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冉
(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 河北 石家莊 050024)
僧稠法師與北朝皇室
趙毅冉
(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 河北 石家莊 050024)
釋僧稠(480~560年),原籍河北昌黎,后遷居鉅鹿郡廮陶縣(今河北省隆堯縣北、柏鄉(xiāng)縣西)①。28歲投鉅鹿景明寺僧實法師出家,后又跟隨少林寺跋陀禪師的高足道房禪師習禪。大約在正光元年(520),僧稠接任了少林寺“寺主”的職務。②天保二年(551),蒙北齊文宣帝高洋召見,僧稠北上至鄴都,弘化禪法。后,帝因咨謁方便,于天保三年(552)下令在鄴城西南80里的龍山之陽為稠禪師修建精舍,名“云門寺”,“請以居之,兼為石窟大寺主”。③僧稠與北齊文宣帝高洋的關(guān)系是十分復雜的,既有皇帝、高僧互相唱和的和諧局面,又有劍拔弩張的激烈場景,生動地反映了當時最高統(tǒng)治者與大僧團之間的微妙的關(guān)系。
僧稠;北魏;北齊;高洋
自跋陀禪師開創(chuàng)少林寺以來,廣集信徒,傳法于慧光、道房等弟子,道房又傳法于僧稠。僧稠很受跋陀禪師的賞識,得其親授禪法,并得到了跋陀禪師的高度贊揚:“自蔥嶺以東,禪學之最,汝其人矣”。④大約在正光元年(520年),僧稠接任了跋陀禪師少林寺“寺主”的職務。⑤天保二年(551年),蒙北齊文宣帝高洋召見,僧稠法師北上至鄴都,弘化禪法,遂傳燈轉(zhuǎn)移。
關(guān)于僧稠法師,郭朋先生的《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一書中對僧稠法師的生平、禪法思想以及與達摩系的禪法思想的對比進行了較為全面地介紹⑥;無谷、劉志學編的《少林寺資料集》一書中,介紹了少林寺的早期的僧人如跋陀、慧光、僧稠等⑦;溫玉成先生的《少林史話》,以生動活潑的語言介紹了僧稠法師的生平⑧;中國佛教協(xié)會編的《中國佛教》一書中,介紹了僧稠法師的學法歷程以及其為北齊文宣帝高洋講授禪法并為其受菩薩戒一事⑨。
除了這些涉及僧稠法師的著作外,還有許多從不同角度論述僧稠法師的文章。麻天祥先生的《僧稠與北方禪法—兼論禪定分途》一文中,重點介紹了僧稠法師的生平及其禪法思想;⑩馬愛民先生的《鄴下佛學之盛和北朝隋唐的安陽佛寺武僧武藝》一文中,介紹了僧稠禪師的角力拳搏和鄴下武僧在中國武術(shù)史上的重要地位,《鄴下高僧對少林寺和少林武術(shù)的貢獻與影響》一文中,介紹了稠禪師的習武歷程以及其與少林武術(shù)的關(guān)系;栗勝夫先生與時金鐘先生的《少林寺的歷史及演變》一文中,對少林寺初期的武術(shù)代表—僧稠禪師的生平進行了介紹;程鵬宇的《稠禪師與少林寺及少林武術(shù)》一文中,分析了鄴下稠禪師與少林寺和少林武術(shù)起源的關(guān)聯(lián);吳正榮先生的《五停四念:僧稠禪法的結(jié)構(gòu)特色與四念處修行實踐》一文中,詳細地介紹了四念處在僧稠禪法中的地位,以及僧稠四念處禪法的修習理論與實踐;葛兆光先生的《記憶、神話以及歷史的消失—以北齊僧稠禪師的資料為例》一文中,以北齊著名禪師僧稠的歷史記載為例,討論了“歷史”與“記載”、“神話”之間的關(guān)系;吳智勇先生的《六到七世紀僧人與政治:以個案研究為中心》一文中,整理了北朝著名的禪僧僧稠的存世傳記資料與石刻遺存,對僧稠的不斷深化的神化進行了階段分析,同時,對僧稠與北齊文宣帝高洋的之間的關(guān)系進行了思考。
僧稠法師投鉅鹿景明寺僧實法師出家以后,在僧實法師的引薦之下,又南下少林寺,拜跋陀禪師的高足道房禪師為師,向其學習禪法,“禪師僧稠,鉅鹿孫氏,從道房禪師受行止觀,攝心旬日即得入定,復修涅槃盛行四念處法?!痹谑艿缴畬嵎◣熀偷婪慷U師這兩位高僧的指點之后,僧稠修習的禪法更加精進,漸趨融會貫通之境。同時,通過其自身持續(xù)地實踐,禪法也得到不斷地修正。
僧稠法師先北上定州嘉魚山(在今河北省曲陽縣東),得到結(jié)果卻是“斂念久之,全無攝證。”就在其決定出山誦《涅槃經(jīng)》時,“忽遇一僧,言從泰岳來,稠以情告,彼遂苦勸修禪,慎無他志,由一切含靈皆有初地,味禪要必系緣,無求不遂?!鄙矸◣熉爮牧诉@個老和尚的教誨,重新坐禪,“旬日攝心,果然得定。常依涅槃圣行四念處法,乃至眠夢覺見都五欲想?!本瓦@樣,僧稠法師在定州嘉魚山中五次坐夏之后,又南下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三位師父—趙州嶂洪山道朋禪師,并向其學習“十六特勝法”。
僧稠禪師精深的禪法和淵博的名聲引得眾多人的注意和敬仰,不僅在世間流傳著許多關(guān)于僧稠的傳說,也成功地引起了當時最高統(tǒng)治者的關(guān)注。在北魏時期,孝明帝和孝武帝這兩位皇帝曾多次下詔書,想要僧稠出山,入皇宮講經(jīng)說法,但都遭到了僧稠的推辭和拒絕。雖然僧稠拒絕了兩位皇帝的邀請,但是這并未引起兩位皇帝的記恨,反而對僧稠更加敬仰,待遇愈加隆重。
孝明帝元詡(516~528年),北魏王朝的第十位皇帝,宣武帝元恪的次子,母親是宣武靈皇后胡氏,即靈太后。延昌元年(512年)十月十八日,被立為皇太子;延昌四年(515年)正月十三日,宣武帝元恪去世。當晚,年僅六歲的皇太子元詡即皇帝位,登基為帝。武泰元年(528年)二月二十五日于顯陽殿駕崩,時年十九歲。《魏書》卷九《肅宗紀》記載:“魏自玄武以后,政綱不張。肅宗沖齡統(tǒng)業(yè),靈太后婦人專制,委用非人,賞罰乖舛。于是釁起四方,禍延畿甸,卒于享國不長?!?/p>
孝明帝元詡與其母靈太后胡氏均篤信佛教,崇尚佛法,敬重高僧大德,興建廟宇,極大地促進了佛教事業(yè)的發(fā)展。孝明帝元詡在聽說了僧稠的大名和傳聞逸事之后,曾三次下詔,想要召其入宮講授佛法,但均被僧稠委婉地拒絕了。下面幾本書中的記載均佐證了此事:《法苑珠林》卷八十四記載:“魏孝明宿承令德前后三召,乃固辭不赴?!鄙磙o謝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乞在山行道,不爽大通?!薄啊鬯煸S焉,乃就山送供。”《法華經(jīng)三大補注》卷九記載:“于時魏朝孝明皇帝,夙承令德,前后三召。稠禪師辭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乞在山行道,亦不爽大通。’帝遂許之?!薄夺屖贤ㄨb》卷五也有記載:“魏明帝三召不出,乃就山送供?!彪m然,僧稠法師拒絕了孝明帝入宮講授佛法的邀請,但是,孝明帝并沒有因此而惱怒于僧稠,反而對僧稠更加敬重,供養(yǎng)頗豐。
孝武帝元修,一說名為元脩,字孝則,北魏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孝文帝元宏之孫,廣平武穆王元懷第三子,母親李氏,“性沉厚少言,好武事”。永安三年(530年),加封平陽王。中興二年(532年),被高歡擁立為皇帝。永熙三年(534年),因與高歡決裂,率眾入關(guān)中投奔宇文泰。同年十二月,被宇文泰毒殺,“帝為宇文黑獺所害,時年二十五”。同年十月,權(quán)臣高歡另立元善見為帝,遷都于鄴,北魏王朝從此正式分裂為東魏與西魏。其死后,謚號孝武皇帝或者出帝。“史臣曰:廣陵廢于前,中興廢于后,平陽猜惑,自絕宗廟。普泰雅道居多,永熙悖德為甚。是俱亡滅,天下所棄歟!”
至孝武帝時,因崇尚佛法也曾下詔,想要召僧稠入宮講授佛法,但也被僧稠拒絕了。《釋氏通鑒》卷五記載:“至是魏孝武召之不出,于尚書谷,為立禪室,集徒供養(yǎng)?!辈粌H如此,在《古今圖書集成選輯》卷一百三十八也有記載:“魏孝武帝末熙元年,既召不出,亦于尚書谷中,為立禪師室,集徒供養(yǎng)?!庇纱宋覀兛梢钥闯觯谏砭芙^了孝武帝元修的邀請之后,孝武帝元修和孝明帝元詡一樣,并未因此而記恨于僧稠,反而為其在尚書谷中,修建禪室,集結(jié)僧徒,供養(yǎng)日隆。
僧稠在北魏先后受到了孝武帝、孝明帝二帝的邀請和禮遇,但其均未承召,依然游歷山水,修習禪法。僧稠在白鹿山時,智舜(533~604年)、曇詢(520~599年)等人都曾向他學習禪法。
在北魏朝時,僧稠先后受到了孝明帝(516~528年)和孝武帝(532~534年)兩任皇帝的崇高的禮遇,多次蒙召,均推辭不往。至北齊朝時,僧稠又受到了文宣帝高洋的邀請。
文宣帝高洋(526~559年),北齊政權(quán)的開國皇帝,神武帝高歡的次子,文襄帝高澄的同母弟弟,孝昭帝高演、武成帝高湛的同母兄長,母親為婁昭君。因其體貌丑惡不堪,為其母所不喜,但其才能得到了父親神武帝高歡的賞識,謂薛琡曰:“此兒意識過吾?!蔽涠ò四?550年),高洋逼迫東魏孝靜帝禪位于他,遂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齊。后因飲酒過度而暴斃身亡,廟號顯祖,謚號文宣皇帝。《北齊書》卷四這樣評價高洋:“天保定位,受終攸屬。奄宅區(qū)夏,爰膺帝箓。勢葉謳歌,情毀龜玉。始存政術(shù),聞斯德音。罔遵克念,乃肆其志。窮理殘虐,盡性荒淫?!?/p>
“齊文宣天保二年下詔曰:‘久聞夙德,常思言遇。今敕定州,令師赴鄴,教化群生,義無獨善。希即荷錫,暫游承明,思欲弘宣至道,濟斯苦壞。至此之日,脫須還山,當任東西,無所留摯?!备哐髮ι淼脑t書,可謂是言辭懇切、殷勤備至。但是,“稠居山積稔,業(yè)濟一生,聞有敕召,絕無承命,”在幾經(jīng)高洋的“苦相敦喻”之后,僧稠才決定接受邀請,趕赴鄴都。
年逾古稀的僧稠,即入鄴都,便受到了文宣帝高洋的親自迎接,盛情款待?!暗酃e大賀,出郊迎之。稠年過七十,神宇清曠,動發(fā)人心,敬揖情物,乘機無墜。帝扶入內(nèi),為論正理。因說三界本空,國土亦爾,榮華世相,不可常保,廣說四念處法。帝聞之,毛豎汗流,即受禪道。”僧稠入鄴之后,即為高洋講解佛法,而高洋這位殺人如麻的皇帝,竟然也能“受禪于僧稠禪師,受菩薩戒,斷肉禁酒,放鷹除綱,又斷天下屠?!备哐蟛粌H“盡停五坊鷹犬及傷生之具,禁境內(nèi)屠殺”,而且下詔曰:“年正五九月六齋日,勸民齋戒,公私葷辛悉除滅之。”在僧稠法師的苦心勸諫之下,由此開啟了天下萬民悉心向善的局面?!斗ㄔ分榱帧肪戆耸闹羞@樣記載道:“天下歸善,皆由稠矣?!?/p>
由此看來,文宣帝高洋要步入梁武帝蕭衍“三次出家”、篤信佛教的后塵了?!独m(xù)高僧傳》卷十六《齊鄴西龍山云門寺釋僧稠傳》記載:“帝以他日告曰:‘道由人弘,誠不虛應。愿師安心道念,弟子敢為外護檀越,何如?’稠曰:‘菩薩弘誓,護法為心。陛下應天順俗,居宗設化,棟梁三寶,導引四民,康濟既臨,義無推寄。’”高洋、僧稠互相吹捧、相互恭維,形成了皇帝、禪僧互相唱和的和諧的局面。
僧稠在皇宮中住了四十日,便以“道化須布,思慮山林”為由,要求回到山林之中。但高洋認為“陵阜回互,咨謁或難”,便“于鄴城結(jié)云門寺,以禮奉之?!薄独m(xù)高僧傳》卷十六《齊鄴西龍山云門寺釋僧稠傳》記載:“天保三年,下敕于鄴城西南八十里龍山之陽,為構(gòu)精舍,名云門寺,請以居之,兼為大石窟寺主。兩任綱位,練眾將千,供事繁委,充諸山谷。”“供事繁委,充諸山谷”,可見高洋給予僧稠的供養(yǎng)實在豐厚!高洋為了表示對于禪學的極高的推崇,“并敕國內(nèi)諸州別置禪肆,令達解念慧者,就而教授,時揚講誦,事事豐厚?!备哐筮€下令:“因以國儲分為三分,一分供國,一分自用,一分供養(yǎng)三寶眾圣,敕送錢絹于寺中,置庫盛之?!备哐笥谏?,可謂是殷勤備至了。但是,這種皇帝、禪僧和諧相處、互相唱和的局面,還是遭遇到了危機。
《續(xù)高僧傳》卷第十六《齊鄴西龍山云門寺釋僧稠傳》記載:“時或讒禪稠于宣帝以倨傲無敬者,帝大怒,自來加害。稠冥知之,生來不至僧廚,忽無何而到,云:‘明有大客至,多作供設?!烈刮甯葌渑]?,獨往谷口,去寺二十余里,孤立道側(cè)。須臾帝至,怪問其故,稠曰:‘恐身血不凈,穢污伽藍,在此候耳。’帝下馬拜伏,愧悔無已,謂尚書令楊遵彥曰:‘如此真人,何可毀謗也!’”雖然,《續(xù)高僧傳》中的記載帶著些神話色彩,但我們還是可以從其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北齊文宣帝高洋因受讒言而對僧稠產(chǎn)生了猜忌,進而準備進山加害僧稠;同時,“因為從永嘉之亂以來,人民生活極端痛苦,特別是北方人民,處在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的雙重牢獄中,多次的起義反抗,又遭到殘酷的鎮(zhèn)壓和屠殺。在這種災難深重的情況下,佛教因果輪回之說,不知抓住了多少善良的人的心靈,因而佛教得以廣泛流行起來?!币卜从吵鋈嗣袢罕妼τ谖男鄹哐髲s殺的反感和對僧稠法師的期許。
由此可見,僧稠與北齊文宣帝高洋的關(guān)系還是十分復雜的:一方面,“而當時的統(tǒng)治者,無論南朝和北朝的,為了利用宗教來鞏固政權(quán),紛紛崇興佛法?!睔⑷巳缏榈谋饼R文宣帝高洋想要借助佛教的這種意識形態(tài)改變世人對他的看法,進而崇尚佛教,并請僧稠為其受菩薩戒,講授禪法;另一方面,“他對僧稠又十分防范,以至有他親帥大軍入山圍剿的傳說。”可見,北齊文宣帝高洋對于僧稠法師還是有所懷疑和忌憚的。
陶希圣先生和武仙卿先生合著的《南北朝經(jīng)濟史》一書中講到:“南北朝時期,社會有三個主要的統(tǒng)治勢力,就是政府寺院與大族。這時期,封建制度已發(fā)達成熟,秦漢時代奴隸經(jīng)濟與商業(yè)經(jīng)濟所促成的大土地所有制,是其經(jīng)濟的基礎。耕農(nóng)化為附著于土地的農(nóng)奴。地主化為握有政權(quán)的大族。政權(quán)建筑在‘土地與人民’之上。領(lǐng)地廣,領(lǐng)民多,則其政治社會的勢力大;反之,則其勢力小。政府與大族及寺院的企圖,都是盡量的吸引人民;都是竭力的擴張土地。我們從這兩點上,認識了政府寺院大族的勢力的所在,也認識了三者所以對立的理由。”寺院、大族與皇權(quán)三足鼎立,必然會產(chǎn)生激烈的矛盾和沖突。而文宣帝高洋親率兵馬進山圍剿僧稠的記載,可以看做是這種矛盾沖突的典型代表。
謝崇光先生在其《中古佛教僧官制度和社會生活》一書中,關(guān)于僧稠法師和北齊文宣帝高洋的關(guān)系,提到:“北齊僧稠居林慮山中,諸僧徒而禪者常數(shù)千人,也形成一個巨大僧團,齊文宣帝怒其聚眾,自領(lǐng)兵數(shù)萬前往討之。僧稠竟率眾聚于谷口,顯示威力,使‘文宣大俱,從官散走。文宣叩頭請止之,因敕禪師度人造寺,無得禁止。’剔除這個故事的神話色彩,仍可看到北朝某些有勢力的僧團不服王權(quán)管理,與王權(quán)抗衡的歷史真實?!敝x崇光先生在此想要突出表達的是:僧稠率眾聚于林慮山中,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經(jīng)濟團體,甚至這個團體還具有一定的武裝勢力,進而引起了文宣帝高洋的忌憚,使其親率兵馬征討。
僧稠法師的佛性深厚,以及從他修行的虔誠的程度來看,其聚眾作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隨著其禪法的廣泛傳播,皈依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僧團日益擴大,還是引起了文宣帝高洋的猜忌和不滿。以上可見,僧稠法師與文宣帝高洋的關(guān)系還是十分復雜的。
僧稠法師受戒之后,先后跟隨僧實法師、道房禪師和道朋禪師學法,各地游歷。隨著僧稠法師的禪法的日益精進,先后收到了北魏孝明帝元詡和孝武帝元修、以及北齊文宣帝高洋的邀請,進而開始了其與最高統(tǒng)治者的交往歷程。僧稠法師與北齊文宣帝高洋的關(guān)系最為密切,也最為復雜。雖有劍拔弩張,但更多的是皇帝與高僧互相唱和的和諧局面。正是因為北齊文宣帝高洋的大力支持,僧稠法師的弘法活動得以順利開展。
注釋:
① 溫玉成:《少林史話》,金城出版社,2009年,第15頁。
② 溫玉成:《少林史話》,金城出版社,2009年,第16頁。
③ (唐)道宣撰,郭邵林點校:《續(xù)高僧傳》卷16《齊鄴西龍山云門寺釋僧稠傳》,中華書局,2014年,第576頁。
④ (唐)道宣撰,郭邵林點校:《續(xù)高僧傳》卷16《齊鄴西龍山云門寺釋僧稠傳》,中華書局,2014年,第574頁。
⑤ 溫玉成:《少林史話》,金城出版社,2009年,第16頁。
⑥ 郭朋:《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齊魯書社,1986年,第865~871頁。
⑦ 五谷、劉志學:《少林寺資料集》,書目文獻出版社,1982年,第1~89頁。
⑧ 溫玉成:《少林史話》,金城出版社,2009年,第1~241頁。
⑨ 中國佛教協(xié)會編:《中國佛教》,知識出版社,1980年,第50頁。
⑩ 麻天祥:《僧稠與北方禪法—兼論禪定分途》,《世界宗教研究》,2014年第4期。
K01
A
1672-5832(2017)10-0188-03
趙毅冉(1994.09-),女,漢族,河北石家莊人,碩士研究生,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中國史專業(yè),研究方向:中國佛教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