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球
繼胡(福)建戶口之后,我大胡(福)建又一槽點再次強力來襲。
福爾摩斯的英文原名是“Holmes”,按理說怎么也應(yīng)該翻譯成“霍姆斯”或者“赫爾墨斯”之類的吧,難道翻譯者是個福建人?然后我在百度上搜了一下……
“林紓(1852-1924年),近代文學家、翻譯家,福建福州人。”
這不是第一次胡(福)建人因為普通話不標準被黑了。
“歷代一百多個皇帝,只用過一個胡(福)建籍的太監(jiān),但他第一天進宮當差就被斬首了。從此胡(福)建擺脫了入宮當太監(jiān)的悲慘命運!原因是派他侍候皇帝用膳,準備妥帖之后,用胡(福)建話高聲跪喊:皇上……駕崩了?。ㄊ筹埩耍。?/p>
身為胡(福)建人我要為福建話正名!
我們真的不是h、f不分,不是n、l、r不分,不是前后鼻音不分啦。只是我們沒有分的習慣,我能說我們的閩南話就是這個什么都不分調(diào)調(diào)嗎?舉個例子,米粉,我們的方言是Mee Hooh。類比種種,可以看出,我大閩南話就是沒有f的發(fā)音好嗎!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p>
就像東北人沒有覺得他們講話有一股東北大[查][米]子味一樣,我們大胡(福)建人壓根也不覺得自家人普通話不標準。
當我在這座跨越了大半個中國的東北城市里遇見了我的胡(福)建老鄉(xiāng),我們兩眼淚汪汪地開始了哭訴模式。
我們明明什么都分,明明發(fā)音那么正常,明明沒有口音,明明說話那么biu準,憑什么嘲笑我們大胡(福)建人的普通話啊摔!憑什么聽不懂我們講話一臉蒙圈啊摔!憑什么一句話讓我們重復(fù)好幾遍啊摔!
我都還沒有嘲笑你們大東北人一口純正的東北大[查][米]子味和蜜汁兒化音啊摔!
還有我們笑起來不是發(fā)發(fā)發(fā)發(fā)發(fā)發(fā)發(fā)發(fā)!你們這樣子我還能說什么啊摔!
身為胡(福)建人的自尊心在這里被打擊得一塌糊涂。
我能說我的舍友在聽了我的哭訴后笑了整整一刻鐘,用她們杠鈴般的笑聲在我的玻璃心上扎了無數(shù)刀嗎?
胡(福)建人捂著心表示這里痛。
說實話我真的壓根沒感覺我大胡(福)建人的發(fā)音和其他南方人的講話有啥不同,但是莫名其妙在寢室里我永遠是被diss最慘的那一只。她們熱衷于在我講話的時候突然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豬笑,熱衷于故意口齒不清美名其曰學閩南話,熱衷于在微博、知乎、空間各種渠道看見拗口的發(fā)音都以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強迫我念。
“里約熱內(nèi)盧的奶牛拿了榴蓮牛奶以折足之姿勢跑到委內(nèi)瑞拉拿了蜂花護發(fā)素給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p>
接著一邊聽一邊狂笑捂肚拍桌大喊:“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我申請弄死我的一群不要臉的舍友謝謝,因為她們的存在給我?guī)硪蝗f點暴擊,我由衷地祝福她們原地爆炸。
當然,摸著我的良心我還是要承認東北人比福建人的普通話標準很多,這一點毋庸置疑。她們念起拗口的話,嚇得我抱起了抱著抱著抱著我的小鯉魚的我的我的我,只能嘆一口氣弱弱表示我輸了。但是!這不是你們傷害我幼小心靈的理由!我不會原諒你們的!哼!
盡管我真的很不情愿,但是我還是要表示我那一口biu準的普通話連我親娘都嫌棄得不行。猶記我踏上北上的火車,我親娘欣慰地說:“球球回來的時候,講話我們應(yīng)該能聽懂了吧?”猶記我參加小品節(jié)目的時候,審核的學長憋了半天:“你是福建人嗎?”猶記我去服裝城買布料,重復(fù)了三遍:床裙床裙床裙兒!對面還是一臉蒙圈。
事實上現(xiàn)在福建青年一代的普通話越來越標準,雖然因為地域黑時常被誤解。就像我那學播音的閨蜜不止一次被詢問:“你真的是福建人嗎?amazing!”所以請不要拿我這個親娘都嫌棄的普通話渣渣來概括整個福建人!還有我不是臺灣腔!通知再重復(fù)一遍!不是臺灣腔!
如今委屈巴巴的我遠在大東北,耳濡目染著東北大[查][米]子味,雖然講話仍然偶爾會接收到對面一臉蒙圈的表情包,但是不妨礙我和同學們友好相處發(fā)展革命友誼,不能阻止我四處浪啊浪的決心。
也希望自己的普通話也能慢慢好起來吧。
“是的喲!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好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我表示:
大家好,我是福建出來的孩子。我獨自一人離家求學,經(jīng)常因為奇怪的口音、土氣的打扮被城里孩子嘲笑,所以靦腆不愛說話,不敢跟人交流。馬上就過節(jié)了,希望大家可以請我出去吃吃飯玩一玩,可以的話買點禮物送給我,用愛與包容幫我走出封閉的內(nèi)心世界。讓我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
下面是我的支付寶、微信、扣扣收付款。
謝謝大家。
哈哈哈哈哈……
編輯/李鵬修