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萱
“我的學生都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輪到我這個老師上場了?!?/p>
——題記
微風輕撫樹葉的沙沙聲摩擦著敏感的雙耳,使心止不住的發(fā)癢。窗外鳥兒偶然的合鳴,更是給晴朗的午后添上了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異樣。這樣靜謐的地方,最適合捧一本書,端一杯茶,在書桌前消磨時光。
可惜,看的書不大對。父親的書柜里有一本老舊的書,出于好奇,我把它抽了出來。咦?《空中的勇士》?是講動物的,還是寫科幻的?抑或是一篇散文?都不對。翻開書的扉頁,震耳欲聾的炮鳴聲與難聞的硝煙味都隨著飛機的嘶鳴沖進腦海,使之炸裂。
那是抗戰(zhàn)時期的故事。
當時,一個日本記者乘上了轟炸成都的戰(zhàn)機,要為日本拍一部戰(zhàn)爭宣傳片。當時的成都已是滿目瘡痍,沒有一架可以飛上天空的戰(zhàn)斗機。因為,飛行員都已經(jīng)犧牲了。
但正當日本戰(zhàn)機暢游在成都上空時,意想不到的是,一架戰(zhàn)機從成都地面扶搖直上,朝著日本戰(zhàn)機開了火。可由于戰(zhàn)機款式陳舊,殺傷力不強,縱然擊中了日軍的戰(zhàn)機,但也打不掉,擊不落。于是,戰(zhàn)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撞向了日本記者乘坐的戰(zhàn)機。然而,竟然也被日機躲過了。
駕駛那架戰(zhàn)機的,不是別人,是所有成都飛行員的教練。他的學生,都戰(zhàn)死沙場。
他駕駛的那架戰(zhàn)機,是當時中國最差的一款戰(zhàn)機,而且還是一架把殺傷力降低了的教練機。
那是一種怎樣的悲壯?那是一種怎樣的義無反顧?學徒戰(zhàn)死沙場,成都境內(nèi)沒有任何的空防措施,他一個人,有什么用呢?可他還是去了,抱著必死的決心去了。
故事的結(jié)尾沒有告訴我那個教練的最終去向,只是把深情的筆觸永遠停留在一篇日記中:
1940年7月22日 小雨
我的學生都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輪到我這個老師上場了。
這是什么?這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落魄貴族的反抗,這是一匹孤狼在冷冽的風中發(fā)出的不甘怒吼!
我終于明白那時“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精神了。那時的華夏兒女們,奔赴抗日前線,用槍擊用拳打用腳踢用牙咬,都拼盡了全力,流盡了最后一滴血。然后,他們直挺挺地倒下,接在后面的,是更洶涌、更殺氣滾滾的浪潮。
抗日抗日,抵抗日本,但那時我們樣樣落后,拿什么去抵抗?只有拿拳頭、拿生命去搏!他們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著日軍的入侵!抗日這個詞,更多包含著的,是一個民族的悲壯不屈的、被染上了鮮血的魂。
很慶幸,我們勝利了。我知道,用“我們”這個詞不太對,但我還是用了。因為我為他們驕傲,我為他們自豪,我想跟他們一樣也做一個有著不屈不撓的中華魂的龍的傳人!
當時的人們,貧窮困苦,國難當頭,但他們用一顆噴薄著熱血的無畏的心和對祖國的濃烈的愛保守中國,趕跑了侵略者。而如今呢?我們生活安逸,有大魚大肉,有九年義務(wù)教育,有未成年人保護法,還有一個強盛的祖國!但我們早已沒了當年的那份堅毅那份熱情,那抹中華魂。
現(xiàn)在的中國,是我們的上一輩和老一輩撐起,總有一天,我們會從他們手里接過這份重擔。到時候,我們靠什么來支撐這偌大的一個中國?靠好吃懶做靠渾水摸魚靠貪圖玩樂靠善惡不分,還是靠我們的才華與力量?
沒有理想沒有目標沒有志向,也不去憧憬不去追逐不去拼搏,這像一個中國人嗎?這更像一個被安逸輕松的生活養(yǎng)出來的禍害祖國的廢人、罪人!
我們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我們生活在它豐滿的羽翼之下,而我們卻像永遠長不大一樣,任性地推卸著保護它的責任。是沒有能力,還是沒有勇氣?不管是什么,都顯得可悲。當翅膀沒有了力氣,當羽毛逐漸稀疏,我們是繼續(xù)躲在前輩們撐起的屏障下,還是勇敢地站起來,去接續(xù)傳承的火炬?當我們這些祖國的希望都墮落了,中國怎么辦?難道我們又要眼睜睜看著它在水深火熱中掙扎哀鳴嗎?那可真是可嘆,真是可悲。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睆默F(xiàn)在開始,讓我們這群正值美好年華的少年們有目標地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讓自己變得更堅韌,讓自己擁有像那個教練一樣、像當時的華夏兒女一樣的不屈不撓、敢與天斗的中華魂!
(指導(dǎo)教師 曾海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