？年-前468年），即《國語·魯語下》、哀七年、八年、十四年、二十三年、二十五年、二十七年《左傳》《禮記·檀弓下》《玉藻》《曾子問》《論語·為政篇》《雍也篇》《先進(jìn)篇》《顏淵篇》《史記·十二諸侯年表》《吳世家》《齊世家》《魯世家》《孔子世家》《仲尼弟子列傳》《孔叢子·雜訓(xùn)篇》《列女傳·母儀傳》《說苑·貴德篇》《政理篇》《漢書·古今人表》《孔子家語·辨物篇》《顏回篇》《五帝篇》《正論解》之“季康子”，亦即《論衡·問孔篇》之“康子”，姓姬，氏季孫，名肥，謚康，尊稱子，季孫意如（平子）之孫，季孫斯（桓子）之子，時繼父為魯正卿。其善辭令，有文才，為春秋晚期魯國著名政治家與文學(xué)之士，傳世有《吊宋景曹文》（見哀二十三年《左傳》）一文。

綜上所考，魯季孫氏為季歷之孫、文王昌庶子周公旦后裔，出于惠公弗湟之孫、桓公允季子公子友，春秋時期世系為：公子友→公孫無佚→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彌（別為公鉏氏）、季孫紇、季公鳥、季公亥（無后）；季孫紇→季孫意如、公甫靖（別為公甫氏）、公之（無后）→季孫斯、季寤（別為子言氏）、季魴侯（無后）→季孫肥、季孫穆叔（別為子揚(yáng)氏）、季孫灶（別為子雅氏）、南孺子所生男（無后），季公鳥→季甲?？梢?，魯季孫氏出于桓公允，屬公族，按《左傳》義例可稱之為“桓族”。（成十五年《左傳》：“秋八月，葬宋共公。于是華元為右?guī)?，魚石為左師，蕩澤為司馬，華喜為司徒，公孫師為司城，向?yàn)槿藶榇笏究埽[朱為少司寇，向帶為大宰，魚府為少宰。……二華，戴族也；司城，莊族也；六官者，皆桓族也?！保┢渲?，有傳世文學(xué)作品者為季孫行父、季孫宿、季孫意如、季孫斯、季孫肥，此五子可稱之為魯公族作家群體。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春秋世族作家群體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考論”[批準(zhǔn)號：14BZW038]階段性成果。）

注釋：

[1][唐]林寶撰，[清]孫星衍校輯：《元和姓纂》，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版。

[2][宋]鄧名世：《古今姓氏書辯證》，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點(diǎn)校四庫全書本（王力平點(diǎn)校），2006年版。

[3][唐]孔穎達(dá)：《春秋左傳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4][唐]楊士勛：《春秋榖梁傳注疏》，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5][唐]孔穎達(dá)：《禮記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6][晉]杜預(yù)：《春秋釋例》，清嘉慶十二年（1807）孫星衍刊刻岱南閣叢書校本。

[7][漢]班固撰，[唐]顏師古注：《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版。

[8][宋]程公說：《春秋分記》，上海圖書館藏清抄本。

[9][唐]孔穎達(dá)：《尚書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10][宋]邢昺：《論語注疏》，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

[11][三國吳]韋昭注：《國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

[12][宋]戴溪：《石鼓論語答問》，民國永嘉黃群排印敬鄉(xiāng)樓叢書本，1928-1935。

[13][清]李鍇：《尚史》，揚(yáng)州：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影印清刻本，1992年版。

[14][宋]王當(dāng)：《春秋列國諸臣傳》，揚(yáng)州：揚(yáng)州廣陵書社，2007年版。

[15][明]陳士元：《論語類考》，清武昌局刻湖北叢書本。

（羅姝 上海財經(jīng)大學(xué)國際文化交流學(xué)院 20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