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有力量的,”齊豫說,“它不僅是茶余飯后的娛樂,更是可以影響他人的一種精神力量?!痹诼犝叩亩?,齊豫的聲音讓人想起海邊撿回的貝殼,藏著大海的傾訴和海風(fēng)的清冷。正如她所唱的那首《橄欖樹》,世事茫茫,人生碌碌,卻總是對遠(yuǎn)方充滿向往。
作家三毛的詞、音樂家李泰祥的曲以及齊豫的演唱,是經(jīng)典歌曲的頂配了。三毛的文字代表著流浪與遠(yuǎn)方,“她的文字給我很大的啟發(fā),那種樂觀、灑脫與堅(jiān)持讓人觸動”,作為三毛的粉絲,唱三毛寫的詞讓齊豫感到與有榮焉。這之后,她與歌手潘越云一起用歌聲講述了三毛的半生故事,記錄在《回聲》專輯中。
從生活出發(fā),民謠不講大道理
齊豫是在1975年讀的大學(xué),接觸了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早期的流行音樂?!澳菚r候愛爾蘭、蘇格蘭和美國有一批彈著吉他唱歌的民謠歌手,他們的音樂對我的影響比較大?!饼R豫說。 “那些民謠都是說故事,那些故事特別真實(shí)感人。歌詞都是簡單的詞句,也不說大道理。比如,講一個女孩從天真的小孩子成長為一名女性,再到結(jié)婚生子,過完一生的故事。就像看三毛的書一樣,在故事中讀懂生活的寓意。”
民謠也多被叫作“校園民謠”,因?yàn)檫@些歌手很多是從校園中走出來的。所講述的故事也以莘莘學(xué)子的校園故事為主,它代表了青年人的思考與創(chuàng)作?!拔矣X得民謠就是從生活出發(fā),表達(dá)自己的感想。你不一定要學(xué)過聲樂、樂理或者是古典音樂才能寫出來,許多人就是用一把吉他,甚至就用‘想來進(jìn)行創(chuàng)作。我會唱歌,我就想想想,也許就能寫成一首歌。我覺得那時候強(qiáng)調(diào)的是一種精神,讓大家意識到不要老是唱別人的歌。所以那時第一張華語現(xiàn)代民歌專輯出來的時候,我就很少唱以前的西洋民謠了,而是猛唱那張專輯里余光中的《鄉(xiāng)愁四韻》,而且我每首都學(xué),即使彈的不好,能把它唱出來也很開心?!饼R豫講述道。
自己要成為“橄欖樹”
1979年,齊豫第一次唱《橄欖樹》的時候還在讀書。有一天她去見老師李泰祥,李泰祥臺灣著名作曲家、民謠“泰斗級”人物?!巴崎_他的紗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他在立式的鋼琴上面鋪了一張很大的譜子,上面寫著《橄欖樹》,我注意到作詞人是三毛,我就很興奮”。
“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覺得驚為天人,雖然聽了很多這種風(fēng)格的英文音樂,可是在當(dāng)年所有的中文歌曲里面好像沒有聽過這種清新的風(fēng)格。”但是,入世尚淺的齊豫當(dāng)時只是覺得好聽。
這首最初自己只覺得好聽的歌,齊豫唱了很長一段時間,慢慢地她發(fā)現(xiàn)《橄欖樹》唱的是一種理想。歌者開始了自己對歌曲的思考與人生的探索?!拔以谧穼ぃ總€人都在追尋,不然那么一句簡單的‘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怎么吸引了那么多的人?”齊豫說道。
追尋了20多年后,在2002年的個人演唱會上,齊豫告訴自己的歌迷,她“找到了自己的橄欖樹,希望在座的各位也能找到自己的橄欖樹”。
時至今日,“橄欖樹”對于她的寓意再次發(fā)生了改變,她決定不再“追尋”了,而是選擇讓自己成為一棵“橄欖樹”。她說:“我必須先豐富自我,成為一個可以讓人乘涼的地方、一個有氧氣的地方,讓你一進(jìn)來就能感受到那種氛圍。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齡,我必須提供一些自己對人生的感晤、曾經(jīng)歷過的挫折或者曾感受過的開心給大家,讓大家可以少走一些冤枉路,能夠在這里及時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我希望給予你陽光、空氣、水,這種很直接的,你所需要的東西?!毙洗筌姄?jù)《幸福家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