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輝 ,黃 丹
(1. 湖南農業(yè)大學資源環(huán)境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2. 湖南農業(yè)大學東方科技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
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時空特征及影響因素分析
任 輝1, 2,黃 丹1
(1. 湖南農業(yè)大學資源環(huán)境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2. 湖南農業(yè)大學東方科技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
實現農民財產收入的有效持續(xù)增長是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途徑。以全國層面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為對象,分析其時空特征,從區(qū)域因素、土地數量因素、資源稟賦因素3大方面深入探討制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增長的影響因素,最后提出保障農民土地完整的產權內容、完善相關法律制度和提高市場交易水平等建議,為農民增加土地財產性收入提供保障。
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時空特征;區(qū)域
黨的十八大提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重要內容之一是縮小城鄉(xiāng)居民收入差距,實現城鄉(xiāng)統籌發(fā)展。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賦予農民更多財產權利,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使財產性收入成為農民新的增長點,讓農民財產權利在經濟上得到充分的體現,從而有效拉動農民收入的增加,逐步縮小城鄉(xiāng)差距。經統計,2012年農民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的比重合計已超過90%,財產性收入比重最低,僅為2.3%[1]。如何實現農民財產收入的有效持續(xù)增長,成為了當前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關鍵,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然而,農民擁有的財產十分有限,其主要財產包括承包地、宅基地和房屋等,由于當前政策約束等原因,使得土地財產性收入成為了農民財產性收入的主要組成部分[2]。由此可見,通過挖掘土地財產性收入是提升農民收入的有效的可行方式。土地作為農民最重要和最主要的財產,如何突破“土地”瓶頸,讓土地變成真正的財富,使得農民切實獲得更多的土地財產性收入,是當前我國農村改革的關鍵課題?,F有文獻主要集中在微觀層面的農戶收入與影響因素分析,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鮮有文獻對全國層面的土地財產性收入進行系統深入的研究,因此,筆者基于全國層面的調查數據資料,從時間和空間上研究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特征,并深入探索其存在的原因,以期為相關部門決策提供參考借鑒。
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在農民的總收入中所占的比例極低,基數特別小,且由于全國各個地區(qū)之間的經濟、政治發(fā)展極不平衡,又受到地理位置、歷史因素等的影響,各個區(qū)域相比,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的經濟發(fā)展水平都存在很大的差異,研究全國不同區(qū)域內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會出現明顯的分異,分析出的問題具有典型性。因此,將全國31個?。ㄊ?、直轄區(qū),不含港澳臺)作為研究對象并劃分為7大區(qū)域:華北地區(qū)、華東地區(qū)、華中地區(qū)、華南地區(qū)、東北地區(qū)、西北地區(qū)和西南地區(qū)。
財產性收入固然是先有財產,后才有財產性收入。農民擁有的財產極其有限,主要包括動產和不動產。到目前為止,由于農村的金融體系不健全,沒有資金回流,市場機制不夠完善,市場渠道狹窄,農民手中擁有的其他財產,如證券、房屋、車輛等不能夠及時產生財產性收入,甚至已經失去了財產性收入的功能,農民手中擁有的土地就成了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唯一來源,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也就等于農民的財產性收入[3]。因此,研究將農民的財產性收入數據作為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指標分析,具有其合理性,也能充分佐證研究主題。研究數據以省為單位,將每個省的財產性收入作為基礎指標進行收集整理,其主要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的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以及相關省份的統計年鑒。
通過對1999~2015年全國各省土地財產性收入數據的調查整理分析可知,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顯著增長,基本處于逐年上升的狀態(tài)。如圖1所示,農民的財產性收入從1999年的31.55元增長到了2015年的251.50元,增長了近8倍,增長速度極快,然而,相對于農民收入其他的成分依然是處于較低水平,增長潛力巨大,存在很大的發(fā)展空間。此外,由于2013年正好處于房地產高峰期尾聲,地方政府由于“土地財政”的驅使,通過各種途徑圈占農民土地進行“套現”,導致農民的土地收入減少;2014年樓市開始得到調整,房地產市場開始降溫,由此傳導至土地市場,農民的收入也得到相應的回升 。
從農村居民的人均收入構成來看,主要由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構成。從表1中的數據進行計算發(fā)現,土地財產性收入的構成比由1999年的1.43%上升到了2015年的2.20%,基本處于逐年上升的狀態(tài)。但是相較于其他3類的構成比,農村居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仍處于薄弱環(huán)節(jié)。工資性收入和經營性收入的總構成比基本每年會達到80%,而土地財產性收入僅占到人均總收入構成的2%~3%,遠沒有發(fā)揮到中央想通過“創(chuàng)造條件讓更多農民獲得財產性收入”以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帶動農村經濟發(fā)展的作用,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還極具發(fā)展?jié)摿?。同時,從農民的收入構成比的增長變化中也可以看出農民收入增長的本質變化:由過去的家庭經營性收入為主、工資性收入為輔的結構模式,轉變?yōu)橐怨べY性收入為主、財產性收入為補充的模式[4]。家庭經營性收入對于家庭收入的貢獻也在逐漸減小,農民以后對于土地財產性收入的依賴會變得越來越強。
圖1 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縱向時間序列
表1 農村居民人均收入構成 (元)
通過數據對比,農村居民的財產性收入遠低于同年城鎮(zhèn)居民的財產性收入(圖2)。農村居民的人均財產性收入在2006年才達到百元以上,而城鎮(zhèn)居民在1999年之時就已達到百元以上,甚至在近幾年,城鎮(zhèn)居民的財產性收入是農村居民的13倍,還有可能存在繼續(xù)擴大的趨勢。城鄉(xiāng)之間財產性收入的對比差異懸殊,與城鎮(zhèn)和農村之間的區(qū)域因素、設施完備情況、制度完善情況等的差異有很大的關聯。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近幾年城鎮(zhèn)的房產價格急劇攀升,農村居民的土地等財產市場水平低,交易受到限制,導致農村與城鎮(zhèn)之間的土地價格指數存在兩極化矛盾,因此城鎮(zhèn)居民的財產性收入急劇膨脹,城鎮(zhèn)居民與農村居民的收入差距不斷擴大。
圖2 城鄉(xiāng)居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對比
選取1999、2007、2015年作為3個階段的數據進行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地區(qū)分析,以當年的全國平均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為基準,3個階段都在人均以上的有6個省份:北京、天津、上海、江蘇、浙江、山東以及廣東。由圖3可知這些省份基本位于我國的東部沿海,主要隸屬于華東、華北地區(qū),是我國的政治、經濟發(fā)展最為發(fā)達的地區(qū),其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情況與我國東部沿海地區(qū)的經濟發(fā)達情況有關。我國的東部沿海地區(qū)和西部地區(qū)相比,不管是在政策改革方面、設施完備情況方面,還是優(yōu)越的臨海的地理位置方面,都能夠促進區(qū)域內的經濟發(fā)展,從而使得該區(qū)域內農村居民的經濟水平遠高于其他地區(qū),農民的經濟、社會福利得到強有力的保障,農民對土地的依賴性降低,主動交易土地的機率提高,能更加有效的實現土地的價值功能,增長土地財產性收入,進一步的提高農民的收入。此外,東北地區(qū)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也相對較高,這與當地的資源稟賦和地理環(huán)境有密切關聯。此區(qū)域屬于東北平原,地勢平坦,加上近幾年東北地區(qū)經濟的下滑,勞動人口的大量流失,促進了土地流轉等情況的發(fā)生,同時也提高了農民的土地收入。
從表2中可以看出,人均水平以下的省份占到全部約60%,對比7大區(qū)域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平均值,1999年、2007年、2015年3個階段均處于全國人均水平以上的區(qū)域有華東、華北、華南以及東北地區(qū),人均水平以下的區(qū)域則是華中、西北以及西南地區(qū),這些地區(qū)受到地理區(qū)位的束縛,地勢高,地形以山地、丘陵為主,地形結構復雜,可耕土地零散分布,與外界的貿易往來的便利性低于東部地區(qū),因此土地交易水平低,土地的價值難以得到實現。
在地理空間中,任何區(qū)域空間都有均衡點,這些均衡點通常被成為幾何重心,在時空軸上,可用重心移動反映地理事物和現象空間分布的變化。其主要思路是運用空間重心統計模型,結合GIS技術,計算研究對象的空間重心坐標,然后在運用地圖解釋重心的變化軌跡、方向和距離[5]。重心統計模型的計算公式為:
圖3 農民人均土地財產性收入空間分布
表2 全國7大區(qū)域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 (元)
其中,(Xi,Yi)表示每個省份的中心坐標,Mi表示每個省份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數量值?;?999年、2007年和2015年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數據,利用重心統計模型計算公式計算出重心,并通過Arcgis中測距功能,測算重心的移動距離(圖4和表3)。
圖4 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重心移動路徑
表3 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重心移動距離
1999年、2007年和2015年這3 a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重心都在河南省境內,這一定程度表明東部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也相對中西部地區(qū)要高。1999年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重心位于河南省南部,2007年重心向東北移動了112.37 km,在這期間,國家和地方對于土地流轉、出租等大力支持和提倡,出臺了不少的政策鼓勵農民利用土地創(chuàng)造更多的財富,由于東北三省的土地資源稟賦、自然條件等緣故,土地流轉、出租等規(guī)模相對南方較大,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增長相對也比較快,也導致重心往東北方向移動。
2007~2015年,重心向西北方向移動了45.89 km,這與國家西部大開發(fā)政策紅利的凸顯,以及川渝、陜西等地區(qū)探索農村土地制度改革,促進農民收入增加等密切關聯。從1999年、2007年和2015年這3 a移動的距離來看,前者移動距離大,后者移動距離小,也間接反映了農民擁有的土地數量、土地流轉等政策對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影響。
從調查的統計數據中發(fā)現,我國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存在很嚴重的區(qū)域分異情況。
東部沿海地區(qū)的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遠高于西部內陸地區(qū),這和該區(qū)域的經濟發(fā)展情況緊密相關。發(fā)展拉動經濟、經濟促進發(fā)展,東部地區(qū)的發(fā)達程度不言而喻,其政治、經濟水平達到了全國的一流水平,城市化水平也高于其他地區(qū),政府的政策試點更是多之又多,導致東西部之間發(fā)展的差距不斷拉大。目前我國西部地區(qū)經濟將繼續(xù)保持快速發(fā)展,而且發(fā)展速度大于東部地區(qū)平穩(wěn)發(fā)展的速度,但是我國西部地區(qū)的發(fā)展還是處于低開的水平,各種社會功能得不到保障,農民的只能依靠土地去維持生活,交易土地的欲望不強烈,嚴重限制了土地流轉的交易,制約了農民更大限度地通過土地獲得財產性收入。
從數據分析結果來看,我國的7大區(qū)域中保持在全國人均水平以上的區(qū)域有華東、華北、華南以及東北地區(qū),人均水平以下的區(qū)域則是華中、西北以及西南地區(qū)。華東、華南地區(qū)主要依靠著沿海的優(yōu)越地理位置,與外界貿易往來頻繁,區(qū)域經濟基礎好,農民的社會福利得到保障,主動進行土地流轉的意愿強烈;華北地區(qū)是我國的政治中心,政策的支持與保障是土地流轉的先決條件,此區(qū)域農民的文化教育程度也略高于其他地區(qū),對于國家的政策、方案給予充分的支持,不斷淡化了以土地養(yǎng)老的傳統觀念,解放土地,獲取收入。華中、西北、西南地區(qū)在地勢上處于劣勢地位,地形多以山地為主,土地荒漠化、水土流失嚴重,質量差的土地也減少了可流轉的土地數量;除此之外,復雜的地形通常會阻礙與外界的交流,區(qū)域經濟欠發(fā)達,農民的思想較傳統,更加愿意多拿地、多種地去保障自己的日常生活,保留著以地養(yǎng)老的保守觀念[6]。不同區(qū)域的地理位置、政治經濟情況、社會保障情況、農民解放土地的意愿情況都能導致區(qū)域之間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巨大差異。
隨著時代的進步,改革發(fā)展的需要,人們對土地的需求也日益趨大,使得全國各地的耕地數量在不斷的減少。一方面農民失去土地這一固有資產的依靠,再加上城鄉(xiāng)二元化結構的不平衡,農民的許多社會保障得不到解決。農民不愿意交易土地的意向更加強烈,一旦其失去土地,便沒有了長期性的收入來源。另一方面是由于受到利益的驅使,大量農民工進城務工,導致農村的勞動力銳減,大量的可種土地閑置浪費,造成土地質量的下降,使得可交易的高質量農地數量減少,不能提高生產效益,降低了企業(yè)的收購意愿,也自然而然地降低了農民可獲得的土地財產性收入[3]。
資源稟賦是指由于各國的地理位置、氣候條件、自然資源蘊藏等方面的不同所導致的各國專門從事不同部門產品生產的格局。對于中國農戶而言,與之對應的資源稟賦即包含家庭人口數、年齡、受教育程度、家庭勞動人口結構、身體健康狀況、務農經驗資本等多方面的資源。這些稟賦基本決定了農戶家庭的土地流轉意愿,影響著家庭行為的最終決策[7]。受教育程度越高,家庭勞動人口結構越平衡的農戶,則越會追求家庭收益最大化,追求不同的土地利用方式,獲得更多的可持續(xù)性收入。
農村土地的產權主體虛置,產權內容不清晰是影響土地流轉收益的一個致命因素,必須讓其得到有效地解決,才有提高農民土地財產性收入的可能性。農村土地的所有權歸集體所有,應該規(guī)范集體經濟代表組織,代表集體利益,集體共同行使權利、共同決定各項決策,杜絕個人主義[8],明確界定主體的范圍,明晰政府與農民之間清晰而非排他性的農地權益邊界[9]。各級政府、各部門也應該充分地尊重農民土地產權主體的地位,讓其充分行使土地權利,實現農民集體利益最大化。同時還應該賦予農民更多、更完整、更獨立的個體土地權利,可以讓他們對土地擁有充分的處置權和獨立的收益權。完善土地產權內容,以法律制度進行支撐,盤活農民手中的資源,拉動經濟的增長[9]。
健全農村的社會保障制度,轉移農民對土地的唯一依靠性,從農民手中逐步解放土地,讓土地不再成為農民唯一的保障資源[10],大力推進農業(yè)產業(yè)扶持政策,創(chuàng)造土地的增值條件,進一步發(fā)揮農民土地財產性的功能。而現行的《土地管理法》《農村土地承包法》還存在一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政府各機關部門應該及時做好相關調研,與時俱進,根據現實情況修改各辦法、政策,完善法律保護體系,使其更為人性化的保護農民的切身權益,尊重農民的財產權。
目前,我國的農村土地流轉的市場機制還沒有得到合理的整治,市場的土地流轉較散亂,政府應該采取宏觀調控、引導作用,建立良好的市場公平公開交易機制、價格形成機制等,拓展公開的市場交易平臺;鼓勵第三方中介機構平臺的進入,保障交易雙方的信息對等性、公開透明性;協助農戶與企業(yè)之間的價格交易談判以及提供專業(yè)的土地預估服務,保證土地價值得到最大體現;學習外國的市場交易經驗,結合本國特殊的國情、體制,不斷地提高市場化水平,提高農民的認知觀念,使其對土地交易有一個全新的理解;對農民進行專業(yè)的市場交易行情培訓。通過采取這些措施,能極大地提高土地流轉市場的交易效率,也能最大限度地幫助農民自己獲取理想的土地財產性收入,提高家庭收入。在此基礎上,政府還可以注重農村金融的發(fā)展,給與農民更多的政策鼓勵與支持,引導合法融資,降低貸款利息,盤活農民手上的現金流,可以使農民更有資本進行大規(guī)模的土地生產、交易,提高規(guī)模效益,有效增收農民的土地財產性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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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Land Property Income
REN Hui1,2, HUANG Dan1
(1.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PRC; 2. Oriental Science&Technology College,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PRC)
The effective and sustainable growth of farmers’ property income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The farmers’ land property income of national level as the object, analyze its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from the 3 aspects of regional factors, land quantity factors and resource endowment factors, this paper deeply discusses the factors that restrict the growth of farmers' land property income, in order to provide protection for the increase of farmers' land property income, finally, it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such as ensuring the property right of farmers' land integrity, perfecting the relevant legal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market transaction level.
farmers; land property income; 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regional
F321
A
1006-060X(2017)10-0095-05
10.16498/j.cnki.hnnykx.2017.010.027
2017-08-15
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一般項目(14C0557);湖南農業(yè)大學東方科技學院青年科學研究項目(14QNS26)
任 輝(1983-),男,湖南岳陽市人,講師,研究方向為土地經濟與管理。
(責任編輯:肖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