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宇
摘 要:葉舒憲在《老子的文化解讀》《莊子的文化解讀》兩部著作中運用“以莊解莊”的方法把神話思維帶入對古代經(jīng)典的研究中,他的研究從生命意識和“神人”價值觀方面體現(xiàn)了神話思維解讀《老》《莊》的超越性。文章對兩部書中的一些重要觀點進行批評,深入認識神話思維運用于老莊經(jīng)典的可行性。在《老子的文化解讀》中對葉氏“道”的神話性進行詮釋,并且引入原始神話中“永恒回歸”的主題,以及“祭司王”“大母神”的概念;在《莊子的文化解讀》中,他對“葫蘆”“返胎”意象進行神化母題的探究,并發(fā)掘出《莊子》中“卮言”“天鈞”理論下的回旋結構。葉氏的《老》《莊》研究都落足于,二者語言上的寓言特性和內容上的“人身共性”,以“原型-模式”的方法進行解讀。他的神話思維雖然有一定的誤讀,但仍有許多亮點,為解讀《老》《莊》提供了全新的思路。
關鍵詞:神話思維;《老子》;《莊子》;葉舒憲
一、神話思維解讀《老》《莊》的超越性
關于對以《老子》《莊子》為代表的道家思想與古代文論的研究在現(xiàn)代的學術進展中經(jīng)歷了多樣性的探索。有最初局限于“唯心”“唯物”的簡略定位,也有從美學和現(xiàn)象學角度分析老莊對中國藝術影響的,如徐復觀等;還有綜合中西批評觀念由語言表現(xiàn)入手的,如劉若愚、葉維廉等[1];他們或以哲學、美學、語言學等某一學科的理論體系來認識《老》《莊》經(jīng)典,或從內部分析《老》《莊》的人生觀、歷史觀、政治觀。而葉舒憲另辟蹊徑,以民俗學、神話學的傾向使得《老》《莊》研究的視野被打開。作為中國經(jīng)典的老、莊之作品中,可以解讀出全民族乃至全人類的文化共性,運用“原型-模式”的思路,推導出《老》《莊》中各種理論、概念的全新含義,不但跨越了學科的界限,更打通了不同文明文化之間的隔閡,這種以比較文學方法研究古代文學的嘗試,具有非凡的超越性。他用神話思維解讀老莊的超越性,我認為集中體現(xiàn)在《老子》中的生命意識和《莊子》中的“神人”價值觀。
(一)《老子》中的生命意識
《老子》中對于水的熱衷、對于陰性(母性)的看重,還有高頻次出現(xiàn)的對混沌未明狀態(tài)的描述,都體現(xiàn)出老子有一種對生命的尊重和愛護,但從審美或哲學角度來看,這不過是一種以“道”為核心、以“氣”為基礎、以“德”為內涵、以“自然為特征”、以“自然無為”為原則的人生哲學[2]。而這種表述過于抽象化、理論化,尤其是在老子模糊性的語言和大量的語言留白掩蓋下,這種深層的生命意識很難被人接受理解,而經(jīng)由神話、宗教的方式,便變得鮮明生動起來。
從內容上來看,《老子》的生命意識是充斥在其理論的各個方面的,但是從形式上來看,其簡潔抽象的表達對這種生命意識是有所壓抑的,這離不開中國古代散文中“文言分離”傳統(tǒng)的影響,更與老子本身“得意忘言”的語言藝術有關,而神話思維恰好能使這種生命意識從語言的束縛下解脫出來,使其各種譬喻更加形象可感。這種對生命意識表達的超越性源自神話直觀性的特點,如《老子》第23章中以天地的作為不能長久來類推人的作為不能長久,第43章中以自然現(xiàn)象的“無有入無間”來類推人類的“無為之有益”等,這種類推不屬于追究本質異同的邏輯思維,而是只關注表面相似與否的神話思維[3]。這種直觀的神話思維讓生命的各種特性在人與“道”之間交替閃現(xiàn),體現(xiàn)了老子為代表的道家學派對生命的最初認識,符合當時社會發(fā)展的進程,更貼近老子理論的表達意圖,所以用神話思維發(fā)掘《老子》的神話意識實是超越了其他思維方式的。
(二)《莊子》的“神人”價值觀
在《莊子》中人的生存狀態(tài)是十分獨特的,莊子用“三言”來詮釋一種他所向往甚至想推廣給世人的“神人(真人、至人、圣人)”觀念,這種人擁有“無己、無功、無名”的價值觀(《逍遙游》),“休乎天均”的是非觀(《齊物論》),“有人之形,無人之情”的道德觀(《德充符》),以及“立乎不測,而游于無有”的政治觀(《應帝王》),其存在是介乎于天與人、神與人之間的。這些品質實則是脫離于凡人的,相比于“人性”更近乎“神性”,莊子冠以“神人”的稱謂,并且也要求“復歸”混沌,其實是有從原始神話中取神話形象加以模仿的意圖的,他文中的“藐姑射仙人”“壺子”等人物便是典型的神話人物。而葉舒憲“以莊解莊”的神話思維將莊子的理論視作對“古之道教”的追尋,便于理解《莊子》中可以“物化”的“真人”特征。
二、對《老子的文化解讀》的批評
(一)“道”的神話性
葉舒憲首先將“道”比作歐洲古代哲學中的“邏各斯”,認為“道”在《老子》中有作為本源和作為法則兩種用法。從作為本源來看,“道”是陰性的,混同于混沌,可以與玄牝相認同;而作為法則,“道”又是陰與陽辯證統(tǒng)一的,可以和水相類比。[4]他認為前者是低于后者的,并認為代表法則的“道”是運用神話思維從具體物象中概括出來的。
就“一陰一陽之謂道”(《易·系辭上傳》)而言,葉氏認為《老子》之“道”取自太陽升落、晝夜交替的自然啟示,這種結構是神話宇宙觀的二元對立結構。葉氏解釋了由太陽運行而產(chǎn)生的“陰陽轉化”與老子“物極必反”理論得出相關,把可以轉化對立事物的“道”視作是一種神話結構,我以為其論證邏輯有不當之處。列維-斯特勞斯將神話背后深藏的人類結構核心部分稱為“二元對立”結構,在中國的表現(xiàn)為生與死的對立、人與自然的對立、亂倫與禁忌的對立、陰與陽的對立等[5]。但是這種可以相互轉化的“二元對立”是體現(xiàn)在很多領域的,既可以是哲學的,也可以說是美學的,乃至心理學的,在結構主義盛行的現(xiàn)代,“二元對立”不一定是神話學、人類學的專屬標簽,老子“二元對立”的思想同列維-斯特勞斯有共同之處,但不意味著因此老子的“道”就有了神話性質。而且老子的“道”是自我圓融的,“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雖然是用相反的詞匯來舉證,但描述的是一種各種不同在轉化中走向統(tǒng)一的狀態(tài),重點并非在“二元對立”,之后發(fā)展其觀點的莊子,更是“齊同萬物”,將舉證對象擴大到了自然界一切事物,這就打破了“二元對立”的結構,但其“道生一”的核心思想沒有改變。
在老子為“道”命名的過程中體現(xiàn)了一些特性:“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比~氏將這點與太陽的循環(huán)往復相關聯(lián),并且由此聯(lián)系到四季變換和生物的生死反復,春、夏、秋、冬之起、盛、衰、亡的象征,以及由此衍生的四方神話,如東北夷的太陽神兼冬神顓頊“死即復蘇”(《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正是人們對道的神話思維感知。這里葉氏用具體的自然現(xiàn)象及與其相關的神話作例,來反映“道”的反復性是獨特的創(chuàng)想,將老子對虛無縹緲的“道”之推崇與神靈崇拜相類比。對于法則之“道”,《老子》中將宇宙的運行比作車輪,“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而在神話思維的直觀聯(lián)想下,車輪形狀與太陽相同,都具有運轉不停的特性,故老子就以車輪比作“道”。在印度傳統(tǒng)里“法輪”“達磨”“轉經(jīng)輪”等都是對“太陽輪”的模仿,這種跨越文明的對比,讓老子對自然規(guī)律的認知上升到了人類共識的層面,體現(xiàn)了神話思維的宏觀視野,是葉氏解讀《老子》的特色之一。
(二)“永恒回歸”主題
“道”在葉氏這里是以神話中體現(xiàn)的自然秩序為原型的一種抽象,而“永恒回歸”則是“道”最核心的特性?!独献印分卸啻翁岢觥胺础薄皻w”“復”等字眼,王力《老子全書一貫圖》中將核心觀點“自然”下劃分為“反-復命”與“弱-守柔”兩個體系,而“反-復命”中又包含“崇儉-棄智、知止、同塵-破迷”等條目[6],“反”字可以視作對老子理論的高度概括。葉氏先從訓詁學中推導出“反”與“還”同義,而“還”具有“環(huán)”相通,故得出“反”的“周旋、還原”之意。接著,通過“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無名,天地始”“復歸于無極”等內容將老子想回歸的目標歸納為:歸于無物狀態(tài)、歸根、歸于嬰兒狀態(tài)、歸于樸?!盁o極”“根”都可視作創(chuàng)世之初的混沌,“返胎”和“歸樸”是老子特殊的比喻,其意義與“歸于無極”相同,這就又與創(chuàng)世神話相聯(lián)結。葉舒憲將這種回歸目標與西方宗教所看重的“神圣開端”相貫通,他指出在古印度、古羅馬、古埃及的史詩中,婚禮都是模擬天地或者天神之神圣結合的,而誕生和死亡的儀式也是對神靈創(chuàng)世的重復,這與道家渴望“復命”,淡化生死觀相類似,人的生死都是納入到天地循環(huán)中的,所以人生不過是“歸于道”的一個過程,故道家有了清虛淡然的處事風格。
葉氏這種將西方神話母題引入中國古典思想的方式是十分大膽的。盡管對于“回歸”這一行為兩者確實有相通之處,但是從形式和目的上,我認為還是存在較大差異。首先,老子的理論里并沒有涉及類似于西方宗教祭祀之類的儀式。他只是提供了一個可以達到“回歸”的范疇,如“知其雄,守其雌”“知其黑,守其白”等,重點描述的是“回歸”的意義和目的,并沒有詳細要求人們做些什么,即使有所要求,也被其過度簡樸語言所遮掩住了,很難進行宗教儀式方面的發(fā)掘。其次,老子想要復歸的是僅有“道”存在的純粹而自然的境界。這里并沒有神話中所謂創(chuàng)世神的存在,而人也不是被神創(chuàng)造,所以,在老子想回歸的“無極”里人并沒有模仿神的需要,老子要求的人不過是順應“道”的存在,也不會像崇拜神的信徒一樣因“歸于無極”而喜悅,一切都是自然的理性追求,與“永恒回歸”神話中的感性人是有著根本不同的。
(三)祭司王與大母神
葉氏就《老子》第78章中“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詳,是謂天下王”一句,聯(lián)系到了原始神話中的“祭司王”形象,在弗雷澤的《金枝》中記載,最早的帝王是從原始社會中的祭司、巫師等神職人員發(fā)展而來的,成為政教合一的領袖,人們相信巫師(國王)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如果天降災害,人民就會歸罪于他。[7]這種祭司王的風俗在中國上古社會中確實存在,《呂氏春秋》中記載“天大旱五年不收。湯乃以身禱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于是剪其發(fā),磨其手,以身為犧牲,用祈福于上帝”。而具有“歷史退化觀”的老子推崇其道也是無可厚非的。葉舒憲用老子論剛柔之道的這一句話來聯(lián)系神話體系中的“祭司王”是出于一種精確而獨到學術視角。但是他結合白川靜的“巫祝乃儒者之源流”[8]的看法,將道家的圣王視作原始的“儒”的看法還是有偏頗的。在老子的政治論述里仍是強調以“容、公、全”為特征的“道治主義”,其主張的“三寶”即“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可視為政治舉措[9]。然而,這些內容除了順應自然的核心理念以外,都與神話中的祭司王不同,也并沒有所謂犧牲祭天行為,由此觀之,葉氏的“祭司王”說法僅僅是抓住一點進行生發(fā),與《老子》全篇相脫節(jié)。
三、對《莊子的文化解析》的批評
(一)“葫蘆”與“返胎”的解讀
在《莊子的文化解析》中,對“道通為一”(《齊物論》)的“道”和“一”再次進行深層闡發(fā),將之與“混沌”“元氣”等概念并列,也作為創(chuàng)世神話的一個代語,并且將其“異形同質”地衍生為雞卵、葫蘆、人體等,將《老子》中“道生一,一生二”的象征理解為宇宙的上下破裂分離,從而將“抱一”“歸一”再次同“永恒回歸”主題鏈接。值得認可的是,他通過訓詁的方式,將“壹”訓作“壺”,將“葫蘆”這一神話原型等同于《莊子》的“樸”和“壺(瓠)”,這就與中國傳統(tǒng)創(chuàng)世神話中的葫蘆母題相聯(lián)系,如盤古神話中,盤古本源自苗族的盤瓠傳說[10],伏羲神話中伏羲女媧借葫蘆躲避洪水[11]。葫蘆意象反映了早期人民對于天地的蒙昧認知,而在《莊子》中更是其一直追尋的“混沌”狀態(tài)的代指,而在《應帝王》篇中能夠“衡氣機”以至巫祝難測的“壺子”也是“真”“一”“道”“混沌”的化身。提及“壺子”,其不被巫祝所感知的能力,更是體現(xiàn)了莊子實則是對原始宗教有所反叛的,他用寓言來舉證的仙人、神人都是出于對“道”的特性的把握而自創(chuàng)的神話人物形象,并非原始宗教傳統(tǒng)中流傳下的神話形象,這兩者是有顯著區(qū)別的。莊子是把老子抽象化的規(guī)則、本源給人格化,在人間找到符合其特性的例子,但卻不是葉舒憲作比較所涉及的西方原始神明。
(二)“卮言”與“天鈞”的回旋結構
“天鈞(天均)”一詞是對陶輪的借喻,形容“天道”的周而復始、輪轉不休,而“天倪”則是對磨盤的借喻,馬敘倫《莊子校詁》中引班固“天研”之解以釋“天倪”[12],“天倪”“天鈞”二者都有運行、回轉的寓意。這種意象是與莊子在書中主要運用的“卮言”形式相配合的,《莊子·寓言》中“卮言日出,和以天倪?!憋@然,卮言也有這種回環(huán)的特點,日本美學家對《莊子·天下》中關于“卮言”的論述進行翻譯:“他的卮言即酒杯的語言,滿是如酒盈欲溢的形象,恰似杯在宴席上輪轉一樣,盡可能包羅現(xiàn)象而進行整體的闡明?!盵13]這種“卮言”試圖代天發(fā)言,說盡一切事物,而自我形成一個回環(huán)的整體,不僅體現(xiàn)在內容,更體現(xiàn)在形式。
葉舒憲由此生發(fā)奇思妙想,他認為《莊子》內篇均以三字名篇,以《逍遙游》“北冥”開始,以《應帝王》“渾沌”之死為終結;外篇則以《知北游》“玄水”為終結,因內外篇之始終章都以“游”名篇,并將這種“玄水”同“混沌”一同視作原始大水象征,從而得出篇章謀布上的“卮言日出”特點,具有從言語上體現(xiàn)“終而復始”的目的性。這種從篇目名和結構入手的研究方式,其實是符合莊子從言語進行構思表達觀點的特點的,《莊子》中的“三言”形成的內部結構緊密而系統(tǒng),不應該不配以相應的外部結構,而葉舒憲從“回環(huán)往復”的神話思維出發(fā)發(fā)現(xiàn)了這一謀篇特點,正是跨學科、跨文化的視野給了他獨創(chuàng)性的解讀靈感。
四、葉氏神話思維下老莊之相通
(一)寓言與神話
《老子》《莊子》中都以“寓言”的形式來提供神話研究的素材,由于他們是哲學著作,思想性是大于文學性的,而且二者在表達上都追求語言的超脫,使得表達理解上有了更多的解讀空間?!袄锨f不僅用‘大象喻示‘道由無象到實像,還通過諸如‘赤子‘兀者等形象系譜來圖繪道體,并以玄鑒與目擊道存的方式將語言的‘聲學圖像轉向視覺的‘光學圖像,從而使老莊的語言圖像具有了極強的可觀性與鑒賞性。”[14]這種獨特的語言形式讓神話思維的直觀性聯(lián)想被頻繁地觸發(fā),葉舒憲為代表的神話學者通過這種“圖像”的感知勾連中外,才讓新的解老、解莊思路得以貫通。
(二)人神共性
在神話思維下《老子》中的“道”之形象是與人性相貫通的,從而有了“祭司王”“大母神”等宗教學的舉證,雖然葉氏沒有從傳統(tǒng)的角度感受老子之“道”,但他從“道”的人性特點出發(fā),發(fā)掘出與中外神祇的相同點,帶給學術史新的體驗和方向。而《莊子》中遵從“以莊解莊”的思路,力求還原寓言的神話背景,以貼合莊子本義,以莊子口中的“真人、神人”“抱樸、返胎”為線索,探索人類歷史中的神話原型,賦予《莊子》中超凡之人更深層的神性,讓莊子設計的以人通天之方法論更加具體形象。神話思維的運用從《老》《莊》中的“人神共性”出發(fā),并用多方引證來使之得到強化,而“人神共性”又為神話思維的實踐提供可能,二者密不可分。
五、結語
葉舒憲以神話思維為基礎,用“原型-模式”的理論工具解讀了《老》《莊》中個性理論的的文化共性淵源,總體上有一種“以一概全”“管中窺豹”的偏差,但正是其注重細節(jié)的治學態(tài)度,讓他能從新奇的角度來闡釋古代理論。在引入西方人類學、宗教學、民俗學進入中國傳統(tǒng)文學理論研究的道路上,葉舒憲無疑是先驅者,而他提供的解讀《老》《莊》新思路是這兩部書最具開創(chuàng)性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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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
湖南大學中國語言文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