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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友發(fā)來跨時空病毒

2018-02-26 13:31
桃之夭夭B 2018年12期
關(guān)鍵詞:喪尸支票印章

郝壯在狗屎運作用下中了五百萬彩票,他懷揣喜悅領(lǐng)到獎金,還沒揣熱乎,全城就突然爆發(fā)喪尸病毒。他的內(nèi)心仿佛嗶了狗。但他堅定地表示:就算世界末日,我也不會放棄我的五百萬!

楔子

研究院內(nèi)。

某人正坐在電腦前,雙手捏著一張寫了數(shù)字的卡紙,唇瓣跟著屏幕內(nèi)出現(xiàn)的數(shù)字輕微張合,目光緩慢掠過數(shù)字,仔細比對。

“02、03、06、01……”

數(shù)字都吻合了!

某人狂喜:“我中了!中了,哈哈哈??!”

可他沒注意,身后的電視機內(nèi)正插播一則緊急新聞,主播神色緊張地播報著。

“近日出現(xiàn)罕見的傳染病,由于病毒傳播迅速,無法抑制。有關(guān)部門統(tǒng)一決定,明日起全城封閉與外界通道,阻止病毒散播。為安全起見,市民們請勿出門,有任何問題,歡迎撥打4843專線——”

突然屏幕內(nèi)閃現(xiàn)一位戴黑口罩的青年,與此同時,主播聲音戛然而止。

電視機畫面滿是雪花。

01 五百萬

“先生,請拿好你的支票?!?/p>

經(jīng)過查戶口式的詢問,郝壯終于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張支票。

他抖著手接過,趕緊藏進胸前內(nèi)包,隨后,他戴上墨鏡與口罩,往大廳外走去。他邊走邊想,研究院克隆實驗的資金鏈幾乎斷掉,這筆錢來如及時雨,正好能讓他繼續(xù)完成與過勞死去的摯友合力研發(fā)的克隆項目。能早日實現(xiàn)與摯友的約定,制出摯友的克隆人,以此復(fù)活他……

郝壯沉浸在歡樂中,未能察覺后方異樣。

旁側(cè)走廊深處,竟出現(xiàn)一些行姿怪異的人影,在忽閃忽明的燈光下,顯得異??膳?。白熾燈接二連三熄滅,直到郝壯跨出大門,整個體彩中心已陷入昏暗。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郝壯忽覺不對勁,平時熱鬧的市中心,怎么今天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四處張望,冷不丁地迎頭撞上一堵人墻,磕得鼻尖老疼。

“對不住,我沒注——”

郝壯目瞪口呆。

現(xiàn)在的人為cos喪尸也太拼了,動作太逼真了,嘖嘖……

沒等郝壯嘖嘖完,這人突然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懸空提起,手掌的虎口力大如鉗,抵在脖頸掐斷氧氣輸入。他臉漲得通紅,幾乎發(fā)紫,他覺得自己大概是遇上精神病了。

郝壯絕望之際,喉嚨口的力道陡然消失,他一下子跌坐地上,屁股差點開花。

這時,頭頂蓋下一片陰影,他抬起頭,面前站了個身著黑衣面戴黑口罩的青年。而掐他的那人正橫躺地面,腦門上被印章似的東西戳了個記號。

兩人未開口,便見四方涌來一大撥喪尸動作的人。

見此,青年抓住郝壯一路狂奔,他動作迅捷極速,郝壯幾乎是被他拖著跑。

郝壯:“……”

未幾,兩人成功甩開后方追來的喪尸coser。青年四下探看后,拉著郝壯鉆入一條深巷。

郝壯氣喘吁吁:“兄弟,剛才真是危險,現(xiàn)在這些cosplay狂熱粉戰(zhàn)斗力太驚人了。”

青年:“那是喪尸……”

郝壯道:“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覺得我真的會撲街……等等!你剛才說什么?!”

青年神色認真地重復(fù)一遍,郝壯一頓,繼而捧腹大笑:“你表情做得真像,我差點就信了,哈哈哈。”

青年:“……”

言罷,頭頂上方籠下大片暗影,郝壯疑惑地抬頭,登時眼睛睜大。深巷兩側(cè)的墻壁上,竟爬著好幾個姿態(tài)扭曲的人,準確來說,是那些cos喪尸的人!

被發(fā)現(xiàn)后,他們便三三兩兩落在周遭,將郝壯與青年圍在其中。這些人四肢著地,姿勢如壁虎般匍匐地面,十分怪異。

郝壯下巴都快驚得掉下來,媽呀!牛頓的棺材板簡直壓不住了,人怎能反地球引力,直接在垂直的墻面爬動?!

青年將他護在身后,手中倏然現(xiàn)出一枚血紅印章,他做好準備,預(yù)防這群人隨時開始的攻擊。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空氣凝結(jié),安靜得可怕。

突然,他們猛地躍起,對著二人發(fā)起攻擊。

郝壯始料未及。

青年大喊:“小心!”

02 救世主

四方喪尸騰空攻來,郝壯世界觀受到?jīng)_擊,尚未回神,喪尸前后夾擊,他避之不及。千鈞一發(fā)之際,橫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緊環(huán)他的腰身側(cè)轉(zhuǎn),跟著閃過一枚血紅印章。

啪嗒……啪嗒……

印章迅捷變動,手速快似閃電。

周遭頓時安靜如雞,cos喪尸的人個個腦門頂著一塊紅色印記,僵直動作立在原地。

郝壯正呆愣著,哪知周遭又迅速涌來無數(shù)喪尸,齊刷刷地盯著兩人,皆是蠢蠢欲動,但礙于什么東西而不敢貿(mào)然行動。

青年環(huán)顧一周,提著郝壯的后領(lǐng)猛地縱身躍起,剎那間飛至屋頂,緊跟著又是一番肉眼難見地踏風(fēng)疾馳。

郝壯云里霧里地暗自思忖,真是風(fēng)一般的男子……

十分鐘后。

青年帶著郝壯落腳高樓頂端??指叩乃麆倧摹皶烇w”中回神,一見腳下萬丈,頓時沒忍住腿軟,“撲通”一下給跪了。

青年道:“不用謝我,回收他們也是我的職責(zé)所在?!?/p>

郝壯:“……”

大哥你見誰謝人得跪著謝???!

這時,郝壯陡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等下,我捋捋……剛、剛才你飛起來了?!”

青年輕笑一聲:“如你所見。”

完了完了,牛頓的棺材板徹底壓不住了。

郝壯想不到以什么反應(yīng)來對待這事,干脆兩眼一閉決定去夢里醒醒。結(jié)果青年一把拎起他,兩耳光把他打醒:“別睡,世界還等著你拯救。”

“啥玩意兒?拯救世界?!”

郝壯表示他需要醒醒。

青年俯瞰下方的城市,眉宇間滿是愁緒,答非所問道:“方才襲擊我們的,是感染病毒的人類?!?/p>

“病毒?”

“病毒生于克隆,吞噬人性,令人如同喪尸,又及其狡猾擁有智慧,難以控制。未來世界對它的處理感到十分棘手,豈料今天時空意外重合,病毒趁機從未來逃往至今,躲避追捕。我本不該干涉兩界時空之事,但病毒蔓延迅速,無法根治,我只能找出那個關(guān)閉連接口的契機,否則等它蔓延開,未來世界將不復(fù)存在,你、我都會因此消失。”

郝壯咽了口唾沫:“這、這么嚴重!”那我的五百萬豈不是要泡湯了。

他陷入沉思。

城市下方原本十分清朗,如今卻有烏煙瘴氣的趨勢,加之那些行動詭異的喪尸群,郝壯不信都不行。

“那為什么我是救世主,我身無長技,什么都不會,怎么拯救世界?”說出這話時,二十來歲的郝壯嗅到了濃濃的中二氣息。

青年眸色深沉道:“正因為你什么都不會,名副其實的廢柴?!敝攸c是你乃兩個時空相連的契機,不過這話青年并未說出口。

郝壯頓覺自己胸口中了幾刀。

沒察覺自己說了什么扎心話的青年拍拍郝壯肩膀:“拯救世界靠你了。”

所以你只是個負責(zé)發(fā)布任務(wù)的NPC嗎??

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對了,我還沒介紹自己?!?/p>

誰要知道你叫什么啊,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

“我叫任天?!?/p>

這時,狂風(fēng)拂過,青年摘下黑口罩,露出一張略白皙亦令郝壯熟悉的俊臉,眼角那顆淚痣醒目無比。

郝壯瞳孔驟縮。

03 探測儀

任天……

久遠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銀杏樹下,滿地昏黃。青年抓著他的肩膀,笑得眉眼彎彎,眼角淚痣若晨星,晃了他的眼睛。

青年忽然停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說:“要是這次克隆實驗?zāi)艹晒?,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p>

他問:“啥秘密現(xiàn)在不能說?”

青年笑了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結(jié)果“到時候”再也沒有到來,而那個秘密,也成了兩人之間無法言說的秘密。

郝壯看著眼前這人,神情復(fù)雜。

“你不是已經(jīng)……”

任天淺笑,接上郝壯欲言又止的話:“已經(jīng)死了?

“任天的確死了,不過有人舍不得他死,費盡心思以基因復(fù)刻出了我,才有如今的克隆人任天?!?/p>

郝壯正想問是誰克隆了他。

不料遠方猛然傳來無數(shù)喪尸的尖嘯。

“該死,不是全城通知禁止出門了嗎!”任天轉(zhuǎn)頭俯瞰出聲處,面色凝重,“時間迫在眉睫……”

“郝壯,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兩個時空的連接口并封閉,否則病毒完全過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怎么找到?難道你們那個時空就派你單槍匹馬來這兒處理這么大一件事?世界末日啊大哥,你們領(lǐng)導(dǎo)能走點心不?”

“有同伴,他在城的另一邊負責(zé)回收病毒,而我負責(zé)帶你去連接口。至于連接口,我有探測儀可以感應(yīng)連接口的位置……咦,我的探測儀呢?”任天開始東摸摸西摸摸。

郝壯:“……”

大哥,你走點心好嗎!

沒找到探測儀的任天表示:“可能落在我抵達這個時空的地方了?!?/p>

郝壯還沒問是什么地方,任天便熟練地抓住他后領(lǐng),縱身跳下這幾十層樓高的大廈。他的尖叫聲全淹沒在獵獵風(fēng)聲中。

經(jīng)過刺激的旋轉(zhuǎn)跳躍后,兩人在某地停下,郝壯趕緊扶住一物大吐,吐罷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海邊。

任天坐在一方礁石上,嚴肅道:“現(xiàn)在開始拯救世界的第一步。”

郝壯靜靜等待后話。

便聽任天道:“首先,我們在這兒找出一個發(fā)光的錐形體?!?/p>

等著高強度體能訓(xùn)練的郝壯差點沒站穩(wěn),你是魔鬼嗎!這么大一個場地,找一個發(fā)光的錐形體?!找這個和封閉連接口聽起來毫無關(guān)聯(lián)??!等等,這發(fā)光的錐形體分明就是你弄丟的探測儀吧!

任天馬上給到了解釋:“由于你比較廢柴,我就選了個最方便快捷的方式鍛煉你?!?/p>

不要以為你是克隆人,我就不會打你!廢柴怎么了,廢柴吃你家大米了?!

郝壯簡直氣到變形,這救世主愛誰誰,他不做了,哼!

正打算撂擔(dān)子不干了,便見任天兩指夾著一張字條晃來晃去,道:“這東西我先替你保管,你就專心找,找到了我們好進入下一步。”

郝壯定睛一看,那字條怎么那么眼熟,有點像他的支票。他趕緊摸了下內(nèi)包,里面的支票不見了,他感到絕望,這喪心病狂的克隆人任天啥時候把支票給拿走了!!

見任天勾唇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郝壯那個氣啊。他瞪著任天,咬牙切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天不為所動,手微微一動,朝向海邊,又晃了晃手中的支票,眼見著支票就要隨海風(fēng)飄走,郝壯的氣焰登時化成了水蒸氣。

片刻后,郝壯撅著屁股在沙灘開始找發(fā)光的錐形體,他越找越氣,終于忍不住怒號:“什么錐形體會發(fā)光?。?!發(fā)光的是金子好嗎??!”

任天摩挲著下巴思索半晌:“好像是哦,那你就假裝在找金子吧?!?/p>

郝壯:“???”

喂!這么隨意真的好嗎,所以你剛才說的什么訓(xùn)練果然是胡謅的!

郝壯邊找邊嘀咕,任天從前分明不是這個樣子,他明明那般睿智高冷?,F(xiàn)在克隆出來的這貨怎么賊機靈、賊氣人,這克隆人任天一定是基因突變。

一旁,任天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腰酸背痛的郝壯微笑臉:“勞其筋骨個鬼!”

04 追殺

夜幕降臨,漫天星河皓月,咸腥的海風(fēng)一陣一陣從大海深處吹來,風(fēng)中偶爾混雜著燒烤的香氣。

夜宵燒烤棚內(nèi)。

郝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起水杯,顫抖著手喝了一口。對面的任天拿起一串烤魷魚,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見郝壯十分拘謹,他便遞了一串過去:“別愣著,吃啊,找了一整天的探測……啊不是,找了一整天的發(fā)光錐形體你不犒勞下自己啊?!?/p>

喂!你說漏嘴了好嗎……

郝壯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拿著烤串,面對眾多灼灼目光,怎么也下不去口,雖說他已經(jīng)餓到能吞下去一頭牛。環(huán)顧四周,他發(fā)現(xiàn)周邊的喪尸們似乎又靠近了些。

任天又咬了一口烤串,對周遭綽綽人影視若無睹,又道:“這魷魚烤得真不錯。老板,再給我烤十串魷魚。”

無人回答。

回頭看烤架處,手拿兩串燒烤的老板已成喪尸,正慢慢伸腳,在加入喪尸作死隊伍的邊緣試探。

郝壯:“……”

片刻,吃飽的任天慢吞吞地站起身。郝壯放下烤串,也手忙腳亂跟著站起。任天看了看漸漸靠攏的喪尸,伸手在褲兜里摸了摸,似乎在找東西。

郝壯指了指某個正埋頭把玩鮮紅印章的喪尸,說:“你該不會是找那個吧?”

任天瞄了一眼,認真地點點頭。

郝壯:“……”

他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隊友是豬這件事怎么解決啊??!

聞言,喪尸們也紛紛扭頭看自己隊伍中的神隊友,也就晃神這么片刻,他們仿佛明白自己占得了什么優(yōu)勢,興奮地朝著兩人逼近。

任天輕笑一聲:“小瞧你們了,這都能偷到手?!?/p>

這明顯是你自己弄丟的!

任天又道:“這東西……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哈哈哈?!?/p>

說罷,他攤開衣服,撒出一大堆紅色印章,密密麻麻鋪開。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

那把玩印章的喪尸手一滑,印章墜下,卻在落地瞬間被一只快如閃電的手撈去。

任天吹了吹印章:“這東西你們可碰不得?!?/p>

說罷,方才碰過印章的喪尸倏然僵立,而他三尺內(nèi)的其他喪尸,竟然也被牽連,立足原地?zé)o法動彈。

任天捏住手中的印章,抬手一揮,他面前地下密密麻麻的印章竟都消失無蹤。

郝壯目瞪口呆。

任天不由得一笑:“幻象的投影而已,你至于這么驚訝嗎,土包子?!?/p>

土、土包子?

要不是想到五百萬支票還在任天的衣兜里,郝壯早就沖上去把任天揍成豬頭了。為了那五百萬,他就再忍任天幾天。

說罷,任天拿起一串烤墨魚,邊吃邊逐個在喪尸眉心蓋章,每落下一個印記,那些喪尸都紛紛褪去恐怖面貌,恢復(fù)如初。

與此同時,郝壯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我們明明已經(jīng)遠離城區(qū),而且還是在這鳥不拉屎的海灘,為什么喪尸病毒這么快就蔓延來這兒了?”

任天收好印章:“你是兩個時空相互連接的契機,封閉連接口,你事關(guān)重要,他們自然要尋著你的行蹤追來?!?/p>

話說得有些含糊,但郝壯還是清晰地聽出了重點:“如果沒有我,連接口就無法封閉?”

任天輕輕點頭。

“這么說,那些喪尸根本就是感受到來自我的威脅,率先來這兒追殺我的!”

任天突然驚喜:“你還是很聰明哪?!?/p>

你驚喜個頭啊!

郝壯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覺得自己得緩緩,畢竟現(xiàn)在成為行走的活靶子,隨時可能沒命。

任天安慰道:“沒事,我會保護你,直到封閉連接口?!?/p>

郝壯不由得松了口氣。

任天補道:“雖然我在這個時空停留時間有限,僅限三天?!?/p>

仔細一算,時間已過去一半多,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郝壯頓時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心肌梗死。

05 意外徒生

回收病毒后的普通人被安置在燒烤棚。任天擔(dān)心再有喪尸半夜偷襲,暗殺郝壯,于是帶著他去了遠離人煙的地方,尋了一艘停在沙灘的破游艇睡覺。

游艇很破舊,卻很隱蔽,將就一晚還是可以,但搭起的床只有一張,這就意味著兩人得同榻。見狀,郝壯暗暗地搓著手,琢磨半夜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支票偷回來。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

“你就睡那個沙發(fā)吧?!?/p>

任天脫口而出的話瞬間給郝壯澆了一盆涼水。

“憑什么你睡床我睡沙發(fā)!我不同意,我要睡床!”郝壯非常不樂意,他還等著跟任天睡在一起拿回支票呢。

任天無奈地攤手:“Ok,我睡沙發(fā),你睡床?!?/p>

郝壯:“……”

郝壯差些噴出一口老血。

……

半夜。

漆黑的船艙內(nèi),郝壯睜開眼,看著不遠處背對他睡在沙發(fā)上的任天。

他真搞不懂這克隆人任天,都到世界末日這節(jié)骨眼了,他竟然還能這么安心睡覺,算了,不管這些,先取回支票。

確認他熟睡,郝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朝他走去。

將近之時,任天突然一個翻身,嚇得郝壯趕緊趴在地面,半晌后,沒聽見動靜,郝壯才慢吞吞抬起腦袋。豈料他方一昂首,任天又翻身,手臂隨之揮來。他的頭頂冷不丁地撞上任天堅硬如鐵的臂膀,登時疼得他眼冒金星。

郝壯邊揉腫起的大包,邊起身,目光很快被任天吸引。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任天領(lǐng)口大敞的胸膛,那胸膛肌肉的線條勻稱優(yōu)美,多一分少一分,都缺失美感。這肌肉性感得令人忌妒,喀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件衣服的內(nèi)包里,正藏著他的五百萬支票。

沒有比錢更誘人的東西了,關(guān)鍵這錢對郝壯而言,還有更大的用途。

郝壯斂聲屏氣,謹慎地探手摸向任天的胸膛,滑溜如溫潤的玉石。他用指尖勾起外衣,一步一步,將手緩慢伸往衣服下面的內(nèi)包。

游艇外,月光被烏云遮蔽,游艇內(nèi)一片昏暗。

陡然,郝壯的手腕被虎鉗般的手掌緊緊扣住,緊跟著,他慌張的目光對上任天冷靜的視線。

任天挑眉,戲謔一笑:“原來你好這口。”

郝壯更慌了:“我不是,我沒有!”

任天突然撐起上半身,整個人貼近,郝壯頓覺心臟漏了一拍,忙不迭往后縮。

見他這反應(yīng),任天眼眸中滿是笑意??此麧M目慌亂,任天笑著再次貼來,下頜靠在他的肩頭。

溫?zé)岜窍姙⒃诤聣杨i間,他的心沒由來地狂跳,雙頰發(fā)燙。

任天低聲道:“那你的腿放在我身上做什么?”

郝壯突覺手腕一緊,頓時找回底氣。

他腰桿一挺,理直氣壯道:“那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

說罷,郝壯自己愣了,他好端端地蹲地上,哪兒來的第三條腿?

任天也察覺到了什么,兩人臉色都不太好,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這時,月光傾斜,穿透玻璃窗如同萬千光束,輕飄飄落下。

游艇內(nèi)剎那一片清明,郝壯蹲在沙發(fā)旁,任天身上正躺著一個穿著破衣的喪尸。喪尸單手抓住郝壯的手腕,傾身靠近,張開的血盆大口近得幾乎要咬斷他的脖子。

郝壯大叫一聲,來不及反應(yīng),揮起拳頭直接把喪尸一拳給揍飛。

任天坐直身,給他點了個贊。

郝壯跳起,正打算跑,想到支票還在任天身上,遂掉頭回去,一把拉住他,飛快躍出游艇的窗戶。

結(jié)果跳出去的那一刻,郝壯就后悔了,鬼知道這游艇的四面八方竟在無聲無息間圍滿一大堆喪尸,有些甚至趴在游艇上,正企圖往里爬。外頭的喪尸眼見著兩人破窗而出,一時間,眼珠子齊刷刷盯著半空中的他們。

郝壯那句“蒼天啊”根本沒機會說,就撲通一聲,連同任天直直跳進了喪尸堆里,“羊入虎口”說的就是他們此時此刻的狀況。

06 群攻

郝壯撥開如群魔亂舞的喪尸,艱難地站起,剛冒出個頭,又被無數(shù)雙手給摁了回去。他蹲回地上,旁邊蹲著的任天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道:“都說別站起來了?!?/p>

郝壯:“……”

大哥你根本沒有說過好嗎!

后背被抓手臂被掐,郝壯渾身發(fā)疼,道:“這么危急的時候,你都不召喚一下你的伙伴嗎?再這么下去,咱倆都得被這群喪尸抓成篩子。”

任天略一思索,道:“不知他清理完城內(nèi)的病毒沒……”說著,他抬頭看見郝壯疼得眉頭緊鎖,便頓了一下,“行,我讓他來支援?!?/p>

說罷,他摸出一個頸間掛著的哨子,吹了一聲,幾乎聽不到聲音。

哨、哨子??未來人的操作已經(jīng)這么先進了嗎!隔空都能聽到,不過這哨子的召喚方式,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

正想著,郝壯就感到一陣疼痛。喪尸明顯要搞死他,將他后背抓得滿是血印,疼得他使勁吸涼氣,嗷叫連連。

任天脫下外衣蓋在郝壯身上,郝壯嫌礙事,正要脫下,任天便道:“這衣服由特殊材料制成,抗火抗利器?!?/p>

郝壯默默穿回去,緊緊地裹了一下。

喪尸的爪子落在他的身上,任天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護著郝壯趴在地面從喪尸腳下爬出重重包圍。

郝壯暗忖,不愧是用胳膊把他腦袋磕出大包的男人。

這些感染克隆病毒的喪尸,不僅擁有人與生俱來的攻擊力,還擁有人類的智慧,能有意識地行動,十分難對付。

任天帶著郝壯一路向外爬,喪尸們也很快意識到目標消失,忙在腳下尋找,不多時,有發(fā)現(xiàn)者已開始攻擊兩人,憤怒地撕扯抓撓,力度驟變。

郝壯有外衣保護,探路的任天也有克隆人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如大山般難以撼動。但現(xiàn)下兩人在地面,任天那印章無用武之地,行路還是略艱難。

兩人爬爬停停,半晌才摸到喪尸邊緣。任天率先出去,正要拉出郝壯,不料郝壯足腕被一只手猛地一扯,整個人瞬間被拖回去。

任天立馬掏印章,但一摸衣兜,空空如也,他面色頓時一沉。

07 被困

郝壯直接被拖回原地,還沒回神,利爪便如刀刃般劈頭蓋臉落下。他趕緊抓緊外衣,牢牢扣住,不讓喪尸觸碰到他的身體,同時,他四處張望,伺機逃走。

奈何喪尸過多,難尋時機,外圈喪尸又固若堡壘,也不知任天能否進來救他。

正當郝壯焦急之際,衣服內(nèi)口袋落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他忙抓起一瞧,這不是任天的印章嗎。

突然,他腦中靈光乍現(xiàn)。

現(xiàn)在任天的外衣披在他身上,豈不是支票也在這兒,郝壯瞬間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猝然,他笑容一斂,等等,要是出不去,死在這兒,這支票他也用不上啊,更別說拿去補給研究項目的資金。

郝壯把心一橫,干脆不取支票,目下情況來看,支票放在這無堅不摧的外衣里,才是最安全的。

想罷,郝壯便又將心思放回如何擺脫現(xiàn)下困境。

正值此時,一束月光傾瀉,如鍍銀光般落在郝壯身上,落在他手心的印章,喪尸登時如熱鍋上的螞蟻,痛得紛紛尖叫。

郝壯一臉發(fā)蒙。

眾喪尸邊叫邊抱頭倒地,立在外圍的任天見狀,忙跑來拉起郝壯便逃,沒走幾步,郝壯又被一只手給抓住腳踝了,踉蹌著險些摔成狗吃屎。

郝壯驚恐地一腳將其蹬開。

兩人手拉手在沙灘拼命跑,后面喪尸不要命地追,這追逐之景頓時成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不遠處恰好走來一對情侶,見此盛況,一人情意綿綿地指給另一個看:“寶貝,你快看,他們在cos世界末日。”

郝壯累得氣喘吁吁,聞言,心中只覺萬馬奔騰。這關(guān)鍵時候,老天爺還不忘喂他吃狗糧,真是要命!

然而“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對秀恩愛的情侶立馬被彌漫的病毒感染,變成喪尸,加入了追逐的隊伍。

任天雖說是克隆人,但這么跑下去也受不了,他忙道:“郝壯,快把回收印章給我!”

郝壯趕緊遞去,任天一只手接住,一只手迅速伸出,并將印章上的顏料涂在自己掌心,緊接著,他陡然剎住腳。

郝壯見后,也停下。

任天將郝壯護在身后,轉(zhuǎn)身直面逼近的喪尸群,就著手中的顏料在地面劃出一道分界線,喪尸頓時停腳,不敢再前進。

見狀,郝壯后悔沒早些拿出來用,但看喪尸畏懼的并非印章,而是印章上的顏料,遂問:“這是朱砂嗎,真厲害?!?/p>

任天道:“不,是血?!?/p>

郝壯驚恐萬狀。

任天挑眉一笑:“騙你的。”

別攔我,看我不打死這丫的!

任天又在手心抹了把印章上的顏料,道:“這東西是微量物質(zhì),于人無益,但對克隆病毒十分奏效,是喪尸的克星?!?/p>

郝壯秒懂地點點頭。

喪尸被如結(jié)界般的一線阻攔,但仍有大膽者探手過來,任天趁此抓住其手,疾速在其眉心蓋下一印。施印后的喪尸僵直原地,無法動彈。他如法炮制,很快便將大批喪尸回收。

周圍能活動的喪尸屈指可數(shù),郝壯不由得松了口氣,總覺得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這時,郝壯腳下的沙灘忽然劇烈顫動,沒等他反應(yīng),地面登時破出一個碗口大的洞,黃沙如沙漏般迅速往下灌。他一驚,忙不迭跳開,仍舊遲了一步,頂著黃沙探出一只黑黢黢的手,此手立即準確無誤地扣住他腳腕,往下猛地一拽。

郝壯大叫:“救命——”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被拖入洞口。

任天迅速回頭,見郝壯已半邊身體沒入沙土,上半身還在垂死掙扎,雙手不停在沙灘上抓拽。

變故徒生,任天也沒料到如今克隆病毒所帶來的智商如此之高,喪尸在當下環(huán)境竟能迅速成長,懂得了前后夾擊!

他當機立斷一舉回收克隆病毒,趁著洞口合攏之際,他飛身跳入,一把抓住郝壯高舉的手,奈何下方力道甚大,僵持了不足兩分鐘,兩個人很快被一起拖下去。

08 土撥鼠

沙灘之下滿是黃沙,卻意外有容身之地,但空間依舊十分逼仄,人只能矮身半蹲著。

郝壯落下后發(fā)現(xiàn)這土下滿是地道,阡陌縱橫,宛如迷宮。

他們到了地下,不見喪尸蹤影,頓覺怪異。按理說想要殺死郝壯,不是該一開始便出現(xiàn)在此,怎么會不見人影。

反觀任天,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不慌不忙地說:“你把他坐暈了?!?/p>

郝壯:“……”

他忙挪開屁股,卻見下面不是喪尸,而是一只肥大的……土撥鼠?!

郝壯一驚,忙不迭跳開,又忘記身處狹窄空間,頭頂一下撞土壁上,疼得他當即蹲地抱頭,嘴里直嚷:“媽呀!這土撥鼠成精了,這么大只!”

任天拍去這巨型土撥鼠身上的沙土,使勁擰了一把它的耳朵。

土撥鼠直起身,揉了揉眼:“最近通宵回收病毒,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任天道:“這是我的伙伴,阿鼠?!?/p>

郝壯:“……”

這一定是夢,夢里的巨型土撥鼠才會說人話?。?/p>

郝壯強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然而任天很快讓他的心理建設(shè)土崩瓦解。

“別怕,阿鼠是特殊克隆人,是人類基因混入嚙齒目基因,突變后所成的,比一般克隆人厲害得多。你看,這些地道都是他挖的,他很擅長打地道。”

阿鼠被夸,不好意思地撓頭。

郝壯內(nèi)心咆哮:誰說我是怕了,我這是驚訝于土撥鼠會說人話!不要以為說了學(xué)術(shù)名稱,就能改變它是鼠科動物的事實!

阿鼠打了個哈欠:“忙了幾天,今晚回去我得好好休息。任天,連接口封閉好了嗎?”

任天默默望天。

阿鼠“目瞪鼠呆”:“別說你還沒封閉連接口?!”

任天安撫:“別著急,你要往好的想,比如我探測儀丟了。”

這次不等郝壯心肌梗死,阿鼠就直愣愣地往后一躺,氣暈過去。

任天忙擰了一把它的耳朵,將其弄醒:“不如我們回去一趟再取一個探測儀?”

阿鼠氣得跺腳:“時空通道只開啟一次,你是想回去直接等死嗎!”

任天攤手:“那就只能找了?!?/p>

說罷,他又道:“不知道為什么,我隱隱覺得那天你拿去撓癢,好像就沒還我?!?/p>

阿鼠一副“你居然懷疑我”的表情瞪著任天,怒道:“探測儀如果在我這兒,我就直播吃翔!”

任天聞言,也不反駁,問哪條地道能通往出口,拉著郝壯一頭鉆入。阿鼠見狀,也緊隨其后。

地道彎曲復(fù)雜,四通八達,連接城市的各個角落。郝壯兩人貓著身在其中走動,地道視物不清,郝壯被他牽著,才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兩個大男人牽手,郝壯略不好意思,想縮回手。不料任天抓得更緊,他微微錯愕,也沒再抽手。

任天似笑非笑問:“任天能牽你,我這個克隆任天就不能了?”

克隆任天生于任天的基因,自然有其記憶,對任天與郝壯的往事,也一清二楚。

這個問題充滿難度,郝壯干脆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是誰克隆了你?”

任天賣關(guān)子道:“你以后會知道的?!?/p>

郝壯頓覺這廝是在報復(fù)自己不回答他的話。

被無視許久的阿鼠道:“你們倆能不能有點末日危機感?”

聽罷,兩個人都閉嘴。

走了一段路,郝壯隱約聽到上方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正準備開口問任天聽到?jīng)],頭頂便瞬間蓋下大片黃沙。他吃了一嘴的細沙,嗆得連連咳嗽。

上方露出一個小洞,投下光亮,郝壯根本沒時間驚喜,就見洞口露出一張喪尸的臉。

“媽呀!任天救命!!”

緊跟著,他被一只慘白的手拔蘿卜似的撈了出去。

09 找到

甫一出去,郝壯就被密密麻麻站立的喪尸給震驚到腿軟。

這架勢,怕不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抓出郝壯的喪尸將他猛地往空中一拋,郝壯睜大眼,面色慘白地看著喪尸齊齊舉起指尖如刃的手。完了完了,他掉下去分分鐘就是個人形篩子。

不過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反倒是落進溫?zé)岬膽驯А?/p>

任天單手緊抱郝壯,另一只手抓著一根黑魆魆的繩子,往上一看,他抓的分明是阿鼠的尾巴。

這時,抱著椰子樹的阿鼠艱難道:“我……撐不住了?!?/p>

“啪”的一聲,兩人一鼠加一串椰子垂直落下。眼見就要死翹翹,阿鼠和任天飛快地摸出印章,轉(zhuǎn)身對準下方的喪尸。

喪尸們忙尖叫著逃開,慢一步的,已被印章回收。

兩人一鼠安穩(wěn)落地。

一時間,喪尸群亂成散沙,任天與阿鼠趁機回收病毒。突然,一個喪尸朝阿鼠攻去,它轉(zhuǎn)身回擊,不料后方又撲來喪尸,撞得它手里的印章一下飛出去。

任天顧著郝壯,無暇幫阿鼠。

阿鼠沒了印章武器,登時成了突破口。喪尸一股腦兒地朝它逼去,魔鬼似的拽它滿身毛發(fā),疼得它原地直跳。

饒是它鼠毛再多,也經(jīng)不起這么拔。不足片刻,就剩一個光溜溜的阿鼠了。

任天抬手遮住郝壯的眼睛,沉聲道:“別看?!?/p>

郝壯眨巴眨巴眼,什么也看不到,只聽阿鼠暴跳如雷地怒吼:“啊??!我光滑漂亮的毛!我剁了你們這群兔崽子?。 ?/p>

阿鼠怒氣沖天,正要反攻,便聽“哐當”一聲,一個金色物體從他的后背滑下,砸落地面。

任天和郝壯齊齊低頭,看向腳下滾來的錐形體。

任天:“……”

郝壯:“……”

阿鼠扭頭一看,突然噤聲。

它想起來了,來這兒的那天,任天落海弄濕衣服,趁其換衣物,它拿探測儀去撓癢,結(jié)果行程匆忙,忘還給任天了。

瞥了一眼臉色愈來愈黑的任天,阿鼠默默地往后縮。

須臾后,不明真相的喪尸們就見光溜溜的阿鼠被任天和郝壯拖過去暴打。

鼻青臉腫的阿鼠被迫留下善后,而任天和郝壯通過阿鼠就地打的地道離開。他們回到方才的地道,三轉(zhuǎn)兩繞,才到找到了出口。

出去后,兩人抓緊時間啟動探測儀搜索時空連接口,很快,探測儀的紅外線便指向一個方位。

任天抱著郝壯跟隨指示瞬移到連接口所在地。落地那一瞬,郝壯對眼前的建筑瞠目結(jié)舌,這里他不要太熟悉。

牌匾上有幾個燙金顏體——科學(xué)研究院。

這不是他工作的研究院嗎?怎么來這兒了,難道說,時空的連接口就在這兒?

任天停頓須臾,邁步順著指引入了大門,兩人七拐八轉(zhuǎn)到了一間實驗室。任天擰動門把,開門進去,郝壯立在門口,遲疑片刻,也跟著進去。

這間實驗室不太大,但有很多研究設(shè)備,屋內(nèi)有個巨大容器挺占地方,這容器內(nèi)盛滿了實驗需要的液體。

容器是用來裝盛克隆實驗的成功體,不過目前還未有一例實驗成功,這也是克隆實驗資金入不敷出的原因。

而這間實驗室,是任天的工作點。

任天毫不猶豫地在此地尋找連接口,郝壯回過神幫忙,可找了一圈,并未找到,探測儀的指示僅到這個實驗室,并為精確到正確位置。

倏然,任天停在室內(nèi)雜物間的門口。

郝壯不解地看著他。

砰的一聲巨響。

門被一股大力從內(nèi)撞開,任天迅速避開,手里已摸出了印章,郝壯也不由自主地后退。門內(nèi)黑暗一片,宛如無底深淵,周遭此刻異常安靜。

任天和郝壯凝神屏息,注意里面的動靜。

突然間。

涌出無數(shù)人手,跟著擠出人的身體。

10 封閉

任天面色微變,當即揮動印章回收克隆病毒。

這道門便是兩個時空的連接口,此刻瘋狂往外爬的,是感染病毒的未來人!

郝壯立馬跑去關(guān)門,奈何力道太大,現(xiàn)在關(guān)門無濟于事,門沒扛住壓力,瞬間被破出幾個大洞。

喪尸的手穿洞,趁機抓郝壯,任天忙將他推開,自己頂住不停挪動的門板,喪尸的手不斷探出,他反手印上攻擊來的手。

郝壯以為任天會讓他跑,不料他卻大聲道:“快用你的血點在門上!”

雖不明所以,但他也照做,找出水果刀在指尖劃開一道口子,快速點在門板上。

任天又道:“將門合過去,他們怕你的血。”

郝壯趕緊幫忙,和任天頂著數(shù)十只手的壓力,推門合過去。善后完畢打洞趕來的阿鼠,見狀也撲來一起關(guān)門。

兩人一鼠,合力十多分鐘,才將那些喪尸的手推了回去,徹底把門關(guān)上。但喪尸仍在門內(nèi)不停撞門。

見他們過不來,任天舒了口氣。

“郝壯,用你的血在門上寫個‘關(guān)字?!?/p>

郝壯照做,門后的動靜果然很快消失,任天開燈,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口看雜物間,里面已變回了原來堆滿研究資料的雜物間。

連接口成功封閉,危機解除,郝壯興奮地想要和任天give me five,抬頭卻見他忽然沉默,臉上毫無喜色。

郝壯的手愣在半空。

一邊的阿鼠填平自己打的洞,回頭道:“任天,我們得離開這兒了?!?/p>

任天點點頭:“對,還得回去看你直播吃翔?!?/p>

阿鼠臉色一黑,逃也似的飛快遁走。

任天撣去一身塵土,撿起掉落的印章,又從外套內(nèi)口袋摸出皺巴巴的支票遞給郝壯??戳丝此?,跟他僵住的手掌相擊一下,越過他向外走去。

“任天!”

郝壯喊住他。

任天頓足,目光停留在門板玻璃上,他盯著上面映出郝壯的身影,許久不語。

郝壯深呼吸了一下,問:“為什么要用我的血?”

“克隆病毒因你而生。”

想了想,任天又補道:“克隆實驗的成功,建立于無數(shù)次的失敗。”

這么說,是實驗失敗造成了克隆病毒,并且是他的克隆實驗失敗了?

回答并不明朗,他卻覺得答案呼之欲出。

接著,他又問了另一件事:“你知道任天那時想告訴我的是什么秘密嗎?”

任天微微嘆了口氣:“他想告訴你,你是他此生最珍視的人,他對你——”

任天突然頓住,嘴角上揚:“人生總得留點懸念,你還是不知道的好?!?/p>

說罷,他揮手告別。

郝壯拿著支票愣在原地,眼圈泛紅。

尾聲

若干年后。

研究院的克隆實驗室內(nèi),有個身影不停忙碌,他時而伏案工作,時而拿著一本翻得幾乎快掉頁的實驗記錄本比對數(shù)據(jù)。

這間實驗室十分破舊,墻皮脫落發(fā)霉的地方被人強行用透明膠布封住,整間屋子堆放滿實驗儀器,而最占地方也最大的,還是靠墻裝滿液體的容器。

容器內(nèi)有個如嬰兒蜷縮母體般浮在液體中的人,那人緊閉雙眼,狀似沉睡,嘴里輸氧的導(dǎo)管不停冒著氣泡。

郝壯扶了扶厚重的眼鏡,在椅子上伸了下懶腰,活動一番快要僵硬的脖子,隨后進入雜物間,打算取點資料。

他走后,容器內(nèi)的人眼瞼微動,繼而徐徐睜開眼。

雜物間放滿擱置資料的鐵架,空間逼仄而窄小,卻強行擠進一張臨時單人床。床頭有一方木柜,上面置放了一個相框,里面有張單人照,是個英俊的男人,他的眼角有一點淚痣。

郝壯找到資料,情不自禁地回頭拿起相框。

這時,門外走來一人,他渾身濕淋淋地倚靠門框,注視郝壯的背影,嘴角上揚。

他忽然開口:“郝壯,好久不見?!?/p>

郝壯一怔,驀然回首,看見熟悉的任天斜倚門框,正單手抓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而肩頭還掛著容器內(nèi)的輸氧管,他眼角的淚痣明艷動人。

郝壯回之一笑。

“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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