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 明
(663000 云南華匯(文山)律師事務所 云南 文山)
精神損害不同于物質損害,它主要是由于侵權行為所導致的受害人感情、心理等所遭受的痛苦和創(chuàng)傷,從而無法進行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屬于一種非財產損傷,具體表現在失望、精神失常、憂慮、悲傷、輕生等等。在我國,精神損失賠償目前還屬于一種全新的民事法規(guī)制度,它為受害者權益提供了更大的保障范圍,但在具體實踐過程中,受害者難免遭受不平等待遇,從而限制了精神損失賠償制度的均衡穩(wěn)定發(fā)展。
被害者遭受物質損失是我國刑事立法提起民事訴訟的基礎和前提,被害者受到精神損傷時,并不能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但在我國的民事法律中,卻對精神損失賠償制度進行了肯定和認可,民事法律和刑事法律在規(guī)定內容上的沖突,給精神損失賠償制度的長效發(fā)展造成一定影響。在此情況下,經常會出現一些相同情節(jié)、相同事實的案件,由于所選擇法律不同,因此也會產生完全不同結果的問題,對法律的權威性和協(xié)調性造成直接損害[1]。
此外,被害者所遭受的損害具有一定復雜性,個別受害者所遭遇的精神損害要遠遠嚴重于物質損害,如強奸罪便會給受害者造成極大的心理損傷。由于當前的刑事立法存在缺陷,因此,被害者在遭受侵權行為時,經常無法得到法律的有效保護,若被害者選擇在民事訴訟中提起精神損失賠償訴求,則法院經常會拒絕受理,原因是沒有法律依據;若被害者選擇在刑事司法為主提起訴訟,這極有可能因為是同一犯罪行為,而失去再次提起訴訟的權利,人民法院依舊會拒絕受理。因此,當受害者遭遇精神損傷時,現行法律根本無法對其進行有效保護。
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屬于一種較為特殊的民事訴訟方式,因此,對于民事精神損失賠償一定要做到一視同仁,不應該對被害者的精神損害賠償訴訟權利進行剝奪,因此,可對當前的《刑事訴訟法》和《刑法》進行修訂和調整,對民事附帶訴訟賠償范圍進行擴充,使被害者在刑事訴訟過程中,依然有權利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廢除與上述相違背的司法解釋[2]。
在提起精神損害賠償的過程中,被害人所受創(chuàng)傷一定是要由被告人或犯罪嫌疑人的某種犯罪行為而導致,且兩者之間要具備因果關系,此外,刑事訴訟一定要是精神損害存在的前提,并在刑事訴訟開始后提起精神損害賠償。
在個別刑事案件中,被告人經濟條件并不富有,因此,在判決其承擔賠償責任時,其根本沒有條件支付,如此也對法律的威嚴性造成一定影響。較為典型的就是“馬加爵事件”,最后要求被告人馬加爵賠償十幾萬元,但現實情況是,他個人財產只包括一臺二手電腦,如此也對判決結果的可行性造成影響,鑒于上述情況,建議對于當前的國家救助機制進行完善,在被告人無條件償付時,可由國家出面進行賠償,以凸顯司法的人文關懷[3]。
從當年實際發(fā)展現狀來看,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中反對精神損傷賠償的理由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已經追究了被告人的刑事責任,如此已經達到了懲處犯罪者的目的,同時也維護了社會和諧安定發(fā)展,為被害人及其家屬帶去了一定的安慰,因此,無需在精神方面追究犯罪者賠償責任;第二,精神損害賠償金額很難確定,且一旦懲罰成立,將會對案件的及時審結造成影響和阻礙,出現案件拖延的問題,因此,不能對精神損失賠償制度進行確立。
針對上述兩種觀點筆者認為,既然涉及到損失就應該有救濟,在對犯罪嫌疑人刑事責任進行追究的同時,并不能完全忽視精神賠償,公權力并不能對私權利進行代替,還要保護和重視個體權利。此外,精神損傷賠償數額無法確定,并不能作為反對將精神損害賠償制度列入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理由,若精神損害賠償無法與刑事案件共同審判,為避免過分延遲刑事案件的問題,通??上葘π淌掳讣M行解決,之后再對附帶民事訴訟相關問題進行審理[4]。
現代社會屬于文明和諧的社會,對于犯罪者而言,雖對其進行了刑事處罰,滿足了國家的權利要求,同時也體現了國家層面上的公平與正義,卻忽視了被害者的權益,未能考慮到受害者是真實、具體的人,因此,受害者很容易因此對社會乃至國家產生仇恨,從而產生報復和極端心理。
綜上所述,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中,精神損失賠償制度的發(fā)展仍任重而道遠,在諸多方面都具有較大提升空間,還需要建立與之相關的配套制度,隨著我國法治事業(yè)的不斷發(fā)展,人民合法權益也將得到更加妥善的保護,避免受害人在刑事案件中無法獲得精神損失賠償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