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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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給側改革背景下人口紅利的延續(xù)和拓展——以南通為例
王金國
(南通開放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蘇南通 226006)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人口紅利的延續(xù)和拓展提供了新視角。以人口紅利幾近枯竭的地區(qū)——江蘇省南通市為例,采用理論與實證相結合的研究方法,以供給側改革的視角剖析新型人口紅利形成機理和內在聯系,在經濟社會新常態(tài)下要通過挖潛創(chuàng)造數量型、結構性和質量型三種人口紅利,既要延長現有人口紅利期,又要積極拓展新的人口紅利以保持經濟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
人口紅利;供給側改革;南通
一直以來,中國的GDP增長主要是依靠人口紅利,但長期實施的計劃生育政策已使人口總量和結構發(fā)生了重大變化。根據全國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我國人口結構已發(fā)生轉變,勞動力人口比重逐漸下降,與此同時,老年人口比重日漸增高。截至2015年底,16周歲以上至60周歲以下(不含60周歲)的勞動年齡人口91 096萬,占總人口的66.3%;60周歲及以上人口22 200萬人,占總人口的16.1%;65周歲及以上人口14 386萬,占總人口的10.5%。其中后兩項指標已超過國際上公認的人口老齡化的“紅線”。我國在沒有達到發(fā)達國家的經濟發(fā)展水平就已提前進入老齡化社會,這意味著中國的人口紅利已出現了拐點。
2015年11月初召開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xù)增長動力,推動我國社會生產力水平實現整體躍升。與傳統需求側管理相比,供給側改革更側重于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和經濟結構的調整。在優(yōu)化生產要素配置上,由于資本積累相對于勞動力供給的“溢出”,資本的邊際報酬已經開始出現明顯的遞減現象,因此勞動力已成為保持經濟增長的一個重要的選擇因素,與之相對應的人口制度改革也成為了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內容。
圖1 勞動力供給曲線及劉易斯拐點
一般來說,劉易斯拐點是人口紅利拐點出現的前兆。劉易斯拐點是否到來通??梢杂萌丝诔錾屎蛣趧幽挲g人口比重下降來判斷。從宏觀數據看,中國人口出生率從1965年的峰值37.88‰迅速下降到1978年的18.25‰。在1987年之前有少量上升,隨后基本上處于一路下降趨勢。據學界測算,在2011年前后我國勞動力轉移的劉易斯拐點已經出現,以數量為特征的勞動力轉移對于中國經濟的貢獻度日漸式微,近年各地不斷出現的民工荒、招工難以及用工貴現象就是很好的證明。當出現劉易斯拐點后,中國原先的勞動力成本優(yōu)勢將不復存在,人口紅利將逐漸消失。
目前中國經濟已經進入新常態(tài),這意味著大規(guī)模的剩余勞動力在中國已不復存在,這會使中國經濟產生一系列結構性變化,其中最主要的變化就是由原來需求決定性經濟轉變?yōu)楣┙o決定型經濟,這是供給側改革的邏輯起點。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人口紅利密切相關,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通過調整計劃生育政策,增加人口總量和調整人口年齡結構,進而增加勞動力供給以延續(xù)人口紅利;二是通過加強教育尤其是針對落后地區(qū)的教育扶貧投入,使全社會人力資本得到有效積累,進而提高生產效率,以獲取新的人口紅利;三是通過戶籍制度、土地制度改革引導勞動力資源合理流動,促進整個社會勞動力資源配置效率的提高。這三個內在作用機制可以概括為供給側改革能帶來“數量紅利”、“質量紅利”以及“結構紅利”等三種不同的人口紅利。這三種人口紅利間存在著密切的內在聯系。通過勞動力要素的空間轉移實現的“結構紅利”,同時能帶來勞動力要素生產效率的提高,進而誘導人口紅利的增長效應由依靠勞動力數量增加向勞動力素質提升轉變,即實現“數量紅利”向“質量紅利”轉變,而在全社會人力資本存量提升的基礎上又能進一步帶來增量紅利,即通過促進勞動力流動放大“結構紅利”效應,由此形成三種人口紅利之間不斷循環(huán)提升的效應。
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指出: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完善人口發(fā)展戰(zhàn)略,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政策。全面放開兩孩是我國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進一步釋放人口紅利、提升經濟潛在增長率的重要舉措,也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大量新生兒在未來將提供年輕、高素質的勞動力,這將有利于我國未來經濟的發(fā)展。隨著新生人口的增加,家庭用于住房、教育、文化娛樂、食品、交通、通信、醫(yī)療保健等方面支出將逐漸增加,與之相關的產業(yè)如房地產、汽車、教育培訓、家政服務業(yè)、母嬰產業(yè)將得到大力提振。此外,伴隨著新生人口數量的增加,政府會加大房屋、教育和基礎設施等領域內的投資,會直接帶動就業(yè),相關產業(yè)的企業(yè)和員工會因此而增加收入,當他們收入增加以后,會提高其消費意愿和消費能力,進一步拉動其他消費,帶動更多的產業(yè)發(fā)展,由此來帶動經濟增長。
從居民家庭的角度看,全面兩孩還會產生新的家庭儲蓄動機。Ronald Lee和Andrew Mason提出,伴隨著人口平均預期壽命的延長和人口老齡化程度的不斷提高,人們?yōu)閼獙夏陼r期可能發(fā)生的危機而形成新的儲蓄動機,學術界稱之為“第二次人口紅利”。“全面兩孩”后,由于我國目前社會保障制度的低水平和不完善,尚未構建家庭養(yǎng)孩與國家養(yǎng)孩相結合的新人口再生產機制,家庭為了應對將來孩子教育、醫(yī)療、住房等諸多方面的消費需求,會產生強烈的儲蓄動機,這樣家庭“養(yǎng)老儲蓄”和“養(yǎng)孩儲蓄”動機將會疊加,從而形成資本供給充足等對經濟發(fā)展的有利條件,使未來人口紅利得以延續(xù)。
供給側改革的著力點是提升人力資本水平。隨著經濟不斷增長,作為傳統的生產要素如資本和勞動力現在已經出現規(guī)模報酬遞減趨勢,要維持經濟可持續(xù)增長必須促進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要更多依靠規(guī)模報酬遞增的要素如知識、教育、創(chuàng)新、制度等。人力資本是集中體現這些要素水平的一個綜合性變量。
人力資本存量水平可用以下公式來表示:人力資本存量=人口數量×人均文化技術水平。可見,人力資本水平提升不能單純依靠人口數量的增加,還要提高國民的文化素質。我們發(fā)現很多發(fā)達國家人口稀少,勞動力短缺,沒有任何人口數量紅利,但并不影響其綜合國力水平和創(chuàng)新能力的提高,這些國家主要就是依靠教育、培訓提升國民的綜合素質及全社會的創(chuàng)新能力。這說明人口紅利不等同于數量紅利,還與人口素質的高低密切相關。從歷史趨勢看,人口紅利一般會在發(fā)展中國家或欠發(fā)達國家在產業(yè)低端時出現,隨著經濟發(fā)展和產業(yè)高端化,資本、智力和技術投入的產出比將超出勞動力投入的產出比,傳統的數量型人口紅利將會被質量型人口紅利所代替。
質量型人口紅利是中國在劉易斯拐點后經濟增長的新源泉。當前中國質量型人口紅利還有巨大潛力可以挖掘,如廣大貧困落后地區(qū)勞動力存量大,但文化程度低,普遍缺乏職業(yè)技能。作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補短板”的重要內容,習近平多次強調,要把脫貧攻堅作為“十三五”時期的頭等大事來抓。扶貧要改以前的“輸血扶貧”為“造血扶貧”,就是要通過“教育脫貧”,阻斷貧困代際傳遞,從根本上改變貧困基因。同時通過加強對貧困地區(qū)新型農民的職業(yè)技能培訓,注重培訓的實用性、針對性和靈活性,全面提升貧困地區(qū)人力資本水平。貧困落后地區(qū)人力資本這一短板補齊以后,將會顯著提升我國人力資本存量水平,對我國創(chuàng)造新型人口紅利具有重要意義。
供給側勞動力要素改革要求通過體制機制改革消除阻礙勞動力自由流動的制度壁壘,促進勞動力跨城鄉(xiāng)、跨地區(qū)、跨行業(yè)間的自由流動,增強勞動力市場競爭的活力和平衡各地區(qū)勞動力供給從而提高勞動力的生產率和配置效率,進而推動整個經濟的持續(xù)增長。其中以農民市民化為核心的戶籍制度改革是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內容,對促進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市轉移、破除我國城鄉(xiāng)二元結構、促進城鄉(xiāng)經濟統籌發(fā)展有重要意義。戶籍制度改革不僅是一個戶口遷移問題,而是一個涉及各方面的社會管理體制問題,其中就包含土地制度的完善。如果不把農村土地制度和戶籍身份兩者“松綁”,就會構成對農民市民化和城鎮(zhèn)化的約束,限制了勞動力的流動性。2016年2月7日,國務院發(fā)布的《關于深入推進新型城鎮(zhèn)化建設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不得以退出土地承包經營權、宅基地使用權、集體收益分配權作為農民進城落戶的條件。這無疑解決了農民進城的后顧之憂,不僅有助于促進農村勞動力流動,增加勞動力有效供給,還有助于城鎮(zhèn)化水平的提高。
人口紅利不僅表現為勞動年齡人口的充足供給,還表現為由于區(qū)域經濟差異帶來的勞動力流動所產生的經濟效益,勞動力的流動過程本身就是另一種人口紅利——結構型人口紅利實現的過程。所謂結構型人口紅利是指通過制度的不斷完善使勞動力從農業(yè)部門向非農產業(yè)部門轉移,從勞動生產率低的部門向勞動生產率高的部門轉移過程中所釋放出的富裕勞動力對經濟增長帶來顯著拉動作用。戶籍和土地制度改革可以從非農就業(yè)傾向、平均工作時間等方面釋放人口紅利。首先戶籍和土地制度改革將增強農民的非農就業(yè)傾向,促進農村勞動力向第二、三產業(yè)轉移,提升就業(yè)質量,彌補城鎮(zhèn)勞動力供給的總量不足和結構性缺陷,充分發(fā)揮我國勞動力資源優(yōu)勢,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我國勞動力下降帶來的負面影響。其次,戶籍和土地制度改革有助于從工作時間長度彌補勞動力不足的問題,目前“候鳥型”農民工在城市平均工作時間為每年294天,在城市的打工年數平均有8-9年,但如果農民工解決了戶籍和社保問題,實現和城市居民同等待遇,能在城市定居,這個時間將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這對農民工提高收入和城鎮(zhèn)化進程都大有裨益。
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各地面臨的人口問題各不相同。為了研究的針對性,本文選擇江蘇南通市作為個案研究,是基于南通是我國最早進入老齡化城市行列的地區(qū)之一,對于逐漸進入老齡化社會的中國其他地區(qū)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南通市位于江蘇東南部,居長江入海口北岸,南臨長江,東瀕黃海,與上海隔江相望。南通是長三角北翼經濟中心、現代化港口城市和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截止到2015年末,南通市常住人口為730萬人,戶籍人口766.77萬人。全市人口出生率7.60‰,人口死亡率8.98‰,人口自然增長率-1.38‰。南通是全國最早進入老齡化社會、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地區(qū)之一。
目前學界對人口紅利期的判斷眾說紛紜,主流觀點是用人口出生率降低和勞動年齡人口比重下降來判斷劉易斯拐點及人口紅利拐點的到來。
1. 人口出生率
圖2是南通市部分年份人口自然變化情況,可以看出南通市人口出生率除少數年份有波動外基本呈下降趨勢,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南通出現持續(xù)低出生率。南通市人口死亡率基本呈現出平穩(wěn)的下降趨勢,2000年以后出現了小幅度的上升,這與當時南通地區(qū)出現老齡人口潮現象有密切的關系。由于人口死亡率的持續(xù)穩(wěn)定下降導致南通市的人口自然增長率與人口出生率保持高度一致,也呈持續(xù)下降趨勢,并從2002年開始出現連續(xù)14年的負增長。
圖2 南通人口自然變動情況
根據人口普查數據,南通市的總和生育率自1982年起一直持續(xù)下降,“六普”時南通市婦女總和生育率僅為0.95,之后幾年均維持低于0.95的水平。通常,國際上以低于1.3的生育率被稱為“極低生育率”,以此標準,南通的生育水平已連續(xù)多年處于“極低生育率”,達到超低生育水平。
2. 人口年齡結構
南通是全國人口老齡化、少子化水平最高的地區(qū)之一。2014年末南通0-14歲人口占總人口的10.53%,15-64歲人口占71.23%,在江蘇省僅高于徐州(70.24%)、宿遷(70.43%)、連云港(70.45%),60歲以上人口191.68萬,占總人口26.27%,65歲以上人口133.10萬,占總人口18.24%,均列江蘇省之首,處于深度老齡化階段,并快步向超老齡化(指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20%以上)邁進,這已經相當于發(fā)達國家老齡化水平。
從改革開放以來南通市人口年齡結構變遷歷程看,南通市少年兒童段人口(0-14歲)比重由1982年的23.61%降至2014年的10.53%,除個別年份外,全社會少年兒童的撫養(yǎng)比重不斷下降。老齡人口(65歲及以上)數量無論是總量還是占比都持續(xù)增加,由此導致老年人口的撫養(yǎng)負擔增加。勞動力人口數量在改革開放初期呈穩(wěn)定增長態(tài)勢,給南通經濟增長提供了豐富的勞動力資源,此后南通市勞動力人口呈下降趨勢。值得注意的是2014年南通首次出現勞動力人口、農村勞動力、就業(yè)總人口同步大幅度下降,這預示著南通已越過劉易斯拐點,人口紅利窗口正加速關閉。
1.用好“全面兩孩”政策,補充數量型紅利
“全面兩孩”政策對于南通這樣一個高度老齡化和超少子化的地區(qū)尤為重要,用好這項政策能補充南通未來發(fā)展所需勞動力,增強城市發(fā)展活力和后勁。但一項生育政策能否轉化為生育意愿和生育行為,還取決于相關配套措施是否完善。由于過去幾十年來南通一直模范地執(zhí)行一胎政策,產生了慣性思維,再加上現在生育二胎的顯性成本和機會成本偏高,育齡群眾的生育意愿并不強烈。首先要做好宣傳工作,讓群眾知曉這一政策利國利民,營造生育兩孩的良好社會輿論氛圍,破除“一個孩子好”舊觀念,樹立“兩個孩子好”新理念。其次要在稅收、就業(yè)、教育、醫(yī)療等方面切實減輕養(yǎng)育家庭的負擔。政府財政應給予生育兩孩家庭養(yǎng)育補貼;延長二胎孕產婦假期,對于用人企業(yè)的損失給予相應減稅補償;提高生殖健康、婦幼保健、托幼等公共服務水平等。
2.促進勞動力流動,釋放結構性紅利
“全面兩孩”政策具有時滯性,對于目前南通勞動力短缺“遠水解不了近渴”,亟需通過加快勞動力流動釋放更多的結構性紅利。可以從兩個方面著手:一是實施更靈活的戶籍政策,消除制度性體制性障礙,推進城鎮(zhèn)基本公共服務常住人口全覆蓋,促進農業(yè)人口向非農產業(yè)和城鎮(zhèn)轉移,實現農業(yè)轉移人口市民化。按照陸海統籌發(fā)展的要求,南通還應引導更多的本地農業(yè)人口到南通濱海園區(qū)就業(yè)和居住生活,提升、平衡南通市區(qū)、沿江、沿海地區(qū)的人口集聚水平。二是積極吸引外省勞動力來通就業(yè)。目前外來人口中從省外來通的約占35%,來通人數較多的省份主要為安徽、山東和河南。隨著這些地區(qū)經濟社會的發(fā)展,人們已經可以順利就近在當地就業(yè),薪酬水平與南通的差距正在縮小,南通對外來務工者的吸引力正在漸漸失去。因此,南通應推進以農民工市民化為核心的戶籍制度改革,實現城市基本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實現“制度引人”;推進產業(yè)結構調整,優(yōu)先發(fā)展現代服務業(yè),尤其是要打造幾個“旗艦型”、“航母級”企業(yè),實現“產業(yè)引人”;通過建設交通便捷、治安穩(wěn)定、生態(tài)宜居的中心城市,實現“環(huán)境引人”。
3.提升人力資本水平,增加質量型紅利
南通是著名的“教育之鄉(xiāng)”,但人力資本水平卻不高。根據最新人口普查資料,全市每10萬人中擁有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口數比全國平均數少1 264人,比江蘇省平均數少3 149人,在江蘇省排在南京、蘇州、無錫、常州、鎮(zhèn)江、揚州之后,居全省第七位。南通雖然基礎教育發(fā)達,高考本科錄取率高達80%以上,但據不完全統計,南通籍大學生的返鄉(xiāng)就業(yè)率卻不到四成,很多畢業(yè)生留在了高校所在地或者一線城市工作,這也造成了南通本土年輕高學歷人才流失,影響城市活力與創(chuàng)新能力。提升南通整體人力資本水平,應做好以下幾個方面:一要加快經濟結構轉型升級,這是人口紅利向人才紅利提升的基礎。南通應重點發(fā)展高科技含量的新興產業(yè)部門和業(yè)態(tài),實現產業(yè)價值鏈由低端向高端邁進,在這個過程中,不僅能吸引海內外高層次人才的加盟,同時還能讓大量通籍在外大學生回家鄉(xiāng)干事創(chuàng)業(yè),實現人生理想;二要加大對教育的投入,爭取在“十三五”期間實現教育投入達到GDP的4%,在南通基礎教育輝煌的基礎上努力提升高等教育、中高職教育、社區(qū)教育的發(fā)展水平;三要創(chuàng)新職業(yè)院校辦學體制,主動策應南通“十三五”產業(yè)布局,在人才培養(yǎng)方式、專業(yè)設置上適應南通經濟發(fā)展需要,培養(yǎng)一批“用得上、留得住”的產業(yè)人才;四要建立健全外來流動人口就業(yè)培訓服務體系,加強對外來人口職業(yè)技能、文化知識的培訓和教育,提升他們融入城市生活和工作的能力。
供給側改革在勞動力要素方面可以概括為以下三點:一是調整計劃生育政策,補充人口數量;二是改革戶籍制度,促進勞動力跨地區(qū)、跨部門流動;三是促進扶貧注重教育,提升人力資本水平。與之相對應,供給側改革產生的人口紅利分別有數量型、結構性和質量型三種,這既有對人口紅利外延的拓展又有對其內涵的挖掘。對于本文所選樣本城市南通來說,人口紅利幾近枯竭,應抓住供給側改革的契機,創(chuàng)造新的人口紅利以保持經濟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
[1] 龔剛. 論新常態(tài)下的供給側改革[J]. 南開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6(2):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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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葉濤. 新型人口紅利及其對經濟增長影響研究[D]. 成都:西南財經大學, 2013: 29.
(責任編校:彭 萍)
Expansion of Demographic Dividend in the Context of Supply Side Reform: Take Nantong as an Example
WANG Jinguo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antong Open University, Nantong, Jiangsu 226006, China)
The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continuing development of the demographic dividend. Taking Nantong city of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at is a region with a demographic dividend that it is almost exhausted.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research methods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and internal relation of the new demographic divide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upply-side reform, and it offers a proposal that quantitative, structural and qualitative demographic dividend that should be explored to extend the existing demographic dividend and it expands that the new demographic is dividend to maintain steady economic growth in Nantong.
demographic dividend; the supply side reform; Nantong
F 202
A
10.3969/j. issn. 2096-059X.2017.03.009
2096-059X(2017)03–0048–04
2017-03-03
江蘇省南通市人口發(fā)展研究課題(2016NPA-33)
王金國(1979-),男,江蘇海安人,講師,經濟師,主要從事產業(yè)經濟、人口與經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