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亦葳
上周四,李寒照例到我們家睡一晚。
洗完澡,我在空調(diào)房里扭著腰,做著我的“睡前第一套廣播體操”。李寒呢,他好像和他那雙臭氣熏天的襪子有感情似的,不斷地把它放在鼻子前嗅來嗅去。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媽媽推開門,雙眼死死地瞪著我們。時間好像突然停止了,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們?nèi)齻€人。刺耳的關(guān)門聲打破了僵局,我和李寒終于回過神來,趕緊睡到床上。我心里有些不滿:“難道這就是我們睡覺的前奏嗎?”
我們兩個調(diào)皮鬼故意制造出來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一會兒這個來,一會兒那個上,好像施工現(xiàn)場在施工。
終于憋不住了,我和李寒異口同聲地笑出聲來。李寒的笑聲好有趣,前面一段是無聲的,后面擠出一點類似幼兒的笑聲,最后張開口哈哈大笑了。笑著笑著,我的意識模糊了。我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了。我們幾次用伸懶腰的方式發(fā)出抗議??墒菚r間不等人,我們還是乖乖地起床了。我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我的伙伴:他頭發(fā)亂糟糟的,兩只大大的“熊貓眼”正望著我。我對著他笑了笑。
他向我投來不屑的目光:“昨晚你瘋了吧!一陣拳打腳踢之后,一個剪刀腿架在我的脖子上,最后還來一招寸拳,差點把我打下床了!”
我揉了揉眼睛:“我又不是故意的。告訴你吧,平時我一個人睡覺,第二天起來床上就剩下一個光人,枕頭和被子都被我踢下去了!”
李寒把雙手攤開,無奈地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