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棟

摘要：《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又名《煉金術(shù)士》）是一部具有象征意義的作品，而文本中多次提到的宇宙語言更是典型。主人公圣地亞哥在完成自己天命的旅途中，進行了多次的選擇，經(jīng)歷了不同的事件，而這恰恰成為他旅途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本文試圖以夢的預(yù)兆為起點，來解讀文本出現(xiàn)中的宇宙語言，并揭示其象征意義。

關(guān)鍵詞：天命；預(yù)兆；宇宙語言；象征意義

《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使巴西作家保羅·科埃略名滿全球，一位歐洲評論家說它：“一個尋找寶藏的故事，變成了一個關(guān)乎人類生存深厚尺度的寓言?！?001年新譯本再現(xiàn)，引起了國內(nèi)廣大讀者的注意，包括孫成敖等不少學(xué)者對其進行了研究。筆者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chǔ)上，立足小說文本，通過文本細讀等方法從兩個方面來闡述主人公的奇幻之旅，并解讀隱藏在不同行為之后的宇宙語言。

一、初見預(yù)兆：從“選擇”談起

故事以“夢”為開端。主人公的第一次選擇是從夢開始，而這正是最初的預(yù)兆。圣地亞哥兩次夢到同一個地方，并暗示有一處寶藏在等待他的挖掘，正是這個夢讓他感受到生活中有不一樣事情的存在。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中談到，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人可以剖析夢的種種偽裝，來還原欲望的真實面目。當主人公圣地亞哥試圖在老婦人那里解夢時，意味著他開始有了自己將要追尋的天命。由此，我們可以體會到行動的力量，這是圣地亞哥跨出的第一步，是他試圖走近宇宙語言這一特殊而又神秘事物的開始。

老婦人的解夢并沒有讓圣地亞哥滿意，在他決定永遠不再相信夢的時候，撒冷之王麥基洗德出現(xiàn)了，他看透了圣地亞哥的心思并告誡去完成期望去做的事情，培養(yǎng)精神和毅力。在此，麥基洗德順理成章的把希望帶給男孩，也灌輸給他對生活的理解，他提到了使命一詞，這是不同于以往的經(jīng)歷，意味著責(zé)任與承諾。這成為圣地亞哥人生中重要的一課，也是使他從牧羊少年轉(zhuǎn)變?yōu)槁男刑烀淖杂扇俗铌P(guān)鍵的轉(zhuǎn)折。

水晶店老板給圣地亞哥提供了工作，并敢于放手讓他改變，其實也是在發(fā)掘他身上的閃光點，并期待他可以為夢想再戰(zhàn)。這無疑給了充足的時間讓主人公接受歷練，同時積累路程所需要的財富，而這也是宇宙語言的一份子。由此印證了撒冷王的話：他總是在那些為實現(xiàn)天命而奮斗的人身邊。如果讀者足夠細心，不難為主人公做出選擇。其一，他擁有了不少財富，足夠到達埃及；其二，你學(xué)會了阿拉伯人的語言，為他前行提供了便利；其三，水晶店老板未能到麥加的遺憾，也深深刺激了他。這些都是宇宙語言發(fā)來的信號，傳遞的指引。連水晶店老板都看出來了：你知道，我不會去麥加，就像你知道自己不會回去買羊一樣。此時天命已經(jīng)在圣地亞哥身上打下了深深地烙印，他時刻依從這種感覺并為之努力。

二、再現(xiàn)天命：沙漠中的人和事

（一）旅行的同伴

英國人作為圣地亞哥的同伴在作品中出現(xiàn)——他也在追尋自己的天命。宇宙語言適時出現(xiàn)在英國人的口中，這與主人公圣地亞哥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在尋找天命的過程中逐步印證宇宙語言的存在，而這是他們能在沙漠中同行的首要因素。同時，他追尋天命的路上有人跟隨才不會孤單，這也印證了文中多次提到的一句話：“當你想要某種東西時，整個宇宙會合力助你實現(xiàn)愿望?！敝貜?fù)為互文文本的一個重要因素，米勒曾指出解讀一部作品，通常要識別作品中重復(fù)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并理解由這些現(xiàn)象衍生的意義。

一個人越接近夢想，天命就越來越成為他生存下去的真正理由。圣地亞哥感覺身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他在回想這一切時，仿佛所有的事件被一根神秘的紐帶聯(lián)系在一起。在筆者看來，故事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下一步的開始，現(xiàn)實的預(yù)兆只有和未來的事件碰撞時，才構(gòu)成一種“新手的運氣”，給他接近宇宙語言的機會?！拔乙材軓纳衬砩蠈W(xué)到東西”，圣地亞哥行走沙漠之中，思緒不斷。沙漠、風(fēng)、商隊，這些意象都是宇宙語言的一部分，他們都時刻在講述同樣的語言，也同時由一只手寫就。一方面，商隊與和沙漠對話，從而和諧相處，圣地亞哥內(nèi)心感受的到；另一方面，他與英國人彼此交流，開啟了不同的視角。這些人與事的出現(xiàn)并不是毫無依據(jù)的，例如綠洲中真正的煉金術(shù)士，筆者將會在下文中提到。

（二）愛情的守望

愛情的出現(xiàn)，是圣地亞哥追隨天命的另一條副線。作為天命的一部分，法蒂瑪沒有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文本中也多次提及他們之間存在著共通的語言，即使不講，對方依然可以理解。其象征意味十分強烈，是最淺顯的宇宙語言的表現(xiàn)?！拔艺诮庾x宇宙的語言，地球上的萬物都有其意義，就連鷹的飛翔也如是。”處于戀愛中的圣地亞哥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戰(zhàn)斗場面，這是直白的一個意象，這個意象是主人公在沙漠之中體會到的，他察覺萬物的語言，逐漸與自然融為了一體。正是解讀了飛鷹的寓意，使他發(fā)現(xiàn)了神秘的騎士。騎士試探性的接觸男孩，作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是考驗他的最好方法。男孩果然沒有退縮，就像神秘騎士講的那樣：對于尋求宇宙語言的人，勇氣是最重要的素質(zhì)。

我們之前提到，每一個出現(xiàn)的人和事對男孩來講都不是毫無意義的。可以說，煉金術(shù)士對他進行了一番精神的洗禮，這是在他通往宇宙之魂不可或缺的部分。他教會男孩明白，愛情從來不會阻止一個男人去追尋天命。倘使沒有這次旅行，他會很難成長起來的，可能這也是保羅·科埃略自己的人生體驗。

宇宙語言的存在，使得《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更像是一部象征性的作品。保羅·科埃略以情節(jié)的神秘性與語言的創(chuàng)新性，賦予了牧羊少年的夢想：敢于追尋自己的天命。以寓言故事的形式來傳達一個想法，一次行動，借牧羊人之口闡述了深刻的道理，使文本更具象征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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