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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周刊:民國新聞業(yè)的“孤臣孽子”

2017-05-31 23:11周逢琴
出版科學 2017年3期
關鍵詞:作者群欄目資金

周逢琴

[摘 要] 章士釗曾于1914—1915年成功地主編《甲寅》月刊,1925年復刊《甲寅》,改為周刊?!都滓分芸哂小鞍牍賵蟆钡男再|,其作者群主要在政界而不在學界,雖宣傳復古,卻未能構成強大的思想陣營,欄目的編輯也存在一定的問題,加之資金來源解釋不清、經營不善等原因,《甲寅》周刊飽受攻訐,停而又復,復而又停,成為民國新聞業(yè)的“孤臣孽子”。

[關鍵詞] 甲寅周刊 半官報 作者群 欄目 資金

[中圖分類號] G2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7) 03-0123-06

Jia Yin Weekly:an Isolated Periodical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Zhou Fengqin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ianyang, 621010)

[Abstract] Zhang Shizhao had edited Jia Yin Monthly successfully in 1914—1915. He restarted Jia Yin and changed it into weekly in 1925. Jia Yin Weekly is a semi-official periodical, and the authors are mainly from political rather than academic circles. The weekly advocates restoring ancient ways, but it has not set up a camp of conservative ideology. For the certain problems on the column editing, the rousing suspicion about the source of funds, the faulty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or other reasons, Jia Yin Weekly is suffering from a large number of attacks. The weekly is repeatedly forced to stop publication and becomes isolated in the journalism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Key words] Jia Yin Weekly Semi-official periodical Authors Columns Funds

1 小 引

近現(xiàn)代著名的政論家章士釗,也是一位有著廣泛影響的報人,一生參與多種報刊的編輯和出版,如《蘇報》《國民日日報》《民立報》《獨立周報》,以及《甲寅》月刊、《甲寅》日刊和《甲寅》周刊,而以《甲寅》月刊和周刊最為人知。1914年創(chuàng)刊的《甲寅》月刊,在思想界、言論界別樹一幟,影響重大,它被認為孕育了代表新文化的《新青年》雜志;而1925年復刊的《甲寅》周刊卻被視為新文化運動的最后一個勁敵,新文化陣營嫌其肉麻,咒其速死,群起而攻之,以“東方艾迪生”自任的章士釗,一時陷入窮途末路,《甲寅》周刊也成了民國“新聞業(yè)中之孤臣孽子”[1]?!都滓分芸恼w面貌究竟如何?《甲寅》為何前后有那么大的毀譽翻轉?這在現(xiàn)代期刊史上有何文化啟示?本文帶著這些問題,重翻《甲寅》周刊,試圖撥開歷史的塵霧。

2 “半官報”性質

1925年4月,章士釗一身兼任段祺瑞政府司法總長與教育總長。彼時在新思潮的推動下,學潮迭起,章士釗試圖整頓學風,因在“五七”國恥紀念日阻止學生集會游行,造成學生與軍警沖突,被迫離職。月余后被召回,任司法總長,并于7月18日復刊早年給他帶來極大聲譽的《甲寅》,改為周刊發(fā)行。7月28日,章士釗重新掌教,適逢女師大事件,于是悍然下令停辦女師大,遭到周氏兄弟等教員和學生的強烈反對,被輿論界指為“摧殘教育”,11月再次被驅。兩次掌教,兩次被驅,吳稚暉嘲笑他:整頓學風,宜也,惟章某何足當之?!都滓分芸饕窃谡率酷撊温毱陂g出刊,由于章的顯赫身份,《甲寅》周刊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它的“半官報”性質,魯迅先生曾稱之為“自己廣告性的半官報” [2]。

官報的興起與清末新政密切相關,戈公振在《中國報學史》中指出:庚子一役,議論改革,要求立憲的聲音逐漸騰播于全國。因時勢所迫,清廷下詔預備立憲,為了使民眾明悉國政,改變官方在公眾輿論方面的被動地位,官報紛紛出臺,《商務官報》《學部官報》《交通官報》《政治官報》等皆為政府部門所出官報。清末官報有大率相同的體例,比如《北洋官報》,“其體例首載圣諭廣訓直解,次上諭,次本省學務,次本省兵事,次近今時勢,次農學,次工學,次商學,次兵學,次教案,次交涉,次外省新聞,次各國新聞。每期常有誥誡式之序文一篇,與時事風景圖畫一二紙”[3]。官報隨著民國建立而??賵蟮哪承C制和分類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章士釗創(chuàng)辦的《甲寅》周刊,之所以被稱為“半官報”,即是因為體例上與官報多有類似;另一方面則因為半是官方出資,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官方立場。《甲寅》周刊經??l(fā)章士釗自撰的呈文、執(zhí)政府的公文,又不時出現(xiàn)“恢復讀經”“恢復科舉”之類的半政府言論,與官報的體制和論說姿態(tài)都很合拍?!都滓分芸淖髡吲c北洋政府關系密切,其中包括北洋政府的“執(zhí)政”段祺瑞(“執(zhí)政”一詞也是章士釗的發(fā)明),在北洋政府國務院任秘書的瞿宣穎和在司法部任職的梁敬錞,《甲寅》周刊“詩錄”欄中的中堅作者如王庚、曹經沅、邵瑞彭等,也都曾任職于北洋政府。和《甲寅》月刊時期相比,周刊時期章士釗的人脈關系明顯地從學界轉向了政界。

“半官報”性質使《甲寅》周刊招致很大的非議。前清遺老陳寶琛曾提醒章士釗,官員不宜辦報[4]。有位讀者更是一語道破世情:“先生有名之記者也。記者進而為國務員,吾國先例,容或有之,身為國務員,同時執(zhí)筆作新聞記者,先生實為開山之祖。夫國務員者,位分尊嚴,率皆自重其身,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偶答客問,亦皆撲朔迷離,令人不得其旨。先生乃欲以國務余閑,披瀝肝膽,出其真實言語,以與社會相周旋。如此乖世戾俗,安得不令人疑其自白,疑其攻人,疑其漏泄密勿,并疑其別有作用?”[5]政府要員兼做新聞記者,持論往往受到很大的牽制,公私立場如何能截然分開?作為資深報人,章士釗當然不會不明白“獨立”乃是新聞最寶貴的品格,但是身在其位,欲做一個“旁觀者”卻已不能。作為“老虎總長”,章士釗的文風也顯出明顯的不同?;爸厥馈钡淖x者在通訊中說:“甲寅之歲,章君為文,乃流居異域,處士橫議之文也。今年乙丑,章君為文,乃執(zhí)政府兼長兩部,臺閣之文章也。文固出于一人,而時地不同矣?!盵6]章士釗對此也有反省:“自本刊復興以至于今,五越月矣。愚牽于職務,未能一意發(fā)抒,而且擇題之方,多所避就,立評之量,違其重輕,因之謗議叢興,責言交至,甚謂愚乃假藉名號,售其奸欺,貽輿論之丑聲,辜同人之屬望……”[7]然而醒悟之時,《甲寅》的清譽已失,無法挽回。

3 同人作者

近代中國內憂外患,國勢危殆,報刊言論負有重大的政治責任和歷史使命,從晚清維新運動到民國初元的民主討論,“文人論政”之風盛行,民初報刊幾無不載政論,可稱之為報刊的“政論時代”?!罢摃r代”的雜志多延請主筆、主撰,主筆者大多有著較高的文化地位或社會聲譽,一紙議論聳動視聽,往往產生巨大的社會影響力。《甲寅》月刊以刊發(fā)學理的政論名世,堪稱“政論時代”的驕子,章士釗也曾是新聞界的偶像人物。在民國初期,這種靠主筆獨自支撐的局面,十分普遍,章士釗正是靠獨立論政贏得了讀者。有論者說:“宋教仁案發(fā)生以前,章先生幾乎在每期政論欄或專論欄中都發(fā)有重要文章,有時甚至一期多達五篇,為《獨立周報》奠定了基本的編輯方針和政論基調。故這一時期《獨立周報》所發(fā)議論、所持主張,實際上就是章先生關于時局的看法和主張?!盵8]但是到了《新青年》時期,主筆思想漸漸不再適應時代和報刊本身的發(fā)展趨勢,雜志普遍過渡到“同人時代”,《新青年》自第四卷起,就出現(xiàn)一個明顯的變化,“主撰陳獨秀”的字樣消失,變成了同人輪流編輯。誕生于1920年代中期的《甲寅》周刊,卻依然保持著這種精英辦報、主筆論政的思想,顯得與世乖謬。

《甲寅》周刊的言論和辯爭,主要由章士釗一人披掛上陣。業(yè)界有朋友向他說:“文事太重,雜志以一人之文墨畸輕畸重,毋乃太苦。”[9]不止是太辛苦,在某些領域和話題上只主筆一人應對,難免捉襟見肘。據統(tǒng)計[10],該刊共發(fā)表240多人撰寫的420多篇文章和來信,而章士釗在“特載”“論說”等欄目中有一半以上的文章(共計83篇),“時評”也可以推斷是出自章士釗之手,這樣的撰文速度,專職寫作者也很少有人達到,更何況他還要日理公務。賈植芳主編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社團流派》,稱“甲寅派”的成員,除章士釗外,還有陳筦樞、梁家義、瞿宣穎、唐慶增、汪吟龍等。陳筦樞,是一個專注學問的作者,在《甲寅》周刊上主要發(fā)表的是國學方面的學術討論;梁家義的通信居多,對于《甲寅》周刊本身寄予很大關注,討論的問題比較廣泛;而唐慶增是留學歸國的經濟學碩士,發(fā)表的論文多與經濟相關;這些所謂的成員中,唯瞿宣穎所作與章士釗文化思想多有呼應之處,如《科舉議》《文體說》《代議非易案書后》等篇,其《文體說》被鄭振鐸編入新文學大系“甲寅派的反動”一編。以論說文章計,《甲寅》周刊發(fā)表梁敬錞的文章最多,且與《甲寅》周刊相始終,而其文章內容多為外交問題。發(fā)表文章(包括通信)較多的還有錢基博、董時進、段祺瑞、張崧年等,但各人至多也不過兩三篇。周刊既缺乏統(tǒng)一的思想陣線,也很難生成公眾話題和熱點關注。

《甲寅》周刊的主要議題,有人總結說:“凡代議非易也,農治精神也,反對白話文學也,皆周刊主張?zhí)禺愔c?!盵11]代議非易與農治精神是兩個相互關聯(lián)的政治問題,也是章士釗這一時期思想之重心所在,是章士釗再度游歐之后的個人新見,因為特別專業(yè)而少有回應。至于新舊之爭,號稱是“甲寅派的反動”,實際更像是“堂·吉訶德式”的孤軍奮戰(zhàn)。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八號上,章士釗發(fā)表《答適之》《新舊》,表達對于白話運動的不滿,提出“新舊循環(huán)論”;在第九號上,他又再次刊發(fā)《評新文化運動》這篇舊文,認為“新文化”一詞根本不成立;針對外界對他的批評,他又發(fā)表了《疏解義》《文俚平議》《反動辨》等文。章士釗的反對聲音,就周刊所見的反響,有陳筦樞撰寫的《評新文化運動書后》、唐慶增的《新文化運動平議》、梁家義的《白話文學駁議》、陳拔的《論語體文》等,復古的真實勢力如此,難怪新文學陣營先是如臨大敵,后來則懶洋洋地招架著。魯迅在《答KS君》一文中,以揶揄的口吻說出了《甲寅》周刊的尷尬:“即使真如你所說,將有文言白話之爭,我以為也該是爭的終結,而非爭的開頭,因為《甲寅》不足稱為敵手,也無所謂戰(zhàn)斗。倘要開頭,他們還得有一個更通古學,更長古文的人,才能勝對壘之任,單是現(xiàn)在似的每周印一回公牘和游談的堆積,紙張雖白,圈點雖多,是毫無用處的?!盵12]

4 欄目特色

《甲寅》周刊辟有“時評”“論說”“通訊”“雜記”“特載”“書林”“書林叢訊”“說林”等欄目,后又增加“詩錄”和“文錄”,主要發(fā)表同光體新老詩人的詩文作品。欄目設置基本上沿襲了早先的 《獨立周報》和《甲寅》月刊,以論政為主體,新增加的“特載”,載的是呈文、電報之類。值得注意的是,《甲寅》周刊復刊之時,正是國學熱潮達到頂峰的時候,讀線裝書成為一時的新潮。當時新舊兩派都在倡言“整理國故”,文學研究會所掌握的《小說月報》專門刊發(fā)了一組論證整理國故與新文學運動關系的文章,努力為“整理國故”正名,創(chuàng)造社同人也在1923—1924年的《創(chuàng)造周報》上討論“整理國故”,“對整理國故主要是有保留地容忍”[13]。某種程度上說,《甲寅》周刊正是在這股浪潮的催動下醞釀復刊的,所以不難發(fā)現(xiàn)章士釗對于“整理國故”的熱情。陳筦樞甚至建議周刊特辟“國故”欄:“《甲寅》雅言正義,宣揚國光,甚盛!甚盛!惟于國故,似應特辟一欄,一以發(fā)腹笥之精英,一以資國人之研究。江河所會,必成巨觀,則所系于學術者尤重也?!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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